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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对于这种没有悬念的比赛,前半程还能看个热闹,后半程苏棠就觉得有点无趣了。
下午日头毒一些,再加上孩子们还在午睡,苏棠就没把孩子带出来。
现在连能逗着玩儿的都没有。
好在萧景榕也没有在场上待到最后的意思,主动趁着中间休息的空档另换了几人上去。
竟是两三位姑娘家。
姑娘们珠翠装饰,玉带红靴,成为赛场上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比单纯看男子之间的比拼更有意思。
其中一位青衣姑娘格外英姿飒爽。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马球的技术不输场上的男儿,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力量不够,拼球杖的时候有些吃力。
但并不影响她不多时便拿下一筹。
很快她跟敌方队伍的一个男子杠上了,苏棠看着那男子眼熟得很。
几个来回的辨认看出那是孟婕妤的弟弟。
这人的存在感……好高啊。
苏棠感觉自从上次的春猎之后,这些重要场合都少不了他。
“你觉得他俩谁会赢?”苏棠侧头问身边的云婕妤。
“这可难说得准,不过妾身希望那女子能赢。”
“确实,若是这女子能赢也算是给咱们女子长脸了。”
“姐姐说得有理,不过倒不是因为这个,妾身跟那女子是旧相识呢。”
“以前妾身年纪小不懂事,总觉得自己有几分才学,便用爹的帖子混进贵族小姐们的诗社。本来妾身的诗是得了社长的赞赏,只是后来妾身外室女的身份被戳穿,众人清一色变了脸,唯有她为妾身说了几句话。”
云婕妤一口气说了许多,用茶水润润嘴继续道:“自此之后妾身虽不再去那诗社,却偶有和她书信联系交流诗作。只是妾身也知道自己身份尴尬,对她影响不好,再加上家里遭变,后来就断了联系,没想到还有再见之日。”
苏棠颔首,“看样子她倒真是个妙人。不知是哪家小姐?”
“右谏议大夫祝毅之女祝云秣。”
苏棠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听到这个名字第二次,没想到很快就再次出现在她耳朵里。
“你说孟婕妤的弟弟和谁定亲?”
“祝云秣祝小姐。”
“听说正是因为上次马球赛让孟夫人看上了祝小姐,特意去祝家提亲,这事儿都传开了,否则咱们这些深宫里的人哪会知道。”
可……她始终觉得那位孟公子有点问题啊。
本来这事跟她也没多大关系,但偏偏让她知道了云婕妤和这位祝小姐的情谊,多了朋友的朋友这层关系,她不自觉多了一些在意。
真是难搞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包办婚姻不知要害多少女子。
希望只是她的猜测而已吧。
孟婕妤得知那人订婚的消息万念俱灰,叫贴身宫女含烟把春猎收到的毛皮拿出来烧掉。
“……是。”孟婕妤的贴身宫女含烟知道这毛皮被烧掉的理由,心里觉得是件好事,也没阻拦,顺从地拿出来准备烧掉。
孟婕妤却从她丝毫不意外的神情察觉出不对,“你是不是……”
“奴婢……”含烟连连摇头。
就在僵持之时,外面的宫女突然来报云婕妤求见。
两人在宫中几乎毫无交集,孟婕妤一时想不到对方来找自己的理由,只好让含烟先把东西收起来。
心里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云婕妤没有丝毫寒暄就直入正题。
“我希望孟婕妤能说服你家里人退了和祝家的亲事。如果这场亲事由祝小姐来退,后果孟婕妤和令弟承担不起,我的意思孟婕妤应该能明白吧。”
孟婕妤的手把在桌角边,骨节凸起。她本以为有些事是秘密,为何却好像人人都知道?
