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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创世神求婚后(白昼之梦)


轻描淡写的略过了她遭遇的麻烦事。
有一条普世准则,昨夜看过的神话中反复被提及,宁芙更是始终不曾忘记——
神的恩赐皆有代价。
宁芙心内有一本账。
成为祭司,是她唤醒神明,触发成就得到的奖励。
之后被悉心保护着,当然是创世神体贴下属。但在这过程中,觊觎她的东西都被创世神夺取了权柄,成为祂的养分,四舍五入,也算是她献上的祭品了,就是食材比较原汁原味,没经过深加工而已。
这次的情况则截然不同。
袭击者自始至终都没流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贪婪欲望,他们更像是纯然的猎人,不带任何私人情绪的处理工作。
这样一来,请求神明出手,多半就要准备额外的祭品了。
故此,宁芙早就打定主意,只要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绝不会轻易动用神明伟力这张最终底牌。
她尚且没有意识到,在成为祭司的那一刻,就已经把自己整个人都进献给了神明。

那对搭档果然没守在原地。
他们倒不是彻底一走了之,而是在墙缝中留了一颗能起到摄像机公用的留影珠,但被宁芙敏锐的察觉,抓过来就揣进了储物袋。
回到神庙后,宁芙一头扎进藏书室。
装备不行,花活凑数。
她还记得,这里边关于符文和魔药的内容很丰富,而且浅显易懂,她今天购入了不少材料,或许能调配出自己需要的东西。
几个小时之后,宁芙鼓起勇气抿了一小口刚鼓捣出的成品,脸瞬间就皱成了一坨。
但姑且还算好消息,这股咖啡兑皮蛋的诡异味道,跟书上描述的完全一致。
哪怕变装之后那两个人认不出她来,但在上城区也就算了,一回树溪区,她再怎么乔装还是太惹眼了些,想要打探他们的底细,就得再低调些才不至于引起警觉。
将魔药一口吞掉,宁芙忍着恶心对镜想象自己要变成的样子。
嗯,先前在牛车上的瘦强盗就不错,一看就是个坏种,而且身材变化比较小,她也能少吃些苦头。
忍受了几分钟筋骨皮肉的拉扯后,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气质阴邪的青年。
神庙院子里的租客们就是绝佳的消息来源,宁芙像个游手好闲的自来熟,先是抱怨工作难找,自然的提到曾经看到有个绷带怪人撕掉了悬赏告示,顺势跟他们打听那是何方神圣。
从闲汉们的七嘴八舌中,宁芙得知,绷带少年虽然住在树溪区,但平时跟谁都不熟,别人自然也无从得知他的名字,只能学着那个和他往来密切,个头和嗓门都很大的女人,叫他文森。
没人见过文森去做工,但他住的房子挺大,平常买东西出手也算阔绰。他们猜测,这人要么是某个地下教团的成员,要么就是给贵族老爷们干脏活的。
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倘若是个美人,肯定会有人骚扰……哦不,是去试图了解并追求他,但常年绑着脏兮兮绷带的怪人,哪怕在树溪区,也是会被人敬而远之的对象。
知道了住处,就不算白忍着烟酒臭气打听这一番。
宁芙口袋里还有几瓶魔药,其中有一瓶是无色无味的昏睡药剂。
神迹看的太多了,宁芙并不觉着自己照着步骤清晰详实的书籍,一下午配制出五六种功能不同的魔药,甚至还因为想要让它更隐蔽一些,而将同时也是一种香料的夜幽草用其他无味的材料代替,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她无从得知,先前那位对她赞不绝口的研修院院长,在她这个年纪,配置魔药时还经常炸坩埚,直到30岁才发表了第一篇成功改良魔药的文章。
树溪区的房子多半缺乏安保,大家都一穷二白,没什么值得特意去偷的东西。
文森的家却不是这样,才拨弄开闩着的窗户,宁芙就注意到里边用细线控制的陷阱。
她当然可以试着绕开,可万一想要的东西还没翻到就碰上文森回来,免不了就要在一屋子陷阱里硬碰硬。所以她只是打开了昏睡魔药的瓶盖,塞在桌子和墙壁的缝隙中,又将窗户原样关上。
这样绕了一圈,在每扇窗户前都做了相同的操作,如果够得到的地方有水杯,那么就在水杯口也抹一点儿,之后宁芙就近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暗中观察。
不多时,文森就回来了。
树溪区中,舍不得买灯油的人很多,到了夜里总是比别处要黑。
文森是不缺钱的,可他似乎在黑暗中也能清晰视物,回了家也没点灯,本能一般绕开繁复的陷阱。
但他没有发觉藏在视觉死角里的魔药,很快就一头栽倒在地。
没能同时把女弩手一起撂倒实在遗憾,但这局面也算不错了。
宁芙翻窗进去,火速将人捆了个结实,又对他连用了好几次精神抽取。
这样一来,就算他提前 醒了,也没有挣脱的力气。
从文森身上摸出一串钥匙之后,宁芙挨个打开柜子翻找。
如果真是接了命令来抓她,总会有些线索才对,实在没有的话,就只能把人带走找个地方关起来慢慢问了。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一脚踢开,来人拎着一瓶酒,嚷嚷着:“我还是觉着不能就这么算了……”
然后才意识到正在弯腰找东西的人,并不是她的搭档。
短暂的四目相接后,女弩手下意识问了一句:“你是谁?”
