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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毕竟如果不是当今圣上封城,林家人兴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若当真是这样……苏成忽然觉得脊背生寒。
他拉走说得兴致勃勃的韩禧,“韩禧,咱们早点回去歇息吧,不然明早你又打瞌睡。”
离开人群之后,苏成低声对韩禧道:“你以后少提当今圣上。”
“为什么?你嫉妒他抢了你姐?你刚刚夸他不是夸得挺中肯的吗?”
苏成见自家好友跟个二愣子一样,扶额解释,“是让你少在林珣面前提当今圣上。”
二人小声密谋,回到房间。
苏棠这边也发现了一件怪事。
时鸢近日似乎不和何长意来往了。
两人之前虽说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但不至于连面都不肯见。
苏棠多方打听才知道何长意去菏州几月,还带了个女子回来。
搞半天看着一本正经,原来是个渣男。
“他和那姑娘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苏棠一点儿不能忍,“要真是这样,本嫔让他好看。”
时鸢垂眸摇头,“没有的事,娘娘不必为奴婢担心,更别为难他。”
苏棠下意识把时鸢当成维护男人的恋爱脑,毕竟这个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大多数女子最终都会选择妥协,甚至把丈夫出轨的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
她也不是非得要求时鸢的伴侣对她一心一意,时代特性她改变不了。
只是二人都还未成婚,何长意就移情别恋,说不定还想让那女子为正,这属实是过分了。
不过时鸢这个态度,苏棠也不好继续逼问她。
后面几日,何长意倒是坚持来找时鸢。
苏棠瞧着都觉得二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找来时鸢想劝她和何长意说开。
“奴婢会同他讲清楚。”时鸢的样子不像是去解释,倒像是去跟何长意彻底决裂。
苏棠忍不住再次发问,“他当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时鸢摇头,“何长意……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并未刻意遮掩那姑娘的存在,必定是没有私情的。”
话虽这样说,可苏棠觉得时鸢的变化肯定跟那姑娘脱不了干系,于是又问了一遍。
时鸢这次没再瞒着她,“其实是因为何长意回来那日,奴婢去找他,他跟奴婢讲了在菏州的经历……一句话至少提那位姑娘三回。”
苏棠担心时鸢是因为恋爱中比较敏感的缘故,“会不会只是恰好何长意说的事儿都有那位姑娘的参与?”
“他提到那姑娘的眼神特别亮。”时鸢勾唇,只是唇角透着两分苦涩,“娘娘可曾听皇上在您面前这般提起过别的女子?奴婢觉得皇上若是如此,娘娘定然做不到委身伺候皇上。”
苏棠一愣,那死男人怎么还成正面教材了?而且在时鸢眼里自己竟然这么刚吗?
只是……细想想好像还真没有,不过萧景榕不提,兴许是他段位比较高嘛。
“若是在遇到娘娘之前,兴许奴婢忍忍就过了,毕竟何长意的身份家世不错,奴婢对他也的确……”
时鸢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了口。
“可娘娘让奴婢知道,用情爱困住自己并非明智的做法。那位楚姑娘的确更配何长意,他们志趣相投,互为知己,若是奴婢执意插在他们中间,那姑娘会永远是奴婢心里的一根刺。”
苏棠闻言便知时鸢比她想的理智清醒许多,“如此,你无悔便好。”
时鸢恭敬福身,出门去找等在外面的何长意。
二人寻了一处僻静之地。
“多谢大人这些时日的照顾,往后你我二人还是不要单独见面的好。”
何长意蹙眉,“是因为楚禾?我和她清清白白。”
时鸢听到何长意直呼楚禾的名字,心中一窒,面上却淡然微笑,“奴婢并无污蔑楚姑娘清白的意思。只是大人敢说,楚姑娘不远千里到京城,和大人毫无干系吗?”
何长意想起楚禾的刻意接近,竟讲不出反驳之言。
“或者说大人从未将楚姑娘当做一个可以婚配的女子来看待?”
