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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三阿哥品出不对来了:“怎么全是女孩?”
四阿哥冷笑:“若旱灾没有缓解,战事又起,也许明年在这条路上三哥能看见男孩。”
三阿哥差点被口水呛到。都说卖儿鬻女,其实被卖的多是女儿,逼着百姓卖儿子,等于自断生路。
穷苦百姓多数种地,靠天吃饭。种地是体力活,女儿干不来,还得儿子。
抛开延续烟火这一篇不说,若朝廷逼得百姓卖丁男,京城恐怕也离乱不远了。
京城生乱,朝廷必然派兵镇压,到时候消耗的军费分摊到税赋之中,再次压在百姓头上,然后再乱再镇压再消耗军费……循环往复。
前明就是这样没的。
三阿哥博览群书,又在户部行走,想通这一点并不难。可想得越通,心里就越害怕,他在户部正在办的差事,就是在逼百姓造反。
万一官逼民反,闹出动静来,别说晋封,恐怕还要受到牵连。
“四弟,跑了一上午,找个地方歇歇吧。”三阿哥又累又怕,却没忘了此行目的。
秋风乍起,却见三阿哥脑门上全是汗,四阿哥感觉差不多了,带着三阿哥打道回府。
没想到在半路遇见了他的小福晋。
围场附近那块地早已经开过荒,地也翻了,肥也撒了,只等明年耕种,她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印四——”姜舒月坐在牛车上招手,跟他打招呼。
车后少年轻轻夹了一下马腹,骏马奔驰起来,少年的袍角被秋风撩起一边,好似离弦的箭。
自己跟他打招呼,他怎么还加速了?
姜舒月以为对方有急事,没时间说话,失望地转头朝前看。
就在骏马与牛车擦肩的时候,少年忽然勒住缰绳,骏马扬起前蹄,嘶鸣一声才落下。
跟在少年身后的几匹马齐齐急刹车,差点叠在一起。
“老四你怎么骑马呢?”要不是三阿哥眼疾手快死死勒住缰绳,连人带马就怼到四阿哥马屁股上了。
四阿哥没理三阿哥,眼睛只盯着姜舒月:“外头乱,怎么跑出来了?”
旱灾持续,京城附近还算好的,河北、山东、河南受灾严重,再加上朝廷加收秋粮,短短一个月已经有灾民涌向京城。
山里也有了棚民的踪影,并不太平。
姜舒月也知道山里不安全,所以她这次出来请了左庄头赶车,还带上了立夏和小满两个“保镖”丫鬟,车后跟着左宝树、田文、田武等五六个青壮,没什么可担心的。
“听说山里住了不少棚民,我想过去看看。”田庄里的土地有人耕种,若加上围场附近的那五十亩,就显得人手不足了,姜舒月也是没办法,才想出吸收棚民做佃户的主意。
天太旱,冬小麦无法正常播种,只能等到明年改种玉米。
眼下农闲,围场附近那五十亩地开荒,可以让田庄里的佃户们临时帮忙。
等到农忙的时候,就是出钱雇人,十里八村恐怕都招不到人。
姜舒月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办法一个人种五十亩地。
正在发愁的时候,有零星灾民到田庄乞讨。左庄头领着村里的青壮驱赶,田文田武兄弟俩却在灾民中认出了老家的族弟,当场抱头痛哭。
田家人并不是雾隐山的土著,也曾经是从外乡逃难过来的灾民,流落到雾隐山成了棚民。
当时这个田庄的东家心善,见山里的棚民不多,便全都收留下来,租给他们田地。
庄里好几家佃户,与田家一家,都曾经是棚民。
被东家收留之后,一直老实本分种地,再没出过雾隐山。
打瞌睡有人来送枕头,姜舒月照葫芦画瓢欣然收留了逃难的田家人。
