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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的女儿(神圣午睡)


“可以提供一下她家里人的电话吗?”
韩海蒂犹豫了:“这是学生隐私,我不能随便提供。我可以联系她家里人,然后我再回复你们。”
布丁刚要说“也行”,姜红却说:“我们希望直接联系到她的家人。如果你怀疑我们的身份,我们可以带着证件到学校去找你……”
韩海蒂沉默片刻,不情愿地说:“不用了,我相信你们。”
她提供了徐莹楠父母的联系方式。
挂了电话,布丁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让这个辅导员联系徐莹楠呢?伍希沅报警,就是为了让咱们给徐莹楠家里打电话。咱们不应该陪她玩儿。”
姜红蹙眉:“你没发现这个辅导员不对劲吗?”
布丁一呆:“哪里不对劲?”
姜红冷冷地说:“她在撒谎。徐莹楠是周六中午离开学校的,她却说是周五晚上。”
“记错了吧?”
“我问她确定吗,她避而不答,却说她看见徐莹楠背着包往外走,又说是跟一堆学生一起。这样说错了,也可以说是学生太多,看错了。她那种人,听语气还听不出来嘛,绝对是个很谨慎的人。真要是记不清,她就说记不清了。”
“或者,伍希沅说谎?我看那个伍希沅就不老实……”
“伍希沅既然希望我们按照失踪立案,那肯定会把失踪的时间尽量提前。如果她说徐莹楠中午不见了,那就说明,至少当日上午,她还在学校里见过徐莹楠。很有可能别的学生也见过,所以她没在这件事上撒谎。那么,撒谎的就是韩海蒂。”
布丁点点头:“有道理。不过,班主任都这德行,就是怕担责任呗——学生要在她手里出了事儿,评职称都得受影响。所以她就说徐莹楠周末不在学校。”
“也许吧。但还是有点奇怪——就算徐莹楠是星期六才回家,也仍然是校外失踪,跟她关系也不大啊。总之,先联系徐莹楠家长吧。希望她确实是回家了。”
布丁拨通了徐莹楠妈妈贾茹淑的电话,刚说了句“你好,是贾茹淑女士吗”,对方就粗暴地打断他:“有完没完?”
布丁一怔,说:“我这里是皇后区警务站,我们接到一个报案,现在需要向您核实一些情况……”
对方愤怒地怒吼:“还没完了是不是?警察连话都说不清楚吗?练好口音再出来骗人吧!土鳖!”
根本不听他接下来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布丁瞠目结舌。他不是首都人,说话有明显的外地口音。但身为皇家警官,通常人们总会对他格外客气,起码不敢当面嘲笑。这样被直接侮辱口音还是第一次。
再打过去,总是占线。如是几次,布丁苦笑道:“姜姐,徐莹楠她妈好像把我拉黑了。要不然,等到周一再说?到那时候距离报案都还不到两天。其实要我猜呀,这大周末的,好多大学生其实就是出去开房了……”
姜红正在看徐莹楠的照片。这女孩皮肤白皙,眉眼淡淡的,笑起来眯着眼,好像脾气很好,人畜无害的样子。
但是,一种说不清是机灵还是狡黠的气息从她眼里泄露了出来。这不是一个乖乖女。
姜红说:“那也没必要关机这么长时间。还是核实一下比较好。我来打电话。”
她换了一台电话,再次拨打贾茹淑的号码。
一个电子人的声音温柔地说:“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布丁说:“得,我算看出来了,这家人没事就喜欢关机。女儿关机,这妈也关机……”
“徐莹楠关机已经超过24小时了。这和她妈妈关机不是一回事。给她爸打电话。”
布丁又拨通了徐莹楠父亲徐泉星的电话。一声,两声,三声,无人应答。
又给韩海蒂打电话,她已经进实验室闭关了,无人接听。
徐莹楠好像生活在一个无人接听的世界。
姜红想了想,问:“你女朋友是不是皇后大学的?她认不认识别的老师?比如学工部的?”
布丁刚有点心酸,想说自己被甩了。可突然之间,福至心灵:这不就是永裕说的求帮忙的好机会吗!
