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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大鹅只想作死(不为舟)


鹿临溪:“只是什么?”
谢无舟:“我只是在想,那个人对你很好,你一定很在意他……”
鹿临溪:“诶?”
这家伙一脸很在意的样子,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大鹅想到此处,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怎么有人昨晚还夸自己是个好人,今天就开始吃自己的醋了呀?
鹿临溪:“在意他,你不开心啊?”
谢无舟:“我……没有……”
鹿临溪:“真没有?”
谢无舟:“……”
鹿临溪望着谢无舟看了好一会儿,忍不住上前两步,向前伸了伸脖子,把嘴凑到了他的耳畔。
“其实,你不用在意我从前在意过谁的,因为……我现在最在意的就是你。”她说着,轻声笑道,“你可比那个自恋鬼讨人喜欢太多了。”
她说着,默默退回了合适的距离。
此刻再看眼前之人,已是脸和耳朵都泛起了红晕。
鹿临溪发现自己真是有够过分的,这世上好看的事物那么多,她咋就那么喜欢看这家伙面红耳赤的模样呢?
可她觉得这也不怪自己。
实在是这小孔雀的脸皮太薄了,稍微逗一下就会红,让人忍不住想要多欺负欺负。
鹿临溪:“谢无舟,你怎么那么容易脸红啊?”
谢无舟:“……”
鹿临溪:“我不过说了一句你讨人喜欢,我很在意你,你脸红什么?”
谢无舟:“……”
眼瞅着谢无舟的脸越来越红,红得把头都低了下去,鹿临溪一时忍不住歪着脑袋,笑着问了一句:“谢无舟,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好看?”
“没,没有……”
“那我来说,你生得特别好看。”大鹅一脸认真地说着,“是那种看了就挪不开眼,漂亮到让人忍不住要去喜欢的好看。”
“……真的?”
“当然是真的呀!”
原来这小孔雀是真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啊。
想想也是,这世间的善恶美丑都是对比出来的。
这地方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了,他记忆里出现过的面孔怕也早就模糊不清了,又哪会知道自己有多与众不同呢?
难怪稍微夸他两句,他便抬不起头了,怕不是一直觉得自己什么都配不上呢。
瞧这孩子可怜兮兮的,或许她该多夸一夸他,给他一些自信。
鹿临溪这般想着,再次开了口:“我是从外头来的,我不骗你,就你这样貌,要是去到外头,肯定走哪儿都有女孩子盯着你看,可受欢迎了。”
“那……”谢无舟不自觉握紧了十指,很小声的,不太确信的试探着问道,“你也喜欢?”
“喜欢啊,第一眼就很喜欢。”鹿临溪笑着点了点头。
她想,她没有骗他,她确实从第一眼起就很喜欢他的模样。
如果她不是穿书来的,如果她就是跌入人间的云杪,如果相遇那一日,他没有说那些讨人厌的话,没有让她给他倒茶,也没有把茶水泼她一身……
她真不敢想象,她会不会像小说里的女主那样,被这家伙的三言两语给骗得团团转。
万幸,她知道很多事情,这才能够在这孔雀面前清醒至今。
不对啊,不是在讲故事吗?话题怎么转到这种地方了?
反应过来话题跑偏的那一刻,大鹅一脸困惑地眨了眨眼。
短暂困惑后,她把话题重新拽回了先前的故事里。
那之后的日子里,大鹅给孔雀讲了很多很多外头的故事。
她把自己经历过的事情讲完了,便开始讲她心中印象比较深刻的仙侠小说。
当然啦,为了避免小孔雀胡思乱想,她十分体贴地避开了穿书与重生这两个题材。
讲故事这种事,虽然时常令她口干舌燥,甚至偶尔嗓子发哑,但她却是一直乐在其中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卖安利!
我安利,你不吃,友谊的小船儿说沉就沉。
我安利,你吃了,友谊的小船儿就可以升级为豪华的巨轮!
