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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幡然醒悟了(折枝一桂)


若非康郡王妃提起,她几乎都要忘了。
不对,还有个人,最近天天嚷着要娶她。
萧婧华烦不胜烦,直接躲进了宫,直到秋猎开始,才随着萧长瑾来到西山猎场。
在罗汉床上落座,康郡王妃问:“我闲来无事才一个人出来走走,你呢,怎的在屋里待着,不去跑马狩猎?”
说起这个萧婧华便郁卒,抱怨道:“还不是乐宁,她的骑装坏了,回去换一件那么简单的事,她偏要拉着我跟端和一起,回来时还把我们给绊倒了。”
平白无故摔了一跤,谁还有心情去打猎?
更重要的是,当时好多人都将她们三人的丑态看在眼里,大庭广众之下出了这么大的丑,她气得恨不得把乐宁的脸摁进泥坑里,怎么可能再出去让人笑话。
反正今日她是不会出门了。
康郡王妃没忍住笑,“乐宁都到了出嫁的年纪,性子怎么还是这般毛躁。”
“天生的,这辈子她大抵是改不了了。”
萧婧华歪在靠枕上,一脸郁郁。
康郡王妃捂唇轻笑。
箬兰奉上糕点。
知道她有孕,皆是怀孕之人能入口的。
康郡王妃看了两眼桌上的枣糕,捻起一块放在唇边。
轻轻咬了一口,感受着唇齿间的香甜,她望着萧婧华略带疲意的神色,缓声道:“这几日睡得不好?”
萧婧华揉着两下额角,“是有些。”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做那梦了,可这两日也不知怎的了,夜里总是睡得不太好,模模糊糊能梦见那些令她不愉快的事。
康郡王妃道:“我前些时日也睡得不安慰,你表哥特意寻了太医为我配了安神香,用了两日,倒是能入眠了。”
她从腰间解下一枚香囊,放在桌上,“我那儿还有多的,婧华若是不嫌弃,就先用我这个。”
那是枚银质镂空的香囊,表面光滑铮亮,做工很是精巧。
萧婧华拾起,放在鼻下轻嗅。
“闻着还不错。”
康郡王妃笑,“若不是好东西,我怎敢拿出来。”
指腹摩挲着香囊,萧婧华笑道:“那就多谢表嫂割爱了。”
康郡王妃眉眼柔和,“赠与婧华,不算割爱。”
坐了没多久,文若长公主便派人寻来了,康郡王妃只得告辞。送她到院门口,康郡王妃笑道:“也不知这次能否见到婧华在猎场上的英姿。”
萧婧华懒懒摆手,“表嫂只管等着。”
秋猎足有七日呢,这才第一日而已。
夜间有宴,听说太子亲自猎到一头鹿献给了崇宁帝。
崇宁帝大喜,命人把鹿烤了,分飨群臣。
萧婧华嫌丢人,就算是云慕筱和谢瑛亲自来请也不去,萧长瑾只好派人送来鹿肉。
听说乐宁端和也没去,萧婧华当场冷笑一声,心情转晴,愉快地吃了晚膳,在院子里悠然赏月。
不知是那枚安神香还是其他原因,晚上萧婧华睡得极好,睁眼便是天亮。
第二日,她还是不想见外人,索性带着箬竹几人,杀去了罪魁祸首的住所。
当着众多世家公子贵族小姐的面,乐宁这次丢人丢大了,见萧婧华来了,恹恹地把脸埋回枕头里。
端和坐在一旁绣花不搭理人。
萧婧华:“我无聊,打叶子牌吗?”
端和放下绣帕,“有赌注没?”
“谁赢得最多,我把前两年皇伯父送的红宝石头面送她。”
乐宁顿时来了精神,“说好了,不准反悔。”
那套红宝石头面是进贡来的,她一眼就喜欢上了,还没向父皇讨要,他转头就送去了恭亲王府,气得她三天没吃好饭。
“行。那你们的赌注呢?”
端和心动,咬牙道:“我那套白玉棋。”
乐宁忍着心痛,“我的绿绮琴。”
都是好东西,萧婧华满意,“可。”
三人拉了箬竹作陪,打起了叶子牌。
都不是什么好捏的软柿子,这个赢了,那个说再来一次,那个赢了,这个又不服。
足足打了两日的牌,仍分不出胜负。
乐宁又输了,气冲冲道:“不是秋猎吗?咱们怎么净躲在屋里打牌了。”
萧婧华与端和齐齐冷笑,异口同声道:“怪谁?!”