雾隐山田庄青壮不少,但家中人口都不多,再加上这个时代种地纯靠人力,能够耕种的土地有限。
基本每家一到两个壮劳力,种上十几亩地都算是好的庄稼把式了。
而围场的地,离田庄不算近,每天在路上要消耗不少力气,临时打短工还行,让田庄里的佃户租种并不现实。
所以姜舒月萌生出一个念头,能不能在围场附近建一个小田庄。
只有五十亩地的迷你田庄。
每十亩地租给一家耕种,大约需要五家人,相当于雾隐山田庄的三分之一。
姜舒月记得印四把耕地划出来的时候,好像说过这处皇家围场不常用,多占几亩地也没关系。
当时她还打算种高粱酿酒来着。
知道小冰河期不好过,却没想到能惨成这样。
酿酒是不可能了,要是多占几亩地建一个迷你田庄,应该不成问题。
田家一大家子从河南逃荒到京城,又被驱赶到山里,颠沛流离之下病的病死,饿的饿死,侥幸活到现在的只有小儿子一家。
因为刚成亲,没有孩子,又是家中幺儿,路上受父母兄嫂庇护。
好在小夫妻俩还年轻,人也算乐观,并没有因为亲人离世,消磨掉对生活的热情。
姜舒月问他们是否愿意做佃户,两人说愿意,跪下就是磕头。
于是雾隐山田庄分庄,有了第一家佃户。
灾民那么多,姜舒月也不是什么人都肯收留。
第一,要会种地,最好是庄稼把式。
这一点最重要,姜舒月会让左庄头亲自把关。
第二点,有家人,家里要有女人,有孩子更好。
单打独斗的青壮年,或者几人结伴的,在姜舒月看来不够安分。家里有女人,有孩子,才能安心种地,不容易想那些歪门邪道。
第三点,家中男丁身体好,能带领一家人啃下十亩地。
灾民应该朝廷来安置,姜舒月要建的是田庄,而不是慈善机构。
三个硬性条件摆在那里,进庄乞讨的灾民中,只留下田才一家两口。
其他灾民,姜舒月只给了老的小的一些粗粮饽饽,就将人驱赶了。
不敢给太多,也不敢给太好,生怕被盯上。
明年还不知是怎样的光景,哪怕姜舒月血脉觉醒,眼下所能照拂的也只是自己名下的田庄。
从那天开始,她盼着大选早点到来,让她早点嫁给印四,从而得到印家的庇护。
到时候她也许能放开手脚,拯救更多在小冰河期苦苦挣扎的子民。
姜舒月没觉得自己有多大方,可她的施舍还是让村里人紧张了好久,生怕被灾民盯上,成群结队过来讨食。
毕竟年景不好,粮食减产,现在还能拿出粮食接济灾民的村子,少之又少。
让左婆子和常妈妈联手一番吓唬,姜舒月也不敢再拿粮食出来接济灾民了,但组建雾隐山田庄分庄的事刻不容缓。
那五十亩地已经租下来了,总不能荒着。
而组建一个田庄,可不是红口白牙一说就能有的。
首先得经官,给佃户们落籍。这一关并不好过,上头没人很难办成。
这事姜舒月打算请印四帮忙,疏通的银子她来出。
现下已然入秋,天气转凉,落籍之后佃户们总要有地方住。
找地方盖房子,又是一桩大事。
姜舒月要建的是正规田庄,而不是奴役百姓的黑作坊,不可能让佃户们拖家带口住在窝棚里。
盖房子的钱,她可以垫付,将来分期从佃户的租子里抽头。
房子盖好之后,分发粮食让佃户一家过冬,还要分一些粮种给他们,预备明年春耕。
当然,这些也是分期付款,一律用之后的收成偿还。
姜舒月计划了一圈,自觉没有遗漏,那么眼下要做的,就是精心挑选出另外四户佃农。
“姑娘不怕银子搭出去,人跑了?”左宝树经过几个月的历练,已经从一个腼腆憨厚的农村少年,变成了姜舒月在种田方面的左膀右臂,人比从前自信许多,也变得乐于思考了。
姜舒月看他一眼,赞许地点点头,还是反驳道:“灾民能有一口吃的,都算好了,我租给他们田地,垫钱给他们盖房子、发粮食和种子,怕是有人发路费让他们回家,他们都不会走的。”
顿了顿又道:“再说户籍已然落下,人和田庄绑在一起,能往哪儿跑?”