而不等宁芙回答,便拔出腰间短刀冲了上来。
女弩手自然没认出面前的正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难缠猎物,可一个陌生人在她搭档家里翻箱倒柜,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弓弩并不适合在窄小又随处都是掩体的地方使用,但女弩手同样擅长近战,手中短刀雪亮,划出一道道劲风。
法术职业被近战拉近距离劣势尽显,宁芙根本来不及释放神术,只能左支右绌的躲避。
她往窗户的方向撤退,似乎是要找机会翻窗逃走。
女弩手哪里会让她这么容易就逃了,她急急追过来,却在脚底踩上一根细线后,意识到,坏了,她踩在陷阱上了。
之前她就总说,在自己家里布置陷阱就是吃饱了撑的,这回让她说中了吧!
自侧面射出的冷箭和上方落下的巨大网子她只来得及躲开一个,来不及思考,身体就已经做出了本能的求生反应。
宁芙眼见着女人被自动收紧的网子缠的死死的,后怕的拍了拍胸口,还好还好,如果她当时冒失进来,触发了连环陷阱肯定躲不开。
她照例读了几个精神汲取,在女弩手挣扎的幅度已经变得有气无力后,掏出绳子将她也绑了。
女弩手一反方才的凌厉凶恶,笑嘻嘻的看向宁芙。
“兄弟,打个商量,谋财随意但是别害命,我能告诉你钱都藏哪里了,他这人特别小心,要是不说,保准你找到明早都找不到。”
宁芙不说话,她也不急,仍旧是笑着:“你要是答应的话,就先到他桌子左下第二排桌子里拿契约卷轴,咱们好做个保证,我们今后也不会去报复你,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你总不能杀了我们吧?”
宁芙轻哼一声,没戳破女弩手所说的抽屉中,还藏着一个机关,早就被她发现了。
她只是冷声问道:“你们的主人?那是谁?”
女弩手却不肯回答了,只道:“别问啦,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宁芙冷哼:“如果我偏要问呢?我的雇主想知道,你们为何平白无故追杀他。”
女弩手一挑眉:“嗐,原来大家都是收钱办事的同行,那更没必要闹这么僵。你雇主得罪了大人物,大人物就雇我们去抓人,就这么简单,你让他躲好,或者把不该拿的东西交出……”
“不对,”宁芙冷冷打断她,“你们凭什么能确定那个路过赏金公会的人,就是我的雇主?”
