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小寿王捏着下巴作思考状,“被罢官了?”
“身死国灭。”
“死,死了?”
苏棠颔首,“殿下身处高位,肩上从来都不是您一人的生死,而是国之兴亡。哪怕您今日能靠拳头和地位征服白小公子,甚至整个国子监的监生,难不成将来有了自己的封地,也把千千万万不服您的人关起来打一顿不成?只怕届时牢里都关不下。”
“哪,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小寿王略微心虚,而后反驳道,“你就是有意编故事来吓唬本王。”
苏棠也知道这些大道理对一个孩子而言可能还太早。
但帝王家的小孩七八岁登基的都有,小寿王虽然顽劣,却不笨,兴许能从中感悟一二。
“殿下好生想想吧。不过以殿下的脑子,或许真用功了还是比不上白小公子也是有可能的。”
“谁说的!”小寿王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本王用不着几千日,几百日就能赶上那姓白的!”
“哦,需要几百日啊。是八百还是九百?”
小寿王咬咬牙,“……三百日……一百日就够!”
“那嫔妾就静候佳音咯。”苏棠勾唇一笑,“对了,殿下要是有不懂的可以下了学到崇文阁问陆先生。”
小寿王看着苏棠的笑意如梦初醒。
糟糕,中计了!
他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苏棠及时打断施法,“殿下不会想反悔吧,这么多宫人都听着呢。”
周围的宫人早在苏棠的安排下准备好台词,齐声喊道:“殿下聪慧英明,定能一举夺魁。”
小寿王一脸便秘地将出口的话收了回去。
“你……你先把小猫儿给本王。”
“行。嫔妾可是说话算话的人。”苏棠不忘再点一下小寿王。
小寿王正要上前抱猫,被突然出现的萧韶鄞叫停,“阿娘,不。”
“混小子,上次的账本王还没找你算呢!你还敢跟本王作对!”
萧韶鄞理都懒得理,当然也可能是他知道自己词汇量不够,说不过小寿王,索性不和他吵。
“阿娘答应了小皇叔,不能反悔哦,不是还有二二和三三吗?”
三只小猫没特意取名,就叫一一、二二和三三。
“三三,给。一一,不给。”
萧韶鄞长期近距离接触猫咪会有轻微打喷嚏过敏的症状,苏棠发现以后就没再让他撸过猫,还以为他分不清三只小猫呢,没想到这小崽子心里门儿清。
对苏棠来说给哪只倒是差不多,反正都在宫里也还能见着。
“行吧,沉鹭你去把三三抱来给寿王殿下。”
“凭什么他说哪只就哪只?”小寿王又不服了。
苏棠哄孩子哄累了,揉揉太阳穴,“殿下只有两个选择,要或者不要。”
小寿王最终还是一脸不忿地接过三三,一步一跺地回自己宫里去了。
苏棠这才奇怪地问小崽子,“吉羊更喜欢一一?”
“三三丑。”
好理由,她竟无法反驳。
苏棠这边为这些孩子的事痛并快乐着,然而这宫里从来都不缺想要孩子的人。
方小仪正如她和苏棠所说,怀孕期间除了到过苏棠宫里几趟,便再没随意走动。
再加上有皇后派来的姑姑贴身照看,成功将孩子怀到八个月。
“这汤都凉了,小仪怎么还没喝呢?”
“寒月,我是不是又胖了?”方小仪本来对自己的身材还算满意,圆润些有福气,可怀孕之后立马从圆润往肥胖的方向发展。
她自己也是爱美之人,心里多少觉得有些落差。
“等您生下来自然就好了,宁昭容生了两个孩子不也一样匀称吗?”
