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都是正经人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核心我都看了一遍。?
第37章 赏月
“这该不会就是你那杀千刀的坏姐姐罢,瞧着也没有多坏啊,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太子玩坏。”
顾蕴光生在京都长在军营讲起话来完全是地痞流氓的调调,再加上有意刺激沈意奴更加没有边了。
沈意奴掀开眼皮,眼中温良的笑落下,面无表情的看着顾蕴光,就在顾蕴光以为沈意奴要翻脸的时候沈意奴再次笑了,容貌生得比女子还要迤逦饶是顾蕴光都忍不住晃神片刻。
“顾世子喜欢?”沈意奴走过去坐下,提起茶壶倒满杯子漫不经心的问着。
好像只要顾蕴光说一句喜欢,隔天就能讲沈长生送上淮南王府的床上一般。
顾蕴光撇嘴,府里面的刺头都没有拔掉,再来一个还是别人玩坏的,他可受不住,当下摆摆手。
沈意奴笑而不语,将茶杯推到顾蕴光面前温和无害的道:“还以为世子喜欢呢,我那姐姐除了脾气坏了些,其他方面都还是不错的,要是世子喜欢的话我便让她来顾府。”
顾蕴光不知道是品出来了什么挑眉看了一眼沈意奴像是在开玩笑一般:“那是得试一试了。”
沈意奴这下没有搭话,顾蕴光也不在意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那祝我们合作愉快沈老板。”
“合作愉快。”沈意奴低头小抿一口,心底再次浮起烦躁,他倒是没有想到沈长生巴结太子换得的出门就是为了看谢岐宴。
沈长生出府游荡了一下,然后就领着春晓会去了,一路上不言,春晓也不敢搭话,以为沈长生是因为谢岐宴的事。
实际上沈长生真正忧心的是,沈府商铺在京都是随处可见的,但是沈长生逛了一圈发现许多人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些人,都是生面孔,而且连沈府的标志都被改了,这隔沈意奴是要彻底的换掉沈府吗?
沈长生有些恼怒,她虽然没有经营天分,但是就这样落到了沈意奴手上,她还是有些不甘。
沈千哪怕再是喜欢自己但是也改不了传统大男子主义的性格,就算沈意奴是个蠢蛋沈千最后都会将沈家给他。
这一刻沈长生深刻的发现这个时代女子的存在感实在太低了,杨柳月怕沈长生以后嫁入太子府后没有后台靠山所以以死来成全沈意奴。
沈千哪怕知道沈意奴有多么恨沈家,依旧会把沈家产业交付到沈意奴身上,只因为沈长生是女子,当年也因为沈长生是女子,所以生下沈意奴。
越是想沈长生越是不受控制的颤抖,内心好像有一只野兽在无神呐喊,要冲破胸腔,一路快步回了长生院,沈长生屏退了所有人。
一个人坐在窗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沈意奴名义上还是沈千的义子,在大庆法律之中,继承产业必须是血脉亲缘,除非沈长生死或者自动放弃。
沈意奴身后绝对不仅仅只有太子,他对太子明显没有太多的尊敬,那沈意奴身后是谁,宁王?还是其他人?她离沈意奴很远,接触不多根本不知道他的人脉来往,这点让沈长生有些恼怒。
突然闯入脑海一个人影,哪怕没有见过面沈长生依旧觉得他的印象深入脑海,那个只见过几面的面具人。
沈长生敲着窗台的手指一顿,抿唇眼中毫无表情,她虽然了解有限,但是也能够感受到那人前几次来的时候浑身的血腥味,一身肃杀凌冽腰间的弯刀皮鞭,应该是个杀手,起初沈长生以为是来杀她的,但是好几次都松手了,克制隐忍。
特别是前几天的他,身上气息平淡全然无杀意,但是煞气还是犹在,沈长生故意试探了一番,他也就是惊讶恼怒了一番,并没有出手对付沈长生。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直觉感觉错误,那人对她有种十分纠结的感情,一面想要杀她,一面又克制隐忍不动手,所以他是谁的人?
