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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大鹅只想作死(不为舟)


谢无舟:“我可是每天都在思考,怎么消除旁人对我的偏见呢。”
鹿临溪:“……”
可是大哥,你都是魔尊了,旁人厌你惧你真不叫偏见。
谢无舟:“可思考来去,发现偏见难解,若真在意,还是直接杀了最干净。”
鹿临溪:“……”
哇哦!这种消除偏见的方式也太好用啦!
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果然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呢!
那么问题来了——
“我对你偏见也不小啊,你什么时候解决解决我呢?”
“这个不急,我不在意。”谢无舟说着,只见他指尖灵光微明,那根白色的鹅毛便于瞬间如烟般散去,“所以是有什么心事,能让你大晚上不睡,非要偷偷摸摸跑来我的房里?”
谢无舟说这话时的语气一如平日般淡淡的,乍一听似是随口一问,实则又有意将“偷偷摸摸”四字咬得重了几分。
要是不发点疯,这个问题看来是避不过去了。
鹿临溪咬了咬牙,又一次上前了几步,扑扇着翅膀大喊了一声:“谢无舟!我真的不爽你很久了!”
“实话和你说了吧!我大晚上睡不着偷跑过来,就是为了叨你!”大鹅似被点炸了的火药桶,忽然张牙舞爪地大声叫嚷起来,“白日里你用灵力阻着我,我近不了你的身,心想大晚上总能偷袭一下了吧?可你这家伙怎么这个点都不睡觉啊!”
面对大鹅的无能狂怒,谢无舟只是故作思考了一下,而后玩笑似的应道:“可能因为我有心事吧?”
“你少转移话题!”鹿临溪用力跺了跺脚,以示此刻心中愤怒,“你修为那么高,用灵力欺负我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就别用法术,和我正面较量一番,看我不咬烂你的脸!”
看着大鹅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谢无舟一时忍俊不禁,稍微坐直了身子,冲她招了招手:“那你来。”
鹿临溪怀疑自己听错了,不禁停下了疯狂跳脚的表演,狐疑地盯着谢无舟打量了好一会儿。
“你真不用法术?”
“不用。”
鹿临溪愣了愣神,不由得思考起了自己伤到谢无舟的概率。
鹅是什么?鹅是恐龙的后裔!
鹅能飞、速度快,体型适中且灵敏,牙齿咬合力更是与生俱来的强!
相传有些地方的警方认为鹅比狗好使,在巩固人防、物防、技防、犬防的同时,还会把鹅防也纳入第一防线,并大力推行!
从古至今,鹅曾有过四种写法,分别是——鵞鹅!
在这些写法里,“我”与“鸟”在上下左右四个方向来回变换,恰也象征着人被鹅追时,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都躲不开身后那只扑扇着翅膀嘎嘎猛追的恶霸大鹅!
由此可见,鹅是天生的战斗种族!
鹿临溪想到此处,忽然觉得只要没有超自然因素的干扰,那么自己完全就是无敌的!
于是她拍了拍翅膀,梗着脖子猛冲上前!
“受死吧——呃!”
果然,无敌是一种错觉。
就算大反派不用法术,想要对付她也只需要伸手捏住她的后颈和翅根。
那一瞬如鬼魅般闪至她身后的步伐。
以及那绝对称得上快准狠的一招制敌,还真不是任何法术。
——他特喵的竟然是武术!
厌倦了,这个大佬都搞物法双修的世界。
大鹅挫败地挣扎了一下,随着几根鹅毛似枯叶般轻轻飘落,她彻底任由自己呈现了一副任由拿捏的烂泥姿态。
鹿临溪:“我输了。”
谢无舟:“嗯。”
鹿临溪:“你什么时候才肯消除一下我的偏见?”
谢无舟:“慢慢来。”
鹿临溪哀叹起来:“我等不及了!”
“可是杀你一次不够啊。”谢无舟笑道,“想要消除你的偏见,我总得先知道你到底什么身份吧?”
鹿临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搞半天这大反派如此在意她的身份,不惜昧着本心做好人好事也要知道她的来历,是真想要杀她两次啊!
