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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大鹅只想作死(不为舟)


但是她还记得,离开陆城的那一日,为护那名无辜的女子重入轮回,谢无舟曾将自己的灵力注入了那枚由花瓣幻化的玉佩。
那时,玉佩悬于半空,化作了雪色的花瓣,纯白的灵光也曾似雪般飘零而下。
别的不说,光从肉眼来看,真的很像啊……
“你……”谢无舟似是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后只说出了三个字,“……很厉害。”
鹿临溪回过神来,抬头望向谢无舟,愣愣问道:“这算你的力量,还是我的力量啊?”
谢无舟:“我的灵力,通过你的,身体,释放……是你的力量。”
鹿临溪:“这样吗……”
谢无舟:“你不知道?”
怎么,这是什么很基础的常识吗?
好像一不小心又暴露了一些不该暴露的细节呢。
不过无所谓,至少眼前的谢无舟是比较好忽悠的,梦醒后的事交给梦醒后去说吧。
反正谢无舟怀疑她的身份不是一天两天了,不差这一两个多出来的疑点。
至于那片花瓣的事,现在大概不太方便细想,谢无舟此刻还看着她呢,她得先把他给忽悠过去。
大鹅这般想着,忽然昂首挺胸,摆出了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毫无心理负担地胡说八道了起来:“怎么了嘛,我以前没试过啊!我早说了,我特别厉害的,在变成这副模样以前,一向自力更生,从不借用旁人的力量!”
她说着,背着小翅膀从菜地里走了出去。
谢无舟站起身来,跟在了大鹅的身后。
他这几步跟得很是自然,自然得鹿临溪都茫然了一下。
从来都是她跟在谢无舟的身后,忽然间她成了走在前头的那一个,还真是让鹅感到新奇。
为了确定这样的跟随不是一种巧合,大鹅特意绕着院子晃悠了半圈。
不是巧合,也不是错觉,谢无舟真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鹿临溪不禁回头望了他一眼:“你没别的事做吗?”
谢无舟:“没有。”
好吧,不用外出猎食了,他或许真没有别的事能做了。
可她总不能带着他在这院子里刷微信步数吧?
要不还是给他找点儿事做吧。
鹿临溪仰着脑袋四下望了一圈,认真说道:“谢无舟,你觉不觉得,你这个家有点太破了?”
谢无舟学着大鹅的模样,将这破烂的小院看了一圈。
末了,再次望向身前的大鹅,目光忽明忽暗,似是若有所思。
“破成这样,又空荡荡的,哪里有家的样子啊?”鹿临溪说着,仰头提议道,“我们把这里修缮一下吧!”
“修?”
“对啊!”鹿临溪说,“那片坏掉的墙,缺了的屋顶,还有这些漏风的门窗,全都给它修好!”
她说着,大步大步走在前头,把空荡荡的“厨房”和“卧房”认真审视了一遍。
鹿临溪:“缺太多东西啦!你住着就不觉得委屈吗?”
谢无舟:“不懂。”
鹿临溪:“没事,我懂,交给我,你负责做东西,我告诉你摆哪儿!”
大鹅说着,忍不住仰头问了一句:“做东西,你会吗?灶台、桌椅、柜子这些!”
谢无舟摇了摇头。
鹿临溪:“那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
谢无舟:“起初有仙人,住这里,结界护着,天火没烧尽……法术修补一下,可以住。”
鹿临溪:“原来这破屋子不是你搭的啊。”
谢无舟:“不是。”
鹿临溪想了想,笑着问道:“没事的,我相信你很聪明的,你一定可以自学成才的对不对?”
谢无舟:“……”
那一日,什么都不会的反派,在一只大鹅十万分的信任与教唆下,将卧房里的一把椅子拆开研究了半天。
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大鹅,伸长脖子在一旁连连发问:“看懂了吗?每根木头之间的衔接是有说法的,看懂了就可以举一反三了!”