沈意奴?除了沈意奴沈长生完全想不到还有谁这样纠结。
胡思乱想的想了一番,完全没有头绪,沈长生最后还是将这些放在一边,她现在最应该想的是如何度过今夜。
太子府的软轿稳当当的悄无声息的停在了长生院,这次沈长生没有看到沈意奴,闷在心头的一口气散了些,她是真的不想看到沈意奴。
“姑娘上轿吧。”旁边的粉衣丫鬟面无表情着一张脸,沈长生有种错觉她不是去太子府而是下地府,这些人从来不会多讲几句话的,为何此刻出声。
沈长生留了心眼打量着这人,一如其他人一般冷着脸,瞧不出什么,沈长生点点头,错身上了轿子。
那人放下车帘,轿子无声抬起,沈长生后脊泌出汗,手紧紧攥着,手心中此刻捏着单凭感觉是纸团,是那个出声的粉衣丫鬟塞进来的。
为何会有人给自己塞字条,沈长生有些不敢打开看里面写的是什么,但是有耐不住,等轿子停在太子府外的时候,那一路没有人跟着沈长生,是她一个人进去的。
沈长生拢了拢自己肩上的披风,不经意的看来一眼那丫鬟,然后收回视线,踏进院子,等到没有其他人的视线之后,沈长生才敢将手上捏着的纸条打开。
上面的字迹熟悉,沈长生看一眼就知道是谁写的,谢岐宴。
沈长生的心一抖,谢岐宴知道了,一刹那沈长生有些难堪,几乎想要把纸条扔掉,但是还是忍下来了,上面简约写着让她不要去太子府,太子府今夜会发生大事。
沈长生粗略的瞄了一眼,将纸条撕碎扔入水中,谢岐宴写得虽然有所隐瞒但是却明白表示了太子府今日来不得,不管是什么事。
谢岐宴不会害她,她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沈长生并没有犹豫,寒风有些刺骨,拢了披风,带上兜帽头也没有回的踏进太子的院子。
她赌一把。
太子府一如往常一样,刚踏进去就能看到太子醉醺醺的,酒池肉林,醉生梦死耽溺在其中完全没有禁足的颓废,荒唐得不得了。
沈长生看着那些白花花的****,内心翻涌出恶心,习惯性的压下,立在原地不进也不退,就这样的冷眼看着。
太子抬头就看见沈长生,沈长生和那些人不太一样的点在于她像是孑然而立的青莲,不娇不媚傲得不行。
太子朝着沈长生招手,沈长生犹豫片刻才提起裙摆然后往前走几步,立在太子三步之远的地方看着他。
太子也不恼,推开身上的女子拢了衣裳,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手搭在沈长生肩上:“身上的伤好了?”带着意味不明的试探。
沈长生心跳一滞,摇摇头答道:“没有。”
明显感觉到太子眼色变得恹恹的,然后用力的拉过沈长生,沈长生来不及反应跌落下酒池,呛了一口酒,咳嗽不止,耳边是太子的笑声。
“哈哈哈,娇娘当着娇。”
然后扑通一身太子也跳进酒池,酒池不深不过到腰际,这么多美酒就这样的奢靡的浪费掉也不觉得可惜。
“美人酒香弥漫浑身才是最美的。”还不待沈长生反应过来,太子冲后面拥着沈长生,唇落在耳侧,密密麻麻的带着酒气。
“娇娘你知道吗?孤第一眼见你的时候,远远隔着的那一笑酥了孤半边身,那是后就想知道孤的娇娘是何人。”
太子攀附上耳垂,不重不轻的咬上一口,感受着沈长生的颤栗,笑了一声,只当沈长生是羞耻,手放在披风绳索出,轻轻一逮散落下来。
吻着越发的的发力沉重,但是当太子扳过沈长生的脸,看到眼睛紧闭的脸上此刻一滴一滴的落下泪珠,太子一愣。
沈长生除了死什么都不怕,什么都可以放弃,但是都头来沈长生却什么承受不住,她有些后悔,想要推开太子,逃避那些密密麻麻的吻,可是她只要想要杨柳月她连手都抬不起。
突然沈长生感觉到自己脸上被轻柔的擦了一下,沈长生睁开眼依旧是太子的脸,多了几分温柔,手指漫不经心的擦过沈长生的脸。
“瞧,孤的娇娘哭得跟个花猫一样。”
最后也不知道是沈长生哭的实在是太扫兴了还是如何,太子是没有了什么兴致了,在酒池直接将沈长生抱起来,唤人取来了干净的衣裳换上,然后遣散了酒池周围的所有女人,就很单纯的抱着沈长生。
沈长生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太子一起单纯盖着同一床被子,看……看月色?