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享给别人,再从别人那里得到自己预想中的反馈,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起初,谢无舟会纠结故事里与他认知相悖的修炼方面的设定,纠结这些故事里为什么有那么多魔尊仙尊妖君神君,名字不一样,修为不一样,地位和受尊崇的程度也完全不一样。
后来,鹿临溪用一句“这些故事都是虚构的啊,你老这样纠结我都不想和你说了”终止了他的纠结。
再之后,安利就卖得十分顺利了。
该说不说,谢无舟在吃安利这一点上的表现真是可圈可点——倾听认真,反馈及时,对故事里的细节十分敏感,猜测剧情的能力十分一流,简直与他将来算计人的本事不相上下。
这种奇怪的天赋,把大鹅哄得每天都很开心。
她有时候都觉得这孔雀不该叫无舟的,他该叫巨轮,谢巨轮!
不过这名字太难听了,他肯定会拒绝的,所以她也就只敢在心里打趣一下了。
日子不知不觉过去了许久。
花种的灌溉天数增长到了三十几天,起初埋在土里看都看不见的种子,如今已经有了漂亮的叶子。
叶子是浅紫色的,每一片都像一朵两瓣的花儿。
风一吹,便似一只只蝴蝶在轻轻振翅。
谢无舟曾经好奇地问过:“它会开出什么样的花?”
鹿临溪回道:“很好看,很好看的花!”
其实她不知道它会开出怎样的花,但这不妨碍她对这盆花抱有比天还高的期待。
院子里的菜地长出了各种各样的蔬菜,一切都如鹿临溪当初所说,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
鹿临溪不禁想,时间过得真的很快,一转眼自己都来到这里两个多月了。
总这样一直闲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啊,或许是时候提前思考一下这个梦境的出口到底在哪里了。
大鹅抱着这样的想法,在一个谢无舟刚给菜地浇完水的上午,背着翅膀一脸认真地走到了他的身后。
那一刻,她仰着那颗小小的脑袋,一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谢无舟见了,蹲下身来,平视着大鹅,轻声问道:“怎么了?”
鹿临溪眨了眨眼,歪头说道:“我记得清楚一点的故事差不多都说完了,我们找点别的事情做吧?”
谢无舟点了点头:“好。”
鹿临溪:“你说,你尝试过离开这里,是从什么地方走的,用了什么方法啊?”
谢无舟:“……”
鹿临溪:“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排除一下错误选项嘛。”
谢无舟沉思片刻,低声应道:“这里是一座孤岛,岛外是血海,海天相接的地方,或许是出口。”
鹿临溪:“或许?”
谢无舟:“不确定,看着像。”
鹿临溪想了想,再次问道:“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谢无舟点了点头,起身走在了前方。
她不知道尸山到底有多大,只知谢无舟脚下的步子已经很快了,这条路还是走了很久很久。
这里太阴森了,哪怕白天都暗沉得十分厉害。
说实话,她是个胆小鬼,挺怕外头那些携着怨气的怪东西,也挺怕入夜后那些四处飘荡的怨灵。
正因如此,来到此处那么久,她几乎没怎么离开过那间小院,今天还是第一次主动往那么远的地方走。
许是如今灵根比从前多了不少,这条路远归远,走起来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吃力。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可走到海边的那一刻,她还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尸山上空的怨气,聚集得远比她想象中更要广阔。
它们乌泱泱地遮蔽着整片天空,哪怕来到了海边,也仍旧好似望不到边。
而比这无边怨气更加骇人的,是怨气之下那如血般殷红的海水。
这片海没有一丝血腥味儿,却不知为何红得死气沉沉的。
远远望去,无边无际,看不见一丝生气。
有风吹过,红色的海浪于视线远方汹涌,掀起的仿佛不是浪花,而是什么能够将人彻底吞没的粘稠血怪,张开了双臂从半空扑了下来。
但谢无舟说得没错,在海天相接的地方,不只是怨气与血海的相接。
绝望的尽头,确实隐隐倾泻着一缕微弱的天光。
只是那个方向太远太远了……
血海上风浪那么大,夜间又有怨灵四处游荡,也不知要做出怎样结实的船才能去到那边。
这可真是让人头大啊。
不过头大归头大,鼓励人的话还是不能省的。
鹿临溪:“你也不用太绝望的,这地方树那么多呢,或许我们可以找最结实的木头,弄条船出来……”
“试过了。”谢无舟十分平静地打断了鹿临溪的话语,“这里的每一种树木我都试过,无一例外,都会在触碰海水不久后腐烂、沉没。”
也对哦,她都能想到的事,他肯定试过了。
但是大鹅是不会轻易认输的。
大鹅要努力向小孔雀证明自己真的很有用!
