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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好感值系统去种田(凑乐)


说着, 钟毓叹气,“定北侯爷识大体,为圣上着想,已经多次上交钱财,听闻已经开始变卖祖产。”
景迦张张嘴,仿若看见钟毓像是露出獠牙的狼,后背发寒。钟毓自然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他,不过他也不信他那个爹能真的把家产败光了。
不过,外面传闻他家卖祖产,他转头收留了一群流民,这不是揭他爹的脸皮吗?
他看看嘴角含笑的钟毓,再看看仿若一无所觉的岳绒,干脆闭嘴闷头往前走。
真吓人。
景迦一走,钟毓转头就喊了随行的侍卫董耀,领着李虎和难民们去了大兴的庄子。
知道岳绒进京,他就将钟府上上下下清理了一遍,那些探子也被拔了。董耀是一空介绍过来的,很是忠心。
“那个庄子是我好不容易置办下来的,也跟附近巡逻的官兵王豹打过招呼了,平日里不会去那边巡逻,也不会驱赶那边的难民。只是庄子着实不大,口粮得另想办法。”
“知道了。”岳绒有些别扭地应下。
钟毓卸下方才应付人的面容,依稀有了钟毓刚穿越过来时的模样,瘦了些,棱角分明,低声道:“你这一路可真是张扬。我在京城都听说了岳大菩萨,宿神医的名号。”
岳绒尴尬得脚趾扣地,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还知道这种事情。
“不是说京城已经水路陆路都不通了吗?”
他眼眸中沁出笑意,“朝堂都乱成那样子了,自然是不通的。我自然有我的法子,总不能写信让你们进京却不顾你们的安危吧。”
她想了想,也是。
他如果不知道她们具体的行程,也不会这般巧合地在今天等她。听起来他这官当得还不错。
钟毓其实一直提心吊胆,尤其听说她这一路上又是当侠客,又是当江洋大盗,又是当救苦救难的菩萨,真是怕她阴沟里翻船,被人算计了。偏偏这人表面上是娇俏的少女,心里却自有山河,不是他能轻易撼动的。
正想着问问一路上的事情,却觉左腿被重重一扯,整个人往左·倾去,心里一沉,中招了!
眼疾手快的岳绒连忙拉了他一把,刚要庆幸,却听“刺啦”一声。
两人一愣。
“什么响了?”
钟毓扭头看着在桃子嘴里飘荡的半截衣袍哭笑不得,差点望了这货,当初可是没少折腾他!
桃子极力挤出水汪汪的大眼睛,见眼前的两脚兽还是盯着它,一喷鼻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衔着栗子凑到两脚兽身边。
这两脚兽不是喜欢栗子吗?给你,你就别想着刚才那事儿了。
岳绒听着桃子的心里话,咳了声压住嘴边的笑,特地驱马转到钟毓旁边围观了桃子的杰作,看着他泛白的裤子,将桃子捞回来,不让它继续捣乱。
“桃子它……”
钟毓却一改当初对桃子的嫌弃,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小颗荷叶纸包着的糖塞进桃子嘴里,对上她惊讶的眼神,“不多,你要吃吗?”
见她不说话干脆直接塞到她的手里。
“虽说是寻常东西,但毕竟是粮食做的,这个时候很少能吃到了。”
岳绒剥开糖吃了满嘴的甜腻,粗糙的口感,却莫名让她松弛下来。
钟毓仿若全然不在意被桃子扯断的衣袍,依旧轻声说着京中的情形,路过戒备森严重重关卡的城门也只是的亮出一枚金色的令牌。
正好这个时候跟在人群后面的猕猴桃嘴里衔着一只不知是老鼠还是什么东西冲了过来,惊得本来还在躬身行礼的军官大喊“老虎!”
刹时间本来还严阵以待的兵卒乱起来,手中的武器不是扎在旁边人身上,就是被踩在脚下。
惹了乱子的猕猴桃才不管这些,敏捷地冲过来,学着栗子的模样伸出两只爪子想要扒拉她,她赶紧制止生怕给她来个惊马,就这她都能感觉身下的马在发抖。
她拽着猕猴桃的后颈,手上隐隐亮过微光,将猕猴桃提得双脚立地,满脸无辜。
众人:“!”
这是老虎吧?还是他们眼花了,那只是一只体型大点儿的猫?
钟毓拽过猕猴桃嘴里的灰兔子,听猕猴桃呲牙咧嘴发出呼噜声不肯松口便看向岳绒,她连忙斥了声“松口”。
猕猴桃一张毛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还是将兔子吐了出来,哼哼唧唧,“这两脚兽有什么好的?都好久没吃肉了,还把肉让给他。哪有雌性给雄性送猎物的?是不是看上了这个雄性两脚兽?”