相比沈长生的呆愣太子好像更加自然一点,反而看着沈长生有些好笑:“孤看娇娘有些失望?”
沈长生回神看着太子,太子刚刚沐浴完哪怕熏了香依旧还有淡淡的酒气,抛开那些荒唐,沈长生发现太子其实长得也不错,至少皇室中没有一个长得丑的。
“渍。”大概是沈长生打量的眼神完全不加掩饰,太子表情有些古怪不满的渍了一声,伸出手掐着沈长生的脸颊,扳到一边去。
沈长生惊奇的接受到一点,太子害羞了?
作者有话说:
应该有人在看吧?
“你再这样看着孤,信不信孤让你再哭得像花猫一样?”
带着威胁,太子手臂拢了拢沈长生两人贴近一些,看着沈长生僵硬的表情,太子得意的松了眉头。
“娇娘……”太子张口还想要讲什么,院子的大门突然被撞开打断了太子的话。
沈长生和太子一同回头,一个穿着明黄金龙袍子的人身后布满整装的军队,沈长生有些惊讶连忙起身,却被太子紧紧抱着动不了。
“太子,你有什么可说的?”
皇帝冷漠的看着太子,他倒是没有想到今日的太子修身养性了一番,太子府里里外外都被围了一圈。
对于这个先皇后留下的唯一孩子他已经一再忍让了,可偏偏他非要往死里面作,弑君弑父。
太子抱着沈长生将头埋在她的肩上,嗡声嗡气的没有正行:“无话可说。”
皇帝突然造访太子就猜到大概是泄露了,此刻他也不想要狡辩什么,什么他都认,这些年他也受够了。
皇帝大概也没有想到太子认得这么快,僵硬片刻,还是挥手让人拿下太子,沈长生就这样的和太子一起狼狈的被人丢到了诏狱里面。
诏狱里面昏暗不见天明,沈长生和太子是分开关的,太子可能没有什么事,毕竟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相比之下沈长生这个陌生人的待遇就差得不行。
诏狱牢房中什么都有,蟑螂老鼠随处可见的爬虫,沈长生想起了小时候的那场灾难,相比起来诏狱还算是好的,沈长生安慰着自己。
沈长生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关多久,起初她还会期盼,期盼太子和皇帝和好如初,太子应该回来救她,毕竟他对沈长生的喜爱是有点。
所以她就忍受着地牢中的所有黑暗爬虫馊掉的饭菜,恶心吐掉多少,就塞下多少,硬生生的将自己娇生惯养的脾性改过来了。
在被关诏狱的第一个月过后沈长生就可以面无表情的吃掉馊掉的饭菜,可以看着爬虫老鼠从自己面前大摇大摆的走过,两不相犯,身后的划痕越多沈长生的心就越沉。
一个月了,明明都一个月了,她什么消息都接受不到,太子不会出事的,沈长生这一点可以肯定,皇帝根本就没有打算废太子,不然也不会是深夜前来,摆明了就是想要私下处理掉。
沈长生又不受控制的想到,太子喜欢夜间纵色,要是皇帝那时候来刚好看到荒唐的那一幕,依照皇帝的性格绝对不会这样善了的,太子可能能保住,但是那些人包括沈长生在内都会被灭口。
所以沈长生最后不是沈意奴前来的足以说明,那个告密的人是沈意奴,沈意奴将她送到太子府是让她送死的。
那么谢岐宴呢?知道太子府会发生这些事,所以提前派人前来送纸条的谢岐宴,他在里面扮演的什么角色。
谢岐宴和沈意奴合谋了,而沈长生不过是里面无足轻重的棋子,可能连棋子都算不上,她是沈意奴无聊时随手逗乐的玩具。
沈长生靠在诏狱中唯一有光的地方,突然恍然了,不得不承认,她认为的孤注一掷,自以为自己某事聪慧,到头想来自己多么的天真可笑。
她甚至天真的认为靠着自己的美色勾引太子,要他的心,陷害沈意奴,让他们反目,牺牲自己来报复他人,这是沈长生吗?
生活不是话本,沈长生还活在话本之中,活在美好的幻想中,太子喜欢沈长生吗?喜欢啊,明晃晃的喜欢,但是并不妨碍到头来拉着沈长生一起入诏狱,太子还有机会翻身,那沈长生呢?
