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铮——”
“铮——”
“鸣金收兵,他们想撤。”顾峥解决完敌人,策马奔至萧景榕身旁。
萧景榕抬头望了望天色,目光凌厉,“追。”
身旁的老将不赞同,“皇上,穷寇莫追啊,他们今日撤退得反常,前边儿是一处极窄的山谷,咱们进去容易受伏。”
顾峥沉吟片刻后反驳,“瑥州兵力不够,抵挡不了齐越的援军太久,只怕十日之内他们便会赶到,咱们此刻放虎归山,将来等他们汇合就难办了。”
萧景榕补充道:“穿过丰来谷以后是一大片视野开阔的戈壁,他们无法设伏,是以只要突破丰来谷,他们便无处可藏。若是此时不追,他们定会趁机封路。”
顾峥抱拳,“臣请率兵追击。”
萧景榕摇头,“不可,你在此地两年,没人比你更了解齐越和蚩蛮,不能冒然涉险。”
顾峥整张脸皱在一起,“可其他将领要么太过年迈,要么不熟悉地势,恐怕……”
“所以朕亲自去。”
顾峥和身边的老将领差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哪有皇帝亲自涉险的道理?
“他们此局只怕就是在针对您,您哪有自投罗网的道理?”
萧景榕望向远处,“只有一支队伍能在牺牲最少的情况下破解此局。”
“义云铁骑?”
顾峥反应过来萧景榕所指为何,义云铁骑是萧景榕早年亲自训练的一支队伍。
速度迅猛,阵法诡变。
虽说后来为了防止先帝猜疑,萧景榕将这支队伍的调配权交给先皇,但能用好这支队伍的人只有他。
第120章 第一勇士穆吉特
萧景榕侧目看向执意阻拦的顾峥几人,“朕为帝,不求海晏河清、九州霸业。唯愿安一方疆土,得三世太平。
天下堪称王者万千,非独朕一人。将敌人一举歼灭的机会却未必常有,多耽误一时便多一分变数。”
顾峥没想到自家好友当了皇帝仍跟以前一样,总试图在伤亡尽量少的情况下取胜,明明用人海战术突围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而且自打他们相识,他就总喜欢用这些大道理噎人,顾峥咬着牙憋出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萧景榕,你太自负了。”
“死不了。”萧景榕说罢举起手中虎符,他身后的亲随得令扬起彩幡。
倏尔,自黄沙深处冲出一支持枪举盾、身披寒光的铁骑,所过之处尘土飞扬,地动山摇。
“义云铁骑听令,作长蛇阵,进三里,突丰来谷。”
萧景榕一马当先,挥鞭疾驰。
义云铁骑速度奇快,冲至丰来谷口时已能窥见蚩蛮和齐越的队尾。
几名踏白兵在前探路,并未受到任何攻击。
萧景榕抬眸看向山谷两侧,心知上面必定设伏。
但他并无太多时间犹豫。
等蚩蛮和齐越的军队彻底退出丰来谷,必定会将谷口堵住,届时再想追上就难了。
萧景榕没有停下,传令示意义云铁骑变阵,而后径直冲进山谷之中。
饶是他屏气凝神,耳边却仍只闻马踏风啸,难以辨敌人的动向。
极致的紧张专注之下,萧景榕额上浸出薄汗,脑中忽然浮现临行前苏氏说盼他归去的情景。
无意识将手中的缰绳拉紧了些许。
马儿因此顿了半步。
电光火石之间,无数箭雨落下,大多被义云铁骑手中的盾牌抵挡。
却有一支箭以极其刁钻的角度穿越盾牌缝隙,擦着萧景榕的腹前而过,甚至和甲胄凸起的部分磨出火星。
若非迟疑了那半步,只怕这支箭已经刺入他的腰腹。
这支箭快到令他无法察觉,更别提躲开,而且还专挑铠甲位于腰部和大腿中间的一块薄弱处攻击。
射箭的人……非同一般。
只有绝对的力量加上顶尖的技巧才可能达到这般效果。
萧景榕正想着,山谷上方滚落无数石块,他急忙避让,心口震颤。
若是他受了那一箭,恐怕不见得能灵活躲过。
随后一壮汉飞身而出,手中的大刀劈空直下。
他立马横枪格挡,手上青筋暴起,马儿都被逼得后撤一步。