岳绒都想把这货给扔出去,这青天白日的都想得是什么东西!
钟毓下马提着手中的灰兔子,连同一包东西递给打头的校尉,赔礼道歉,也顺便打声招呼,示意猕猴桃是人驯养的,没有什么危险。
这个时候毕竟粮食都短缺,更何况是鲜肉,眼前的兔子虽小,到底能让手下的兄弟们沾点荤腥,校尉捏捏那包东西,便接过兔子。
这就是同意猕猴桃进城了。
岳绒松了口气,是她疏忽了,跟猕猴桃相处久了,差点忘了猕猴桃也是凶兽。
“钟大人!不可!”
岳绒循声就见一个面白无须身着华服的男人一边手扶着头上的官帽,边跑过来拦在两人面前,十步之外跟着慢悠悠满面笑容的郑钲厉。
“嫂夫人好久不见,家里可还好?”郑钲厉笑着寒暄。
岳绒眨眨眼,只颔首示意,并没有说话。
郑钲厉脸上浮现一丝讶然,在印象中和情报里,她可不是寡言守纲常的寻常女子,这是……
只是不等他多问两句,旁边的魏内侍尖利的声音响起,“钟大人!京畿重地怎么能放任这等凶兽进来?这般置圣上于何地!”
校尉听着身子一僵,如果没看错,这人应该是内侍吧。手中的兔子和银子顿时烫手起来。
岳绒眯了眯眼。
钟毓抬抬下颌示意校尉先走,转头从他的马背上拽下跟交给校尉一样的包裹不由分说地塞到魏内侍怀里。
“猕猴桃是内人从小圈养长大的,要不是猕猴桃内人一介弱女子怎么能平安进京。魏大人就高抬贵手,等臣面见圣上的时候自然会禀明圣上,如若真的不妥,就让内人亲自带猕猴桃出京。”
魏内侍摸到怀里硬硬的应该是银子不是宝钞,心里快慰了些,也不管什么猕猴桃、老虎桃了,“钟大人心里有数就可,这种事关圣上安危的事情老奴实在是不能当看不见。”
“老奴这次也是听说岳大小姐到了,想必钟大人也知道,因着您的原因,皇后娘娘早就想见见岳大小姐是怎样天仙般的人物竟然能让钟大人挂在心尖上,这可不是让老奴在这里早早候着,让您和岳大小姐进宫一趟。”
钟毓眸色微凉,若真是皇后娘娘,来的怎么会是皇帝身边的魏内侍?挂羊头卖狗肉罢了!
“内人风尘扑扑,还容魏大人宽许时刻去洗漱一番。”说着又塞了包银子。
魏内侍犹疑。
反倒是郑钲厉朗声笑道:“毓兄,嫂夫人又不是外人,可不好让皇后娘娘等,想必皇后娘娘不会怪罪,说不定还会赏嫂夫人一些好料子做衣裳。”
对岳绒眨眨眼,“嫂夫人,从皇后娘娘手里漏下来的可都是好东西,等进宫之后嫂夫人就擎等着发笔小财吧!”
kuai “郑大人说笑了,即然皇后娘娘有召,草民自然即刻前往。郑大人所说,给草民十个胆子都不敢。”岳绒坦荡荡看着郑钲厉。
郑钲厉一愣,哈哈大笑,“嫂夫人说得是,是为弟鲁莽了。魏大人,我们快走吧。”
钟毓沉沉望着郑钲厉,这人比以前更露骨了,不知他是察觉到了大限将至还是自负猖狂克制不住了。
眼前黄色影子一晃而过,他愣愣地看着猕猴桃冲过去把郑钲厉扑倒,衔着郑钲厉的衣裳甩到背上,不顾郑钲厉惊恐的大叫横冲直撞。
本来因着听是驯养的老虎不害怕的魏内侍也仓惶逃窜,尖细的声音更加刺耳,“郑大人!快救郑大人!”
岳绒讷讷上前,两颊微红,“魏大人不必惊慌,猕猴桃只是听郑大人说要快走。平日里草民这样说,猕猴桃也会驮着草民四处乱跑,待会儿就会回来了,不必担忧。”
魏内侍:“……”
看着低头满脸羞愧的岳绒,他迟疑:“真的?那我们怎么办?”