乐宁心虚,耍赖道:“我不管,我不想打了,有本事咱们赛马去,谁赢了东西归谁。”
端和看向萧婧华。
都两日了,该忘了吧。
萧婧华沉思片晌,同意了,“行,这次不准再玩赖。”
“谁玩赖了?”乐宁底气不足。
端和目光发虚。
萧婧华向二人丢去一个白眼。
萧家的姑娘大多都会骑射,去往马场的路上,萧婧华余光捕捉到两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一高一矮两人站在树后,氛围瞧着还挺和谐。
眉尾一扬,她不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呢?”
乐宁凑过来。
萧婧华推开她的脸,“你管我。”
乐宁正要反击,她已加快了速度。
“这人!”
乐宁捏紧拳头,急急追上去。
到马场时,萧婧华不由皱起了眉。
好多熟人。
宁拓和阿史那苍在两匹马前相对而立,颇有些箭弩拔张的意味。
旁边竟然还站着邵嘉远。
不出意外地看见谢瑛,萧婧华快步走过去,“他们这是在作甚?”
谢瑛听见声音偏头,惊喜道:“婧华!”
她朝几个男人抬抬下巴,“赛马呢。”
萧婧华没问他们怎么凑在一处的。
只要有心,在哪儿不能碰面。
“那日他们怎么收的场?”
谢瑛疑惑,“还能怎么收场,就打了一架啊。”她笑,“他们有数着呢,都没往脸上招呼。”
打的净是又疼又看不出的暗处。
萧婧华望向二人。
面上是看不出什么。
“萧婧华!”
乐宁气喘吁吁跑来,大声指责,“你跑这么快做什么,都不知道等等我。”
她这一嗓子声音极大,马场上的人纷纷向这边看来。
萧婧华:“……”
端和坠在最后,目光在场内扫了一圈,默默离萧婧华和乐宁远了几步。“见过两位殿下、郡主。”
众人躬身见礼。
“小金花,你终于舍得出门了。”
阿史那苍撇下宁拓,大步朝萧婧华走来。
看着她的脸,他笑道:“不过是摔了一跤,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出了那么大的丑,她都快没脸见人了,这还不丢人???
萧婧华懒得和他说,把头偏向一边。
下一刻,她蓦地怔住。
方才视线受阻,她并未瞧见马厩后还有道人影。
他站在一匹棕马前,手里拿着一把马刷子,正细细梳理马儿身上的鬃毛。
神色温和认真,动作轻缓似行云流水,潇洒自然。
萧婧华认出了那匹马,是她每年来西山猎场常骑的清晨。
“小金花,你在看什么?”
阿史那苍突然凑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萧婧华回神,往旁边让一步。
阿史那苍记性很好,看清那人的脸后,目光暗了一瞬,随后笑道:“陆侍郎今日怎么去做了马倌?”
陆埕回眸,对上萧婧华清透的眸光,长睫一颤,放下马刷,缓步走去。
他略有些紧张地唤:“郡主。”
随后才看向阿史那苍,规避了他的问题,语气清冷,“三王子。”
阿史那苍双眸微眯。
萧婧华冷淡颔首,“陆大人。”
“郡主。”
宁拓追上来,身后还跟着邵嘉远,对她温和地笑,“郡主,许久不见了。”
萧婧华随意点了下头。
谢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在心里叹了口气。
怎么这种场合,每次都有她?
阿史那苍凝眉扫了眼这三个男人,视线最后落在陆埕身上。
别人对他来说都算不上威胁,唯有这人。
毕竟,据他调查,这人可是被萧婧华真心喜欢过许多年的男人。
就算如今不算她的心上人,可在萧婧华心里,他与普通人定是不一样的。
眉心稍动,阿史那苍扬唇,“小……”
“萧玉姿,萧庆媛,你们俩不是要和我赛马?还比不比了?”
乐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猛然听见萧婧华这一声,当即想起“正事”,忙道:“比,当然要比!”
端和附和,“比。”
萧婧华高声吩咐,“来人,给本郡主和两位公主备马。”

陆埕身体偏向萧婧华,上睫垂着,以虔诚臣服的姿态低声问她,“还是骑清晨?”