左宝树受教,含笑道:“姑娘说着狠话,却做着最善的事。”
灾年,很多乡绅都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姑娘偏偏反其道行之,建田庄,收容灾民。
虽然田庄不大,收容的灾民不多,但姑娘肯这样做,已然难能可贵。
原以为要等初十才能见着印四,没想到还能在路上遇见。
姜舒月觉得,自己和印四是有些缘分在的。
今天又是想嫁给他的一天。
事实证明,姜舒月眼光不错。
建田庄的事,她与身边的人说,常妈妈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冯巧儿不感兴趣,左小丫比常妈妈担心的还多,佃户们都听她的,盲目跟风,只她的小徒弟左宝树支持她,并且积极出谋划策。
左宝树种田是一把好手,奈何读书少,年纪不大见识也有限,态度是积极的,却总也说不到点子上。
印四就不一样了,他不但能给出切实可行的建议,还能帮忙落地。
“山里不太平,不用你到处跑,挑人和落户的事交给我。”印四下马,站在牛车前认真听完她的想法,指出几处漏洞,然后将挑人和落户两件事大包大揽下来。
她的想法,他无条件支持,她要做的事,他捡最困难的承包,这样的好男人去哪里找。
姜舒月很想抱住他亲两口,但这是在古代,谈恋爱犯忌讳,只能等成亲之后补上了。
“老四,挑人我不在行,落户的事,可以来找我。”三阿哥刚才差点连人带马怼老四的马屁股上,惊魂甫定,此时终于听出点门道来。
刚刚小姑娘坐在牛车上,侧面对着他,三阿哥又遭遇追尾,看得并不真切。
这会儿转过脸来,与四阿哥说话,三阿哥一见,身子都酥了半边。
忍不住插句嘴,视线就被人挡了一个结实。
刚想将人扒拉开,三阿哥恍然。
宝藏美人原来是这样小小一只。
三阿哥注意到了姜舒月,姜舒月自然也注意到了他。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跟在印四身边的全是帅哥。
印公子俊美,小十三唇红齿白,鲜活可爱,不难想见长大之后也是个阳光帅哥。
而此时被印四用身体挡住的这一位,姜舒月只匆匆一撇,便知道又是另外一种类型的美男子。
很有读书人崇尚的魏晋风流。
穿越前,姜舒月就在感情这块少根筋,但不代表她没有审美。
穿到清朝,血脉觉醒,对土地的热情超越一切,却并没有泯灭她对美好的向往。
她看过印公子刨地的模样,见过印四摘辣椒,就连小十三都拔过红甜菜……现在地里还有什么活计?姜舒月突发奇想,很想见识一下“魏晋名士”在田间地头忙碌的风流。
正值农闲,地里好像只有沤肥这一样可干。
四阿哥带着三阿哥体察民间疾苦,根本没去田庄那一边,不想还是遇见了。
“二姑娘,这是我三哥。”
给姜舒月介绍完,四阿哥转头看三阿哥,眼中全是警告:“三哥,这位是乌拉那拉家的二姑娘。”
太子早就警告过他,三阿哥不敢自爆身份,只含笑问:“敢问姑娘芳名?”
古代男子都这样直白吗,才见第一面就问姑娘芳名?姜舒月觉出不妥,便没答,只拿眼看印四。
四阿哥沉下脸,倾身与三阿哥耳语。三阿哥错愕,忍不住转头看他:“当真?”
难道老四不光封了爵,还提前预定了眼前这个小美人做嫡福晋?
凭什么!
皇上也太偏心了!
四阿哥从容点头:“已经向家主禀明,只等来年。”
没人敢拿皇上打镲,三阿哥压根儿不怀疑四阿哥说假话蒙他,只感叹老四的嘴真严呐。
这么大的事,居然对谁都没说。
上回他额娘去探太后和德妃的口风,回来说太后在打马虎眼,德妃全然不知情。
也不知是德妃演技太好,还是当真被蒙在鼓里。
可怜他筹谋许久,又是花银子打点乾清宫的侍卫,又是巴结梁九功,这才得到一个名正言顺接近雾隐山的机会。
今日更是厚着脸皮讨好四阿哥,忍受太子的白眼。一大早跟着老四在雾隐山跑马,受了虱子的刺激不说,还喝了一肚子风吃了一肚子土。
结果,就这?