“猕猴桃会闻着草民的味道跟上来的,我们只管赶路即可。”
魏内侍将信将疑。
钟毓掩下嘴角的笑意,“本就有老马识途一说,猕猴桃也确实有这个本事。魏大人,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那行。”
第73章 荒唐
郑钲厉扯了又扯身上皱巴巴满是泥巴的衣袍, 再也装不出和善开朗的模样,恶狠狠地瞪向跪在地上的岳绒。
那畜生像吃了药一样驮着他四处乱窜。
刚开始他还能用尽全身力气稳住身形,可能拽疼那畜生了。那畜生一个飞跃就将他扔了下来, 跑没影了!
幸好他反应快, 被扔下来的时候抱住了头, 现在只后背火辣辣的疼。
定然是岳绒这贱人指使的!
他冒着圣前失仪的风险, 就是忘了让圣上好好看看, 钟毓和岳绒到底有多猖狂!想到这里, 他看向纱窗后软塌, 隐隐约约看不清。
皇帝隐在后面躺着,仿若是睡着了,身姿妙曼的女子依在榻上, 透着旖旎风光。
室内寂静一片。
岳绒挺直腰板跪着, 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
钟毓略略放下心, 面沉似水。
说是皇后娘娘召见,可魏内侍却带他们进了岳妃的长极宫, 皇帝和岳妃却没露面, 只他们跪着见礼, 摆明了是给他们下马威。
既是想拿捏岳绒,也告诫他不要多管闲事。
郑钲厉趴在旁边的短凳上, 舒爽无比。
自从他跟着皇上起势, 好久没有这般丢脸过了。放在以前, 他会主动给岳绒求情,算是给钟毓几分面子。但现在, 他恨不得宰了她!
一刻钟过后,钟毓微不可察地瞥了眼立在一边儿的小内侍。
小内侍摸摸鼻子, 悄悄挪到魏内侍身边,扯了扯魏内侍的袖子。
魏内侍眉头拧起疙瘩,清清嗓子,却没有吭声。
平日里他和干儿子收点儿钱帮着干事儿没什么要紧,可今儿是圣上跟钟大人过不去,这钱烫手。
钟毓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这就是他以前效忠的君主!他高声道:“臣钟毓叩见圣上!”
魏内侍和郑钲厉齐齐一愣,没想到钟毓竟然会给岳绒出头,不是说两人已经退亲了吗?
岳绒也诧异地看向他。
等了片刻,里面还是没有声音,钟毓脸色难看起来。
岳绒眯了眯眼,心下冷哼,肃声质问魏内侍,“魏大人,你不是说皇后娘娘召见草民吗?素闻皇后娘娘幼承庭训,温婉贤淑,怎会做出苛刻草民的事?难不成是魏大人矫诏刻意刁难草民?”
魏内侍额头厉声斥责,“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
“魏大人如今还狡辩!什么时候这不知出处的长极宫成了皇后娘娘的下榻之处?还是说皇后娘娘的宫寝竟让外男随意进出?”说着乜向坐没坐相的郑钲厉。
魏内侍张口结舌,“你你你……”
郑钲厉进长极宫确实没有禀报,而且郑大人眼见伤势这般重,纵然圣上和岳妃娘娘没有言语,他也给了张短凳让郑大人依着,没想到被岳绒当做筏子。
“放肆!”内帷的女子挑帘走了出来,魏紫俏红缂丝、双飞青鸟点翠,高挑眉尖桃面杏腮,眼角染着薄怒。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也敢胡乱攀咬人!”岳隅气极,“你难不成想说本宫与郑大人有染?本宫对圣上的心意天地可鉴。反倒是你,荒野村妇,就算登了贵地也不改嚼舌根的坏习惯!”
一声吼喊出了一个人,也不错呀!
岳绒瞧了眼钟毓膝下薄薄,不像她长途跋涉带了护膝,跪久了定然会疼,倒是她牵连了他。她也瞧得明白,不过是狗皇帝还想要痘苗方子,此刻借着尊卑惩治她罢了。
不过她也不是这般好拿捏的。
“敢问出言的可是皇后娘娘?”
岳隅闻言微怔,没想到她这个乡下的姐姐根本不认识她。也是,两人素未谋面,岳绒不认识她,她也是第一次见岳绒。
魏内侍低喝:“还不赶紧给岳妃娘娘行礼!”
岳绒挑眉,毫不掩饰地细细打量了番眼前人。随即,似笑非笑地望向他,“魏大人不是帮皇后娘娘传旨吗?怎么又变成岳妃娘娘了?难不成魏大人在假传懿旨?”