他迫不及待地拨了电话,万妮一听是人口失踪,马上“呀”了一声。
本来布丁还有点担心万妮觉得他三天两头打电话是找借口搭讪,还在解释:“其实时间也不长,但是我师傅比较谨慎……”
但万妮爽快得出乎他的意料,她说:“没问题。我马上帮你联系她的同学和好朋友。我和学工部老师很熟,你等我电话。”
他由衷感激:“太感谢你了,失踪人的一家子都不接电话。她妈妈还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这口音,肯定是骗子冒充警察。”
万妮笑了:“应该的,失踪就是越快找人越好。那我先挂了,问完马上告诉你。”
布丁放下电话,只觉得阳光都更明媚了几分。没想到万妮对这件事如此热心。简直恨不得去当面感谢一下那个没事找事的伍希沅。
万妮的关系网果然管用。很快他们就拿到了徐泉星的另一个电话号码,以及几个同学的联系方式。
而这次,徐泉星很快就接了电话。
他之所以没有接第一个电话,是因为留给班主任的那个手机号,主要是用来填各种注册信息的。所有不重要和有可能引来广告的事,都留那个电话。平时工作和与家人联络,另外还有一台手机。
布丁他们第一次打电话时,那台不重要的在徐泉星儿子威威手里。威威当时在另一个房间玩。
而徐泉星本人则毕恭毕敬地坐在父母面前,听他父亲的高谈阔论。
这是他固定带儿子回父母家吃饭的“尽孝日”。太国是个很传统的国家,讲究孝道。至今皇家在重要的庆典时,也会以长幼尊卑的顺序行礼。下位者(比如妃子)要匍匐在上位者(比如国王)的脚边,以示尊敬。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皇家如此垂范,全民便自动效仿。有些中小学开开设了孝道课程,组织孩子们叩谢先祖,或者给父母端水洗脚。
徐泉星是吃皇家饭的政府部门工作人员,在孝道方面要求比普通老百姓更为严格。他的“尽孝日”贯彻执行得一丝不苟,雷打不动。以前是一家人一起来,后来女儿大了,借口功课忙,很少出现。随后妻子也以“你单独和爸妈待着更自在”为由退出了。
女儿他不在意。反正是女孩子,随她去吧。年轻人有自己的事。妻子在他看来,就是躲懒,使得孝敬值打了折扣。十年前徐泉星是会翻脸,要求妻子不得缺席。但现在人到中年,火气小了点,变得不那么计较了。既然父母与妻子互相看不顺眼,少见面少生是非。
再说,二老只要见到孙子,就喜笑颜开,那两个女人不来就不来。徐泉星自己就是独子,母亲生了三个姐姐才终于有了他。儿子出生时,二老高兴得差点犯了心脏病。
接到警务站的第二个电话时,徐泉星有点不悦。这个号不应该接到陌生电话。他带着皇家工作人员特有的威仪,打着官腔质问:“是谁把这个号码告诉你们的?”
听说是警察,他口气立刻和缓下来。布丁说了情况后,他心里不以为然。放下电话以后,他并没有太担心女儿。挺大个人了,平时那么不听话,事事让父母头疼。不就是一天没开机嘛,能有什么大事。
倒是妻子,怎么大白天的关机呢?
他从儿子手里拿过另一台手机,果然看到了警务站的未接来电。还发现儿子在不久前和妻子打过一个视频电话,然后妻子就关机了。
后来儿子又打过一次,结果是对方无法接通。
突然之间,无数的蛛丝马迹汇合在一起。他意识到妻子最近很不对劲。
有那么一阵子了,妻子总是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上网,躲在女儿曾经的房间里。关着门,有人进来,她就一脸不自在。问她在干嘛,就说在网上给儿子买衣服。
他还经常看见妻子抱着手机按个不停,但他走过来却假装若无其事。
还有,妻子好像最近打扮得越来越年轻了,总穿一些她以前不会穿的衣服。家里还多了一些昂贵的化妆品,比如色彩艳丽的大牌口红。
妻子的同学聚会也多了起来,很多都是在晚上。妻子是中专生,自从嫁给他以后,和以前那些档次不高的同学联系就减少了。她没工作,也没什么朋友,怎么突然频频聚会起来?