“云婕妤这何意?我弟弟的亲事并不由我做主。”
“放心,你们的事同我并无干系。只要令弟的妻子不是祝小姐,便无妨。”
“……好。”

关于小寿王的谣言一事,苏棠跟萧景榕说了自己的想法。
就用高考防漏题那一套,把几个学究关起来出几套不同的试题,再当着国子监众监生的面抽一套给他们做。
虽说有点废学究,但只要钱给够,总是有人愿意主动做的。
过程就由传谣言传得最厉害的那些孩子的父亲监督。
阅卷时再由几位阅卷人同时看过取平均。
当然古代科举制度也有一些和高考类似的方法,例如将考生的名字蒙起来阅卷,只是平时一次小小的月考,不会如此麻烦。
苏棠想着这次就把能想到的全都加上,保证绝对的公平、公正、公开,让说闲话的人彻底闭嘴。
“若是嫔妾这计策没用怎么办?”苏棠到底不懂官场的手段,这些不过是借鉴别人的智慧,心里多少有点打鼓。
萧景榕抬眸,“那就如澄焕所说,把那些嚼舌根的都打一顿好了。”
苏棠本以为萧景榕是开玩笑,却发现他眼里满是厉色,看样子这计划要是不通他真得杀几个人泄愤。
想想也是,屎盆子都扣到皇室中人头上了,萧景榕这个皇帝不生气才怪。
只因他并非弑杀之人,故而忍到现在。
然而他对人命的观念到底和苏棠不同,真要杀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苏棠怕他越想越气,干脆转移话题说起另一桩事,“嫔妾还有一事想求皇上的主意,太后娘娘的寿礼嫔妾送什么合适呀?”
上次的见面礼她就送得挺随便的,但这次毕竟是正经祝寿,怎么着都得好好琢磨琢磨。
她为这事纠结了许久,想想与其自己瞎猜,不如问萧景榕这个当儿子的。
大不了他拒绝回答,再生生气,万一问出来她就赚了。
萧景榕没想到苏棠敢拿这样的问题问他,是该说她傻呢?还是胆大妄为?
谁不是自己私底下用心准备,她倒在明面上问出来了。
只是……像这样彼此之间没什么试探也挺好。
“你亲手绣一床万寿被如何?”
苏棠幽怨地看着萧景榕,“皇上变了……”
这死男人以前根本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好不好?
绣一个寿字都能要了她的老命,还万寿被?
萧景榕见她这副表情,心里暗自发笑,“朕替你准备就是。”
苏棠眼睛都亮了,勉强压住嘴角,“这……不好吧?”
萧景榕识破她的口是心非,睨她一眼,“那便罢了。”
苏棠赶忙摇头,凑到萧景榕身边给他掺茶,“皇上金口玉言,嫔妾感激涕零。”
萧景榕闻着苏棠身上淡淡的清香,刚想把人带进怀里,李培顺就从外面进来,躬身垂首,目不斜视,“启禀皇上,齐美人在殿中晕厥,她身边的宫女来请皇上。”
苏棠对齐美人印象挺深,她算是新进宫的嫔妃里比较拼的,不然也混不到南巡随侍名单里去。
在宫里有野心不是什么坏事,苏棠只讨厌如贵妃和宋昭仪之流把主意打到她和孩子身上的。
至于这种大家各凭本事争宠的,她说不上尊重,但理解。
而且她还挺希望萧景榕今日不要留下。
太后的寿辰在即,虽说萧景榕答应帮她准备贺礼,但她还有些别的东西想准备,他在这儿挺耽误事的。
苏棠正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忽然发现萧景榕给了她一个眼神,连忙换上柔顺和婉的表情,“皇上不必顾虑嫔妾。”
李培顺心中暗想宁昭容果然有心计,好一招以退为进。
本以为自家主子会留下或是至少宽慰两句,没想到自家主子竟然直接提步往殿外走了,面色还不是很好看。
李培顺连忙跟上去。
为什么他又猜错了?什么时候他才能像他故去的师傅一样将主子的心思算得十拿九稳?
不然他怕自己这个大太监的位置哪天就不保了……
萧景榕到齐美人殿中,见人的确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不似装病,开口问太医是何病症。
“禀皇上,齐美人气分不足,阳虚气衰,故而出现眩晕之症,微臣已经施针,再用药调养方可无碍。”
“可知病因?”
“回皇上的话,依微臣之见,恐主暴然失血。”
萧景榕眉头轻蹙,失血?
