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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与前夫重生了(木妖娆)


何媪也不慌,应道:“那李媪伺候了大少爷二十年,一直都安分守己的,谁能知道她怎就生出了险恶的心思?再者这回主母想要一家子聚一聚,也想着把误会解释清楚了,可大少夫人如此避而不见,可还是怪罪主母?”
屋中青鸾被气红了脸:“这老货句句不说夫人,可话里话外都在暗指夫人苛刻李媪,才让其心生怨念下毒手!”
明毓朝着微敞的窗牗望了出去,隐约可见院门外站了人,至于是不是何媪,也瞧不清楚。
她思索片刻,朝青鸾招了招手,让其附耳过来小声说话。
青鸾听闻夫人所言,眉眼顿时一松,勾起了唇角。
点头后便使劲揉搓双眼,让双眼瞧起来又红又肿。
外头的春瑛继续道:“我一二再地说夫人身体不适,不便出门,可你这老妇是怎么回事,一直暗指夫人在装病不回老宅,还嚷得这般大声,到底是何居心?!”
何媪着实没料到不怎么了解的春瑛竟是个硬茬子。
她被堵得噎了一瞬,心里浮现了怒气,大声道:“夫人不出来说话,老妇也只能是大声说话,好让夫人能听得见。可你这婢子又是怎么回事,我乃府中老人,又是主母身边的管事,你如此不敬,又是谁教的规矩?”
春瑛是个直肠子,也不与她弯弯绕绕,直言道:“我是我家家主亲自聘的护院,可不是你们谢家的下人,也不归你们谢家管,更不像你这老妇一样是奴籍。论起出身来,我要比你这老妇还高一些。再者说到规矩,你这奴籍的老妇句句话都在暗指夫人不敬婆母,把夫人的名声放到风口浪尖上,这规矩又是从哪个狗肚子里边学的?!”
一口一个奴籍,又反被小丫头片子说教,一把年纪的何媪顿时被气得脸色通红,指着院子骂:“你这、这混子,恁地胡说八道!”
居户只是寻常百姓,可却不是傻的,都是有眼看有耳听的。
两人对话听了个全,可不正是如春瑛所言么,这老妇一来就趾高气扬的,哪里有半点做下人的样子?
说不准,这谢家在老宅过的也是看人眼色的生活,所以连个仆妇都能对她们这般嚣张。
这老妇还想三言两语弄臭谢家名声,也不知有什么仇,什么怨。。
何媪深呼吸了一口气,朝里道:“夫人既然身体不适,可妨让老妇进去探望?”
话语才落,屋中忽然传出青鸾的惊呼声:“夫人你怎了?可别吓奴婢呀!?”
外头的人听到这焦急的喊声,皆一愣。
片刻后,便见双眼通红的青鸾从谢家跑了出来,面色惊慌地对春瑛道:“都别说了,夫人好似动了胎气,你们快些进去瞧着夫人,我去寻大夫?!”
看了眼何媪,愤忿道:“何媪还是快些离开吧,别再气我们家夫人了,你以前欺负我们家夫人还欺负得不够吗,现在还想怎么样?!”
说罢,也不顾何媪回话,急匆匆地跑去找大夫,俨然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
何媪瞪着双眼跑出了巷子的青鸾,只觉得一口血哽在了喉间。
她怎么欺负人了?
虽说瞧不上谢衍夫妻,但平日也是抬眼瞧人,再说几句酸话,可从未骂过,也未动过手,怎么能算欺负?!
春瑛不知主仆二人说了什么,当真以为是夫人动了胎气,也顾不得这老妇,边往屋子里跑去,边高声喊:“红莺关门,别让那老妇进来。”
跑到房门前,焦急地推门进了屋子,待看到姿态悠闲坐在杌子上喝花茶的夫人,一脸懵。
明毓朝她眨了眨眼。
抬起手,指尖放在唇上,轻“嘘”了一声。
春瑛茫然了几息,逐渐明白了夫人的用意。
与其与何媪浪费口水互怼挽回名声,还不如让何媪做个恶人来得直观。
春瑛顿时松了一口气,小声说:“夫人你差些吓死奴婢了。”
明毓莞尔一笑:“你可没那么脆弱。”
红莺也关上院门跑回了屋,在看到自家夫人无事的模样,与春瑛如出一辙的呆滞。
春瑛忙小声提醒:“别声张,夫人是为了把那老妇赶走。”
红莺顿时大悟,忙不迭地点头,拍着胸脯顺气:“可着急死奴婢了。”
二人都顺了一口气后,红莺才道:“万一大夫来了,诊出夫人没问题,告诉别人怎么办?”