好一阵沉默后,谢无舟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大鹅高兴得从地上跳了起来,扑扇着翅膀冲到那间堆满木头的房间里看了一圈。
也不知那些木头在这里堆了多久,轻轻踩上一脚都会碎掉似的。
“这些好像都烂掉了。”大鹅一脸遗憾地说着。
谢无舟:“找新的吧。”
鹿临溪止不住打了个寒颤:“可外头那些黑色的树不是白骨变的吗?”
谢无舟:“只有月圆之夜,会变。”
鹿临溪仍旧有些抗拒:“那我们要把它们做成家具,月圆之夜的时候,家里不全是骨头了!”
谢无舟:“砍了,就死了,死物,不会发生变化。”
鹿临溪:“真的?”
谢无舟:“我试过。”
鹿临溪闻言,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一人一鹅趁着天色尚早,外出找合适的木材去了。
鹿临溪也不知为何,一想到要给那破屋子里添置东西,心情就一下子好了不少。
也许筑巢是所有生物的天性吧。
想到能把一个糟糕的地方,收拾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自己还不用出多少力,她就止不住幸福了起来。
大鹅蹦蹦跶跶走在前头,打量着路上每一棵歪七扭八的树木。
该说不说,一个听话的大反派简直太好使了!
砍一棵树只需要一道灵光,砍完直接收入灵囊,继续指哪儿打哪儿,半点都不啰嗦。
木材收集够了,接下来就是回家考验某人动手能力的时刻了。
砍回来的木头在院中堆了一地。
谢无舟面对它们的神情那叫是一个如临大敌,鹿临溪这辈子就没见这家伙那么紧张过。
很显然,对这个修为高强到能够轻易摧毁一切的反派而言,创造远比破坏要难得多。
万幸,这家伙切木头的速度和别人切菜差不多,从外头带回来的木头够多,也可以随便试错。
鹿临溪一边吃着提前切好的果子,一边高高兴兴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家里需要多的碗筷,厨房里要有放碗筷的柜子,还需要准备果蔬的篮子与架子。”
“对了,院子里也要有桌椅,休息的时候坐在院子里吹吹风会比较惬意。”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搭个小亭子,桌椅就放在亭子里吧。”
“虽然这个鬼地方用不着遮阳,但是亭子除去遮阳外,还可以挡挡雨呢。”
大鹅一张小嘴叭叭地说着,忽然忍不住期待地原地蹦跶了两下。
“你想想看,下雨的时候,能坐在亭子里听雨,该有多闲适,多诗意啊!”
“还有还有,卧室里一定要添置储物的柜子,虽说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但是以后一定什么都会有的,到时候东西总不能全堆在地上吧?”
“边上那间坏掉的房间,修好以后当杂物间,反正你可以凭空生火,用不着弄什么柴房了。”
“我们要不要在这里挖个地下室什么的,专门用来储存果蔬啊?”
“哦,应该也不用,降温这种事情你是在行的……”
为了让谢无舟能听得更明白一些,鹿临溪扑扇着翅膀在这不大的小院儿里跑来跑去的。
她在边上规划得十分认真,然而谢无舟只是面无表情地抱膝蹲在一堆木头边上,非但全程都听得十分沉默,甚至还两眼浑浊地走起神了。
这种极其不专心的态度,让好不容易才能翻身把歌唱的大鹅不高兴了。
她大步走上前去,突袭似的伸长脖子,咬住他的胳膊用力拧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拧,让他的眼神瞬间清澈了许多。
鹿临溪:“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吗?”
谢无舟:“听见了。”
鹿临溪:“我都说啥了?”
谢无舟:“要做亭子。”
鹿临溪:“亭子都是几百年前说的事啦!”
谢无舟:“……”
鹿临溪:“我都说到地下室了!”
谢无舟:“抱歉。”
鹿临溪:“你下次再这样不搭理我,我就叨你脸了信不信!”
谢无舟:“好。”
甚至好?
这家伙怎么回事,被咬被拧没有反应,就连威胁说要叨他的脸都不咋在乎——他怎么连这个都不在乎了呢?臭美不该是他们孔雀的天性吗?
佛了,彻底佛了。
谢无舟还真是在不同的阶段,有着不同形式的刀枪不入啊。
“我咬你,你不会痛吗?”