一旁的宫女在他面前跪下,“禀皇上,想来是美人近日替太后抄血经,才让身子亏损至如此地步……”
齐美人经太医施针后醒来,虚弱地阻拦宫女说下去,“香儿,住口。”
“你有此诚心即可,不必勉强。”萧景榕神色未变,心里却将齐美人的目的看得分明。
太后养育他多年,两人之间尚有隔阂,母慈方能子孝,天下哪有无缘无故的孝心。
如此也不过是争宠的手段。
齐美人挣扎着起身行礼,“为此等小事劳动皇上尊驾,妾身惶恐,请皇上无需为妾身担忧。”
虽说萧景榕并不喜齐美人此举,但她为太后尽孝道也是事实,面子上少不得补偿一二。
于是抬手拦住她,“你安心歇息便是。”
萧景榕当晚在齐美人殿中留宿,直到第二日一早方才离开,又吩咐人送去好些赏赐。
齐美人的贴身宫女香儿递给自家主子瞧,“美人,咱们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贵妃娘娘的主意果真有几分效用。”
齐美人讽刺一笑,“有用?她自己怎么不用?”
“这……”
齐美人动了动自己隐隐作痛的手,“贵妃她哪里是想抬举我,不过是想借我的手分一分宠罢了。”
“您一病皇上就抛下宁昭容来了,证明您在皇上心里是有位置的。”
齐美人只闭上眼,没接话。
苏棠这边正带着姩姩给太后写“寿”字,听说这个消息把字都给写歪了。
“阿娘,什么是血经啊?”
“就是上次阿娘抄的经书,用身体里的血当做墨。”
“那会好疼好疼吧?”
“所以姩姩不要这样,为了谁都不行,知道吗?”
要是姩姩将来为了讨好自己的丈夫和婆婆用血抄经,那不如拿刀杀了她这个老母亲。幸好她是公主,一般情况下不会在夫家受太大委屈。
“嗯。”姩姩重重点头。
“姩姩乖,咱们继续写吧。”苏棠把写好的“寿”字范例交给姩姩,让她照着画在红纸上。
近日太后挺经常让姩姩从凤阳阁下学之后到她宫里用膳,苏棠觉得太后应该挺喜欢这孙女的,便想到让姩姩写一幅百寿图作为给太后的寿礼。
权当让姩姩练字,一举两得。
她亲手做的东西兴许会被太后嫌弃,但姩姩一个小孩做的东西太后总是挑不出错的,能借此多一个长辈疼姩姩也好。

第92章 小寿王的奖励
国子监六月的月考结束,在一间房子里关了半月有余的监察大臣们总算能出来透口气。
那些真正出题的学究都被放出去了,他们还被皇上不给水不给饭地多关了半天,都恨不得立马回去把自家挨千刀的小子打一顿。
明明警告过自家儿子不准乱说话,还敢不听,害得自己一把年纪替他背锅。
小寿王看着那些乱传谣言的监生被自家老子气急败坏地带回去,心里乐开了花,老女人果然没骗他。
于是下学之后喊来杏子,“你把上次那个什么头上戴的给本王找来送去给老女人,就说是本王给她的谢礼。”
“那顶发冠马球赛那日奴婢已经给宁昭容送去了,您忘了?”
小寿王瞬间炸起,“本王什么时候让你送去了!”
“那日午睡时您亲口跟奴婢讲的,奴婢还跟您确认过一遍呢。”
小寿王这才想起那天打完马球回来自己倒头就睡,梦里好像是梦到自己让杏子把发冠给老女人送去,原来不是梦!
“她,她收了?”
“收了。”
“哼,还说不稀罕,收得比谁都快,装腔作势的老女人。”小寿王一脸嫌弃,“本王要喝茶,你去沏一壶来。”
杏子掂掂桌上的茶壶,“里边还有呢,是热的,殿下。”
“少废话!本王要喝烫的!”小寿王瞪圆眼睛,开始假装生气,“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见杏子提着茶壶彻底消失在眼前,小寿王扑倒在被子里滚来滚去,“嘿嘿嘿。”
等杏子提着茶壶进来,小寿王已经坐在位置上假装正经。
杏子倒了一杯茶递到小寿王手旁,“殿下,凉一凉再喝。”
小寿王没听到后半句,下意识接过来喝了一口,“斯哈——好烫!你要烫死本王!”