明毓神色轻松:“青鸾一去一回怎么也得小半个时辰,我在这期间稳定了情绪也是正常,再做虚弱样,就是脉搏正常,那也是被刺激到了,怎么算是没问题?”
红莺与春瑛面面相觑,这么说好像也很有道理。
外头的何媪看着紧闭的院门,捂住胸口直喘气。
有居户看不过去了,语气不善道:“你这老妇还是打哪来回哪去吧,别污了我们梨花巷!”
何媪急着解释:“你们可别听她们瞎说,我们家主母待大爷和大少夫人都是极好的。”
有人嗤笑出声:“极好到做一个下人都是穿金戴银的,但谢家连个像样的宅子都没有,不仅是租赁屋子住,便是打扮也是寻常,极好到这个地步,我等还是第一回见。”
话语一落,有好些个人跟着附和。
何媪忙把自己带着金手镯的手腕往袖子里缩了缩,面上露出了些许的窘然。
她瞧了眼紧闭的院门,又看那些目光讥讽的居户,老脸一时没地搁,只能抬袖遮着脸离开巷子。
回到马车上,缓和一会后,脸上才露出懊悔和不安。
来时主母一二再的叮嘱,唯有把谢衍的妻儿都拿捏在手中,方能威胁到谢衍。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明氏接到府上去。
何媪今日先尝试去接,可明氏却是直接装病不去。
如此只能再以名声相逼,不成相貌没把人逼出来,反倒是自己被气得够呛,甚至还被泼了一盆脏水。
何媪可不信明氏就被她的几句话就激得动了胎气,她还没忘记明氏离开谢府时,已然不是以往软弱可欺的性子。而是温和的性子中掺着了刚硬的脾性。
时下软硬皆不行,再强硬抢人那是万万行不通的。
毕竟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都是证人,当众胁迫那可是要见官的,而李媪便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何媪呼了一口气,撩开帷帘,心思沉沉地往梨花巷瞧去。
主母这两日的脾气,因刺杀谢衍失败的事而格外的暴躁。
主母整日担忧杀手嘴不严把她供出,忧虑过度,昨晚整整一宿都没敢阖眼。
今日一早脸色苍白,赤红着双目不知摔了多少瓷器,吓人得很。
何媪便是主母的心腹,可这心里头也是忐忑不安的。
现在人也接不到,她可如何向脾气暴躁的主母交代呀!

第二日例行询问谢衍是否有与之交恶的人。
谢衍在十二岁前从未出过谢府, 之后每年也只出去两三回,科举那年才出得频繁一些,很少有与人交恶的机会。
听到谢衍的话,大理寺少卿神色微惑:“是你不出府, 还是谢府有所规定?”
谢衍道:“父亲母亲自下官幼时便管教得甚是严格。”
大理寺少卿一挑眉, 对此很怀疑:“甚是严格?”
因家中有一个纨绔侄子, 林少卿对这长安城的纨绔子弟也有一些了解,谢煊的名字也曾听家中的人提起过。
此人十五六岁便开始逛了花楼。这样的纨绔子弟, 不是家中特意养废, 就是被溺爱过度了。
不是亲生的管教得这般严格, 连府邸都不能出去,而亲生的却是放养,真真叫人匪夷所思。
到底是谢衍私事, 林少卿并未多过问。
“你今日且仔细想想, 近来你可记得有谁对你有意见?便是寻常口角, 都把名号列出来。”
“还有, 昨日下边的人审问了杀手, 这些恶徒嘴巴都咬得极紧,是以今日本官会亲自提审。”
谢衍应:“若是可以, 下官想观审。”
林少卿点头:“那便来吧。”
说着,起身出了办公署, 走到外头的堂中,让下边的人去把恶徒提上堂中。
杀手被提了上来,一个个都被抽得皮开肉绽, 身上一道道鞭痕血污, 狼狈不堪。
看见谢衍时,眼神阴狠。
有人自觉跪下, 有的腰身依旧挺直,毫无意外地被衙役狠踢膝盖窝,迫于外力跪下。
林少卿一拍惊堂木,肃严而威:“尔等恶徒竟枉顾王法在长安城内,天子脚下行凶,真真胆大至极。今日本官且审问你们,若有隐瞒或瞒而不说,便虎头铡伺候,从重发落!”