何长意再次沉默。
时鸢直直盯着何长意,“所以咱们没必要自欺欺人。”
何长意并未看清自己对楚禾的感情,毕竟有时鸢在前,他从没想过要和楚禾有纠葛。
他只知不愿失去眼前这个让他第一次心动的女子,“我可以保证不再和她见面。”
时鸢却远比他想的坚决,“大人不必如此,你我……好聚好散。”
何长意还想挽留,时鸢却已转头离去,只是泪水模糊了眼睛。
苏棠看着时鸢眼眶红红地回来,便知她表面淡然,心里指不定有多难过,毕竟当初何长意去菏州,她可是担心得茶饭不思。
她屏退其他人,朝时鸢展开双臂,“好姑娘,哭出来吧。”
时鸢靠在她怀里抽泣,不断用手帕抹着眼泪。
萧景榕一进来便见着两女相拥的场景。
还是李培顺发出了些许声响让苏棠和时鸢注意到有人。
苏棠嗔怪道:“皇上怎么没让人通报一声?”
时鸢吓得都发抖了,赶忙擦干眼泪垂首站到一旁。
萧景榕面无表情地走到椅子前坐下,他才不会承认是因为见宫人都被她赶出去了所以好奇。
“你先出去吧,换沉鹭进来伺候。”苏棠挥退时鸢。
苏棠还以为萧景榕会问一嘴,结果他只是和平常一样喝茶看书。
晚上二人腻歪的时候苏棠忽然想到时鸢的境遇,脱口而出,“皇上可有倾心的女子?除皇后娘娘以外。”
皇后毕竟是他的结发妻,要是答,肯定得答皇后,但她觉得萧景榕和皇后算是相敬如宾吧,两人对对方都不算倾心相付。
苏棠反应过来自己说啥的时候,惊觉这话问得好像想让萧景榕表白一样。
连忙拍拍自己的嘴,“嫔妾胡言乱语,皇上当没听见吧。”
萧景榕难得迟疑,“……你很在意?”
苏棠没有回答,翻身在上,盯着萧景榕的眼睛,虽然于黑暗中也看不清。
她只是觉得萧景榕如果心里有白月光的话,的确比较膈应人。
不过好像也不重要,于是苏棠摇摇头。
最后萧景榕扶着她的腰,没让她下来。

于是苏棠趁着时鸢不在,悄悄问了沉鹭一嘴。
沉鹭斜着眼,有些不忿,“回娘娘的话,何太医正忙着跟那位楚姑娘成亲呢。”
“成亲?”苏棠还以为何长意会迟迟放不下时鸢,没曾想他这么快就要另娶她人。
虽说没人会一直在原地等待,但……也太快了些。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时代的男女接触十天半月已经算久了,那位楚姑娘一路跟着何长意到京城,若是再不成婚,对两人的名声都不利。
当初时鸢是因为在宫中当差的缘故,才一直没将这事提上日程。
何长意这个年纪,按理早该有孩子了。
且不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恐怕他的父母长辈都不会容许他耽搁下去。
京城,何府。
楚禾一身锦绣繁花的嫁衣,端坐于喜床之上。
直到灯烛过半,夜莺啼鸣,新郎才带着一身酒气进门。
合卺、结发、坐床、撒帐。
洞房礼结束,独留二位新人在喜房之中。
楚禾压下按揉自己酸胀脖颈的念头,起身服侍何长意更衣。
“我自己来便是。”何长意虽有三分醉意,但头脑尚还清醒,怜惜新娘子苦坐了好几个时辰,“你也早些将发冠卸去吧。”
楚禾勾唇颔首,坐到妆匣前取下繁复的钗饰。
取到一半却发现镜中映出的墙上挂着一只配色淡雅的纸鸢。
寻常人都挂画,自己的丈夫却挂了一只纸鸢。
楚禾想起自己听说过的一个名字。
她面色稍凝,随后看向镜中的自己,重新带上笑意。
不管这纸鸢的寓意是否真如她所想,她都不可能蠢到在洞房花烛夜与丈夫闹得不愉快。
毕竟相较于其他男子,她的丈夫已经算是温柔体贴,沉稳顾家,有些东西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楚禾散下头发走到床边,双目含羞,与何长意一同宽衣解带,共度良宵。
二人过了几天画眉深浅、弄笔偎人,好似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
“你要明日才能回府?”楚禾替何长意穿上官服,心中稍感不适应。
“嗯,家里你费些心。”何长意柔声嘱托,拿好进宫所需的东西,提步离开。
楚禾望着丈夫离去的背影微微发愣,而后回到房里准备做点绣活打发时间。
