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小木屋中的金发和女性DNA,警察们也展开了激烈的讨论,主要有两种观点——
一、案发时,确实有一名金发女性在场。她是否就是杀手,目前还不能确定。
二、本案杀手善于制造假象,金发和女性血迹,都是他弄来,用来混淆警方视线。
支持第二种观点的人更多。陈浦和李轻鹞没有表态。
第二个议题,是有关一起由本案派生的新案件通报——
前天夜间,在湘城和黔省交界处的一个小山村里,发生了一起入室抢劫强~奸案。那个山村地广人稀,住户很少,那座山上只有一家人住,姓谢。半夜12点,有两名蒙面歹徒潜入谢家,一人持刀,一人持棍棒,抢劫了若干财务。
包括两部手机、几件厚衣物、一把柴刀,现金两千元,金项链2根、金戒指1个,还有一些食物和水。在抢劫过程中,两人打伤了男主人,并且轮~奸了35岁的女主人和14岁的女儿,6岁的儿子被打了几巴掌绑起来。
现场DNA监测结果,显示这两个蒙面歹徒正是逃亡的洛龙和尚仁。
黔省与湘城不同,地处云贵高原,山区广阔,森林密布,地势更加险要。在案发的第二天晚上,谢家的亲戚串门,才发现被缚作一团的谢家人,立刻报案。据黔省警察分析,两名歹徒已经逃亡深山中,他们已经调集力量展开搜捕。由于黔省之前收到过湘城警方的协查请求,立刻反馈消息回来,并请这边派更熟悉两名歹徒的警力前往一线,联合追捕。
这条消息一公布,会议现场都沉默了。
洛龙和尚仁应该是被那名神秘杀手追杀,被迫逃亡。但这两人也不是善类,一个前科累累有暴力和性犯罪倾向,一个则在狱中呆了二十多年根本与社会脱节,毫无现代法律意识。这一下,无异于放虎归山。
周扬新在这时开口:“你们说,会不会杀手的目的,就是把洛龙和尚仁逼上梁山。他知道这两人被逼上绝路,必然会犯罪。那么他就可以借警方的手,逮捕他们,惩罚他们。”
有人沉默,有人附和。
李轻鹞却开口反对:“我认为不会。如果割腕放血,对于杀手有独特意义,那么他一定想要亲手杀死洛龙。100步都走了99步,没理由到现在把洛龙丢给警察去决定命运。”
周扬新一拍脑袋:“也是!也就是说,杀手很可能还在追杀他们两人?所以我们不仅得抓他俩,还得抓要杀他们的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已经不是案中案了。”方浩挂着两个大黑眼圈,抽着烟说,“这是案中案中案。向思翎是一层,连环杀人案是一层,当年的李玉的死又是一层。”
大伙儿都露出无奈的笑。
“行了,第三件事。”丁国强用冷肃的目光环顾一周,“李玉的身份查清楚了,真名刘婷妹,9年前从村里失踪,7年前直播三人组宣告她死亡。之后再没露过面。
目前只知道,她有糖尿病,其他资料都不详。从那几个视频看,刘婷妹反应较慢,有智力低下的可能,还需要查实。这个人,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如果死了,是否是吃播引起的糖尿病并发症?那么钱成峰三人就要为她的死负刑事责任;如果活着,她人又在哪里?她的家人、朋友,或者是否还存在爱人,拥有动机和能力,成为这名高智商杀手,替她报仇。”
大伙儿又议论了一阵子。
不过,虽然案情看起来扑朔迷离,经验丰富的刑警们,依然有在迷雾中不断前进,正在一步步接近核心真相的感觉。
接下来就是老丁把握方向,分配任务了。
“一队,继续追查向思翎。”老丁说,“这个是板上钉钉的杀人犯,又牵扯到企业家,市里一直很重视,申请通缉令,务必早日把她抓捕归案。”
“是!”