魏内侍一愣,没有想到岳妃娘娘这个乡下继姐竟然这种时候还敢质问他。
不过那又如何?如今岳妃娘娘正得宠,皇后娘娘未必敢惹,更何况今日的事情可是圣上亲自授意,皇后娘娘就算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岳大小姐还不赶紧给娘娘行礼?”
岳绒直直看向只露给她一个精致下颌的女人,勾唇:“草民见过岳妃娘娘。草民久跪于此,膝盖疼痛难忍无法起身给娘娘行礼,还望娘娘宽恕。”
这不是很乖觉吗?就这种趋炎附势的女人怎么配得上钟毓?
岳妃轻蔑地转身正要开口,却听清脆却带着戏谑的声音。
“不过岳妃娘娘想来肯定不会介意吧?毕竟岳妃娘娘的母亲延平县主身为继室也没有给我的母亲行礼。”
岳绒这话一说完,心莫名似针扎般疼痛难忍,让她瞬间白了脸,眼底也隐隐泛出泪花。这是……
“放肆!”
岳妃整张妆容精致的脸蛋此刻扭曲发青,这个贱人竟然在圣上面前说这种话,相当于将她和母亲延平县主的脸皮扯下来摔在地上踩!她的那个乡野村妇就算死了也配受延平县主半礼?做梦!
魏内侍和郑钲厉都惊讶得双目微瞪,全然没有想到岳绒竟敢这般光明正大跟岳妃娘娘叫板。她就不怕吗?
钟毓却失神地望着她泪光朦胧的双眸,突然有些对自己失望。
他总觉得已经很了解她了,但从来没有想过她一直将她母亲的事情记在心里,放在心上。不过无妨,不过是为了帮她母亲求个公道,他已经护不住父母,如果现在连他都护不住,就妄为男人。
那扎心的痛感转瞬即逝,岳绒怔愣之下,瞬间明白了。
这不是她,而是原身的情绪。
也只有原身会对原身的母亲有这般强烈的情感,会为这个可怜的原配鸣不平。
她语气比刚才更加尖锐了起来,“敢问娘娘,草民放肆在哪里?难道延平县主身为继室不应该给原配行礼吗?还是说娘娘只是因为草民不该提这件事?”
岳妃娘娘恨得银牙紧咬,“岳绒殿前失仪,来人,给本宫……”
“娘娘请息怒”,魏内侍赶紧给她使眼色。
岳绒毕竟是圣上点名要的人,就算是要惩治也得先让圣上先问清楚事情才行,不能耽误圣上的正事。
岳妃咬咬牙,看看闭眼装没看到的郑钲厉,再看看眼睑低垂的钟毓,不甘心地看了遮掩着的帘子,心一狠决定先斩后奏,反正圣上平日里这般宠她,总不会严惩她!
“来人!给本宫……”
“哼”帘子后面的闷哼声打断了她的话。
魏内侍赶紧小跑进去,里面便响起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听着里面杯盏磕碰的清脆声,转眼见魏内侍服侍着身着黄色五爪金龙常服的男子走了出来。
郑钲厉连忙扶着旁边的桌子,似乎是扯到腰,倒吸凉气,还是跟着钟毓行礼。
圣上没吭声,仿若没看见几人,只看向岳绒,“一介女子,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到底是谁在给你撑腰?”
“圣上!”钟毓没想到圣上上来二话不说就问责。
岳绒毕恭毕敬行了大礼,肃声道:“圣上明鉴,草民不敢在圣上面前放肆。草民此番进京也是为了给圣上献礼,对圣上之衷心青天可见。”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岳绒会这般识趣。
圣上也来了兴趣,挑眉:“哦?”
钟毓垂眸,眼观鼻鼻观心,已经在想一会儿该怎么圆过去。朝堂之人并不全是眼瞎耳聋之人,至少他敢保证郑钲厉肯定知道岳绒在路上干了什么。
岳绒拍了拍手。
哆哆嗦嗦跪在两人身后的李虎站起来,提着一个通体漆黑无一丝花纹的箱子往前走了两步。
魏内侍大惊失色,连忙挡在圣上面前,厉斥:“大胆狂徒!你想干什么!”
李虎被这尖利的声音惊得停下脚步,看向岳绒。
岳绒轻笑,“魏内侍不必紧张,也是我们草民从乡下来不懂规矩。李虎,把东西拿出来,不必上前了。”
李虎鄙视地睨了眼魏内侍,应了下来。
圣上一脚踹开满脸通红的魏内侍,走了过来,觑见李虎手中的东西骇然变色,扬手制止,“你小心点儿!磕着碰着,朕要你全家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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