片刻后有丫鬟进来,“夫人,外边儿徐府的人不知官人已过了休沐日,前来找官人求医,说是他家少爷从马上摔了下来,现在已人事不省。”
楚禾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绣绷,“我去瞧瞧。”
谁料刚走到门口便被一个妇人拦下。
妇人冲楚禾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你去回他,咱家官人已经进宫了,明日酉时方归。”
楚禾眉头紧蹙,以为对方是信不过自己的医术,“李妈妈,我家中也是世代行医,不会辱了官人的名声。若无把握,我不治就是。”
她之所以明知何长意有交好的女子还执意接近他,不单是因为她有自信能得到何长意的心,更是看中何长意的家世和态度。
她一个女子在外行医,多有不便之处。
父亲在时还好,自从父亲去世,她表面虽和过去一样受百姓尊敬,但私底下不知无故受了多少骚扰。
迫于无奈,她只得重新寻求一方庇护。
唯有嫁给何长意这样的人,她才可能继续行医治病,又不被世俗所累。
如今她自然不会放弃施展医术的机会。
被称作李妈妈的妇人态度还算恭谨,但语气不容置置喙,“奴婢并非信不过夫人,只是徐家少爷毕竟是男子,夫人前去恐怕不合适。”
妇人是何长意的乳母,比何长意的亲生父母陪伴他的时间还要长,楚禾不好对她疾言厉色,只能压下火气。
“医者眼中何分男女?再者我并非和他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李妈妈不必太过担忧。”
李妈妈再受尊重也不过是个下人,见夫人态度坚决,自是不好强行阻拦,只能皱着眉头退到一边。
楚禾赶到何府专门接待病人的房间,只见床上躺着一位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身上好几处都有血迹。
她先是上前把脉,而后隔着衣物查看了男子的伤势。
“他身上多是皮外伤,有两处骨折,不算严重。”楚禾本打算上手处理,但想到李妈妈的顾虑,收回手,“你们找寻常大夫替他包扎便可。”
跟来的管家面露急色,“那我家少爷为何迟迟不醒啊?”
楚禾找来伴随自己多年的针包,取出里面的银针一一穿火,“他头上淤血阻滞,需施针通络。”
“这……不若等何官人回来再……”
楚禾冷眼瞥去,“你觉得你家少爷能拖得起足足一日?”
那管家急得上火,老爷夫人不在家,也没个能做主的人,他根本不知眼前的医女信不信得过。
“可想好了?是让我施针还是找别的大夫?再这样放任下去,你家少爷就算不死,也难保不落得个痴傻的下场。”
管家想到眼前人好歹是何太医的妻子,应当不至于胡来,咬着牙点了点头。
楚禾这才拿着银针上前,“你们将他按住,别叫他乱动。”
管家听命将自家少爷的双手按住。
前几针床上的男子并无反应,管家一时放松了警惕,没想到后面男子突然暴动起来。
“疼,好疼!”男子挣扎着,将手抓到了楚禾的腰际。
虽然被管家及时按住,但这一幕仍是落入了在场丫鬟仆从的眼睛。
楚禾强忍着膈应将银针全部撤出才站起身来,“你家少爷能有反应说明已无大碍,再煎几副汤药服下即可。”
李妈妈等何长意回来立马将事情禀报给他。
“夫人懂医,于官人是好事,你们私底下一同琢磨病症,研讨药理自然无不可,但……夫人抛头露面替男子诊治,这实在于礼不合。”
何长意虽不喜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子触碰,但仍是为楚禾说话,“我答应过不限制夫人的自由,再说我娘不也跟着我爹四处行医吗?”
李妈妈满脸不赞同,“老夫人虽跟着老爷走南闯北,但向来以帷帽掩面,且只管抓药记方之事,何曾亲自和男子接触?”
何长意无奈颔首,“我知会夫人一声便是,李妈妈你就别对夫人多言了。”

时间一晃过去两月,转眼便到萧景榕出征的日子。
临别前,苏棠被萧景榕抱在怀里折腾好一阵,结束之后二人默契地没有早早入睡。
苏棠是困倦的,但她脑子里忽然想到萧景榕还未立太子,他要是真出什么意外,朝局只怕会大乱,为何这人不先将太子立下?
