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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好感值系统去种田(凑乐)


魏内侍有眼色地跟钟毓打了声招呼便走了。
“怎么跟魏内侍聊起来了?”
岳绒脸色有点古怪,“魏内侍拜托我找打听南边的事情,当然还有大师遗作的下落。”
钟毓没有细想,只打量了番岳绒,提着的心终于是放下了,肃然拉过岳绒,郑重地嘱咐:“以后还是少进宫为妙,这宫里各怀鬼胎,更何况还得罪狠了岳妃。”
她瞥见柱子后露出衣角,冲着他猛眨眼睛。
“怎么了?是不是进灰尘了?最近确实风大。”钟毓紧张地靠过来。
岳绒:“……”
这人不是她认识的钟毓!难不成他也换了灵魂?
她无奈地朝他身后抬抬下颌。
如果这样还不能意会,他也别混朝堂了,直接跟她回秀才村种地吧!
钟毓轻飘飘地回了下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牵起她的手,“走吧。圣上皇恩浩荡,准了几日休沐。你不是说想要逛街,正好陪你。”
岳绒从善如流。
他不放在眼里,她自然更是懒得搭理。
等两人走远了些,满脸是泪的岳妃从柱子后面走出来,眼眸中满是不甘和愤恨,不曾注意到身后的小宫女被吓得两股战战,更不曾注意到倚在窗前的圣上和杨美人。
宫中的事情,岳绒和钟毓自然不知晓。
岳绒第一次来京城,自然对一切都很好奇。
正午的京城,各处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跟她穿越过来见过的所有地方都不一样,高大的房屋巍峨耸立,却整齐得像是列阵的兵卒,天然肃穆。只街道两旁大门敞开的商铺传来的忙碌吆喝声添了几分热闹。
街边偶尔有担了扁担的商贩叫卖着,看到她和钟毓过来一个赛一个的大声,让她都担心这些人的嗓子。
岳绒被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吸引了,杂乱的枯发、干裂的嘴唇、颤抖的双手,也没有像别的商贩那样大声叫卖,跟这条繁华的街道格格不入。
她走过去,看了眼扁担里的香囊,有些诧异。
本来想着不管香囊的好坏,都买一些,权当接济这位老人,可眼前的香囊无论是绣工还是设计都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料。
其中一只半掌大小的香囊尤为精美,上等堇色丝绸,锈了栩栩如生的魏紫,层层叠叠,色彩自然,一片垂下的花瓣还缀了几点微小的露珠。香囊的细绳处的玉珠也透明润泽,不似凡品。
果然京城人这般富裕吗?这种精品竟然只能沿街叫卖?
一瞬间,她有些羞耻。
要不还是大爷救济救济她吧!
“喜欢?”她好不容易有个上手把玩的,钟毓自然要买下来,准备掏银票。
谁知道大爷却摆摆手,舔了下干裂的嘴唇,“不要银子,要粮食。不拘是粗粮细粮,就是,就是发潮的也要,只要吃不死人就行。”
钟毓顿了顿。
岳绒手里的香囊像是突然着火了似的,有些烫。
她刚想说什么,却听一声嘶声裂肺的怒吼,“陈记米铺开了!”
她还在发愣,却见本来还算平静繁华的街道像是炸开了锅,所有人齐齐朝她这边跑过来。
钟毓拉着她往后退了几步,紧紧靠着墙。
刚才的大爷也抱紧了扁担,紧张地缩在他们两人身边,浑浊的眼睛跟着冲撞的人群移动。
“这……”岳绒咂舌。
钟毓大声朝大爷喊:“大爷!你不去吗?”
大爷呆滞地回头看他,嘴巴张了张,声音却全然被哄闹的人群掩盖。
“钟毓!接着,等我!”
还没等钟毓反应过来,怀里就被塞了一个香囊,见岳绒灵活地冲进人流,几下便不见了人影,顿时心里一滞。
“岳绒!”
仿若过了好久,岳绒抱着一个半大的小孩,冲了出来。本来齐整的头发像是被谁抓了几把,成了鸡窝头。
钟毓连忙接过孩子,焦急地看她,见她眼睛亮晶晶的,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放下心来。
“以后不要这样了!太危险了,这种时候……”
“看看孩子。”
钟毓无奈,看着怀里没有动静的孩子,颤抖着将手指放在孩子鼻下,狠狠松口气,“还活着。”
旁边安静如鸡的老人凑过来,二话不说大拇指狠狠摁住孩子人中,不过一会儿孩子缓过气来。
岳绒也松了口气。
这种时候太容易发生踩踏了,还是这么点儿大的孩子。
“不要去了!没米了!”
