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郡主她幡然醒悟了(折枝一桂)


她脸色瞬间涨红,慌里慌张把被子往里塞。
转过头,却见陆埕一脸执拗地看着她,似乎一定要从她口中得出一个答案。
萧婧华恼羞成怒,“落红!你总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是落……”
话未尽,她懵了。
身前的人忽然俯身,大手放在她背部,紧紧将她拥住,力道大到几乎要将她融入骨血。
属于陆埕的气息源源不断涌来,萧婧华恍了神。
脑袋埋在她颈窝,陆埕紧紧抱着她。
那些放荡肮脏的话说得煞有其事,仿佛亲眼见过。陆埕不敢想,倘若她当真经历过,她当初是怎么撑下来的。
他无数次后悔,痛恨自己走得那么干脆,将萧婧华置于危险中。
此时此刻,他忽然庆幸。
庆幸她并未受到那种伤害,庆幸她没有承受那样的恐惧痛苦,心疼她的坚强,却又不耻于自己的卑劣。
昨夜,是他经受不住诱惑,在她并不清醒的情况下占有她,要打要骂,他都认。
各种情绪纷至沓来,陆埕眼眶微红,哑声开口,“对不起,我……”
“郡主,您要的吃的来了。”
箬兰欢快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萧婧华猛地把陆埕推开。
箬兰眨眨眼睛,不解问:“怎么了?”
“咳。”萧婧华咳了一声,“没什么,把东西放下吧。”
她正要下床,脸色忽然一变。
陆埕平复着情绪,低声道:“给我吧。”
他走向箬兰,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旋即当着她的面关上房门。
箬兰:“?”
她一头雾水。
陆大人怎么奇奇怪怪的。
箬竹经过,见她直愣愣地站在门口,忙过去把她拉走,“郡主有条璎珞找不着了,你快跟我来看看。”
“哦,好。”
箬兰忙回神。
屋里,陆埕将饭菜摆在榻上矮桌上,回头见萧婧华撑着床沿站起,忙过去将她抱起放在榻上。
萧婧华没拒绝他的好意,捏着筷子用膳。
稍稍垫了两口,胃里舒服些了,注意到陆埕站着,她随口问:“你不吃?”
昨晚体验不错,虽然现在身体有些不适,但在可承受范围内。总而言之,她挺满意的,连带着对陆埕都和颜悦色了几分。
陆埕摇头,“我不饿。”
他此刻忐忑不已,自然没什么心情进食。
萧婧华便不管了。
吃了个半饱,见陆埕还杵着,她道:“既然不饿,那你还不快去买药?记得多买些。”
陆埕猛地抬头,“多、多买些?”
萧婧华偏头咳了一声,随后理直气壮道:“这次用了,下次就不用了?”
她现下得了趣,正在兴头上,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一次。萧婧华眸光渐冷,“怎么,你不愿意?”
“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反正有的是人心甘情愿。”
“不是,我没有不愿,你别……”
陆埕急急出声。“……别找别人。”
说不清的情绪堆在脑中,他的思绪罕见地滞住了,深吸一口气道:“我现在就去。”
话落往门外走,罕见地同手同脚。
萧婧华朝他的背影白了一眼,接着吃。
用完膳,不见人来收拾,猜到箬竹或许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萧婧华拍了拍发烫的脸,对外唤道:“来人。”
夏菱离得不远,快步进屋,“郡主吃好了?”
萧婧华点头,“去让箬兰打听打听,昨日长公主府的婚宴上可有什么事发生。”
她昨夜入口的东西屈指可数,思来想去,最可能有问题的也就只有那杯酒了。
那酒是宁拓递来的,他也喝了,倒是不像他动的手脚。
那药究竟是何人下的?目的究竟是她还是宁拓,亦或是他们二人?
萧婧华想不通。
夏菱收拾着碗筷,闻言应了一声。
她走后,萧婧华半倚在榻上休憩。
身上懒懒的,她不想动,索性拿了本名册看。
门外响起动静,箬竹的影子若隐若现,萧婧华飞快把名册盖在脸上,佯装沉睡。
箬竹进门来,见她在榻上睡着,安静地穿过内室,抱着被子往外走。
萧婧华舒了口气,取下名册。
按捺住漂浮不定的心思,她沉下心,逐渐认真。
将将看完,箬兰便回来了,脚步轻快步入里间,脆声道:“郡主,奴婢回来了。”
萧婧华忙问:“怎么样?”
