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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四福晋只想种田(蒹葭是草)


从此,乾清宫一干宫女视他如洪水猛兽,根本不敢看他,更不敢跟他说话,生怕惹上嫌疑。
这些事宫里的老人儿都知道,可太子并不想告诉五阿哥,让他像自己一样落下阴影,惶惶不可终日。
这时刘喜走进来禀报:“太子爷,办妥了。”
五阿哥闻言捂住嘴,心口一阵一阵绞痛,眼泪成串落下。
刘喜看了五阿哥一眼,迟疑问太子:“如今乾清宫少了一个大宫女,若皇上问起……”
太子叹口气:“就说那宫女在御花园冲撞了我。”
刘喜迟疑着不敢领命。
“二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听人提起乾清宫,五阿哥才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有些害怕。
可他再害怕,祸事终究是他闯下的,没道理让太子替他受过。
太子递给五阿哥一个安抚的眼神:“这事由我揽下,不过是挨汗阿玛一顿训斥,若换成你,得脱层皮。”
倒不是太子有多圣父,非要救五阿哥不可,而是在那个预言梦里,五阿哥没参与夺嫡,更没陷害过太子。
正相反,现在的五阿哥,以后的恒亲王逢年过节都会派人去咸安宫给庶人胤礽送年节礼。
太子这话不假,可五阿哥不愿意,坚持自己去乾清宫请罪。
这时门外有人通报:“太子爷,四阿哥来了。”
四阿哥是太子属意的接班人选,所以太子做什么都不瞒他,让人带四阿哥进来,同时安抚五阿哥:“老四脑子聪明,主意多,嘴还严。你放心,他知道了也不会说出去。”
四阿哥走进书房,看见五阿哥就知道东窗事发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巧被太子撞见。
这回真不是他坑太子,是太子主动撞上来的。
按照四阿哥的本意,今日御花园里的西洋景应该被宜妃亲自撞破才对。
宜妃为了保住五阿哥,肯定不会声张,而是派人去查。
只要宜妃知道,并且肯查,就会顺藤摸瓜,找出在背后害她之人。
没错,对方要害的其实是宜妃。只不过翊坤宫铁桶一般极难下手,这才选中了五阿哥这个老实头。
有隆科多这个御前八卦小能手在,四阿哥早知道有人要针对宜妃,并且已经对五阿哥下手了。
当时隆科多不想管,四阿哥也不想管。都是有儿子的妃位,斗得越狠越好,等到两败俱伤,他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但小丫头和乌拉那拉家对五阿哥的看重,让四阿哥改了主意。
所以才有了九阿哥的参与,宜妃的警觉,和太后的果断出手,一系列连锁反应。
“你之前不是说不管,想看着她们斗吗?”听说五阿哥要订亲,隆科多立刻找到四阿哥。
不等四阿哥回答,隆科多自顾自动起了歪心思:“利用这事拖宜妃下水,将计就计让皇上撞破五阿哥与乾清宫宫女的私情,彻底将五阿哥踢出局。然后借皇上之手彻查,查出大阿哥和惠妃母子,将他们一网打尽!”
小小年纪,城府之深,手段之狠辣,就连隆科多都自叹不如。
“一石三鸟,秒啊!”隆科多忍不住朝四阿哥比出大拇指。
谁知四阿哥却摇头:“五阿哥本不在局中,何来出局?”
“阿哥有这好心?”隆科多道,这还是他看好的四阿哥吗。
四阿哥长指一下一下敲着案几的边缘:“有时候,收买人心比一网打尽效果更好。”
这会儿耐心听刘喜讲完太子御花园棒打鸳鸯的故事,见太子要插足顶罪,四阿哥沉吟:“照二哥说的办,固然于五弟无碍,但难保有这一次不会有下一次。”
“下一次?”太子不解地看向四阿哥。
分不清是自己太阴险,还是太子过于天真,四阿哥耐着性子给太子解释:“乾清宫的宫女是怎么回事,合宫皆知,她们自己又怎会不知?宫女犯罪,连坐全家。明知故犯,很不合理,背后多半有人指使。”
对上太子疑惑的目光,四阿哥别开眼,看当事人五阿哥:“你们之前幽会都在御花园?”