她得知道对方是如何锁定她的,才能不再重蹈覆辙。
女弩手:……
那能叫路过吗,推门之后转头就跑,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
宁芙却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她拔出刚才从文森身上摸走的附魔匕首,挑起女弩手的下巴,将白日刚买来的契约卷轴怼到伤口处。
涌出的鲜血立刻触发了符文。
“别磨蹭了,我赶时间。”
毕竟易容魔药时效有限。
“你不说的话,我把你搭档带走慢慢问。”
长在红旗下,非到万不得已宁芙不想越过那条底线,但并不妨碍她假装自己是个会杀人又爱杀人的疯子。
她咧开嘴,按着记忆中这个样貌原本的主人被邪神影响的状态,露出一个凶残而神经质的笑。
“之后我会把他一块一块的还给你。”
女弩手投降似的安抚道:“好吧好吧,我说还不行吗?虽然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了。”
等到双方都滴血在卷轴上,一手交情报,一手放人的契约成立,女弩手才继续道:“我们是受雇于王室的鬣狗,这一次嘛,上头的命令就是让我们去埋伏几个偷走了王室珍宝的小偷,你问我为什么确认进门的就是?这我也不知道,时间地点都是上头交代下来的。”
有契约做约束,女弩手不能撒谎。
正是因此,宁芙才想不通,她连一身职业套装都凑不齐,哪里来的珍宝?
不过,鬣狗的上司未必会告诉手下真相。她把玩着匕首追问:“其他的目标,你们抓到了吗?”
女弩手叹了口气:“抓了一个,但没准是真抓错了。那家伙脑子不太好,身上也没钱。他清醒的时候只知道喊冤,灌过吐真剂,就说他的珍宝是什么六位数扣扣号。”

第11章 火烈鸡
宁芙被这一句惊的差点儿将匕首丢到地上,她极力压制住自己的激动,追问道:“他在哪?”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凡这人还活着,哪怕已经关进王室监狱,哪怕她要去向创世神献祭以换取力量,也一定要将人救出来。
令她意外的是,这个人竟然被这对鬣狗暂时窝藏,根本就没上交。
女弩手苦笑着:“你也知道,弗伦最近不太平,我们早就不想干了。既然要走,不如就搞一票大的。”
他们原本是想,如果这所谓的王室珍宝就是金银珠宝一类,那就卷了钱直接逃往海外。
一号目标就跟街边的野草似的,一碰就倒,一薅就走,可惜一问三不知。他们转而将希望放在了第二个目标,也就是宁芙身上。
然后就翻船了。
女弩手和她的搭档不同,她没买房产,而是在风俗街上长租了几个房间,住哪间全看当天心情。
一号目标就被藏在其中一间里,据说这样是为了防止他醒过来后挣脱绳索,试图求救。
宁芙火速前往那家名为金福莱戏剧沙龙的……风俗店。
来之前,她还不能明确理解这名字意味着什么,刚进了门,就有穿着胸前开心形镂空,打扮成魅魔的男招待就花枝招展的迎了上来。
宁芙只是脚步稍慢了一点儿,目光在他脖子以下停留了一秒,他立刻露出了然的神色,抓着宁芙的手腕往他衣襟里塞。
就,广阔的胸襟手感是真好啊……
但宁芙是来干正事的,她及时抵御住了诱惑,推开男招待低头冲上二楼走廊。
路上仍能听到大堂方向传来的暧昧音乐,那些旋律仿佛蕴含着魔力,钩的人心飘忽忽的。
两侧房间内的声音更是花样繁多,听的宁芙小脸通黄。
相比之下,在她打算进去的房间里,传出的虚弱呼救,实在是不值一提。
刚拧开门锁,就见走廊拐角处走过来一个上半身压根没布料,只挂了几条夸张银链的男招待,他自来熟的迎上来,问道:“你是莉奇的朋友吗?”