箬兰摇头,“长公主府昨夜除了喜事,并无别的事发生。”
萧婧华怔住。
怎么会?

那就奇了怪了。
同样喝了被下了药的酒,怎么宁拓一点事没有,她却跟个色中饿鬼似的折腾大半宿?
萧婧华揉了揉脸。
转念一想,宁拓毕竟没成婚,无论对象是谁,在妹妹新婚之日传出风韵事来怎么都不好听,他应该是躲过去了。
不能当面去问宁拓,又因在文仪姑姑府上,萧婧华怎么也不好插手查探。
毕竟在他们眼中,她和陆埕可是正正经经的夫妻,哪有夫妻成亲这么久不圆房的?
萧婧华叹了口气。
罢了,反正她又没吃亏。
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宁拓披着外裳站在廊上。
黑发凌乱散着,发尾略显毛糙,赤着的精壮上身横亘着长长短短的红痕。
他面容呆滞,眸光涣散听着里头传来的哭声。
姜玮愁眉苦脸站在一旁,不时叹一口气。
宁妙云缓步走到他身旁,递出手中茶杯,柔声道:“喝口水吧。”
姜玮回神,接过茶杯,浅浅抿了一口。
“是哥哥给你们添麻烦了,怪我,若是早知如此,昨日我便不该让他送我出嫁。”宁妙云红了眼,眸泛水色,我见犹怜。
“此事是意外,怎么能怪你?再说了,哪有妹妹成婚,做兄长的不送嫁的?”
姜玮握住她的柔荑,“别自责了。”
宁妙云水眸盈盈望着他,将头放在姜玮肩膀上。
姜玮一手揽着他,心里发愁。
昨夜宁拓醉酒,被侍从引到客房休憩,谁知邹绮雯同样因不胜酒力,在此处歇息。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醉酒后阴差阳错做了夫妻。
因着不光彩,文仪长公主第一时间瞒下此事,只通知了邹夫人与宁国公夫人。
兵荒马乱闹到现在,宁拓一言不发,邹姑娘一个劲地哭,双方也没个章程。
正想着,文仪长公主沉着脸从里间出来。
姜玮忙道:“叔母,怎么样了?”
姜驸马也看向妻子。
文仪长公主摇头,微不可察地看了宁妙云一眼。
大喜的日子闹出这种事来,她很是窝火,可将邹绮雯带到客房的是她长公主府的侍女,在这点上是她理亏,只能将火气憋进肚里。
对宁妙云这个往日里颇为满意的侄媳妇也多了几分迁怒。
在她身后,宁国公夫人快步走出,来到宁拓面前,狠狠捶他胸膛,恨声道:“你这混账!邹姑娘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哪怕你对她心生爱慕,却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怎么对得起她,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宁拓僵着身子,任由她捶打。
里间,邹夫人听着声,冷冷一笑。
一句假惺惺的爱慕,就能抵了她女儿受的委屈?
她低头,把邹绮雯揽进怀里,替她拭去脸上的泪。
“告诉娘,你可还喜欢宁拓?”
邹绮雯流着泪。
这种事被人撞见,她委屈难堪。可想起昨夜少年结实火热的身躯抱着她抵死缠绵,眼中又掺杂了一缕羞涩。
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邹夫人低骂,“你这不争气的,身子给了他,心也守不住!”
“娘。”
邹绮雯羞愤钻进母亲怀抱。
邹夫人冷静下来,细细询问昨夜经过。
问完,她冷笑一声,“这宁家姑娘还真和她娘一条心,刚嫁进来就敢在长公主的眼皮子底下耍阴招,也不怕长公主不待见。”
“娘,您是说……”
邹绮雯本就聪慧,一点即通,“妙云给我的那杯酒有问题?”
“岂止是那杯酒,你怎么刚好就进了宁拓的屋子,这里边可有的讲究。”
邹夫人问:“宁拓想来是被蒙在鼓里,可看他娘为了让他娶你,不惜使出这种手段便知,他对你并无意。即便如此,雯儿,你也愿嫁?”
