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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好感值系统去种田(凑乐)


“哦。”岳绒淡定无比。
说得林守信口干舌燥,竟然只得了这么一个字!
他直直看向岳绒,不耐烦地下最后通牒:“大小姐!这也是岳嫔娘娘的意思。这次来的是小的,下次恐怕就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了!”
殷晗珠怒目:“好大的口气!”
岳绒制止殷晗珠,拿出“退亲书”给林守信,笑得开怀:“不管你们打得什么如意算盘,恐怕都要落空了。钟毓进京之前就给我写下了退亲书,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自然我也不用去京城了。”
林守信大惊失色,“不可能!”
伸手抢过退亲书,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还有钟毓的印章,而且纸张也微微泛黄,不像是新写的。
这倒是钟毓的巧思,专程做旧的。
岳绒见他浑身发颤,仿佛下一刻就要厥过去似的,连忙将退亲书拿回来。
“你们回去吧!我跟钟毓没关系了,自然也没了利用价值。”
林守信想起老爷惩罚人的模样,打了个寒颤,顾不上殷晗珠,破声大喊:“你胡说!今儿你必须得跟我回去!你自己回去跟老爷说清楚!”说完竟然要来攀扯岳绒,被旁边的桃子尥起蹄子踹了出去!
桃子还记得这个老头,哼哼唧唧附赠一腔口水。
“呸呸呸,糟老头子坏得很!”
景迦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皱眉。
区区一个小人敢对岳大小姐无礼,可想而知要是岳大小姐真的去了京城不知得受多少罪!
林守信又是疼又是怕,色厉内荏道:“大小姐!你别忘了,你即然跟钟大人退亲了,自然是岳家人!”
岳绒笑眯眯地拿出第二张纸,“看清楚这是什么?”
“这是……是你的户籍!怎么会在你这里!”
岳绒弯弯嘴角,自然不会跟他说是钟毓将退亲书和户籍一起寄给她的。
林守信又要抢,却被她避开。
“岳绒!不管你今儿愿不愿意,都得跟我走!要不然我怎么跟老爷交差?”林守信目眦欲裂!
岳绒哪里会理他?摆摆手,“来呀,把他们捆了给我扔出去!”
“你敢!”林守信怒喊。
可秀才村的人哪里会管他?本来就不忿他对岳绒大喊大叫,立马拽了根绳子将他和车夫一起捆了扔到车上。
轮到姚平,岳绒轻笑:“姚大人,请吧。”
姚平环视周围虎视眈眈的人,清楚今儿是接不走岳绒了,只拱拱手,“岳大小姐,确实是令堂和岳嫔娘娘令本官来接你的。而且圣……”
“姚大人!”岳绒冷下眉目,不屑道,“还望你三思而行,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姚平猛地回过神来,连忙闭嘴。
圣上虽说是这般暗示他的,但是并没有明旨,一是自古以来就没有皇上管臣子家事的;二来怕钟大人知道这件事情与圣上离心。
他要是真的说出口,只怕第一个不饶过他的就是圣上了!
岳绒指指一旁的难民,“姚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如若下次来,还请将赈灾的粮食带过来!我们定会感念圣上大恩!”
姚平张张嘴,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国库空虚,只剩下一堆宝钞,圣上更是因为难民的事情跟钟大人生了龃龉,他又怎么吱声?
岳绒更是不屑,朝难民们扬扬手,大声道:“乡亲们!这位可是朝廷命官,大名鼎鼎的姚大人,你们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困难,尽可跟姚大人说,姚大人自然会将你们的声音上禀圣上。”
姚平看着陡然眼睛放光的难民们,脸都白了,仓皇离去。
他一走,林守信等人再也没了嚣张气焰,掩面而逃。
景迦深深透了口气,这就是朝廷命官!