阿史那苍笑出了声,他语气没有丝毫波动,神态不变,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极为明显的讽意。
“陆侍郎还真是做马倌来了。”
陆埕置之不理,认真凝望萧婧华,眼里再也看不见他人。
阿史那苍嘴角笑意微顿。
萧婧华抬首,两道眉渐拧,“陆大人,我们上次……”
“我知道。”
陆埕低声将她打断,“可我不愿。”
不愿与你再无瓜葛。
这段时日,无人会满心欢喜地唤他的名字,分享大大小小的喜事哀愁,对他露出明丽温暖的笑容。
无人绕在他身侧,小声与他喃喃私语。
那个明媚灿烂的姑娘,再也不会等他归来。
除了公事,他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心脏仿佛丢失了一块,风一吹,只余满腔空茫,茫然无措。
陆埕清楚地知道,那不是习惯。
她带走了他埋在心里多年的感情,留下一具躯壳。
面子也好,自尊也罢,在失去她面前皆可放下。
他不想看着她另嫁他人,不想抱憾终身。
哪怕再难,他也不想放弃。
男子面容似玉,凤眸宛如溶了清泉,干净澄澈。浅黑的瞳仁安静注视着她,眸光清透,如碎玉凝冰。
萧婧华指尖微颤,唇瓣紧抿。
在她出声之前,陆埕道:“若是不想要清晨,马厩内还有其他适合你的马,只是需花费些功夫。”
“这有何难?”
阿史那苍抱臂而立,“驯马对我这个北夷人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小金花,你看上了哪匹,我帮你。”
邵嘉远不甘示弱,柔声道:“嘉远不才,亦可为郡主驯马。”
宁拓安静立着没说话。
上次之后,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与人相争何等愚蠢,他该做的,是站在郡主身后,无条件理解她、支持她才对。
别人的话,他一句都不用管。
“喂!还比不比了?”
清脆女声落下,乐宁一袭红色骑装,端坐马背。红衣猎猎,与她身后满树繁秋相映,更衬眉眼灼目傲然。
视线一转,端和正接过马倌递来的缰绳,脚踩在马镫上,利落地翻身上马。
“当然要比。”萧婧华高声回道:“你那把绿绮琴,今日我非要拿到手不可。”
乐宁哼声,“说大话谁不会,你快点!再慢些,我就当你认输了。”
萧婧华当即道:“让清晨出来。”
陆埕眼里浮现出清浅的笑,亲自牵着清晨出了马厩,与马倌一道套好马鞍,将它牵至萧婧华面前,随后便安静地退开了去。
清晨感受到主人的气息,欢快地甩着马尾。萧婧华看陆埕一眼,用手顺了顺清晨鬃毛,眸中柔和。脚踏在马镫上,裙裾翩飞,她转瞬落在马背上。
见她上了马,端和问:“跑几圈?”
萧婧华:“五圈,事先说好,再赖账,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你们。”
“谁赖账了?”乐宁心虚反驳。
萧婧华乜她一眼,一扬马鞭。
“驾!”
身下清晨扬起马蹄,瞬间冲了出去。
乐宁叫了一声,“你耍赖!”随后立即追赶上去。
端和不甘落后,双腿一动,马儿嘶鸣一声,向前奔去。
三个姑娘策马扬鞭,乌发飘舞,意气风发。
谢瑛看得心痒,转头从马厩中牵出一匹马。她连马镫也没踩,足尖在地上一点,直接飞身上马。
“驾!”
谢瑛拉着马缰,高声笑道:“婧华,等我!”
“没想到,小金花的骑射功夫还不错。”
阿史那苍目光追随着马场之上那道明亮的身影。
陆埕眸光不动,“她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若她嫁到我北夷,想必也能成为最好的可敦。”阿史那苍笑语。
此话一出,三人齐齐抬头,目光冰冷似锥,直直刺向阿史那苍。
“三王子这话说得早了些。”邵嘉远含着笑音,“和亲一事未有定论,三王子慎言,当心传出去坏了郡主清誉。”
阿史那苍耸肩,“此处就我们几人,谁能传出去?”
他微微直起身子,鹰隼似的目光罩着邵嘉远,尾音上扬,“你吗?”