宁芙轻哼一声,不置可否,却没当着这人的面将门推开。
男招待并不以她的冷脸为意,凑近后压低了声音道:“莉奇之前都是点我的,你也可以试试,包你满意。”
他倒是很懂得怎样凸显自己的优点,但宁芙的目光压根没法从他项链上穿着的大螺母上移开。
在这里,任何带着科技或者机械要素的东西都很时髦。可对于宁芙来说,这种在五金店花费20块就能从头到脚装扮完毕的造型,实在太有乡镇鬼火少年的风采了,气氛根本就旖旎不起来。
她冷脸闪开一步:“别多事,我只是来替人取货。”
话音刚落,就听到猛烈的撞门声。
男招待乐出了声:“看来这件货很有精神啊。”
他一副“我不多事就来看看热闹”的样子,倚在两步之外的扶手上,狗皮膏药似的赶也赶不走。
宁芙也不想在人家店里大动干戈,只好强行无视。
开门就见一个被捆了好几圈,用无限近似于蛆的姿态,以头撞门的男人。
他抬起脸来看向宁芙。
是个美的很招摇的男人,但他的蠢样子又很好的中和了美貌。
《遗失大陆》这款游戏的真实性高的不可思议,其中就包括了npc的反应。
为了不造成麻烦的误会,玩家在npc面前是不能神隐一般突然登出,又大变活人似的突然上线的。
故而下线方式只有两种:在身边没有任何npc和怪物时花费大概5s的时间正常退出,或者角色死亡。
乍看很苛刻,但已开放地图的冒险者公会里有专供玩家使用的房间,野外则地广人稀,想要避开目光很容易。
会被单独困在房间里,就说明眼前这人不仅是玩家,还是跟她一样穿进游戏无法下线的倒霉蛋。
关上房门,宁芙单刀直入的问:“你的id是什么?”
那人先是激动的瞪大了双眼,但随即突然陷入了纠结,直等了好一阵子,宁芙不耐烦的催促了两遍,他才不情不愿道:“我叫……火烈鸡。”
说完,就像蛆的身上被撒了盐一样,他蜷缩起来:“哪怕你是游戏死忠粉,想揍我也等出去之后再揍,生死关头咱们还是优先顾念同胞情谊……”
话没说完,宁芙已经割开了他身上的绳子。
不仅是玩家,还是个孽缘颇深的熟人。
“别磨蹭,先出去再说。”
没走两步,宁芙又突然刹住脚步。
刚爬起来的火烈鸡差点儿撞到她的后背。
“不行,你不能这么出去。”
易容魔药早就过了时效,也不能连着喝,不然外表就会固定在变幻后的样子无法恢复。
至于更早的符文面具,早就耗尽力量丢了。
仗着无人认识她,宁芙带了个假发,披着斗篷就敢过来。但火烈鸡不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他本来就惹眼,俩人加起来实在是太过明显的目标。
于是她掏出了另一瓶当时因为买多了材料刚好做了双份的易容药水。
“喝了,然后对着镜子想象自己是另外一个人。”
在看到火烈鸡的易容成果后,她深深叹气:“你就不认识别人了吗?”
为什么要伪装成在门口拉客的魅魔先生?
那在别人眼里,岂不是她点了男招待出台吗!
火烈鸡缩着肩膀:“抱歉啊,之前我被扛过来的时候,那个凶女人跟这人打情骂俏了半天,我当时刚好醒了,所以对他印象特别深刻……”
“算了,”宁芙摆手,再糟心也要救到底,“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所谓安全的地方,首选是出城。
根据契约卷轴的约定,宁芙答应不伤害鬣狗搭档,甚至为了防止内嵌定位符文,连十分眼馋的附魔道具都没顺走,只是又给女弩手灌了几口昏睡药剂。
让他们睡个好觉,自然不算是伤害。
他们的契约也包括不主动回去通风报信,那么今夜就是出城的最佳时机。
哪怕她还要折返回来调查,至少也得把火烈鸡先送出去,他才五级,放在身边只能拖后腿。
离开风俗街的过程很顺利。
风俗产业在安格维斯合法,但大部分人仍旧倾向于保持低调。街头巷尾停着不少短租马车,门开在车厢正后方,隔着木板告诉车夫目的地,费用则从只有一个指头宽的缝隙递过去,全程都不会有人看到乘客的脸。
随着车夫扬起鞭子,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足够将低声对话完全遮掩住,二人才交流起了情报。
遗憾的是,火烈鸡并没能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
他被女弩手逼问所谓珍宝的下落,甚至都没联想到对方是在追捕玩家这一层,只一直喊冤,后来被灌了药,迷迷糊糊什么都不记得,等清醒时,人已经被扛进店里了。
直到宁芙说起她的经历,火烈鸡才一拍大腿:“你还记得之前我被追着网暴那会儿吧?当时私聊鼓励我的人,除你之外就只有一个叫影子杀手的。我也问过他要不要抽选内测码,但他说他是签约主播,可以跟平台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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