方小仪摸摸自己的肚子,“可白淑妃生完孩子也没见瘦呀,大抵是有什么特殊的法子吧?等孩子生下来,我定然得去请教请教。”
“您啊,现在可别思虑那样多,只管把小皇子平安生下来才是最要紧的。”
方小仪颔首,“儿啊,你可一定得是个健康漂亮的娃,不能辜负你娘怀你这么辛苦。”
寒月宠溺笑笑,吩咐宫人将补汤端下去再热一次。
殊不知殿内虽是一片祥和,外面却已有无数双眼睛盯着。
“方小仪这一胎下来,娘娘不愁没孩子。”
“怕就怕皇上打算让她自己养着这孩子,也就升个位份的事。”
“娘娘的意思……”
“万全之策只有让这孩子的生母彻底消失。”
太后连翻都不曾翻阅就让身边的姑姑收起来。
苏棠完全不意外,毕竟读书时代罚抄的那些课文老师多半也没看过,要是她们仔细看了反倒容易罪加一等。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太后说这话的表情是一点愧疚也不沾。
“能为太后娘娘抄经,是嫔妾的荣幸。”苏棠垂首。
好话谁不会说啊。
太后见此没再说什么,摆摆手让苏棠回去,没有继续为难的意思。
这些时日她多少听说了皇帝对贵妃的态度,原本想着他俩真有一段情谊,贵妃又恭谨,自己推波助澜一把也算成人之美。
如今看来似乎不是那么个事儿。
贵妃好是好,可这天下到底是皇帝的,若是为着贵妃和皇帝生了嫌隙反倒不美。
她只是想在晚年为自己加一重保障,而非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苏棠脚底抹油一溜烟回到自己宫里,没多久就收到萧景榕送来的赏赐,大半是金玉之物。
她现在对这些都提不起兴趣,只想吃肉。
结果吃肉吃到积食,萧景榕晚上来陪她做了好一阵运动。
“别……”苏棠把手横在两人中间轻轻推拒。
来回动了半天,她没觉得有消食,只感觉胃里的东西在往上跑,快吐了。
要是真在这时候吐出来,只怕两个人以后都得有阴影了。
萧景榕却按住她的腿,呼吸声在昏暗环境下显得尤为粗重,显然没有停下的意思。
苏棠凑近他耳边低语。
“不可。”萧景榕的拒绝脱口而出。
“寻常人家都会如此。”
“朕是皇帝。”萧景榕攥着她腿的手暗暗使劲,“再者……你怎么知道别人如何?”
“自然是因为……嫔妾博览群书。”
萧景榕顿了一瞬。
“等……”最后苏棠的提议被萧景榕用行动否决,只不过这更坚定了她下一次一定要尝试的决心。
结果一直到萧景榕打算出发南巡前这事儿也没做成。
苏棠在心里吐槽,死要面子,情趣懂不懂?
“你当真不去?”萧景榕问她。
“嫔妾要照顾姩姩和吉羊不是?”
“平日也不见你这样上心。”萧景榕捏她。
“皇上一路顺风……唔……”
跟上次春猎不同,南巡跋山涉水少说也要几个月,她这种有孩子的妃嫔自然不好跟着去。而且苏棠对坐马车有阴影,在京城逛一逛还行,连着几十日是真受不了。
皇后宣布的随行名单有宋昭仪、孟婕妤、云婕妤和齐美人。
苏棠的第一反应是贵妃竟然不去?
下午云婕妤来和苏棠辞行,满脸惆怅,“妾身宁愿留在宫里教公主学琵琶。”
“出门一趟多好,别人巴不得有这个机会呢。你瞧今早请安时宋昭仪她们眼睛都笑眯了。”
云婕妤抿嘴,“那孟婕妤不也淡淡的吗?”
说起孟婕妤苏棠又想到自己之前的臆测。出巡被皇帝宠幸的概率一下从二十分之一缩小到四分之一,是个嫔妃多少都该高兴,除非心里真不太在乎皇帝。
“事已至此你就安安心心去吧,权当游山玩水,兴许还能谱出几首佳作带回来。”
云婕妤无奈点头,“那姐姐多赏些零嘴妾身带在路上吧。”
没几日苏棠站在大部队中间送萧景榕等人出发。
正无聊着,苏棠忽然在随行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孟婕妤的弟弟?不会是本嫔眼花吧?”苏棠低声问时鸢。
“回娘娘的话,应当是孟公子,奴婢听说上次春猎夺魁之后,皇上已将他册为左千牛卫中郎将,这次随行也在情理之中。”
中郎将,官职已经不低了。
看样子萧景榕对孟家还是很器重的,但愿他头上别长出青青草原才好。
不过谁让他这么多女人呢,被绿也在情理之中吧?