五阿哥红了脸,轻轻摇头:“只最近两次是。”
四阿哥又看太子,太子恍然,深觉五阿哥先被自己撞见是命大。
准噶尔与沙俄勾结蠢蠢欲动,汗阿玛每天下朝都会拉着内阁在南书房开会,商量应对之策。
明党和索党因此吵得厉害,汗阿玛不胜其烦,经常撇下两边去御花园透气。
御花园人来人往,汗阿玛为图清净,极有可能放弃大路改走小路。
他今日撞上五阿哥和那大宫女的时候,正是早朝之后,所走路线也是汗阿玛经常走的那一条。
“那现在该怎么办?让我给背后之人顶罪?”五阿哥是他兄弟,举手之劳顶了也就顶了,但别人不行。
看太子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五阿哥收住眼泪:“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去乾清宫请罪。”
被人算计是他蠢,虽然他现在猜不出谁要害他,也猜不出别人害他有什么用,但事情是他惹出来的,没道理让太子去顶。
四阿哥抬手按住他:“等等。这事可大可小,还是照二哥说的做更稳妥。”
太子是储君,在皇上心里的分量根本不是五阿哥能比的。毫不夸张地说,太子在皇上心里比所有皇子加在一起还重要。
今日这事若是摊在五阿哥身上,皇上多半会各打五十大板,处死宫女,五阿哥也别想好过。
但若发生在太子身上,哪怕太子有前科,皇上也只会认为是宫女引诱了太子。
至于宫女为什么引诱太子,有何目的,皇上肯定会派人彻查。
调查力度比宫女勾引五阿哥要大很多,更容易揪出幕后黑手。
见太子张了张嘴,四阿哥又补充:“当然,二哥顶罪只是暂时的,等找出背后指使之人,汗阿玛自然会还二哥一个公道。”
按了按五阿哥的肩膀:“到时候你再说出实情,汗阿玛也不会怪你,只会认为二哥有情有义。”
事情与四阿哥所料一致,只不过查到延禧宫的时候,惠妃推了良贵人出来顶罪,理由无非是争宠。
这时候五阿哥站出来替太子澄清,皇上并没夸太子,也没罚五阿哥,只给良贵人降了位份。以御下不严为由,罚了惠妃一年月例,便轻轻揭过。
“如此轻易就……过去了?”隆科多直觉皇上这样处置很不寻常。
四阿哥垂下眼睫想了想,霍然起身:“以后没有要紧的事,不要联系了。”
隆科多后背发凉:“阿哥是说……”
四阿哥蹙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快步离开。
与此同时,康熙在南书房召见暗卫:“你是说那些事都与隆科多有关?”
暗卫并不是很确定:“有两件事牵扯到隆科多,不知是不是巧合。”
康熙挑眉,又问:“有没有皇子参与其中?”
提到隆科多,康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四阿哥。
如果真是四阿哥一直在算计太子,而他就在太子身边,也太可怕了。
暗卫轻轻摇头:“目前还没查到与四阿哥有关的事。”
康熙眯起眼:“继续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暗卫才走,梁九功丧着脸走进来禀报:“皇上,宜妃娘娘小产了。”
宜妃这一胎做得并不安稳,终究还是没能保住。
康熙坐着没动,半晌才道:“给翊坤宫送些补品过去。”
说完低头继续批阅奏折。
补品送到翊坤宫,宜妃没瞧见皇上,又气得哭起来:“良贵人老实巴交的,怎么可能是她?一定是惠妃!一定是她!”
“娘娘,这事皇上都断过了,可不兴再说。”再说就是对皇上的处置不满意,吓得旁边的心腹大宫女差点去握宜妃的嘴。
当年宜妃设计害惠妃流产,伤了母宫,终身无法再生育。事情虽然做得天衣无缝,足够隐秘,还是被惠妃察觉了,怀疑到宜妃身上。
这些年翊坤宫和延禧宫始终面和心不和,暗中较劲使绊子。
自打生下九阿哥,隔了快十年,宜妃再次被诊出有孕。虽然坐胎有些不稳,人也孕吐难受,可太医说保一保能保住。
谁知五阿哥出了这样的事,吓得宜妃吃不下睡不着,生怕自己和九阿哥被连累。
好容易熬到尘埃落定,宜妃却见红流产了。
五个月的男胎,说没就没了,简直与惠妃当年的情形一模一样。
惠妃的手法明显拙劣许多,直接推了良贵人做替罪羊。皇上竟然相信了,只给良贵人降了位份,罚了惠妃一年月例,就此揭过,宜妃不恨才怪。
延禧宫几乎与乾清宫一同收到了宜妃小产的消息,惠妃大笑三声,又忍住,忍得表情扭曲:“只可惜五阿哥没事。”
心腹宫女哼一声:“还不是被太子搅和的!”