“大雍皇帝,你运气不错。”壮汉说话的同时快速收刀,复又砍向萧景榕身下的战马。
马儿因疼痛放声嘶鸣,身体剧烈抖动,鲜血喷溅而出,染红壮汉的战甲。
萧景榕不得已翻身下马,同时注意到壮汉身上挂着无数鲜艳的彩绸。
对于蚩蛮勇士来讲,彩绸是他们的勋章,每一根彩绸代表着一次胜利。
他很快凭借这点猜出壮汉的身份——蚩蛮第一勇士,穆吉特。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景榕凝眉。
他记得穆吉特虽然战无不胜,但一向是主和派,据传蚩蛮首领曾多次请他出战,都被拒绝。
此人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蚩蛮首领找不到办法威胁他,又舍不得除掉他,只能将他供着。
若当年云通一战碰上的是他,而非二王子土谷罕炟,只怕自己八成会输。
没想到这样的人竟会突然答应参战。
“蚩蛮第一勇士,久仰。”萧景榕出声试探。
壮汉并未否认他的话,而是持续挥刀进攻,“大雍皇帝,我佩服你的勇气,明知是困兽之斗,还敢领兵往前。”
萧景榕举枪反击,“困兽之斗?同为笼中人,败者方为兽。”
两人你来我往,互相都没占到便宜。
萧景榕余光瞥见义云铁骑已经将伏击的人压得节节败退,挑枪逼远对方,“蚩蛮大势已去。”
谁知壮汉不露惊慌,反倒爽朗一笑,“我只要你的项上人头。”
萧景榕分出心神给义云铁骑下达指令,让他们变换阵型乘胜追击,同时在身旁将士的掩护下步步后撤。
他深知此时恋战不是最明智的做法。
壮汉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穷追不舍。
面对眼前不断阻拦的将士,壮汉手起刀落,大有以一当十的气势。
萧景榕见此情景,果断选择回身迎战。
毕竟壮汉再强,以少敌多,体力也有消耗殆尽之时。
一番搏斗之后,萧景榕看准时机将长枪送入壮汉的腹部,自己的小臂虽也被对方的刀锋所伤,但……胜负已分。
壮汉靠着大刀的支撑半跪在地,任由自己的鲜血涌出,“你的确比蚩蛮的将领善于用兵。”
萧景榕翻身上马,俯视壮汉,“朕宁愿永无用兵之时。”
说罢调转马头,冲向山谷的出口,继续指挥军队作战。
留下的将士将壮汉捆绑起来作为战俘。
毫无疑问,丰来谷一战大捷。
萧景榕回营之后,顾峥端着处理伤口的药快步走进他的营帐。
“可担心死我了。”
萧景榕端起一碗水饮下,“都说了不会出事,我有把握。”
顾峥将萧景榕的袖子挽起,把药粉撒到伤口上,“你还想诓我?我可听说你今日差点被蚩蛮人的箭给射穿。”
萧景榕想到什么,勾唇一笑。
顾峥撇嘴,“你还笑得出来?有什么好笑的?”
萧景榕上下打量顾峥两眼,“你不懂。”
顾峥不服挑眉,“什么叫我不懂?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懂不懂?”
“等你成婚以后再说吧。”
“成婚?打仗跟成婚有什么关系?”
萧景榕不理会顾峥的追问,想起一事来,吩咐道:“让人把穆吉特带来。”
“你想问的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壮汉进帐后虽是被强行按着跪倒在地,但气势不减。
“我不会问你蚩蛮和齐越的排兵部署。”萧景榕身子微微前倾,“我只想知道你忽然答应出战的理由。”
壮汉盯着地面沉默。
萧景榕自顾自继续,“你不喜战争,也不图权力地位……是否跟当年的和亲有关?”
他察觉壮汉的表情发生细微变化,便知自己猜得不错。
“难不成蚩蛮公主是你的心上人?你为何不向蚩蛮王求娶?”顾峥忍不了所谓的第一勇士为了一个女人背弃自己的信仰。
壮汉良久后才开口,“任何人只要和我扯上关系,一定会遭王上利用,使我成为杀戮的武器。”
顾峥嗤笑,“那你现在不也照样上了战场吗?”