第65章 接痘
天气越来越冷, 一场大雪过后,朝秀才村涌来的难民越来越少。
李虎整日带着人在秀才村附近四处转悠,遇到尸体就地烧了, 遇到还活着就灌口热水, 塞口干饼拉回来。
从秀才村到县城这短短的路程花了他们三天多还没到。
冷风灌进景迦怀里, 冻得骨头缝都是疼的。
李虎见状将身上挂着的酒壶塞给景迦, “喝一口。”
“不用, 留着给……”
“快喝!别还遇到人, 你先冻死了。”
景迦赧然地笑笑, 犹豫了一瞬还是抱着酒壶喝了口,火辣辣的,整个人却仿若缓了过来, 舒服地谓叹。
李虎拍拍景迦的肩膀, 拍得景迦猛烈地咳嗽起来。
李虎哈哈大笑。
第一次见到景迦的时候,总觉得景迦就是不谙世事的少爷, 可景迦就是凭着那副柔弱的身子板主动跟着他们东奔西跑。从刚开始见到面目全非的尸体就吐,到现在的成熟稳重, 很难让人不动容。
秀才村的人也慢慢接受了这个贵公子。
景迦缓缓气儿, 将酒壶还给李虎, “快到县城了吧?”
“差不了多少,半炷香的功夫。”
“那我们排查完了九成的路。”
“不错。这倒霉日子总算是要到头了!”李虎也灌了一口, “爽!回去让村长再给我装上两袋子, 这种日子还是烈酒暖和。”
景迦对这个不感兴趣, 催着往县城走。
到了县城天已经黑了,庞县令手下的王师爷早早就带人等在城门口, 见了他们松口气,“路上没遇到什么事儿吧?县尊等了你们好久, 方才胡大夫使人来唤才走开一会儿。”
景迦惊诧于王师爷这般热情,“劳烦王师爷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王师爷招呼着手下的人接过景迦他们手上的东西,还腾出他自个儿的轿子抬着拉回来的难民,“各位辛苦了,县尊早就令人准备好了热水热菜,咱们赶紧走。”
李虎和景迦面面相觑。
等到了县衙,两人见到满满一桌子的好菜,尤其还有一盘蒜蓉青菜,更是惊讶万分。
自从发生疫情之后,县城的粮食跟金子似的。要不是有殷晗珠搭线高价买了粮食,县城里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更遑论冬天本就罕见的青菜。
两人眼中都露出狐疑。
王师爷仿若没有看见他们的目光,满脸是笑地拉着李虎就要入座。李虎不着痕迹地挣开师爷拽着他的手,反手将景伽推出去顶着。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老小子也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
被推出去的景迦是单纯,又不是傻,一声不吭,任凭师爷怎么奉承都不肯说一句话,埋头狼吞虎咽吃完饭就说要去拜访胡大夫。
王师爷咂咂嘴,无奈,只能让身边的人都退下,拽着景伽不肯撒手,一张老脸笑得跟朵开败了的花,“景公子,听说宿大夫找出了应对疫病的法子?”
李虎和景迦齐齐一愣,相互对视一眼,没吭声。
景迦心里像是装了条鱼,泡泡一串串往上冒,“你听谁说的?”
这话一下让师爷误会了,没想到这不靠谱的消息竟然是真的!说不定这该死的瘟疫马上就能结束了!
他忍不住笑得咧开了嘴,“难道事请是真的?听说宿大夫马上就要给岳村长接痘了,佛祖保佑,希望岳村长能平平安安渡过去!”
景迦急了,腾地站起来,脸色难看极了:“你听谁说的?”
接痘从唐朝就有了,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穿痘衣,鼻苗种痘,这种方法都是要病人直接接触痘疮,危险性不言而喻。接痘之后能活下来的十不存一,岳绒是秀才村的村长,怎么会这般鲁莽!
景迦这些天来看得再明白不过,如今的秀才村可谓是一个庞然大物,也只有岳绒敢二话不说就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
万一岳绒出了事儿,如今的秀才村定然是顷刻即倒,到时候闹出民乱来,可不是开玩笑的!
王师爷一愣,本来已经飞扬起来的心又重重地落了地,“怎么?你们不知道?你们不是从秀才村来的吗?”
景迦和李虎出门救人、收尸,在路上走走停停,离开秀才村足有三日了,哪里还知道这件事情!
他急忙跟师爷告辞,带着李虎一行人就要出城。
李虎不乐意了:“你急什么!她既然敢做,肯定就想好了,你操哪门子心!”
景迦又急又气,陡然间明白了为何岳绒平日里对李虎虽然看重,但依旧时常打压,看来岳绒早就看出李虎这人心思不正!