难不成也在什么正大光明牌匾后面放了亲笔密旨?
萧景榕则是在等女人对自己依依惜别。
二人各怀心思,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到底是苏棠先扛不住,意识越来越模糊,因为要猜测一个皇帝在想什么实在太难,分析朝堂局势也属实烧脑。
萧景榕感受到怀中人越来越均匀的呼吸,脱口而出,“朕出征……”
后面的话被他强行收回。
他怎会主动索求几句毫无意义的关切?
苏棠迷迷糊糊听到“出征”两个字,嘴巴自动捡好听的说,“嫔妾等皇上回来。”
随后感觉自己被搂得更紧了几分。
出征那日,苏棠站在城楼的高处向下俯瞰,被眼前的景象一整个大震惊。
萧景榕身披金甲,立于铁蹄战马之上,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他身后旌旗飘扬,将士们身着整齐的战袍,齐声呐喊,声震云霄。
随着号角声响起,队伍朝着皇城外出发。
苏棠一眼都望不到头,想必萧景榕此次御驾亲征是带上了十足的兵马。
数万兵马跋涉数月才到达边境交界处。
当年云通一战大捷,蚩蛮主动割让云通临近的缃水、缔邯二城。
萧景榕将营地设在缃水城郊。
此次他带了足够的兵马,再加之有顾峥提前两年到边陲将齐越和蚩蛮的情况打探得一清二楚。
即便齐越和蚩蛮两面夹击,大雍的军队仍将他们打得节节败退。
齐越和蚩蛮的将领慌了神,连夜聚在一起讨论战术。
齐越的将领满口埋怨,“你们不是说大雍自云通一战之后元气大伤,无力再战吗?我看只有你们蚩蛮成了软脚虾吧?”
蚩蛮将领不甘示弱,“你们齐越自称探子满天下,不也没察觉大雍军队的真实力量吗?”
军师打断二人,“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先想想如何破局才是,咱们的粮草最多只能再撑五日。”
齐越将领皱眉,“你们为何才备这点儿粮草?”
现在的主力部队是蚩蛮军,他们若是撑不住,只占一小部分的齐越自然也无力回天。
“我们要是有足够的粮草,何必还进犯大雍?原本打算五日内攻进缃水城,在城内搜刮一番,没曾想连城门都摸不到。还不如当年我们独自攻打云通城的时候。”
齐越的将领丝毫不露惧色,“别忘了是你们王上求着我们齐越出兵相助。再说我齐越只是还有三万将士未到罢了,还不是怪你们失守太快?只怕撑不到齐越的援兵来,便要被大雍一网打尽了,届时我们可不会陪着你们送死。”
蚩蛮将领气得把手中的大锤狠狠砸在地上,发出闷响。
军师拦在二人中间,“再这样吵下去,不用大雍打进来,咱们自己都溃不成军了。”
“那你说怎么办!”双方将领同时开口。
“中原有句古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当年云通一战中原皇帝不是靠伏击取胜吗?咱们也可以效仿,来一招擒贼先擒王。五日后咱们假装不敌,往丰来谷里面撤。”
“你的意思是在丰来谷设伏?他们要是不追呢?”
“他们若是不追,咱们便能争取到时间堵住丰来谷的路,让他们一时半会儿攻不进来,等待齐越的援军。”
蚩蛮将领面露不屑,“你当中原皇帝是傻子吗?他自己用过的计谋又岂会上当?他若是不亲自走入陷阱,派别人来,咱们抓谁?”
军师双目微闭,唇角上扬,“当年伏击二王子土谷罕炟大雍皇帝也不必亲自上阵,你猜他为何去了?”
“……他现在是皇帝,不见得会像过去一样冲锋陷阵。”
“大雍皇帝要是不冲锋,多半会是他身边那位姓顾的将军,他可是大雍皇帝的左膀右臂,若能生擒他,咱们也有了谈条件的资格。”
五日后的战场,黄沙漫天,狂风呼啸。
萧景榕每次挥枪都带起一片血花。
跟在他身后的士兵们越战越勇,与敌军展开激烈的厮杀。大雍将士如同一股洪流,摧枯拉朽般地击溃了敌人的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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