你别说,还真别说,原文中谢无舟确有随意出入天界而不被发现的本事,悄无声息杀个仙子于他而言,估计还真不是啥大问题。
鹿临溪一时万分庆幸,当初的自己没有说出云杪这个身份。
“怎么不说话了?”谢无舟抖了抖发呆的鹅。
“哎!你别抖我啊!”大鹅下意识乱划了几下脚掌,见无法挣脱,只得小声嘟囔起来,“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了吗?我是想撒谎来着,可你没给我机会啊……”
“也对。”谢无舟轻笑一声,那双扼住大鹅后颈的手似是用力了几分,“真话,有时候未必不能骗人。”
谢无舟话音落时,鹿临溪被轻轻放回了地面。
她诧异地转过身去,只见谢无舟竟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我看你每日无趣得很,不如这样吧,我再陪你玩玩。”
“我才没心思和你玩!”
大鹅把头扭向别处,一副不给摸的高冷模样。
谢无舟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只自顾自地将话说了下去。
“一个月内,我不对你使用任何灵力,你随时可以对我出手,若能伤得了我分毫,我再替你做一件事。”
鹿临溪不由一愣,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把头默默送回了谢无舟的手边,眨巴着双眼,认真问道:“真的?”
“嗯。”谢无舟应道。
“护体灵力也不用?”
“嗯。”
“只要用了灵力就算你输!”
“嗯。”
“那要是一个月过去了,我都伤不了你分毫,会有什么惩罚?”
谢无舟闻言,嘴角略微扬起一丝笑意,修长的手指轻轻顺过了大鹅的后颈。
鹿临溪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下一秒,只听得他幽幽说了一句:“回答我一个问题。”
又是回答问题?
这家伙怎么没事就喜欢让人回答自己的问题啊!
这年头求知欲不旺盛是不配当反派吗?
鹿临溪:“你想我回答什么问题?”
谢无舟:“到时再说。”
鹿临溪想了想,忍不住好奇问道:“要是我答不出来呢?”
“那我只能把你带回魔界,拿缚灵锁栓起来,再用结界护着,叫你既无法修炼,又无法自尽。”
“……”
咱就是说,对付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鹅,至不至于这么劳心费神嘛!
“到时,无论你什么身份,是何来历,都只能成为我这个大魔头的阶下囚——千年万年,永不归仙。”
“……”
喜欢囚禁play好歹也换个人来囚啊,囚禁一只鹅有啥意思嘛?!
谢无舟挑眉问道:“怎么,怕了?”
怎么可能害怕!
谢无舟若真一个月内不设护体灵力,她不就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机会偷那法宝了吗!
至于其他乱七八糟的奖惩,大可以走一步看一步嘛!
她一个看过剧本的,还能真被困住不成?
“赌就赌,谁怕谁!”大鹅顿时昂首问道,“现在开始了吗?”
“嗯。”
得到回应,鹿临溪想也不想就往前叨了一下。
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瞬间就被两根手指捏住了嘴巴。
短暂挣扎后,谢无舟松开了她的鹅嘴,双手撑膝站起身来,用脚尖踢了一下大鹅翘起的小尾巴。
“回去睡觉!”
鹿临溪一下跳了起来:“你礼貌吗!”
不礼貌的大反派闻言,又朝大鹅的屁股踢了一下。
大鹅气呼呼地冲出了房门。
身后传来一句:“把门带上。”
鹿临溪猛地停下脚步,回身狠狠瞪了谢无舟一眼。
她并没有把自己推开的那条门缝带上,反而一脚将门“砰”的一声彻底踹开了。
末了,她“哼”了一声,扭头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谢无舟的视线。
谢无舟下意识想把那嚣张的大鹅拽回来教育一番。
偏偏灵力只于指尖亮起了一瞬,便又似打火机熄火般消散无终。
他不禁于桌边坐下,托腮陷入了一阵沉思。
总感觉一个月有点长了。
该说半个月的。

回到自己房间的那一刻,大鹅忍不住高举双翅,从齿缝间发出了一声极轻的:“耶!”