萧景榕班师回朝的消息传回京城月余之后,苏棠莫名其妙病了。
起先是觉得后背疼,用手一摸发现有几颗凸起的小痘痘。
轻轻一按……那痘痘竟然破了。
不仅破了,里边还流出一些不知名的澄清液体。
苏棠感受到指尖的湿润,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到镜子前观察自己的后背。
只见几颗痘痘撑起薄薄一层皮,里边鼓鼓的,难怪一按就破。
苏棠眼见不是普通的痘痘,赶忙传太医。
因为不该何长意当值,来的是另外一位年迈的太医,那太医眉头皱得死紧,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苏棠都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
只好第二日又找来何长意诊治一番。
好在何长意还算靠谱,“禀娘娘,娘娘身上长的是蛇串疮。微臣开一副方子内服,还需配合医女将娘娘身上的疮挑破放脓。娘娘免不了会感到疼痛,但从脉象来看,病症不重,请娘娘放宽心。”
沉鹭被吓了一跳,“可是民间常说的缠腰蛇?”
“正是。”许是时鸢在场,何长意有些不自然地请辞,“微臣这便回太医院开方抓药。”
苏棠反应过来,那不就是带状疱疹吗?水痘的变异病毒。
“你们可出过痘了?要是没出过痘就别在我跟前伺候了,容易被染上。”
时鸢和沉鹭都表示自己小时候得过水痘。
苏棠放下心来,一般这种情况就不大会传染了。
后面几日苏棠身上不断出痘,宫中医女用银针挑破,不过痘痘还会再长,只能一直不断重复这个步骤。
晚上苏棠疼得睡不着。
痘痘从前胸一直长到后背,覆盖半圈,她不论用哪个姿势睡觉都担心会碰着,只能硬生生坐一宿。
唯有困得不行时,间或能眯上一个时辰。
跟之前那段时间一样,睡着就做梦。
不过这次倒是能大概想起梦中人的轮廓。
有男有女,聚在一堆吃饭。
然后……自己似乎拿着手机进了房间……盯着屏幕……一股不悦的情绪涌上心头……
只是醒来之后,苏棠再怎么抓耳挠腮都想不起自己到底看见了什么。
她也只能暂时将梦境的内容抛之脑后。
被折磨近十日,苏棠身上的痘痘才总算完全消退,患处开始结痂。
时鸢端着药碗推门进来,“太医说娘娘的身子已无大碍,可要让大公主和二皇子进来?寿王殿下也在外边儿呢,几位小主子这段时日都急坏了。”
苏棠摇头,“再等等吧,万一他们染上就不好了。”
带状疱疹传染性弱,对出过水痘的成年人影响不大,但小孩子还是得多注意,尤其是萧韶鄞那种身娇体弱的。
苏棠正准备让沉鹭去安抚几个小家伙,窗户突然被一点点推开。
几个小脑袋整整齐齐趴在窗口。
姩姩伸手想往里够,“阿娘,阿娘好些了吗?”
小寿王装模作样地左顾右盼,时不时看一眼苏棠。
萧韶鄞被乳母扶着站在凳子上,眼睛红红,一副将哭不哭的样子。
“阿娘快好了,你们别靠太近,过了病气。”
小寿王听到“阿娘”二字,握紧了抓着窗沿,不自然地别开眼,“本王金刚不坏之身,才不怕生病。”
“阿娘……”小崽子的声音哑哑的。
苏棠瞧见几个娃的样子,心中软了又软,真想冲过去抱着摸摸头。
但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只能狠下心坚决不让他们进来。
本来盼着早点痊愈抱娃,没想到先等来了萧景榕。
苏棠倒是有听说萧景榕回宫的消息,但她作为一个可能传染别人的人,自然称病没去接驾。
……主要原因还是她不想一动不动站那么久。
身上长痘破损的地方才刚开始结痂,痒得很。
谁知这才回来一日,萧景榕竟然巴巴地来看她了。
“可好全了?”萧景榕阔步走到苏棠旁边。
苏棠后撤半步行礼,“多谢皇上关怀,嫔妾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以防万一,皇上别靠太近,嫔妾怕过给皇上。”
结痂之后几乎不会传染,但萧景榕在这儿她涂药挠痒什么的不自在,所以干脆借口传染下逐客令。
萧景榕却不为所动,“当真无碍?”