邹绮雯沉默片刻,随后坚定道:“娘,我愿意。”
不仅因为她爱慕宁拓,愿意嫁他为妻,更因他人品贵重,前途坦荡。
他能给她尊重,给她荣华富贵,她有何缘由不嫁?
邹绮雯离开母亲的怀抱,笑容灿然,“宁国公夫人算计我,可我也握住了她的把柄。娘,往后您就等着看吧。”
看她如何站稳脚跟,将宁拓和整个国公府握在手中。
邹夫人欣慰笑了,“这才是我的女儿。”
她摸了摸邹绮雯哭得通红的脸,怜惜道:“娘祝你一臂之力。”
起身走到门口,停了片刻,开门的一瞬间,邹夫人眼里已含了泪,带着满脸怒意走到宁拓面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混账!我好好的女儿就这么被你糟蹋了,你要她往后怎么办?!”
“我精心教养长大的女儿啊!”邹夫人哭着怒骂,“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畜生!”
从醒来后便陷入沉默的宁拓指尖一颤,垂首哑声道:“是我的错。”
“夫人放心。”
精致明媚的脸在眼前消散,宁拓心口生痛,用尽全身力气道:“我会迎娶邹姑娘。”
陆埕踏入医馆。
在他身后,宁国公府的马车沿着街道驶过,用绸缎做的精贵车帘被风吹起一个角,宁拓颓丧呆滞的脸一闪而逝。
寻了熟悉的老大夫,陆埕等在队伍中。
好在前头没几个人,他进了里间,抬手将门关上。
老大夫望他一眼,又几分稀奇,“什么病症?”
话落,他扬扬眉,调侃道:“该不会又是哪伤着了?”
陆埕清了清嗓子,张了张唇,却不见一个音。
老大夫等了片刻,见他始终不开口,嫌弃摆手,“没病就出去,别耽误人看病。”
陆埕耳根发红,不再扭捏,“有没有女子……房事……的药。”
他话说的磕磕绊绊,但老大夫活了这么些年,什么没见过,起身往外走。
陆埕补充,“分量多些。”
老大夫目光奇异,上下扫了眼陆埕,背着手出去了。
没多久,他拿了个包裹进来,“看看这些够不够。”
陆埕打开一看,足足有十来个瓶瓶罐罐,他喉间一梗,“……够了。”
老大夫啧声,“年轻人,还是节制些。”
陆埕目光躲闪,面色极不自然。
老大夫没忍住笑了,从柜里翻出一本书,“看在相识这么久的份上,送你了,回去好生学学。”
陆埕隐约意识到这是什么书,耳廓红意蔓延。
老大夫挥手赶人,“行了,东西拿了就赶紧走,别耽误我看诊。”
陆埕抿唇,低声道:“可否再为我配味药?”
陆埕回去时,萧婧华正在榻上不知写着什么,双眉皱着,很是苦恼。
见了他,她将宣纸推开,嫌弃道:“你怎么才回来?”
“路上耽搁了会儿。”
陆埕走过去放下包裹。
萧婧华打开,从里边拿出一个小瓷圆瓶。
瓶身光洁细腻,打开一看,里头装着乳白色药膏,闻着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陆埕喉咙发紧,“要我帮你吗?”
萧婧华耳后根一烫,“不用,你出去。在门外守着,不准人进来。”
陆埕:“……好。”
等他出去,萧婧华拿着药膏,慢慢挪到床上。
帷幔放下,遮挡住榻上风景。摸索着上完药,萧婧华擦去额上的汗,缓缓舒出一口气。
她下了床,将药膏收好。
一本书从包裹间抖落。
萧婧华弯腰捡起,望着封皮上的《大盛山图志》几个字,细眉微微一拧。
原来是这样耽搁了。
给她买药还能不忘去书铺,真有他的。
萧婧华小步走到门口,开了门,一把将书拍到陆埕胸前,语气不善,“你的书落了。”
陆埕一怔,刚把书接过,房门已在他眼前阖上。
站了片刻,他回了书房。
犹豫许久,陆埕终究还是把书打开了。
画面入眼,白皙耳根瞬间变得通红。
勉强将书翻了一半,陆埕慌慌张张寻了个隐秘的角落妥帖放好,吐出一口浊气,取出刻刀和白玉,低头雕刻。……
工部三人各自选定了书院建址,萧婧华带着云慕筱亲自去看了。
一处是荒废的书院,一处挨着陆旸所在的青山书院,另外一处则是一座荒山。
萧婧华有些犹豫,问云慕筱,“你说何处比较好?”