这一声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爆炸,引起了更大的恐慌和混乱。本来还算方向一致的人流开始互相推搡,乱成一团。
怀里刚醒的孩子哇一声哭了出来,“娘!娘!都是我没用,又没米了!娘!”
第76章 猖狂
经过那场街头的抢粮大戏, 岳绒再也没有逛街的兴趣,一连几天带着李虎和福顺去看京城的粮店和粮仓。
结果显而易见,所有的粮店铜锁把关, 空无一人。
朝廷在京城设立的粮仓主要有两处, 一处是大官粮仓, 一处是漕粮仓, 分别庇护着京城的上层阶级和平民百姓。但此时此刻, 大官粮仓重兵把守;漕粮仓早已在流民肆虐的时候就断了漕运。
尽管如此, 两个粮仓远远围了不少人, 不敢靠近又不甘离去。
岳绒把玩着前些日子从老大爷那里用粮食换来的香囊,清香勉强压制住了人群弥漫的汗臭味,看着李虎跟守门的兵卒寒暄。
突然, 守门的兵卒抬起手中的长□□·向李虎。
她大惊失色, 见李虎灵活地躲过长枪才松了口气。
见那几个兵卒一副不敢罢休的模样,她连忙上前亮出钟毓交给她的令牌, “住手!”
领头的兵卒远远地看着穿着褐色麻衣满脸蜡黄的女人,朝左右使了个眼色。没想到, 这种时候还有女人敢接近他们。
左右的兵卒立马会意, 反倒不理睬李虎, 团团围住了岳绒。
“大胆狂徒!竟敢在粮仓重地喧闹!把她抓起来!”
岳绒没有错过这些人眼里的兴奋和邪恶光芒,顿时心惊。
这是京城?
这是这个时代这个朝廷的官?
眼见他们已经上手朝岳绒抓来, 李虎和稍慢一步的福顺连忙扑过来, 却见中间的岳绒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 没见她怎么动,里面的兵卒却有几个哀声倒了下去。
李虎擦了把冷汗。
果然是关心则乱, 他竟然担心母老虎!该担心的应该是那些兵才对!
想到这里,他干脆拉住还往前冲的福顺, 扯着嘴角幸灾乐祸。
“大胆狂徒!竟敢冒犯朝廷命官!”身在其中的兵卒也没有看到眼前的女人是怎么出手的,被唬得纷纷后退一步,不敢再上前。
岳绒冷笑,高举手中的令牌,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看你们是好日子过够了!”
兵卒们愣在原地,彼此对视,显然是被岳绒手中的令牌所震慑。
领头身着深蓝色皮革盔甲,腰间松松垮垮挎了把刀的兵卒终于走近了几步,眼神从疑惑转为审视,他伸手接过岳绒手中的令牌。
岳绒眼见这人不屑地撇撇嘴,抬手将令牌扔给她。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识得大名鼎鼎的岳大小姐。钟大人确实是圣上身边儿的红人,但也管不到咱们这粮仓重地!岳大小姐还是快快离去,小心咱们手中的刀剑无眼!”
说着,身边的兵卒纷纷拔剑,参差不齐的声音却让这一举动少了分严肃。
这又是岳绒没有想到的事情。
她将令牌收回怀中,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带着李虎转身离去。
吃了这一瘪,福顺总觉得自家少爷在岳大小姐面前跌了面儿,忍不住在走进没人的路口,帮自家少爷说几句好话,“大小姐,粮仓确实是朝廷重地,平日里只有户部还有圣上亲派的巡查使能过问两句,其他人都不能干预的。更何况现在……”
“嘘!”岳绒轻声打断他。
福顺头皮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李虎像鹰一样扑了出去。他连忙张开双臂挡在岳绒身前。
不过一会儿,李虎推搡着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老人走过来。
两人眼神透着惊恐,嘴里被李虎塞了不知从哪里拿来的布,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挣扎,看上去也不像是能抢劫他们的样子。
岳绒有些奇怪,“你们跟着我们做什么?”