太子想不起来她,将她带出去,以后说不定她就会在诏狱度过这一生,挺可笑的。
沈长生一眼不眨的看着诏狱外面的光,眨了一下眼睛,原本腾出来的平静泛起羞耻让她头皮发麻。
想起为数不多见过沈意奴的时候他的表情,他眼中的嘲弄,沈意奴知道她心中是怎么想的,所以他故意。
故意装作不知道,看着她天真一头闯进自己织的梦中,他一定在心里面很得意,得意的想着沈长生的蠢。
沈长生想着都浑身发麻,沈意奴不过才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将她玩得团团转,明知道是陷阱,还是让她一头扎入进来。
要是当时沈长生跟着谢岐宴的纸条后,当时不贪心,离开了太子府,是不是后面就没有沈长生的事儿,不用被关在暗无天日的诏狱,忍受这些。
悔恨几乎压得沈长生无法呼吸,但是更多的是对沈意奴的恨,比以往来得更加强烈,那种恨意几乎压垮了沈长生的理智。
沈府一夜之间垮得彻底,京都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谁都不知道那个传闻中美得洁白如莲的沈长生是个暗地浪荡没边的妓不如的人。
未出阁深夜前往太子府,被皇帝抓个正着,太子因为在禁足中本就不允许与外面来往,皇帝当时看见两人纠缠不休的场景,当场大怒将太子和沈长生一同关入诏狱。
太子到底是太子皇帝不说废太子,没有人敢不把太子当太子,好吃好喝的在诏狱呆了一个月后出了诏狱后,又被皇帝赶到了佛寺祈福禁足。
而沈长生除了刚开始被人传出来的时候,街头巷尾的都讨论沈长生去了,对于太子时常惹得皇帝恼火也习惯了,这次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根本没有人去讨论太子的失德,所有人都仅仅以为太子是失德。
沈长生一时之间名声扫地,不少见过沈长生喜欢过沈长生的书生文人几乎立马撇清关系,甚至有的浪荡的人写了不少露骨的艳诗淫文。
不过外面如何喧哗沈长生在诏狱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在拿着仅剩的期盼着太子会不会带自己出去。
沈府所有的产业都过了文书,沈意奴处理完后已经是深夜了,沐浴完之后披散着湿发,一身黑衣宽大神情松弛,晕染湿意的眉眼显得越发的勾人。
沈意奴身边的小雀斑看得有些失神,沈意奴和沈长生长得一点也不像,可沈千也不像,第一次得知沈意奴是沈千的私生子时候,小雀斑还在感叹怀疑。
沈意奴他娘该不会是跟别人生下的沈意奴然后套在沈千头上吧,不然为什么两个人半分相似都没有,除了生得颜色浓丽张扬。
想到沈意奴小雀斑就不受控制的想到沈长生,外面不管传成什么样子他始终觉得不对,沈长生可以说是他心中的屹立不倒的神女,他梦寐以求都不敢想的人,如今还在诏狱受苦,每次想到都让他有些煎熬。
“在想什么?”沈意奴含笑温润的声音想起,小雀斑回神看向软榻之上用最舒适的姿势卧着,单手懒散的放在把手上,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精贵懒散的精致感,像是一幅画。
明明不过是简单的一句话小雀斑喉咙发紧,垂下眼回道:“回主子,夜深了在想要不要熏香?”
沈意奴揉了下眉心,随意的摆手同意。
小雀斑赶紧上前将香炉之中的熏香点燃,清清淡淡的像是松雪般的味道,沈意奴闻到,眉头一皱,抬起眼含笑看着小雀斑。
“换香了?”
“回主子,松雪香静神舒心,奴看主子这些日子颇劳累擅自换香了。”小雀斑低着头回道。
沈意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会儿小雀斑,他低着头沈意奴什么都没有瞧出来,大概是味道确实平静心神,沈意奴也不纠结了,摆手让人退下。
等到小雀斑退出去之后,直起腰杆,手一模,背脊都是汗渍,他松了口气,其实刚才他也不知道沈意奴会不会计较,毕竟他对沈长生以至于沈府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但是小雀斑就是想要沈意奴不要忘记沈长生,不管是怎样,沈长生不能一直呆在诏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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