三阿哥没有“曹操综合症”对人妻不感兴趣,尤其是已经被皇上指定的人妻,打死他也不敢染指。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三阿哥顿时对体察民情再无兴趣,只想尽快回宫。
谁知他想回去,却有人挽留。
“三公子来都来了,不如随咱们去地里瞧瞧。”
来者是客,对方又是印四的兄长,怎么也不好让人就这么走了,于是姜舒月出言挽留。
若是老四留他,三阿哥多半会婉拒,但换成未来的四弟妹,三阿哥便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再说求娶不成,还可以谈合作嘛。
三阿哥点头,跟着一行人往回走。
“这是要去哪里?”走过某处岔路口,路越走越熟悉,三阿哥很快意识到,这是通往皇家围场的路。
不去田庄吗,怎么又回围场了?
围城又没有田地,能看什么。
果然乌拉那拉家二姑娘的话,印证了三阿哥的猜想:“去皇家围场。”
“那边有五十亩田地,是四公子的,我租来耕种。”姜舒月给他解释。
太子在雾隐山弄了一个皇家围场,他是知道的,可围场周边什么时候多了五十亩田地?
三阿哥狐疑地看向四阿哥,却见四阿哥点头:“家主前不久划给我的。”
三阿哥:真有啊!
早知道在农事司行走有地分,他何苦削尖了脑袋往户部钻?
他去户部又是花银子又是找关系,掉进泥潭拔不出来,老四一文钱没花去工部,封爵不说,居然还分到了一块田地。
像他们这样的皇子,在开牙建府之前,是没有田地分的,每月的开销全指望例银。
三阿哥这回去户部,把自己这么多年攒下的银子都花了不说,还让荣妃搭进去不少。
反观老四,刚封了贝子,年俸翻了两翻不止,还另有禄米一千三百斛。
除此以外,居然还分到一块五十亩的田地。
当然这些身外之物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老四找到了一条快速升迁的道路。
大阿哥是皇长子,早已成亲,女儿都生了三个,还是一个平头阿哥。若不是准噶尔挑衅,朝廷打算用兵,大阿哥在兵部行走,还不知要蹲多少年。
即便有机会上战场,立军功,刀枪无眼,也是要冒极大风险的。
可四阿哥不显山不露水,只跟着太子在雾隐山泡了大半年,也没见他下地活干,也没见他冒什么风险,说封爵就封爵,说分地就分地。
五十亩地,如果全种上高产玉米,就不止是田地了,而是一棵摇钱树啊!
三阿哥越想越酸,有心不去,一抬眼已经到了。
站在地头,朝远处看去,看到的不仅仅是肥沃的良田,还有来年的大丰收。
姜舒月蹲下抓了一把土,蹙眉:“地太干了,吸收不到肥力,得洒点水。”
于是佃户们向围场借了桶,从不远处的池塘,挑水浇地。
地太多,人又太少,姜舒月想去提桶,被印四按住:“我来。”
三阿哥见四阿哥都加入了,自己也不好干看着,辛苦奔波了小半日,又干起了提桶浇地的活计。
直到太子闻讯赶来,吩咐围场侍卫帮忙,才很快给五十亩地洒完水。
“二哥,你怎么现在才出来?”皇家围场的侍卫可不是谁想指使就能指使动的,三阿哥刚好指使不动。
太子莞尔:“难得三弟热心农桑,不忍打扰。”
三阿哥:“……”
干完活儿总能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了吧,三阿哥累得呼哧呼哧地想。
“今天中午不必备饭,我等在围场吃。”太子不想带三阿哥去小院,对姜舒月说。
那怎么行,四公子和三公子都有干活,而且三公子是头一回来,又是印四的兄长,没有让人家辛苦干活还自备干粮的道理。
“我那边麻辣兔头和冷吃兔都是现成的,再炒几个菜,很快。”姜舒月私下跟围场侍卫做起了交易,侍卫打野兔给她,她将其中三成做好送到围场给侍卫们打牙祭。
所以小院从来不缺野味,尤其是兔子。
这两样菜名听起来就好吃,又是没吃过的,三阿哥此时饿得前胸贴后背,自然想尝尝。
刚好太子也没吃过,顿时来了兴致:“也行,你回去准备吧。”
“回去多麻烦,围场也有灶房。”四阿哥出言提醒。
太子挑眉看他,含笑朝姜舒月点点头。
知道印四跑了一上午的马,姜舒月以为他累了,便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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