被李虎拽掉口中的烂布,个子微高的老人朝地上啐了一口,刚要说话,另一个老人却挣扎着朝岳绒跪下,重重地磕了一个头,“求求贵人,救救我的女儿吧!求求了!”
个子微高的老人叹口气,伸手扶了把没拽起来干脆朝岳绒抱拳,“草民裴呤见过岳大小姐。”
岳绒眼神微动,划过裴呤挺直的脊背,洗得发白却不凌乱的衣衫,再看看还在磕头的另一个人。
见她没有说话,裴呤显然有些诧异,又拽了拽地上的人,“草民和都连是邻居,都林的女儿被人劫去,走投无路只能求岳大小姐帮帮忙。”说完撩了衣摆跪在了都连身旁。
都连身前已有了斑斑点点的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岳绒面无表情,语气冰冷,“有冤情、丢失人口就去官府报官,我一介弱女子怎么能帮你们?”
都连顶着肿胀满是鲜血的额头,老泪纵横,“报官有什么用!他们官官相护,哪里肯为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主!就是他们劫去了我女儿!求求岳大小姐!求求您了!”
眼见情况不对,裴呤暗吞口口水,三言两语将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原来都连膝下一子两女,长子和长女已经成家,倒是家里的小女儿都颖尔还待字闺中。
都连家里有良田四亩贴补,他帮着街坊邻居做些木工活儿挣几个大钱糊口。只是灾民四散,在城外的两亩良田就遭了殃,本就没收来几斗米,偏偏城里粮价还涨得一日比一日高。
这倒也罢了,家里也有几分积蓄,总能熬过去,还能帮着隔壁的裴呤几分,只是有银钱都没处买米。
都连的儿子在家里也待不住了,整天整日在街上打听粮食的消息,可是收获不多。半月前他照例上街打听消息,回家的时候高高兴兴地跟家人说打听到了能买粮食的门路,跟自个儿媳妇儿和老娘要了十两银子出了门。
这一去就像是石沉大海,一点消息都没有了。
过了几日突然有人传来消息,都连的儿子打了粮仓给事中谢大人的儿子,还跑了。家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人冲进来索要医药费,言辞凿凿,还有大夫作证。
都连和裴呤觉得其中有猫腻,但为了自家儿子还是卖了房子赔给了那群人,想问自家儿子的下落,却被敷衍一句去找谢大人。
真去召了谢大人,才发现被骗了。
大官粮仓确有一个姓谢的给事中,可早在去年居家调到了杭州,且谢大人的儿子还在襁褓,又怎么跟都连的儿子打起来?
重重打击之下,都连的妻子已经病倒了,儿媳带着孙子回了娘家。
都连上午报了官,当天下午女儿出门帮妻子求药,一去不复返。
人财两失。
裴呤讲完一脸愤慨,“上午报了官下午颖尔就不见了。我们又去报了官,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有个邻居一直帮着守着衙门,根本没见官差为了这事儿奔波。”
也许有差不多的遭遇,福顺一脸怜悯,“村长……”
“看你们的样子,你们查出来是谁搞的鬼了?”李虎突然插嘴。
福顺一愣,见裴呤诧异的表情,顿时哼了声,原来是博同情来了。
岳绒在裴呤说话的时候就觉得此人不似寻常百姓,这番话说的有理由条让人心生同情,可一点都没有提及是怎么认识她的。又是什么大人物惹不得,必须求她?要知道在外人眼里,她只不过爹不疼还被换过亲的弱女子。要求也是求钟毓,钟毓还整日出门办公,不比求她好吗?
被眼前女子满含深意的眼神盯着,裴呤陡然后背生寒。
他早就猜出岳大小姐岳绒应该不是什么普通人,但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子,他还是太大意了。要是因为他,耽误了都连的事儿,那他罪该万死!
他连忙抛却那点儿仅存的自傲,跟着跪在都连身旁,磕了个头。
“岳大小姐,都是我的错,跟都连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小门小户,认识的大人物不多,沾了亲的人却不少。忠远不见的时候,我们街坊邻里就四下找人,一点消息都没寻到。倒是前些日子颖尔失踪的时候,街头赵老汉家的媳妇儿悄悄找到都连,说她小姨家的儿子在李大人家当车夫,好像看见了颖尔。”
“李大人?”