他不由看向跟着他们一起的人,心里七上八下陡然升起戒备之心,怀疑岳绒趁着他们出门的时候接痘,是不是就想要将心思不轨的人支出村子来保护她的安危。
“李虎!我不信你不知道接痘的风险!你以为除了岳绒,谁还能镇住秀才村的人?更何况,你难不成是没有心吗?岳绒救了多少人,你难不成不知道吗?”
他戒备地盯着李虎,后背濡湿,万一李虎暴起,他可能镇不住!
谁知还没等李虎说话,李虎身后的人突然出声,“景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会趁着村长接痘的时候作乱吗?”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回去啊!”
“对对对,我看哪个小兔崽子敢在这个时候捣乱,我活劈了他!”
“对,我们全家的命都是村长救的,谁敢对不起村长,就是跟我老牛过不去!”
众人七嘴八舌。
此次出门的人除了景迦都是秀才村的难民,在这般恶劣的环境下还能撑着找到秀才村,身上都有几分实力。如今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骇得周围的人绕着他们走。
李虎脸都黑了,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
倒是景迦狠狠透了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虎,理都没理李虎,带人一路回去秀才村。
他们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在太阳映出红脸的时候赶了回来,一进村子,众人的心纷纷提了起来。
冬天天气寒冷,讲究一个“藏冬”。
一是天寒地冻,地里没有活儿;二是外面冷,没有衣物御寒的人在家里生个火猫在家里不碍冻。
但秀才村的人不同。
秀才村的几个作坊得干活;
村子中间生了巨大的篝火,在旁边取暖烧个土豆都很好,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再有岳绒让人在田地里搭了好几件茅草屋,里面生了火也算是个简陋的暖房,种些土豆也能让家里存粮不多的难民们补贴家用。
这么多活儿,秀才村每天天不亮就非常热闹。
可现在,村子一片寂静,就连村子中间的篝火也只剩一团灰烬,没有丝毫热度,人更是不见一个。
众人心里俱是一咯噔。
景迦再也顾不上其他,飞快地往钟府跑,刚转过弯就见钟府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这些人脸上俱是凝重,还有不少人踮着脚尖往里看。
景迦脑子一懵,脚下不稳,差点一头栽倒在地,被李虎扶了一把,也顾不上道谢就往里冲。
本来波澜不惊的人群被他冲出波浪,前面的人立马低声呵斥:“挤什么!”
景迦满头是汗,还想往前冲,却被说话的人一把拽住。
“你作什么!咦,景少爷,你回来了。”
景迦挣了挣,挣不开,忿忿地抬头,却见说话的人是王婆子,终于缓过来,连忙问:“岳村长怎么样了?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能让她种痘?你们当这是开玩笑的?当初……”
“景迦!”旁边的张鸣低声制止,“你小声点儿!别影响钟……村长休息!”
景迦难掩气愤,张嘴就要怼回去。
张鸣却不再看景迦,直直看向岳绒屋子的方向,“事已成定局。村长已经接种了,你就算喊得再大声,时间也不能倒流。大家都很担心,要不然你以为大家为何都等在这里?”
“可……”你们当初为何不拦着?
张鸣像是知道景迦要说什么,轻声道:“这是村长选择。在山匪袭击村子的时候,村长站了出来;难民袭击村子的时候,村长站了出来;现在,村长难道会置之不理吗?”
景迦一怔。
王婆子也低声道:“我们怎么会没有劝过?甚至好多人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自愿接痘,可村长却说她的身体更好。要是村子里的人接痘只能活一个,那也肯定是她。”
景迦跑出来的热汗此刻已经冷了下来,寒风一过,让人透心凉。
第66章 明白
岳绒昏昏沉沉, 眼前一片浓雾让人心慌。
“桃子?”
往常哼哼唧唧没个消停的桃子却一声不吭,她疑惑低头看到只到她腿弯的桃子,歪歪头, 感觉有哪里不对。
手掌微微刺痛, 稚嫩得仿若蒲公英的铁石狼牙探头探脑张望着周围。旁边的桃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可口的铁石狼牙, 一副想尝尝的模样。
桃子在, 铁石狼牙也在, 岳绒放松下来。
眼前的迷雾稍稍散开, 依稀露出寸草不生的星球, 高耸入云的钢铁高楼,热气从脚底蒸腾而起,空气都扭曲了起来。
熟悉又陌生的场景让岳绒有些踏实, 拉着桃子往前走。
“岳绒!”