虽然她想偷东西被物主撞了个正着。
虽然她打不过一丝灵力都不用的谢无舟。
虽然她可怜的鹅屁股让没礼貌的家伙踢了两脚。
但是她这一趟绝对没有走空!
因为她得到了一句承诺——大反派一个月内不会对她使用灵力的承诺!
原本她忽然发疯,只是想要蒙混过关,没成想竟歪打正着,让那反派来了莫名其妙的兴致。
该说不说,这还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虽说目前看来,就算谢无舟不使法术,她也不太能够近他的身。
但这总比一直有道看不见的灵墙阻着她要好上太多了!
大鹅轻手轻脚回到好姐妹的身旁卧好,脖子往身后一扭,嘴巴往翅膀里一放。
非常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那天夜里,鹿临溪做了个梦。
梦里,她蹦蹦跶跶追着大反派腰间的玉佩跳腾了许久。
从鹅圈追到山野,又从山野追到城镇。
甚至一路追着他去到了一座仙雾缭绕的山巅,仍旧如何努力都够不着那枚玉佩。
大反派忽然取下玉佩,将其化作一片灵花的花瓣,蹲下身来,问她是不是想吃这个。
那笑容、那语气,温柔得不像真的。
她连连点头,终于得偿所愿,将那片花瓣含进了嘴里。
含着含着,花瓣融化了!
就像糖葫芦外面包着的那一层纸,入口没多久就化得啥都不剩了!
这不行啊!
它化了,她要怎么帮助浮云离开谢无舟啊!
鹿临溪几乎瞬间“呱”的一声惊醒过来。
脑袋从翅膀里抽出来的那一刻,她看见浮云正歪着脑袋俯视着她。
浮云:“你醒啦!”
鹿临溪:“啊……”
浮云:“是做噩梦了吗?”
鹿临溪:“是也不是吧……”
怎么说呢,万恶的大反派竟会主动把法宝给她,这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都该是一场美梦。
可那法宝竟会被她吃掉,这多少就有些离谱了。
果然是梦,梦里的一切都是莫名其妙的,包括大反派突如其来的温柔……
鹿临溪这般想着,起身伸展了一下脖颈。
她脑袋轻轻那么一扭,便从余光之中看见了一抹红色的衣角。
——不确定,再看一眼。
大鹅猛地将头扭向右后方。
果不其然,谢无舟正坐在窗边优哉游哉地喝茶呢。
鹿临溪:“……他怎么在这里?”
虽然站队不是好文明,可先前不是说好了要站队的吗?
浮云连忙摇头晃脑地挥起了自己的翅膀:“他是自己进来的!”
似是为了证明浮云确实没有半分背叛之举,谢无舟轻轻放下茶杯,淡笑着问了一句:“休息好了吗?准备上路了。”
鹿临溪:“这次又上得是哪条路啊?”
谢无舟:“没变过。”
鹿临溪:“不走夜路了?”
谢无舟:“近日反思了一下,觉得晚上还是用来睡觉比较好,做别的事多少有些鬼鬼祟祟。”
鹿临溪一时噎住。
她合理怀疑谢无舟在指桑骂槐。
可就算指桑骂槐,大家也是一样的鬼鬼祟祟,谁都光明正大不了一点!
“饿了,我要先吃饭。”
谢无舟低眉看了她一眼,沉默数秒后起身向屋外走去,唤小二上来点了些热乎的吃食。
一顿饱餐后,两只大鹅再次跳上了新租的马车。
只不过这一次,谢无舟花钱请了个车夫,同大鹅们一起坐进了车内。
马车内多出一个人的那一刻,两只大鹅不禁面面相觑。
鹿临溪不满地上前两步,摆出了一副“大鹅我此刻就要倒反天罡”的凶狠架势。
“你进来做啥!”
“我也不能总在外头风吹日晒吧?”
“咋地,那么娇弱!”鹿临溪梗着脖子阴阳怪气起来,“外头那风啊日啊,是能把您晒黑了还是吹皱了啊?”
“是啊,我身子骨向来不好。”谢无舟笑道,“不只畏光,还吹不得风,淋不得雨。”
好敷衍的语气,好虚假的话术。
动动指头少说能弄死一条街的家伙,身子骨不好才有鬼了!