这轻飘飘仿若自言自语的声音却让裴呤如蒙大赦,连忙接话,“大官仓仓使李文清。”
福顺在旁边补充,“正五品。”
“这京城一块牌匾砸下来都能砸死五个五品官,一个五品官还能这么猖狂?顺天府尹比他官大吧?还能怕他?”
裴呤悄悄觑了下岳绒的脸色,见看不出来才吞吞吐吐道:“李文清只是五品官不假,架不住人家命好有个好女儿,现在已经是贵妃了。”
怪不得顺天府尹不敢一个五品官。
岳绒却回忆着在宫中的场景,没见到什么贵妃。
旁边的福顺却悄悄拉了拉她的袖子,微微摇头。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裴呤心里一急,顾不上许多,“早就听闻岳大小姐嫉恶如仇,菩萨心肠,救万千百姓于水火,还请顾念我们。”说着狠狠推了一把旁边的都连。
嘭的一声闷响,众人侧目。
裴呤见都连面色发紫,双目紧闭,头上血迹斑斑,骇得双手发颤,连忙用力摁住都连的人中。
岳绒探了探都连的鼻息,拽了旁边李虎的水囊一股脑扑上去。
都连猛咳一声,幽幽醒转过来,“我这是怎么了?”
岳绒没有说话,塞给他一块干饼,却被都连拽住了手,“求您,救救颖尔。就算我的儿子有罪,颖尔却是无辜的。求您……”
她嘴角微翕,起身没有再看都连满脸是血的都连,“如果是真的。”
裴呤起身,整整衣衫,毕恭毕敬地给她磕了个头,“不管最后怎么样,裴呤谢过岳姑娘大义!”
第77章 救人
都颖尔的事, 岳绒并没有贸然出手。
京城水深,远不是她现在能够轻易掌控的。稍有不慎,不但是她, 还会牵连到钟毓。
当天晚上, 她就跟钟毓说了这件事。
窗前的烛光明亮, 映照着钟毓冷静深思的脸庞。
岳绒抿唇, “难道其中有诈?”
钟毓轻轻叹了口气, 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我已经让董耀去打听都连和裴呤的事了。不过这件事应该不是假的。”
他眼睑低垂看着她因为常年劳作, 略带薄茧的双手,“京城如今势同累卵,各方势力大肆敛财已经顾及不上脸面了。他们若是攀咬别人, 我还会心存疑虑。可偏偏是李文清。”
“李文清名字端的云朗风清, 人却是阴险狡诈。同进士出身,家中贫寒, 在外任了一年的县丞便被破格提拔,从此一路顺风顺水, 在十年前任了京官。”
“本就善于钻营, 早上嫡长女在寺庙中偶遇圣上, 晚上就做了潜府的妾室。圣上登上大宝之后此女便进了妃,膝下尚无一儿半女, 却盛宠不衰。”
岳绒微微垂头, 没有应声。
他继续道:“李妃虽容貌出众, 但三千佳丽中却只能称得上小家碧玉,既无皇后娘娘的贤良淑德, 又无岳妃娘娘的倾国之姿,其实更多的是依仗李文清。”
听到这话, 岳绒想起今天见到的便宜妹妹,确实配得上这四个字,撇撇嘴,心里却像是扎了根刺,不疼却让人不爽。
“李文清善于钻营敛财,见人三分笑。”
“宝钞流通这么多年,印钞的工人不见停歇,皇上自然也知道宝钞不如黄金值钱,就授意李文清用宝钞换了黄金、金银珠宝填充内库。到了现在,皇上已经懒得换这个敛财工具。”
“也不是没有御史弹劾过他,只是……”
岳绒瞬间明白了,没用。
这朝廷……
钟毓将桌上的盘子往她这边推了推,“京城的驴打滚跟别的地方比起来,口感上更软糯,跟醇香的普洱一起吃别有一番风味。”
她有些惊讶,拈了一块,“我早就听说京城的点心别具一格,但这几天走街串巷都没有见到几家开门的,只能作罢,毕竟粮食这么贵。你是从哪里买的?”
见她吃到好吃的眼角带的惬意,跟记忆中一模一样,他也跟着放松下来。
“就算再乱,也不会缺这口,总是能买到的。”
两人默契地揭过了方才的话题,谈笑风声。
明月高悬,万家寂静,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声,让深夜的打更人紧了紧衣裳,高声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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