南巡的车队出发,云婕妤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琵琶弦,只盼着赶紧到下一处驿站。
“阿姐。”
一道清朗的男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马车的车窗帘在跑动过程中微微掀起。
云婕妤恰巧看到一男子纵马经过,身姿格外肆意挺拔。
男子回身时眼神和她对个正着,她赶忙用琵琶的琴头将自己的脸挡住。
如此插曲云婕妤并未放在心上。
等一行人到了驿站,半夜却被喧闹声吵醒。
“什么事?”云婕妤问。
“婕妤,外面好像着火了,咱们先找个稳妥的地方避一避吧。”丫鬟忙将她搀起来,手忙脚乱套上衣服。
出门时堪堪系好腰带就迎面撞上一人,敲响她隔壁的门喊道:“阿姐。”
又是白日里那人。
怎么一个男子能随意在女眷的住处来去?就算是孟婕妤的弟弟也该避嫌吧?再说并未瞧见有多严重的火势需要侍卫来救人。
皇帝每到一处都是要肃清闲杂人等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哪有人能有机会纵火。
云婕妤环顾四周,终于在百米开外的地方瞧见些许火光。
看样子是这些随行的人太过杯弓蛇影,生怕让皇帝受到半点伤害,祸及自身。
云婕妤在空旷处站了片刻,有人来禀,“各位娘娘无需担忧,稍待片刻便可放心回去歇息,只是邻街小孩误将炮仗扔到了附近,臣等正在清理。”
她有些冷,示意丫鬟去将披风从马车上拿下来。
没一会儿,听见黑暗中隐隐传出女子的声音,“你还不快回去伺候皇上?疯了不成?”
云婕妤瞧了瞧自己站的位置,有点灯下黑的味道,说话的人应该是没看见她。
其他人站的位置都比较远,恐怕都没听到这两人说话。
“阿姐。”
这一声轻唤实在太过缱绻,她不觉得怪异都不行。
就说不应该出宫,撞见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等到两人散了她才从黑暗中走出去,丫鬟正好拿着披风过来。
“让婕妤久等了,马车被挪了位置,奴婢废了些时间找。”
“无妨。”云婕妤拢拢身上的披风,只想赶紧回去歇着。明明也没什么大事,却偏要让人候在这儿。
殊不知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紧紧盯着她。
听时鸢禀报方小仪发动时苏棠还在半梦半醒之中。
“皇后娘娘派人说免了今日的请安。娘娘若是困,可以再睡些时候。”
苏棠自然不可能心大到仍旧呼呼大睡,只是不知怎的脖子传来刺痛,撑着床板才勉强坐起来,用余光看到枕头不知啥时候被自己睡歪了。
看样子是落枕。
她睡觉一向安分,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
昨晚……苏棠依稀觉得自己做了个梦,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沉鹭还记得自家主子在王府救二皇子的事,一边给苏棠揉脖子一边问:“娘娘可要去方小仪宫中瞧瞧?”
苏棠脖子疼得不敢动,只能僵坐着,“皇后娘娘应当已经前去,咱们就不添乱了。”
她能救回仇锦月的孩子纯属巧合,宫里的御医自然是比王府的府医更高明一些,若是他们都束手无策,自己恐也难有办法。
而且宫里是非多,且看看情况再说吧。
沉鹭忽然若有所思道:“您说皇上何不等方小仪生产完再去南巡?”
时鸢连忙捂住她的嘴,“傻姑娘,这话你也敢说?”
苏棠也沉下脸,苦于脖子转不过去,只能低声道:“可不许议论上面那几位。”
沉鹭忙跪下,“奴婢知错。”
“并不是怪你,只是怕被有心人听了去,咱们小命不保。”
苏棠不让沉鹭继续说,心里却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
萧景榕已经算是皇帝里边有良心的,但帝王家到底无情。
仇锦月生产的时候他不在,方小仪眼见快生了他又非得趁这时候去南巡。
虽说男人在旁边也帮不了什么忙,有萧景榕坐镇多少有个心理安慰吧。毕竟明面上都是他的种,只有他不会害孩子,其他人心里不知装着什么牛鬼蛇神。
对百姓而言他或许是个好皇帝,但跟着他的女人实在遭罪。所以宫里的女人不能付出真感情,不然得有多少痛苦在后面等着。
苏棠以为方小仪看起来身体底子不错,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孩子生下来。
结果到了午膳时间也没听到好消息传来。
“还没生下来?”苏棠实在不希望自己身边出现第二个像仇锦月那样死在产床上的女子,何况两人还有些交情。
“奴婢再去打听打听。”
时鸢走出去没多久又折返回来,“方小仪生了个皇子,但她自己似乎不大好。”
苏棠有些坐不住了,不管帮不帮得上忙都该去看看,毕竟方小仪还想让孩子认干娘呢。
顾不上吃午膳,苏棠忙赶过去。
皇后和白淑妃都在。
又不见贵妃……是不想看别人给她心爱的男人生孩子?