有杀手抬着下颚,眼神刚烈,甚是硬气道:“我等本就是刀尖舔血的刀客,既然走了这条道,便不会畏惧生死。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就是了,何须这么多废话!”
林少卿闻言,朝着衙役喊了一声,道:“上虎头铡。”
那杀手冷笑:“我要是喊一声痛,便不是个男人!”
林少卿不多言,朝着与衙役点了点头,衙役会意把人拉到了院子外头。
谢衍丝毫不怀疑林少卿的果决。
今日的林少卿,也是五年后的大理寺卿。
林少卿对待罪证确凿的犯人,手段素来狠厉著称。便是查案也是刚毅果决。
不肖片刻,便有淡淡的血腥味从外头飘了进来。
不多时,面目凶狠的刽子手端着一个人头从外走入,放到了地上。
谁又能知道这刚被砍下头颅的杀手,在死前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怕?
只可惜,不会有人知道的一天了。
杀手中有人对上托盆中人头不瞑目的双目,脸色一变,浮现了苍白之色。
但凡尚有七情六欲的人,都会怕死,只不过是深浅和胆大和胆小之分。
林少卿扫了一眼杀手,语速缓慢:“砍头不过是碗口大的疤,你们今生作恶,没有来时再为人的道理,我倒要瞧瞧,你们还有谁要抢着去投畜生道!”
众人一阵沉默,没见着这人头时,虽有些许畏惧生死,但却也能安慰自己生死不过一瞬,没什么可怕的。可当真看到了血淋淋的人头,那畏惧就好似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带着几分儒雅的审问官,竟真这么狠,说砍头就砍头。
眼下,似乎只要他们开了口,便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很快,有一人指着人道:“我们与他,还有他不是一伙的,要杀谢衍的事,我们只是收钱办事的。那人给了我们五百两金,要我们杀谢衍,取他心头血,再割下他的头发,旁的我们一概不知。”
被他指了的两人,听到他的话,也惊愕地一瞪眼。
这买主竟找了两方人马来杀谢衍!?
林少卿看到众人神色,已然明白两拨人的目的是一样的。
瞧了眼面无变色的谢衍,又看回杀手,沉声问:“取谢大人的心头血和头发何用?又是何人指使的你们?!”
一拍惊堂木:“还不如实道来!”
与招供之人一伙的另一人,慢不迭接口道:“我等也不知要谢大人的心头血和头发何用,但我们在猜测是用来做巫术。”
听到巫术二字,林少卿眉眼一凝。
圣上严禁巫术,如今竟敢有人明知故犯,到底是何人这般胆大妄为?
“至于是何人,我们这一行的规矩是只接活不过问买家身份。我们只知来的人是个戴着帷帽的妇人,身形不高,约莫五尺二左右,身段略显臃肿,听声音像是四十岁左右的妇人。她递银子时,我瞧见她手上还戴着一个不是很精细的金手镯,是双头鱼形的活口。”
谢衍看向了说话的人。
略一思索,便知他所形容的所有特征,与孙氏身边的何媪都对上了。
也是,直接把人供了出来,才最为不可信。
林少卿看向另外两人:“你们的目的也一样?”
见对方都供认不讳了,二人咬牙点了点头,但却是一个字都不说。
林少卿又问:“那与你们接头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
二人面面相觑了几息,才看了眼线招供的人,借了他的供词,道:“与方才他所言的人差不多,也是提了五百两金买谢衍的心头血和头发,至于有没有戴金手镯,我未曾留意。”
林少卿沉吟片刻,复而道:“她是如何联系上尔等?事成之后,又如何交付?”