“是不是因为这里的树被怨气侵蚀了啊?”大鹅想了想,仰着脑袋认真说道,“没关系啊,这里的树木不能触碰这片海,那我们就自己种别的树嘛!我有多厉害你也见过了吧,等我恢复法力了,种树这种事肯定不在话下的!”
谢无舟:“是它可以侵蚀一切。”
鹿临溪:“那,那如果用灵力把船和海隔开……”
谢无舟:“包括灵力。”
鹿临溪:“……”
行吧,这话她接不下去了。

短暂无言后,鹿临溪抬眼望着无边无际的血海陷入了沉思。
血海之水能侵蚀包括灵力在内的一切?
这有可能吗?
侵蚀灵力,意味着可以轻易消融这世间所有的进攻与防守。
此处不过是天魔之战遗留下来的古战场,再怎么被怨气影响,也不至于催生出这么无解的存在吧?
就算天魔真的复生了,也不敢说自己能够侵蚀灵力吧?
鹿临溪想到此处,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它能侵蚀灵力的?说不定是你当时年纪太小,修为不够,现在再试试,也许结果会不一样呢?”
话音落时,她看见谢无舟一言不发走至海边,红色的灵光于他左手聚拢,他蹲下身来,将其轻轻放在了岸边浅浅的海水之上。
下一秒,一股带着血色的黑气,自那海水之飘起,悄无声息攀上了他的左手。
几乎只用了一瞬,那红色的灵光便已被它吞噬殆尽。
他站起身来,若无其事般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那黑气于他手上缓缓散去,原本白皙的皮肤竟被腐蚀得溃烂不堪!
鹿临溪不由一怔,回神之时眼底满是惊诧之色。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快步跑上前去,急得拍着翅膀大声叫嚷起来:“你做什么啊!有你这么试的吗?你傻吗!”
谢无舟:“我试过无数次。”
鹿临溪:“……”
谢无舟:“每次结果都一样。”
鹿临溪:“……”
从小到大,试过无数次吗?
鹿临溪望着那溃烂不堪的手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扑扇着翅膀,半推半赶地将谢无舟带离了海岸,直到确认距离绝对安全了,这才停下脚步,仰头轻声问了一句:“疼吗?”
谢无舟:“不疼。”
鹿临溪:“你骗我!”
谢无舟:“……习惯了。”
鹿临溪:“习惯了,也是会疼的,不是吗?”
她好像忽然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咬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了。
就她那点小小的力气,与这血海的侵蚀差得太远了……
这家伙,从前一直都是这样,半点也不懂得爱惜自己吗?
鹿临溪一时心情复杂,缓缓垂下脑袋,神色颓废地坐在了地上。
谢无舟有些无措地在一旁呆站了好一会儿,见大鹅一直低垂着脑袋不肯说话,似是有些慌了,小心翼翼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谢无舟:“我惹你生气了?”
鹿临溪:“……”
谢无舟:“我只是怕你不信我。”
鹿临溪:“……”
信不信都不需要这样向她证明啊!
谢无舟:“对不起。”
鹿临溪:“……”
真不想搭理傻子,容易跟着一起变笨。
鹿临溪深吸了一口气,气呼呼地从积分商城里换了一盒治疗外伤的[秘制药膏],扔垃圾似的丢在了谢无舟的脚边。
蔬菜种子,各类水果,都是她自己也要吃的,算上帮忙种花的情分,她可以不去记这笔账。
但是这药她可用不到一点!