“嫔妾见过皇后娘娘、见过淑妃娘娘。”苏棠行过礼后站在一边。
“坐下等吧。”皇后抬手。
白淑妃用帕子轻掩口鼻,试图冲淡闻到的血腥气和药味,只是蔑了苏棠一眼,顾不上讽刺她。
也可能是她已经习惯苏棠四处凑热闹。
里边隔一段时间传出一阵咬牙切齿的痛呼,多数时候是安静的。
苏棠比当初在仇锦月产房外更揪心,因为说不准还能不能听到方小仪的下一声叫唤。
皇后见苏棠拧着眉头,跟她简单说明情况,“太医说是胞宫扭转,需得复位才行。”
孩子都生下来了,子宫还拧着?理论上应该只有横位难产的时候才会如此吧?苏棠记得以前看给母牛接生的兽医是这么回事。
再说没有麻药得痛成什么样?
苏棠浑身漫上一股寒意,觉得自己的脖子更疼了,口中不自觉分泌出津液。
“已经大半个时辰了,也不知挺不挺得过去。”白淑妃似是一个姿势坐累了,甩甩帕子,往身后的椅背上靠了靠。
“尽人事,听天命罢了。”皇后不知是想起自己生产时的痛苦亦或是仇锦月生产的场景,流露出些许无力,不似面对寻常宫务的淡然处之。
又等了约莫半刻钟,里边终于有太医出来回话,“禀皇后娘娘,经微臣们合力医治,方小仪暂无性命之忧,只是……往后恐子嗣艰难。”
“开方子给方小仪调养着。可否确认四皇子无碍?”皇后该是早问过孩子的情况,不放心又问了一遍,毕竟皇子才是最重要的。
“四皇子乃足月生产,足有六斤二两,身体康健无虞。”
皇后闻言示意宫人给太医和产婆递上赏赐。
何长意跪在一众太医里面并不显眼,苏棠没想到第二日何长意竟借请平安脉的理由单独找她。
“你的意思是生产过程有猫腻?”两人都下意识回避了事件主人公的名字,虽说有点掩耳盗铃的意味。
“微臣不能确定,世间不乏此类疑难杂症,但着实少见。”
“为何告诉本宫?”如果何长意是单纯为了和时鸢的感情向她投诚,苏棠是不能完全信得过的。
“二皇子生产之日,微臣恰好随祖父游历到昭南,住处离王府不远,受王府管家相邀去医治难产的女眷,等进府才知二皇子已被娘娘救活,微臣想娘娘是有慈悲心肠的人。”
苏棠一愣,这么巧?她离开时好像是见有人从仇锦月院外的回廊那边走过来。何长意的医术已是不错,如果他祖父在的话,兴许也能救得活萧韶鄞吧。
“也有可能是本嫔为了讨好当时还是世子的皇上不是?”
“微臣告知娘娘此事并非想让娘娘插手,只是希望娘娘多些防范,娘娘好了,时鸢姑娘才能好。”
苏棠颔首,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你们俩打算何时谈婚论嫁?”
刚刚还头头是道的何长意忽然吞吐起来,似是害羞,“这……要看时鸢姑娘的意思。”
苏棠揶揄道:“你一男子打算让姑娘向你求亲不成?”
“微臣已向时鸢姑娘提过,只是……”
看样子是时鸢还没点头,也好,太容易得到的反而不珍惜。
“本嫔只是说笑罢了,你们的事你们顺其自然便好,你也不必为着时鸢的缘故和就日宫有太多牵扯,保全自身为上。”
“微臣明白。”
想来是帝后早便拟好的旨意。
苏棠悄悄打量着众人的脸色,有假笑的、羡慕嫉妒的,亦有像贵妃之流面无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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