先行招供的人应道:“她说是熟人介绍,先给了百两金定钱,给了一个月时间,事成后他们自会知道,谢衍身死当晚子时在接头之处交付。”
另外两人也连忙点头:“那妇人也是如此对我们这么说的。”
林少卿似乎并未全信,但还是继续审问道:“你们交谈的话语中,还有什么细节,全全给我交代了,兴许我会饶过你们性命。”
几人闻言,都拧紧眉心,看着像是在仔细回想。
先行招供的人又是最先开口的:“我想起来了,我们的头儿问了句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才会取人心头血。那妇人道这是她家主母有用,让我们别多问。”
主母……
这么说要谢衍性命的是妇道人家?
这妇人称幕后的人为主母,那显然是下人、仆妇且能戴得上金镯子,俨然是高门的仆妇。
昨日接手此案时,林少卿便让人调查了谢衍得过往。也确实如他所言,他深居简出,往来的人很是简单,除了顾家庶子见过多面外,旁的人见面次数更少,更别说是后宅妇人。
谢衍怎么会得罪后宅妇人的,还接下了这么大的仇恨?
若不是负心了妇人,那就是妇人因家人之事而报复。
不然哪来的深仇大恨?
但这巫术一事又何解?
让人把杀手押了下去后,林少卿问谢衍:“你方才听了他们所言,有什么想法?”
谢衍垂眸沉默。
林少卿少见他有这样的一面,一挑眉:“还真有?”
谢衍语声略显沉闷:“这事下官不便说,还请大人见谅。但下官有一件关于命格的事曾向陆大人提起过,大人不妨问一问陆大人,二接下来的审问,下官便不参与了。”
说罢,朝着林少卿一拱手,不待林少卿回应便转身离去。
林少卿皱眉沉思,微眯着双眸望着谢衍离开的背影。
到底有什么是谢衍不便说的?
沉思片刻后,朝着衙差吩咐:“去请陆司直过来。”
接下来陆司直会与林少卿说了什么,谢衍大概也清楚。
无非是他与谢煊命格相克,他顺谢煊逆,谢煊顺他则逆。
届时林少卿再联想到谢煊不久前坠马一事,还有巫术之说,很快便会反应过来,从而提审孙氏。
当初与陆司直提起命格之事,谢衍未雨绸缪,为的就是今日之事。
无论如何,从他口中说出这事来,让人生出不必要的怀疑外,在外人眼中已然是亲自把他母亲送入狱中。
他名声如何无所谓,但不能影响到妻儿。
下值钟声起,谢衍回内室换了一身常服,离开了大理寺。
依旧是丁胥驱赶着马车。
丁胥说:“今日属下在外头等着,看着那虎头铡把杀手的头颅砍下。头颅滚落,鲜血四溅,也吓得一激灵,怪不得别人总说少卿大人是大理寺的活阎王,审问才多久就没了一条人命。”
谢衍道:“少卿大人办案自有衡量,不会莽然杀那些恶徒。”
丁胥闻言压,低声音问:“那这案子后边,可会如大人所想那般进行?”
谢衍手搭在膝盖,修长长指在膝盖处点了两下,声音淡然:“该做的都做了,等结论便是。”
孙氏落入林少卿手中,可别想走任何关系,然后就该轮到妖道了。
水户巷男子失踪案自是要破的,但不是现在,而是得蹲守下一次行凶之时。
但在这之前,这案子就算与妖道没关系,他也要让妖道牵扯上关系,从把他扯入这刺杀的案子中。
谢衍回到梨花巷,遇见巷中居户。
居户与谢衍道:“谢郎君可算回来,快些回去瞧瞧你家夫人吧。”
谢衍眸色一沉:“怎了?”
居户道:“今日你家老宅来了个嚣张的仆妇,把你家夫人气得动了胎气。”
谢衍闻言,脚步一抬,疾步往家中而去。
哪怕心里觉得自家夫人沉得住气,不会轻易被气。可哪怕再微乎其微的可能,也不能掉以轻心。
急迫地* 敲了数次门,一会还没人来开门,又复而敲了几下。
红莺纳闷地打开门,见着是家主,面上一喜:“家主……”
“主”一字才从口中出来,一阵清风掠过,家主已然疾步往屋中而去。
红莺一愣,关上房门,朝着主屋望去,不期然对上青鸾沉沉的脸色。
青鸾朝她走近,压低声音说:“家主无意,夫人更是眼里不容沙子,要是为了不可能的前程而失了夫人的心,且有你悔的。”
红莺有些不服气,说:“我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只是盼若家主要收房的时候,能考虑考虑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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