花种接受灌溉的第三十四天,天气阴,有风,血海岸边——谢无舟一声不吭玩自残,害她破费两百积分。
这笔账,她狠狠记下了!
谢无舟愣了片刻,伸手将药膏捡起,眼底闪过一丝茫然:“这是……”
“是伤药,外用的,能让伤势好得更快。”鹿临溪说着,把头扭向了一旁,“我可没手,你自己擦吧。”
“你怎么什么都有……”
鹿临溪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瞪了谢无舟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是啊,大雄,我什么都有,我是你的哆啦A梦!你快别纠结这些没意义的问题了,快点擦药,好吗?!”
谢无舟张了张嘴,没敢再说半个字,显然是被大鹅口中那些如天书般难懂的话给噎住了。
他低下头来,小心翼翼打开了那个药盒,略显笨拙地给自己上起了药。
鹿临溪:“多用点,别舍不得!”
谢无舟:“好。”
鹿临溪:“会留疤吗?”
谢无舟:“不会。”
她一不小心又问废话了,外头那只孔雀用来折腾她的那双手可光滑得很呢。
鹿临溪一脸无语地守在一旁,分明不是很敢看,但又怕他药上得不到位,只得屏住呼吸在边上盯了好久。
谢无舟被血海侵蚀的那只手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上药时不停有脓血往外渗,光是看着都觉得疼,但他只是微微蹙起了眉。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忍受这种伤痛的?
这样的伤势,他又到底受过多少次?
她全然不敢多想,只是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谢无舟,是不是从来没人告诉过你,疼是可以说出来的?”
谢无舟上药的手似是凝滞了片刻。
数秒沉默后,他垂下眼睫,淡淡说道:“谁在意呢。”
鹿临溪:“我在意啊。”
谢无舟:“……”
“我知道,我明白,如果哭闹总是换不来想要的结果,时间久了,人就会变得安静懂事起来……可安静了,懂事了,并不代表不会疼也不会难过了。”
鹿临溪说着,双眼不知怎的蒙了一层水雾。
她挪了挪身子,向谢无舟靠了过去:“你不要什么都藏在心里,我都来到这里了……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为了……”
谢无舟:“为了什么?”
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改变主线,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攻略某个油盐不进的大反派!
这是可以说的吗?
也许、貌似、大概,是可以的吧?
鹿临溪这般想着,深吸了一口长气,闭上眼睛大声喊道:“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你喜欢上我!”
“……”
“谢无舟!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乐不乐意,不管你瞧不瞧得起我!我都想更靠近你一点,更了解你一点!”
“……”
有那么一瞬间,鹿临溪感觉自己的脸皮真是厚得惊人。
也许是有毛遮着的缘故吧,她喊完这些话的瞬间非但不觉脸红,还忽然燃起更多胡说八道的勇气。
她缓缓睁开双眼,稍稍放低了语调。
“这里确实太寂静了,或许你曾经尝试着挣扎过无数次,哪怕声嘶力竭也无法得到一丝回响……可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她轻声说着,小小的身子,轻轻贴在了谢无舟的身上。
“如果你愿意开口,我想回应你的委屈,回应你的伤痛,回应你的难过……”她说着,抬起头来,凝视着谢无舟的双眼,轻声问道,“可以吗?”
那一刻,她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十分复杂的情绪。
她无法读懂那样的情绪,却从中望见了一抹再难压抑的泪光。
谢无舟沉默了很久。
那样的沉默,比隔绝了所有风声的夜晚还要寂静。
他迟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回望着身侧那只大鹅的注视。
她能感觉得到,他的呼吸渐渐不再平稳,眸光也不再如往日那般平静。
他好像把所有力气都用去填补那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心防了,可不管怎么用力填补,却还是没能挡住心里那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
所有的不在乎,所有的无所谓,所有用麻木支撑起来的习惯,原来都只是些一触即溃的伪装。
鹿临溪想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看见谢无舟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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