这三年太子不务正业,就像一根搅屎棍,到处乱搅。
惠妃冷笑:“折了一个眼线,换宜妃肚里的男胎,并不亏。”
宫女点头:“也算报了当年大仇。”
稍晚一些,钟粹宫也听说了宜妃小产的消息,荣妃揉着额头,苦笑:“好容易想出来一个可行的法子,人都安排好了,却被惠妃拿来报仇了。”
太子式微,惠妃不想着怎样扳倒太子,反而趁着宜妃有孕去报仇,荣妃都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了。
孰轻孰重,半点拎不清。
叹口气,吩咐心腹宫女:“出了这样的事,都停了吧。一个法子使不了两回。”
永和宫第二天才听说,德妃念了两声佛,叫人看好了十四、十三两个小阿哥,不许他们跑出去玩。
围场是太子建的,农田是皇上划拨的,毓庆宫的詹事府很快将地契办好,交给了四阿哥。四阿哥想了想,吩咐长命送去雾隐山田庄。
“四公子让你把地契给我?”姜舒月一脸懵,上回她不是说不要吗。
就算可能成亲,也要等到明年,还要经过大选,谁说得准呢。
万一不行,这地还得还回去。
得到又失去的滋味太难受了,不如一开始就没有。
长命比姜舒月还懵呢:“是啊,四公子说姑娘喜欢种地,他就托人在围场买了一块地送给姑娘。姑娘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只求丰收的时候给点鲜货让四公子拿回家。”
“五十亩地,白给我种?”姜舒月想要长久的合作,并不觉得那点鲜货能抵地租。
主子爷性冷,不可能无缘无故对一个人好,长命早就猜到眼前这位姑娘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四福晋。
于是他开始自由发挥:“四公子说姑娘不是外人。”
若真如他所想,将来中馈都要交给姑娘,五十亩地实在不算什么。
血脉觉醒之后,姜舒月实在抵抗不了土地的诱惑。
不过她没收地契,只含笑对长命道:“无功不受禄。四公子买的地,我可以帮他种,种子和肥料我出,劳力我出,到时候地里的产出五五分。”
正常应该是四六分,东家占六。
“这样分他吃点亏。”姜舒月实话实说,“他若愿意,初十过来签一个租赁契约便好,不用给我地契。”
长命把地契怎么拿来,又怎么拿回去。四阿哥见了沉下脸:“她不要?”
长命把姜舒月的话原封不动说了,四阿哥扶额:“人不大,规矩不小。”
长命声音虚弱:“爷不是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吗。”
四阿哥将地契扔给苏培盛,让他收好,毕竟是御赐之物。
“你去内务府问问,图纸上的农具做出来了没有?”四阿哥又道。
如果玉米在北方大规模推广,图上的农具能派上大用场。
长命应是退下,很快回来:“说是框架和摇柄锻出来了,只转盘费些功夫,误不了爷初十用。”
玉米还在地里,已经被姜舒月卖了出去,同时丁税也收到了雾隐山田庄这个偏僻的小地方。
佃户们此时都聚在左家发愁,左庄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连抽了好几锅,抽得直咳也想不出办法。
田文、田武兄弟俩蹲在窗根底下,田武挠着脑袋道:“我受伤之后东家给了银子,除去请郎中抓药,还剩一些,我都拿出来。”
田家本来是流民,逃难逃到雾隐山成了棚民,之后被田庄的东家收留才有了户籍,成为村民。
刚到村里落户的时候,田家只有老爹老娘和兄弟俩,什么都没有,还是村里人你给一双筷子我给一个碗,才算把家安下。
老村民对他们家这个外来户有恩,田家总想着回报。
今年春旱,夏天的雨水也少,粮食减产了五成,可诡异的是,粮价不涨反降。
谷贱伤农,特别是今年这样的灾年。
他们这些佃户没有地,又赶上了姑娘这样一个好东家,反而比山外村子里的农户过得还好。
粮食减产,朝廷加收秋粮,这是不让人活了。