“是殿下您说要喝烫的呀。”杏子现在也没以前那般害怕自家主子,上去接过茶盏,顺道低声反驳。
“你敢质疑本王?”小寿王一边张着嘴哈气,一边无理取闹。
杏子觉得自家主子跟小狗似的,只能憋着笑认错。
三日后,国子监六月月考的名次出来,小寿王果然还是排在乙等,甚至比上次还前进了二十来名,有几个平日排在前面的监生反而掉到后面,孰是孰非一目了然,这下说闲话的人便少了很多。
小寿王看完榜单之后却高兴不起来,他还以为这次能考到甲等呢。
没想到一个月才往前考了二十名,每一等都有八十人,那他岂不是不能在百日内超过姓白的了?
“殿下进步神速,草民佩服。”沈周这时候上前拍马屁。
小寿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怎么又跟着本王?”
“草民是您的伴读,自然要时时跟着您啊。”
小寿王摆摆手,换另一边撑着脑袋,“别打扰本王。”
沈周赔笑,袖子底下却捏紧了拳头。
听说小寿王仍然考到上回的名次,苏棠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兴师动众半天,要是在熊孩子这个环节出现差错,那她就只能切腹自尽了。
正好上次答应小寿王的奖励也做好了,苏棠便等他下学之后派人叫他一起用膳。
“这是妾身特地找木雕师傅给你做的轮船模型,殿下拆开看看?”
小寿王在自家堂兄的甘露殿见过木头船,想着应该差不多,结果打开苏棠给他的锦盒发现里面是一堆散乱的木头块。
“你耍本王!”小寿王气得差点跳起来。
苏棠一个大逼兜,“殿下听嫔妾说完行不行,急什么?”
小寿王捂脑袋。
“这些得殿下自己拼起来,等殿下拼好就能看到全貌了。”
这些木块结合榫卯结构技艺和类似现代乐高的原理做成,可以相互拼接在一起。
在她的印象里男孩子大多都挺喜欢拼接模型,她记得还有男生送过她这样的东西,只是想不起那人是谁。
“真的?”小寿王半信半疑。
“嫔妾骗你就是小狗。”苏棠轻拍他脑袋。
“哼,谅你也不敢骗本王。”小寿王兴致勃勃地抓起木块左看右看都没理出头绪,“要本王自己拼的怎么能叫奖励?”
“殿下不会拼不出来吧?”苏棠反唇相讥。
“怎么可能!”
“那殿下把手上那块木头相连的部分找到。”
小寿王扒拉半天,东拿一块,西拿一块地往上拼,但都不合适。
萧韶鄞这小崽子在旁边盯了半天,找出一块递给小寿王。
“你这混小子不会以为自己可以吧?”
小寿王为了证明萧韶鄞是错的,接过拼上去,果然不合适,嘲笑出声,“哈哈哈……”
小崽子没生气,眨眨眼睛又抓出一块。
结果还是不行。
小寿王此时尾巴快要翘上天。
苏棠见小崽子情绪挺稳定,乐得让他们自己玩。
终于小崽子递到第三块的时候,小寿王破防了。
因为这一块竟和他手上的那块完美契合,严丝合缝地拼到了一起。
“你你你,你这混小子瞎蒙的吧?”
小崽子笑笑,伸手向苏棠要抱抱。
这种几何类的益智游戏对年龄没有限制,而且真有可能年纪越小越擅长,苏棠倒没有很吃惊,毕竟这小崽子一向聪明。
只是……这小崽子可能找到了新的报复小寿王的方式——从智商上碾压他。
这一点苏棠也不好说什么。
“不可能!”不能接受事实的小寿王非得跟小崽子比谁拼得快。
结果几乎是屡战屡败。
苏棠觉得自己好像不该送他这个礼物,越送越伤心。

后宫众人的有钱程度也不遑多让。
皇后送了一扇紫檀嵌螺钿祝寿屏风,展开来木香阵阵,古朴典雅。
贵妃的贺礼是十二柄金丝如意。
锦布掀开的瞬间,苏棠先是被明黄的金属光泽晃得头晕,缓过来才发现上边有暗蓝色的文字,应该是用特殊材质的石头镶嵌。
总结下来就是“华贵”二字。
“有心了。”太后说不上喜笑颜开,但眉宇间表现出对这份贺礼的满意,毕竟谁不爱财呢?
苏棠则将萧景榕准备的粉金玉石长寿花三彩盆景献上,在一堆贺礼里面并不显眼,但太后破天荒开口赞了其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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