他记得以前王府有个老管事正是得了这病,疼得直叫唤,听说没多久便去了。
“朕瞧瞧。”
苏棠吓一跳,下意识拉紧衣服,“恐污了皇上的眼睛。”
那一块块的黑疤,她自己看了都害怕,不得把萧景榕恶心坏了。
萧景榕眉心微蹙,但总不至于强行扒苏棠的衣服,只好作罢。
苏棠赶忙转移话题,“嫔妾的病不值一提,倒是皇上在外征战,可有损伤龙体?”
萧景榕本想说无碍,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受了些小伤。”
这人都当上皇帝了,打仗仍会受伤?苏棠很是惊讶。
“皇上可还疼?”
萧景榕眼尾带笑地听眼前人关心自己,嘴上却只淡然回应。
苏棠愣是没想到萧景榕会陪自己足足半日,一直到日暮西沉才在她的坚持下起身回太极宫,临走前还吩咐内侍省送来好些补品和名贵的祛疤膏。
结果就是苏棠日日用血燕花胶养着,病完一场气色反倒比之前更好了。
等身上的疤落得差不多,苏棠恢复了早起请安。
皇后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你身子若是还未好全,再养些时日也可,不必急着来向本宫请安。”
苏棠福身,“多谢娘娘体恤,嫔妾已经大好了。”
白淑妃见苏棠容光焕发的样子,忍不住斜眼,“宁昭容这病可真会挑时候,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临近皇上班师回朝,你就病了。本宫听闻这蛇串疮可不是简单的病症,果然皇上的龙气养人,这才去看了宁昭容几日,你便痊愈了。”
苏棠很想怼一句,“这病给你,你要不要啊?”
竟然还有嫉妒别人生病的?这什么脑回路啊。
苏棠本以为只白淑妃一个人会有这么奇葩的想法,直到从小秋的口中得知宫里这么想的人还不少。
“他们说娘娘您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明目张胆地争宠。”
苏棠听小秋犹豫的语气就知道,原话多半更难听一些。
都怕皇帝万一回不来,自己下半辈子没了倚仗。
因此皇帝不在的这段时日,一众嫔妃对孩子的渴望与日俱增,自然盼着赶紧被宠幸。
见宁昭容生病有用,纷纷效仿,不管怎么说,能先见着皇帝一面总是好的。
谁料皇后听闻此事,为了肃清后宫不良风气,直接让生病的嫔妃静养两月,不准面圣。
宋才人装了两日头疼,没等到皇帝,只等来自家嫡姐。
宋贤妃看着床上故作虚弱的庶妹,心里直发笑,“妹妹病得真不巧,皇上在外多时,现下回来想必正要进后宫,妹妹怎么偏生这时候头疼了?”
宋才人听出对方拐弯抹角的嘲讽,丝毫不服软,“宫中时日还长,妹妹耽搁这十天半月也无妨,只要姐姐身体无恙,能侍奉皇上便好。”
宋贤妃呷了一口茶,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宋才人却没打算作罢,“不瞒姐姐,妹妹头疼是有原因的。”
“皇上走的这些时日妹妹一直在想,那些没孩子的嫔妃,将来只能留在宫里做个太妃太嫔,一待就是一辈子。
而有孩子的嫔妃就不同了,能跟着孩子住到宫外的府邸去,有人养老送终,得以颐养天年。”
宋才人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最后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宋贤妃,“咱们何时才能有个孩子呢?”
宋贤妃想起自己夭折的孩子,心尖刺痛,握紧了手中的茶盏才勉强压下情绪,“妹妹整日想着这些,忧思过度,可不利于有孕,要好好调养身子才是,别辜负了父亲的期望。”
宫女燕儿扶着宋贤妃回寝殿,感受到自家主子手心的冷汗,心疼道:“娘娘……”
宋贤妃只是抽出手,缓缓坐下,“无妨。她是想激怒本宫,借本宫的手去搅浑这一池子的水,她好趁机浑水摸鱼。她这样正是因为她急了,毕竟皇上时至今日都未真正宠幸她不是?”
此时,外面忽然走进来一个太监在宋贤妃身旁低语几句。
宋贤妃闻言笑出声,“本宫就说前几年本宫还在家中时,没见她脸上长那颗痣。敢情是专门找人刺上去的。”
燕儿想起二小姐那日打探皇上喜好,还说皇上念旧,心中有了猜测,“难不成二小姐是在模仿谁?”
“昭南虎威将军姜枘有一独女,名唤姜梨满,跟皇上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甚至随皇上一道上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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