那目光太过阴鸷,看得邵嘉远心中一凛。
“听三王子这话音,该是对可汗之位势在必得,就是不知,铁木勒可汗可知三王子的宏图大志?”
锐利的视线射来,陆埕不为所动,坦然与那眼神的主人对视。
半晌,阿史那苍笑了,“是本王失言,不过陆侍郎这话颇有些挑拨离间的嫌疑,倒是让本王怀疑,盛朝是否还对我族怀有友善之心。”
宁拓目光微闪。
这话直接将陆埕架了起来。
他刚要开口,便听陆埕如玉珠坠盘,清凌凌的嗓音响起。
“太。祖与北夷的盟约,我朝世代遵守,从无违背。三王子若是不满埕之妄言,可禀告陛下,亦可出声训斥,却不能将两朝君主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
“这不啻于,于子不孝,于民不忠,于臣不义。”
陆埕后退一步,躬身作揖,沉声道:“陆某失礼,还望三王子见谅。”
场内鸦雀无声。
阿史那苍脸颊肉跳动。
他极力隐忍,攥紧手指,咬着后槽牙道:“陆侍郎深明大义,本王领教。”
陆埕起身,“多谢三王子体谅。”
阿史那苍半眯着眼看他,怒极反笑,“今日的教训,本王记住了。”
陆埕颔首,不置一词。
“这次不算!”
寂静马场内骤然响起清脆女声。
宁拓如梦初醒,循声望去。
乐宁坐在马背上,一脸气愤地瞪着对面的萧婧华。
“你方才跑早了,这次不算,再比一次!”
萧婧华气笑了,“你又耍赖?!”
“我没!”
乐宁梗着脖子,不服气道:“是你抢跑!”
“你也认为不算?”萧婧华看向端和。
端和抿抿唇,小幅度点了下头。
萧婧华冷笑,“没见过比你们还赖皮的人。”
谢瑛策马跑来,与萧婧华并驾,眼珠转了一圈,问道:“怎么了?”
“没事。”
萧婧华摇摇头,作势要下马,“算了,我不赌了。”
“诶,别呀。”
乐宁忙叫住她,“最后一次,我保证,一定是最后一次!”
萧婧华上下扫她一眼,呵道:“方才也有人说那是最后一次。”
“谁叫你不守规矩的。”乐宁噘嘴,“这样,咱们不比跑马,比射猎如何?谁射中的猎物最多谁获胜。”
端和附和,“婧华姐姐,再比一次。”
她伸出一指保证,“绝对是最后一次。”
萧婧华不信,怀疑道:“真的?”
乐宁端和异口同声,“真的!”
“我要是骗你,就让我当着父皇和文武百官的面大喊三声我不如萧婧华。”乐宁放狠话。
萧婧华眸光微动,装作勉强,“行。”
见她同意了,乐宁眼角眉梢都挂着喜意,扬声吩咐,“来人,取弓来!”
“阿瑛,你随我去吗?”
谢瑛方才跑了几圈马,正在兴头上,闻言当即表态,“去,当然要去。”
侍卫们为几人取来弓箭,萧婧华挂在一旁,抬起下颌,“一起走?”
“走!”
乐宁一马当先。
“又耍赖。”萧婧华无语,转头对谢瑛道:“阿瑛,走了。”
谢瑛笑回:“来了。”
四个姑娘策马离开,皇宫侍卫立马驾马跟上,护卫她们的安全。
她们方才的话,陆埕几人也听在耳中。
陆埕牵出一匹马,长腿一跨,稳稳落在马背上。
阿史那苍吹了声哨子。
一匹黑马哒哒跑来,他未停顿,飞身而上,挑眉望着陆埕,“陆侍郎可要与本王比比?”
陆埕摇头,“陆某不擅骑射,三王子还是另寻他人吧。”
他略一颔首,循着萧婧华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邵嘉远笑道:“三王子若不嫌弃,可与我比试比试。”
阿史那苍居高临下看他,笑了,“行。”
宁拓正要去寻马,保福突然气喘吁吁跑来,“小公爷,快随我走吧,夫人正寻您呢。”
看着阿史那苍和邵嘉远离开的背影,宁拓眉心皱起,“现在?”
“是啊。”保福道:“夫人着急着呢。”
犹豫两息,宁拓失望松开缰绳,随保福一起离开,“可知是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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