“谁?”岳绒警惕地回头望去, 只看到浓重的迷雾,让人心神慌乱。她拽紧了桃子怕走散了, 谁知桃子吃痛咬了她一口。她吃惊之余,又听到熟悉的声音。
“岳绒!”
岳绒歪歪头, 这声音一听就是年轻男性, 奇怪的是她竟然觉得有些熟悉。太诡异了。
“到底是谁喊我!”
那人又说了什么, 可声音在浓雾中听不真切。
“你大声点!我听不到!”
不管岳绒怎么着急,声音还是越来越远, 岳绒嘟哝了声, 转身拉着桃子继续往前走。
耽搁不得, 还有很多人等着她催生粮食呢。突然,平时十分粘她的桃子尥了个蹶子, 又咬了她手一口。
岳绒吃痛,脑子嗡嗡地响, 眼前的迷雾像是着了重创一般迸裂开来,原本已经听不见的男声突然清晰起来。
“岳绒!你怎么了!”
“岳绒!别怕!那里危险,到我这儿来!”
岳绒捂着轰鸣作响的脑壳,竟然还有心思吐槽,“你谁啊,这是我的家,你家才危险!”
那声音越发着急起来,竟然嘶吼起来,“岳绒!”
岳绒一愣,这声音……
好像是钟毓的声音……
随着这个念头,眼前的浓雾陡然像是玻璃似的炸开,熟悉的星球,熟悉的钢铁高楼,熟悉的灰黑天空都开始坍塌。
岳绒惊骇之余猛地睁开眼,脑袋昏昏沉沉,口鼻呼出灼热的气息烫得她更晕了。恍惚间能听到桃子低低的哀鸣声,还有宿大夫和钟永家的低语。
一直卧在床边的桃子凑过来,毛茸茸的大脸蹭了蹭她,发出类似哭泣的喷气声。
钟永家的听到动静喜上眉梢,立马扑过来摸了摸岳绒的脸,“我的老天爷,你可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岳绒想笑,可脸上的肌肉像是僵住了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宿大夫走过来看了看,松了口气,“醒过来就好,要是再不醒老夫怕是真的要给你扎针了。”
毕竟要顾忌男女大妨,不太好。
宿大夫低声嘱咐了钟永家的几句,安慰岳绒,“醒过来就行,就怕你一直昏睡下去。我去跟村人说一声,大家已经在外面等了你一天一夜了。”
不过一会儿就听到屋外爆出哄闹声,纷纷嚷嚷,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好像是宿大夫大声喊了句什么,外面又安静下来。
钟永家的哭笑不得,擦擦眼角的泪,又浸了帕子给岳绒换上。
冰凉的触感让岳绒心满意足地呼出一口灼人的气息,舒服之后又涌上来一阵困意,让她不由想要闭上眼。
钟永家的心惊肉跳,抬手狠狠掐了岳绒胳膊一下,“不能睡!等烧退了你再睡!”
岳绒激灵灵哆嗦了下,真的清醒了,苦笑:“婶婶,你也太狠了,估计都青了吧!”
桃子见了哼哼唧唧地凑到床边硬生生地将钟永家的挤开,望着岳绒的大眼睛里满是不知所措。就连平常不黏她的栗子都像是知道事请不对劲,乖乖地窝在床尾,时不时叫两声。
钟永家的哼了声。
岳绒忍不住笑了起来,身上却越发的热,出了一身汗。
钟永家的怒目:“你还笑!都跟你说了,试痘苗谁不能试?我们家那口子八尺男儿难道还不如你?再说,我们家那口子种了痘苗就算是有什么事儿,宿大夫出手都方便。你昏睡不醒的时候,宿大夫左右为难,甚至在想要不要就在村子里娶个媳妇儿,让他媳妇儿来帮你扎针。”
岳绒也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她的体质为何要好过钟永,只能打岔:“这不是好事儿吗?宿大夫人也不错,虽说不爱跟人交际,可医者仁心,是个好人。”
“那倒是。”
听着钟永家的絮絮叨叨的声音,岳绒却想起梦中的声音,如今想来,还真的是钟毓的声音。怎么会梦到他呢?
她摇摇头,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跟钟永家的说起痘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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