云慕筱道:“都有优势,端看你如何取舍。”
第一处虽已荒废,但在原有基础上修缮很是方便,第二处离青山书院不远,周边多村庄,来往也方便。荒山的位置居中,其主原是一名三品官员,他家犯事后那山充了公,此时正归属朝廷。
萧婧华犹豫半晌,“就第三处吧。”
云慕筱也比较属意第三处,从地理位置上来看,它怎么都是最好的。
“只是选了它要费力许多。”
“无碍。”
萧婧华笑,“一点一点来,咱们不着急。”
云慕筱莞尔,“好。”
选定好了位置,萧婧华便让工部三人设计书院图纸,同样是三选一,择其优。
三人领命,各自散去。
回京之后,萧婧华马不停蹄去了工部,买下那座荒山。
文书到手后,她辞别梁宏,出了大门后钻进停在街边的马车。
云慕筱一直在等她,见她上来,忙递上一盏茶。
萧婧华仰头喝了,舒了口气,“明日我就回王府把汤公公借来。”
那山着实有些荒芜,开山也得费些功夫。
“对了。”
萧婧华偏头看向云慕筱,“过两日我要去拜访山文君,你可要和我一道?”
“谁?”云慕筱惊了,一把抓住萧婧华的手,激动道:“山文君?”
梁门山家的名气比起云家丝毫不落下风,因其传承已久,底蕴甚至还要深厚许多。
这位山文君单字一个微,其祖父乃是前朝大儒,她自幼跟随祖父游历山水,才气逼人,一首兰君赋惊艳世人,引得无数读书人拍手叫绝。
在当时,除了新昌大长公主,山家文君的风采无人能及,直到她成婚生子,才逐渐淡出世人视线。
“没错,就是山微。”
“我去,一定去。”云慕筱应声,眼中泛着光亮。
叔父口中的山文君惊才绝艳,她仰慕已久,可惜她隐居多年,无法得见。
没想到,婧华居然知道她的去向。
萧婧华笑道:“那你等我音信。”
“好。”
云慕筱重重点头。
辞别云慕筱,萧婧华回到陆府。
方坐下,她招手唤正在忙活的箬竹过来,语气郑重,“箬竹,你想离开吗?”

第94章
箬竹瞬间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萧婧华脚下,“除了郡主身边,奴婢哪儿也不去。若是奴婢何处做的不对,郡主如何处置,奴婢都不会有丝毫怨言,只求郡主别赶奴婢走。”
说到最后,她眼里已然含了泪,声线含抖。
萧婧华惊了一瞬,猛地发觉方才话里的歧义,她一拍额头,忙将箬竹扶起,“快起来,我并非要赶你走。”
箬竹哽咽,“那郡主方才是何意?”
萧婧华道:“荒山开采,需得募工监工,我想让你跟在汤公公身边学几日,此后这事便交由你负责。”
汤正德虽能干,但他还管着王府的一大摊子事,总不好一直麻烦。思来想去,这事还是得由身边人来做才行。
萧婧华拉着箬竹的手,“你从小跟在我身边,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怎么会赶你走?”
她抬手替箬竹擦去脸上的泪,郑重问她,“此事,你可行?”
箬竹破涕为笑,重重点头,坚定道:“奴婢可以。”
萧婧华笑了,“好。”
晚上,从前院用完饭回去时天还没全黑,檐下灯笼已然亮起,与西边最后一缕晚霞相对而映。
萧婧华和陆埕走在一起,谁也没说话。
不知从何时起,喜爱热闹的她渐渐也习惯了安静。
满院花卉竞相开放,秋千上的紫藤花散发着幽香。
萧婧华忽然兴起,足下一转,坐在秋千上。
陆埕站在她身后,轻轻推了两下。
萧婧华往后瞥他一眼,没拒绝。
裙摆在空中飞扬,似波浪翻涌,又如一朵绽放的花。
她望着天边渐散的金光,神情放松舒畅。
“对了。”
想起一事,萧婧华对箬兰道:“听闻山文君喜玉,我记得库房里有方前朝时的麒麟墨玉砚,明日找出来,去拜访时记得带上。”
箬兰应下了,“好。”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