左庄头这几天出山去打听粮价,沿途就看见两家带着儿女进城去卖。
村里佃户过得虽苦,好歹遇上个好东家,免了半年租子,只交人头钱的话,倒不至于卖儿卖女。
可粮食减产,就算按去年的粮价,今年交完人头钱,家里也剩不下多少口粮。
偏今年粮价还降了,粮食难卖。若按今年的粮价卖了粮食,交完人头钱,别说冬天,秋天就得饿死人。
“不行去找找东家,问东家借几个钱用。”有个老者小声提议,话还没说完,就被几道目光盯得面红耳赤。
左庄头用力敲了敲烟袋锅,好像敲在每个佃户心上:“东家已经免了全村半年的租子,明年的租子更是只收三成,咱们怎么还有脸去跟东家借钱。”
左庄头咳了一声,还要再说什么,被左婆子嗽嗓子的声音打断。
这时有个婆娘坐地上哭起来:“粮食收不上来多少,还要贱价卖,交了人头钱口粮都没了,秋冬可怎么活呀!”
让她这一带,左家院中顿时哭声震天。
“这是怎么了?”姜舒月带着立夏和左小丫才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震天的哭声,忙快步走进来问。
左小丫以为她家里出事了,吓得脸都白了,直到看见她爹、她娘和她哥都好好的,这才喘匀了一口气。
院中哭声一顿,落针可闻,却没人回答姜舒月的问话。
见村民们都不说话,姜舒月简单说明来意:“今年收成不好,日子难熬,我托了关系,把村里的人头钱免了。各家收上来的粮食,磨成面之后交一斗白面给我,记住要白面,黑面不行。另外,各家还要出两个劳力帮我掰玉米脱粒算是……公关费。”

第49章 冤家
血脉觉醒之后,姜舒月立志带领自己的子民在小冰河期最冷的几年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不是说着玩的。
数千年前,她那迷人的老祖宗神农氏,为了这个目标不惜口尝百草,以身试毒,连死都不怕。
她现在只拿出点粮食,确切地说只出了点种子和肥料,耕种都不用自己动手,并不算多大功德。
可话一出口,就被人围住,像老祖宗那般享受了村民们的跪拜,姜舒月都怕自己折寿。
免人头钱这事,立夏和左小丫都不知道。立夏还好,她不知道这事,却知道四阿哥的身份,也猜到了姑娘以后的身份。
左小丫完全两眼一抹黑:“免税可不是小事,姑娘走了谁的门路,怎么可能只收这点粮食?”
受惠的人里虽然有她的家人,但左小丫将自己的身份摆得很正。
她现在不只是左家的闺女,还是姑娘的贴身丫鬟,自然凡事以姑娘为先,不能让姑娘吃亏。
让左小丫这一提醒,村民们才回过味儿来。对呀,人头钱是交给朝廷的,地方官都做不得主,怎么可能轻易免掉?
姜舒月猜到有人会问,早想好了说辞:“每月初十,都有两个贵人到我家吃饭。他们是皇家围场的侍卫,家中很有权势。我托了他们帮忙,这才把事办成。”
村里人老实,动不动就下跪磕头,姜舒月不习惯,这才一笔带过。
之所以问各家要一斗白面,是不想让村民们总觉得亏欠她,更不想让村民们养成不劳而获的坏习惯。
掰玉米脱粒,也是一个意思。
东家出身上三旗,还是贵族,认识个把贵人很正常。
朝廷是旗人的朝廷,汉人跑断腿,旗人动动嘴,再真实不过。
汉人官员见到白身的旗人,照样得下马请安。
旗人贵族的权势,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所能想象的。
所以姜舒月一说,村民们全都相信了。
他们的东家人美心善,还特别有本事,连人头钱都能免。
最后姜舒月带着村民们充满敬意的彩虹屁离开,临走时叫上了左宝树,半路对他说:“趁着地里没活,这两天带人把玉米收了,尽快脱粒装袋,我有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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