鹿临溪叹了一声,决定不再和这只孔雀斗嘴了。
他根本没有半点羞耻心,可以轻易免疫所有来自外界的嘲讽。
想在言语上与他过不去,不可能有半点胜算,只会获得一肚子挫败感。
鹿临溪没好气地拍拍翅膀,往浮云身旁挪了挪屁股,把头扭向了窗外。
浮云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一双豆豆眼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似是想要问问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又全然不知怎么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鼓起勇气,将嘴凑到了鹿临溪的耳边,超小声地问了一句:“小溪,你们到底怎么一回事啊?之前不都一直好好的?”
浮云的疑惑,让鹿临溪产生了一瞬的恍惚。
是啊,她和谢无舟先前确实一直好好的,她甚至一度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多了一种没来由的信任。
但从主动求着他带自己出门,到一见面就势如水火,似乎也就是一个下午的事。
仔细想想,架是她单方面要吵的。
谢无舟非但没有哪里对不起她,还对她做出了不小的让步。
不仅如此,就在他做出让步的前一天,她似乎还让他生气了。
而这一切,好像只是因为他杀了三个人。
——三个该死之人。
她害怕了,而他生气了。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生气,突如其来的冷脸吓得她觉都睡不太安稳,一门心思就只想帮着浮云赶紧逃离他的掌控了。
可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难道是气她的难以接受杀戮,气她明知他是为她出手,却还是露出了畏惧的神情?
但这怎么可能呢?
像他这样的人,旁人怕他,他该开心才对吧?
也不对,大概连开心都说不上。
他才不会在意旁人如何看待自己呢。
就算在意了,应也只会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去“消除”偏见,而不是一个人生气。
除非……
他真把她当朋友了?
鹿临溪想到此处,猛地摇了摇头。
短暂冷静后,不由自主地朝谢无舟偷瞄了一眼。
他好像睡着了,靠着窗沿、闭着双眼。
脸上不再留有那种藏了刀似的莫测笑意,乍一看,还真不像什么坏人。
这个大魔头一旦安静起来,竟是半点都不惹人讨厌。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家伙本性其实不坏,只是被天道预言断定了善恶?
小说里大部分的剧情都还没有发生,甚至不少地方都因为他出手相帮,朝着更好的方向走了。
昨夜他说偏见,是否也是想要告诉她,他真的不是一点也不在意呢?
人还什么坏事都没做呢,自己就带着偏见去揣度了,会不会确实有些过分了……
忽然有那么一瞬,鹿临溪心里泛起了一丝愧疚。
但是这份十分危险的愧疚感很快便被她的理智狠狠摁回了心底。
她要始终坚信古往今来的第一真理。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
她凑到浮云耳边,同样超小声地回了一句:“他是坏蛋,我发现他做过不少坏事,我们必须开始小心他了。”
浮云闻言,不由将自己那双小眼睛瞪得贼圆,眼底先是不可置信,后渐渐浮现略显头脑混乱的挣扎之色。
她歪了歪头,又张了张嘴,一时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鹿临溪凑上前又补充了一句:“现在不方便说!你信我!”
说罢,她特意又朝谢无舟看了一眼。
这么密闭的空间,她不信自己和浮云的悄悄话能逃得过谢无舟的耳朵。
可她坏话都说那么直了,他却仍旧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到底是在装呢,还是昨晚没睡好,所以现在真睡着了?
而一旁的浮云虽是一脸懵逼,却也没再追问,只是冲她点头眨眼,以示相信。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危机,她很安静地闭上双眼开始了今日份的修炼。
马车内忽然彻底安静下来了。
鹿临溪紧张了片刻,观察了片刻,犹豫了片刻,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谢无舟腰间的那枚玉佩之上。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但是首先呢,她得往谢无舟那边靠一些。
至少要靠近到脖子伸出去可以够着玉佩的程度。
马车虽然不大,可她先前赌气坐得远啊!
一时间,大鹅悄无声息地挪动着。
每挪一寸,都心惊胆战,生怕惊动了车内的一人一鹅。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成功挪到了差不多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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