“陈浦,方浩,你们两人带上二队、三队的主力,前往黔省。洛龙和尚仁是我们的犯人,不能让黔省小瞧了,必须由我们抓回来。”
两人齐声答:“是。”
丁国强沉思了一会儿,陈浦问:“刘婷妹那条线怎么办?或者我先留下查清楚这头,再去黔省和方浩汇合。”
丁国强看了他一眼摇头:“不用你,就像周扬新说的,杀手搞不好也跑到黔省去了,你们不仅要抓洛龙尚仁,还得留心连环杀手。人手必须足,再不能半路把人丢了,丢我的脸。李轻鹞,你留下,我从别处给你抽个人,去查刘婷妹的情况。务必查得清清楚楚,说不定,能找到确定杀手身份的关键证据。”
李轻鹞:“是!”
第54章
李轻鹞坐在床边,看陈浦收拾行李。明天这群刑警要出远门,丁国强难得大发慈悲,让大家准点下班。
陈浦把衣物折得跟豆腐块似的,每一件都同样宽度长度,边缘几乎没有褶皱,一件件整齐叠在20寸行李箱里,看着赏心悦目又解压。李轻鹞家的衣柜也整洁,但绝对到不了他这种可以拿尺量的程度。不得不说,这个男人,有点东西。
“下次能不能把我衣柜也叠一下?”李轻鹞开玩笑说。
陈浦正折一件警服,说:“行啊,你愿意付出什么酬劳?我不要钱。”
李轻鹞嗤笑。
本来陈浦换洗衣服没几件,不过贵州山区温度低,要带厚衣服,再加上警服,也有半箱。他想了想,又折了条快干浴巾进去。山区住宿条件只怕很差,能放得下,还是带条浴巾干净。
箱子还有空余地方。
陈浦垂眸,李轻鹞翘着二郎腿坐床上,一直在看他,饶有兴致。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陈浦忽然觉得胸~肌和侧腹肌肉蹿过一阵轻微的麻~痒。
箱子放在床边方桌上,方便整理。陈浦四处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李轻鹞身上,走过去,双手插入她的腋下,把人提起来,转身放进箱子里,抄手满意地笑:“齐了。”
李轻鹞笑笑。
不过who怕who。
她眨了眨眼睛,身子一蜷,双手放在耳后,靠在箱子盖上,嗓音破天荒的娇软:“陈小浦,冲破老丁的阻挠,把我带走吧,我不想和你分开。”
陈浦:……靠!
又把人提起来,放哪儿好呢?男人无耻的心占了上风,他把人轻轻甩在床上。
这张床买了好几年,灰色床单,清冷干净,一直只躺他一个人。此刻却趴了个曲线婀娜、眼睛水亮的女朋友。
陈浦俯身,一只手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没忍住捏住她纤细的脚踝,入手只觉得清凉柔腻。他似笑非笑看着她:“还敢撩吗?”
李轻鹞虽说天不怕地不怕,可陈浦此刻的眼神,有点半真半假的意思。她心里毛了一下,一骨碌爬起来:“是你先惹我好不好?”
她没能爬起来。
陈浦把两只拖鞋一蹬,按着她的肩,压倒在床上。
彼时正是暮色降临时,室内光线却亮如白昼。男人的身体又重又结实,严丝合缝地~压住了李轻鹞柔软的身体。不过陈浦还算有良心,两个膝盖稍稍跪~起,分担了部分重量。陈浦起初扣住了她的双手,后来她把手抽出来,先摸他的脖子,再摸他的肩膀。想到他的每一块结实、修韧、蕴藏着爆发力的肌肉,都压在她身上。李轻鹞只觉得脚背隐隐发痒,像是有一串蚂蚁悄悄爬过,脚趾都忍不住蜷起。
深深吻了一会儿,陈浦依然觉得不满足。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低眸盯着她,一只手却沿着她的衣服~边缘,摸了进去。
李轻鹞没有拒绝,甚至没有躲闪,同样直视着他的眼睛。
陈浦的眼里涌起笑意。
没多久,她的背微微弓起,白玉般的脸颊也染上薄红。
“别摸了……”
男人的手常握枪,又日日做力量训练,几处都有茧子,厚实,温热。
“好,不摸。”他爱怜地亲了她的红脸一下。
衣服被撩得更开。
精瘦的豹子捡到两颗樱桃,细嚼慢咽。
李轻鹞推了他的肩膀一下,推不动。
从李轻鹞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短硬的黑发和耳朵,整个宽阔的肩膀,都埋在她的腰~腹上。结实的手臂捧住了她的腰。李轻鹞看不到他的脸,脑子里却全是他那张俊朗硬气的脸。
她的脚背越来越痒了,那痒沿着小腿往上蔓延,她忍不住扭了扭身子,却被他察觉,再次压住她的小腿。
李轻鹞闭着眼,晕晕的。有点兴奋,还有点紧绷。但她没想喊停。
谁知就在这时,陈浦忽然深深叹了口气,唇~舌和双手离开了她软成一滩水的身~子,又替她把衣服扯好。然后头往上移,找到她的唇,亲了一口,哑着嗓子说:“谢谢。”
他从她身上爬起来,下床找鞋,说:“我去上个厕所。”
他的脸也是红的,小帐篷~还支着,但是走得干脆,转身进了厕所,还反锁上门。
李轻鹞坐起来,用手心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低骂了句靠。
诚然李轻鹞来他家送别之前,没想过今晚非得发生点什么。她向来信奉船到桥头自然直。真的情到浓时,发生了也就发生了。不过说实在的,她七年没谈过恋爱,也没跟男人没有过半点肢体接触,一下子就要跟陈小浦“袒露”相见,她确实会有尴尬不适的感觉。
可她把陈浦从床上踢下去是一回事,陈浦把她留床上自己跑了,就是另外一回事!