徐泉星越想越心惊——她不会是乱搞了吧?
如同一切大男子主义国家一样,太国男人最怕戴绿帽子。此念一出,哪里还坐得住。他骗父母说有事要去一趟办公室,一会儿就回来。然后火速回家,像个特工一样潜伏上楼,小心翼翼地转动钥匙,轻轻推开门,果然听见屋子里一个男人在喘息着说话:“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徐泉星顿时气血涌到头顶,大喝一声,冲进卧室。拳头已经举起,可屋里空无一人,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假想敌。
妻子闻声从对面女儿的房间走过来,神色慌张,勉强笑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儿子呢?”
女儿的房门紧闭。妻子面色潮红。奸夫就藏在女儿的房间里!

第5章 渴望清净的全职太太
☁多年的警察都有一种本领,就是一眼看出对方是否诚实。当姜红见伍希沅时,她强烈地感觉到,眼前这个女孩一定隐瞒了什么。.
徐泉星怒道:“你还知道关心孩子?”一把推开妻子,冲进女儿的卧室。房间很小,空无一人,床单整洁,衣柜是开敞式的,没有“奸夫”的痕迹。
跑了?他狐疑地探头向窗外看去。没人飞檐走壁贴在墙上。而这里是五层楼。不会有人跳出去。
他质问妻子:“你躲在莹楠屋里干嘛呢?”
贾茹淑心虚地说:“我用莹莹的电脑看会儿剧。”
徐泉星这才注意到桌上的电脑屏幕上,一个古装造型、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脸上有个暂停键。他正在扑倒一个做娇羞状的古装少女。
原来妻子在看那种很无聊的古装偶像剧。刚才的声音是剧里的男人发出来的。
如同一切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一样,徐泉星对自己搞错了的反应是恼羞成怒,找茬发火:“一天到晚看的都是什么东西!娘娘腔!说是没时间去我父母家,在家里就干这个?”
贾茹淑陪笑道:“我洗衣服呢。等衣服的时候,随便看看。你消消气,我做了冰茶,你要不要喝一点?”
她从一个红色的保温杯里倒了些冰茶出来,双手捧着,送到徐泉星面前。
徐泉星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冰凉可口。他的气消了点,看着这个杯子。上面有龙飞凤舞的一行字。办公室里年轻女孩爱用这样的杯子。
他皱眉问:“这什么时候买的?多少钱?”
“打折的,没多少钱。”
洗衣机结束工作的声音响了。贾茹淑说:“那我去收衣服了。”
妻子的确在干活。徐泉星的气又消了些。大概自己是多心了。但现在网上很多什么女权人士在教女人学坏。他不得不防着点。
贾茹淑走到洗手间,蹲下身,打开洗衣机的门,呆呆地看着里面混成一团的的衣服,一股巨大的悲哀感袭来。
几个小时以前,这个40岁的女人坐在电脑前,近乎仇恨地看着她叮当作响的手机。那是视频通话的请求。头像是一个男人仰着脸的自拍——不知为何,很多中年男人都喜欢这个自拍角度,把本来就很宽的脸拍得更宽,像一只没有脖子的青蛙。
这只青蛙是她的丈夫,徐泉星。她恨。也不是恨丈夫,主要是恨被打扰。确切地说,是痛恨此时此刻被打扰。
每星期有7天,每天有24小时,一共168小时。而星期天的下午有6个小时,丈夫会带儿子去公婆那里团聚尽孝,而女儿这时候通常也在大学里。
这六个小时,在她人生中大约占3.5%,有可能完全属于她一个人。
之所以说是“有可能”,是因为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越盼望越容易失望。上周打开视频的那一瞬间,家里停电断网。上上周儿子生病。再上上周……把所有的意外都算上,她自己的时间,在她的人生里,占不到1%.