“不会。”
“昨天那次都出血了!”
“不疼。”
鹿临溪闻言,伸长脖子往谢无舟手上看了一眼。
昨天被她咬出血的地方,此刻看上去又红又紫的,似乎都有些肿了。
这要是一点也不痛,她只能怀疑这家伙没有痛觉了。
可哪里会有人没有痛觉呢?
或许他在这个地方受过太多伤,所以不在乎大鹅这点微乎其微的攻击性了。
她想,他不在乎挺好的,他要一直不在乎的话,至少在梦里的这段时间里,她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可短暂沉思后,她发现自己不太能够接受谢无舟这副好欺负的模样。
她怀疑自己是个抖M。
她还是更习惯他桀骜不驯的样子。
鹿临溪:“笨蛋!”
谢无舟:“……”
鹿临溪:“别人伤害你,你不能默默承受着,你该反击,知道吗?”
谢无舟:“知道。”
鹿临溪:“知道你还被我欺负?”
谢无舟:“你对我,没有恶意,不是伤害。”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但我下口没轻没重的,你可以看情况防御一下嘛!”鹿临溪说着,歪头问道,“你不是有护体灵力吗?怎么从来不用啊!”
“伤到你,怎么办?”谢无舟反问道。
“那玩意儿不会伤到我啊,最多就是把我弹开嘛!”鹿临溪认真说道。
“为什么,把你弹开……”谢无舟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你靠近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鹿临溪一时噎住。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啥?
哪有人会对一只刚认识两天的鹅说这种话啊?
可恶,他顶着这张脸,对她说这种话,弄得她好像有一点点道心不稳了。
鹿临溪浅浅吸了一口气,战术性后仰些许,忍不住沉默了好几秒,这才从嘴里憋出一句:“你少跟我花言巧语,一天天好的不学学坏的……快干你的活去!”
大鹅说罢,转过身去,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心虚地躲进了卧房。
谢无舟:“你的话,我没听全,你再说一次。”
鹿临溪:“回头说!”
她说着,在床脚缩成了一团。
她花了一点点时间,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她告诉自己,谢无舟只是一个人在这个地方活了太久,内心太过孤独了,好不容易见到个会说话的,特别开心、特别珍惜,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的花言巧语没必要在意。
鹿临溪这般想着,闭上眼睛查询了一眼好感度。
当一个全新的数字出现在她脑海的那一刻,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长气。
谢无舟:1549
这涨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没记错的话,这好感已经比梦外都高了!
所以一千五到底是什么概念呢?
算得上喜欢吗?
还是说,仍旧是朋友,但又比普通朋友重要不少?
这系统只会统计好感度,都不帮忙划分一下感情阶段,它难道就不知道那只孔雀的心思真的很难猜吗?
她感觉自己猜谢无舟的心思,就像沈遗墨猜谢无舟的身份一样困难——仿佛有隔着某种可以隐匿一切信息的东西,再怎么努力都看不清一点。
鹿临溪想到此处,晕乎乎的脑子里忽而灵光一现。
她是感觉自己忘记了一些挺重要的事,搞半天是那片可以隐匿灵息的花瓣啊!
大鹅换了个坐姿,深吸一口长气,认真回想起了离开陆城那日,谢无舟催动那片花瓣时的模样。
那种灵光与她今日所见真的很像。
谢无舟曾经说过,那片花瓣是一位故人之物,莫非他口中的故人是云杪?
握草!握草!握草!
这可真是醍醐灌顶啊!!!
那片花瓣可以隐蔽任何灵息,而她的身上恰好没有任何特殊的灵息!
她分明是一只鹅妖,但这一路走来,无论遇上什么人,都说她身上没有半点妖气。
她知道这不正常,可她怎么就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呢?
如果谢无舟身上那片灵花花瓣真是云杪给他的,那这一切不就全都说得通了吗?!
这恶毒女配生来体质特殊,正因如此天界众仙神都十分骄纵于她。
虽然作者从未提过这个设定,但是这女配体质都这么特殊了,旁人完全无法看穿她的种族身份,应该也是很正常的吧?