这个行为的性质,恶劣得很!
于是李轻鹞干脆起身,抄手抱胸,守在洗手间门口。听到里头传来窸窣的水声,厨房的热水器却没有响动——有人冲的是冷水。
呵,男人。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陈浦一脸清爽精神地从洗手间出来,就被李轻鹞踹了一脚在小腿上:“陈浦你什么意思?”
他错愕:“我怎么了?”
“撩了就跑,吃白食啊你。”
陈浦哭笑不得,有点明白过来,自己刚才确实跑太快了。他连忙把气呼呼的人给搂住了,有点想笑又有点心潮澎湃:“你……想?”
“想你个头!”李轻鹞又是一个爆栗敲在他头上,“收放自如啊陈小浦,你果然不是真的喜欢我。”
陈浦头都大了:“哪里不是真喜欢了?我要再继续下去……”他顿了顿:“你今天就别回去了。”
“呵呵,想得美。”
陈浦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说:“那你到底什么意思,想还是不想?”
“我不想。”李轻鹞很硬气地回答,“但现在是我在问你。”
陈浦醍醐灌顶。
这女人的意思就是,她不想,但是他不可以不想。他不能做,但是又不能不想做。
陈浦低头,笑个不停,李轻鹞给了他一拳,他才停下,把人拉到双腿间,斟酌片刻,才说:“我其实都想好了。”
“什么?”
他看了眼周围老旧的房间:“第一次不能在这里。等这个案子结束,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们俩就申请假期和出国。A计划是去马尔代夫,我十几岁时去过两次。有个岛特别漂亮,一栋栋木屋私密性很好。门口就是沙滩,往外走十几米就是大海。那里的海水清得见底,有很多漂亮的珊瑚和鱼。到时候我带你去浮潜。如果出国难申请下来,就执行B计划,去三亚,那里的海也还行,酒店有私人沙滩,我们可以在那里躺几个整天,也可以玩一些刺激的水上项目。实在连假期都申请不下来,就C计划……”他咳了一声,大概是觉得C计划有点拿不出手难为情,说道:“去我在星月湾的房子。不过我需要提前准备布置一下。总之……”
他捧着她的脸:“我不会随便,那是对你的不尊重。我想给你最完美的体验。”
他说这些话时,真的非常认真,尽管说到A计划时,李轻鹞就笑了,可他还是不为所动,一板一眼说完。什么“我想给你最完美的体验”这么雷人的话,他也是双眼真诚地说出来,带着几分执拗。
这下轮到李轻鹞醍醐灌顶了。
仪式感。
刻进陈浦骨头里的仪式感。
难怪他今天强行让自己熄火。陈小浦永远是个精神层面追求高于生理冲动的男人。他有着似是而非的单纯,莫名其妙的浪漫。富家少爷一身市井气,外表精明冷酷,实际心怀干净的理想主义。无论对工作,还是对爱情。
李轻鹞搂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说:“好,我十分赞成你的计划。”
他笑了,又解释了一句:“所以不是我不行,也不是我不想,知道吗?”