在剩下的99%的时间里,只有干不完的活,忙不完的事,怄不完的气。
只有这1%,接近她从五岁起就立下的宏愿:有个属于自己的,清清静静的小空间。
这个空间不需要很大,一间屋子就行。最好有个不大不小的窗户,窗外有细密的树荫。树荫映在洗手间的磨砂玻璃窗上,而洗手间只属于她自己,可以随时使用,不用等别人用完,也不用因为别人仓促出来。洗完澡,躺到床上,床单干净,床垫舒适,无人打扰,怎么歪着都行。
没有人叫她起来干活,没有人在她旁边挤她,呼哧呼哧地散发臭气。
躺够了,就起来,坐在电脑桌前看看视频——这是她现在最大的爱好。桌子不用太大,木头的,胳膊放上去很舒适。手边有一杯好喝的茶。
这样清净闲适的生活,就是她对于幸福的全部向往。她的网名就叫清净小筑。
在那个视频请求响起前,这个周末都在顺利地接近梦想时刻。虽然书房与书桌是女儿的。虽然丈夫和儿子晚上就会回来。虽然为了此刻她已经足足忙碌了一周。她把脏衣服放入洗衣机,把地板清洁干净,把满地的杂物和玩具收拾归位,洗干净了厨房水槽里所有的碗——以上所有家务,90%都来自于丈夫和儿子。他们吃得多,喝得多,上厕所格外脏,被单格外油,衣服格外厚重难洗。他们总是随手乱丢东西,手还特别重,动哪里,哪里的东西就坏掉。甚至连他们身上带的灰尘都格外多。他们就是两台行走的家务制造机。
虽然有那么多的“虽然”,但在她四十岁之际的星期天的下午,她总算可以像小时候期待的那样,独自享用一个舒适的家。
她期待地将右手点击向屏幕上的播放键。本期内容周三就放出来了,网上已经热议了好几天。她特意等到周日下午“补课”,这样可以安静地独自一口气看完。
她努力忽略心底习惯性的紧张和不安——可别又有什么事吧——而丈夫的宽脸就在那一刻伴随着手机铃声出现。
她想发脾气,想冲丈夫怒吼,想说你他妈就不能让老娘清净会儿?
但是她的实际举动是顺从地接起了电话,还努力调整出一个笑脸。
原来是儿子威威。他坐在房间的角落里。公婆和丈夫的高谈阔论隐约可闻。国际政治,国内形势,大政方针。小公务员出身的一家人,说话口气好像昨天刚去皇宫里开了会。
儿子问:“姐姐这个周末回来吗?”
“姐姐在学校。这个礼拜她没说要回来。”
“那你问问她回不回来,好吗?”
贾茹淑两个孩子的年龄差距比较大,女儿已经是大学生,儿子还是小学生。说是两个孩子,也没法一起玩,搞得儿子像个孤独的独生子女,这让她有点愧疚。
她尽量耐心地问:“你找姐姐干嘛?”
“奶奶家没意思。姐姐上次答应周末回来带我打通关。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
贾茹淑叹了口气,女儿上了大学还一天到晚打游戏。还带儿子也打。她说:“那你自己问她吧。”
“我给她打电话了,可是没人接。姐姐的手机关机了。”
“那妈妈也没办法。”
贾茹淑跟女儿的关系不太好,隔三差五就怄气。人都说女儿是小棉袄,她这女儿却像是皮夹克。外人瞧着还不错,其实又硬又重又难伺候。天热穿了浑身燥热,真冷了又不暖和。
儿子嘀嘀咕咕说了半天才结束。
贾茹淑松了口气,再次回到电脑前。还没看两眼,电话又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一个男人问:“请问您是贾茹淑吗?”
她按捺着不耐烦:“哪位?”
“我是皇家中级法院的执行法官,我现在正式通知您,您有一笔赔偿款项可以领取了。”
她一愣:“什么赔偿?”
“就是您之前的那笔赔偿,二十万元。请您把银行卡号告诉我……”
她冷笑一声:“法官跟我要银行卡号?你骗傻子呢?”
她挂了电话。一分钟后,电话第三次响了。这次不是法官了,是警察。这骗子还真是执着。
她气得破口大骂,然后关掉了手机。本以为总算可以消停了,谁知道丈夫又突然回来。
她正在发着呆,徐泉星走进厕所,皱眉:“你收衣服怎么这么慢?”
他一边说,一边解开裤子上厕所。
贾茹淑连忙把衣服都收起来,往外走时,随口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威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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