可谢无舟又是怎么和云杪搅合到一起的呢?
这俩人怎么看都不像有一丝牵连的样子。
云杪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太子祈泽,就算她与谢无舟私下确有牵连,也不至于送他这么特殊的法宝吧……
还有一点,谢无舟对那片花瓣的重视程度并不高,就连浮云将其带走,他也没有多大的反应。
虽说他后来还是拐弯抹角把那花瓣要了回去,可没有选择第一时间寻回,已经足以看出他是半点都不着急了。
要真是什么重要的物件,怎么可能那么放心地留在旁人身上?
谢无舟和云杪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要是不曾熟络过,谢无舟是怎么拿到那片花瓣的?
可要是曾经熟络过,他知这世上有这样一个身上毫无灵息的仙子,又怎会猜不出她这只大鹅在天界的身份呢?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鹿临溪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烧掉了。
为了保护好自己本就容易苍白的小脑袋瓜,她决定现在赶紧闭眼睡上一觉,有什么事回头再想。
就这样,大鹅在一阵又一阵噼噼啪啪的木材碎裂声中睡了一个大觉。
一觉醒来,屋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破旧的门窗已然换了新,屋内也不知何时亮起了光。
都说一个人做出来的东西好不好看,取决于那个人的技术与审美。
这只孔雀审美向来不错,能够灵活的使用灵力又弥补了技术上的缺陷,这使得他做出来的东西还都挺有模有样的。
黑漆漆的屋外,不断闪着红色的灵光。
尸山夜晚的阴风阵阵吹着,但被那修缮房屋的动静盖了过去,也就一点都不觉得可怕了。
鹿临溪一下站起身来,啪嗒啪嗒地迈着步子跑到了谢无舟的身后。
他在修补那间残缺了大半的屋子。
一块块木板,一根根梁柱,在灵光的操纵下去到了它们该去的地方,效率简直高得吓人。
太厉害了,羡慕死了,她也想这么厉害!
虽说回头那朵花会给她五万灵根,可是想要变得更强,总归是得学会自己修炼的!
那系统明显不太靠谱,教她用个灵力都教得可烂了,远没有谢无舟教得简单易懂。
大鹅这般想着,望向谢无舟故作关心道:“谢无舟,好晚了,明天再做吧!”
“好。”谢无舟应着,散去了手中正操纵着的灵力。
“累吗?”鹿临溪仰头问道。
“不累!”谢无舟应着,嘴角似有笑意。
“那太好了,你先别忙着歇啊,我有事想麻烦你!”
“……”
“我们先回屋里吧。”大鹅说着,转身朝屋里走去。
回到房里的那一刻,谢无舟默默释出一个结界,阻绝了屋外呼啸的风声。
鹿临溪回过身来,一脸羡慕地感叹了一句:“真好啊,修为高真好!”
谢无舟:“你刚才,说,有什么事?”
鹿临溪:“哦哦,我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教我怎么修炼啊?”
谢无舟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诧异,似是完全不能理解一个天赋如此特别之人,为什么不知道怎么修炼。
鹿临溪连忙一本正经地胡扯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原本是天界的仙子嘛,但我现在变成一只鹅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无舟摇了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神仙历劫是要跳一个什么什么台的?”
谢无舟再次摇头。
“嗐,不知道也正常,你好小就不在天界了。”
别说谢无舟不记得了,鹿临溪话说到这里,猛然发现自己也不记得那个历劫要跳的台子叫啥了。
不过还好,这不关键,她还记得那个台子的作用。
鹿临溪这般想着,忽然感觉仰着脑袋说话有点累,干脆拍拍翅膀跳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这才把话继续说了下去。
“就是天界啊,有那么一个可以暂时封印仙骨神骨的台子,一般来说神仙历劫都是要从那里走的,不然就会携着凡间不该有的力量下凡了!”
“然后呢,我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她的心上人为了突破修炼瓶颈,决意去人间历练一番,她超爱的,一定要跟他一起下凡历劫。”她说着,万分入戏地哀叹了一声,“我当时就想去送送她,结果她一个脚滑,往畜生道那边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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