“知道知道。”
虽然中途停止,但是今晚的这一次亲热,比以往更进一步,令两人心中都有满足又快活的感觉。
陈浦问:“我收拾好了,晚上想吃什么?”
李轻鹞不乐意出去吃餐馆,点好菜等上菜再吃完,太费时间。陈浦明天一早就走,一想起来她心里就有点烦躁,不想把仅剩的时间花在吃上头。
“想吃粉。”她说,“就楼下那家。”
“行。”陈浦怎么都好,他最近又充值了1000,送了200,目前余额1247,对那家粉馆更满意了。
两人很快解决晚餐,又在附近散步消食40分钟,一路说说笑笑,反正有说不完的话。等再次回到楼下时,已经快9点了。
李轻鹞:“那我上去了?”眼睛看着他。
陈浦也很舍不得,但是自己带出来的优秀女朋友,再舍不得也得扶她在刑警队上位。他捏捏她的手:“今晚去我家?我保证不干什么,你把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干,这不符合我的计划。我就想抱着你睡。”
李轻鹞轻飘飘看他一眼,吐出一个字:“行。”
陈浦又笑了,不愧是李轻鹞,只要她也想,毫不扭捏,干脆利落。他的心里暖烘烘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单钥匙,这是下楼前,他就揣兜里的。
他把钥匙递到她面前:“以后这把钥匙放你那儿,待会自己开门进来。”见她不说话,怕她不要,他又立刻补充了个特别有力的理由:“我估摸大半个月不在家,你也能帮我照看一下家里。”
李轻鹞这才收下:“好。”
“走,送你上楼。”
“不用送了。”
“要送。”他把人一搂。
到了李轻鹞家门口,她装模作样斜瞥他一眼:“我就不请你进去喝咖啡了。”
“晚上喝咖啡不好。”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在家里泡杯菊花茶等你。”
“那你还不走?”
陈浦偏头笑了一下,单手扶着门,又玩了几下把手:“你是不是也要给我个东西?”
李轻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合着在这儿等她呢。
她有点好笑:“你都要去赣省了,拿我家钥匙干嘛?回头丢了。”
“我怎么会丢东西。随身放钱包里,是个念想。”
好吧,李轻鹞懂了,仪式感,又是该死的仪式感。交换钥匙这种行为,在这个男人心里,也许意味着更加亲密的关系。
“但是你必须经过我同意,才能开我家的门。”她倒是很信任这人的人品,毕竟箭在弦上他都能手动把绷直的弦给卸松了。
“那肯定的。”
李轻鹞拿了片钥匙给他,他握在掌心,眉眼清扬地下楼了。
李轻鹞洗完澡,还穿着那身保守的家居服,去了陈浦家,敲了两下门,拿钥匙打开。
陈浦早洗完了,也换了他上回去她家穿的全套正式睡衣,坐在床上。李轻鹞看到又想笑了。
“睡吧。”他说,“最近这段时间,太累了。”
“嗯。”
他先躺下,掀开被子一角搭在肚子上,一副端正睡觉的模样。李轻鹞看了眼床上,他可能是真喜欢灰色,这一整套床单被罩枕套都是深浅不一的灰。只不过今天,床上多了个枕头。
她也躺下,把带来的保温杯放在床头柜,严严实实盖好被子:“关灯吧。”
陈浦按下床头开关。
窗帘也拉严实了,一室漆黑,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两人都沉默,但是宁静的时间不到2分钟。陈浦动了。
他转身过来,把人拉进怀里抱紧,让她的头枕在他的胳膊上,胸口抵上她的后背,再度严丝合缝,头靠在她的脖子边。
“你干嘛?”李轻鹞等的就是这一刻,“不是刀架你脖子上都不碰我吗?”
“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原话是刀架我脖子上,都不会干马尔代夫的事。我说了要抱着你睡。”
“哼。”可李轻鹞也觉得这样抱着的感觉很好,她不吭声了。
陈浦也怕自己受不住,不再亲她,只是抱着不动。
但是又过了好一阵子……
“陈浦。”
“嗯?”
“你就只是抱着,也能硬~这么久?”
他不说话。
“不愧是二十九岁半的处~男。”
他在黑暗中,紧紧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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