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华氏低叹一口气,“还不是为你的事。册封礼那日,你支走几个太医,昭修媛不日便病逝,此事若是查到你身上,如何能善了?”
贵妃不以为意,“太医院几十号人,那日原本就不该他们执勤,他们出宫问诊也是常事,如何能怪到本宫身上?”
华氏眉头紧蹙,“你真当皇帝是没有手段的人?他可是靠自己的本事坐上的那把椅子。”
“那个女人损了皇家颜面,女儿替皇上除掉她有何不可?只要她一死,众人对应不上,那些流言自然不攻而破,她还得感谢我保住她死后的清白呢。”
华氏似是第一次看清自家女儿骨子里竟如此疯魔,苦口婆心劝道:“那个女人是蚩蛮公主,皇帝顾全大局兴许并无对她动手的意思。再者男人都不会怜惜心狠手辣的女人,为娘不是没教过你。”
“母亲,我又没派人给她下毒,是她自己想不开。就连那册子亦不是我送到她面前的,是她自己得罪了人,被她从前的侍女背叛。女儿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贵妃说完这话,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
华氏眼中的担忧却愈发浓烈,她将这个女儿养得太过骄傲自负,她又对皇帝过分痴迷。
……兴许本就不该答应把她送到皇帝身边。
华氏看向长着胎记的女人,“虞奴,帮帮你妹妹吧。”
今日为贵妃省亲,侯府众人遮挡帷幕,撵散闲人,整条长街唯有侯府别院灯火葳蕤。
幸而闾左的酒馆地处偏僻并不受此影响,酒馆的包厢内两男子对坐,面前三两小菜,一壶清酒。
其中一紫衣男子满饮杯中之酒,厉声质问,“她的画像我只予你看过,你告诉我为何会如那般姿态出现在市坊之中!”
对面的青衣男子替他斟满一杯,“当初我画的《麒麟山踏雪图》不亦只有你看过吗?”
“你觉得是我夺了你的名?”紫衣男子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人,“我并非刻意画同你一样的景。”
“师父曾说,我俩笔触之间太过相似,若有一人闻达于世间,另一人必定掩落于尘土。”青衣男子端起自己的酒杯轻碰紫衣男子的酒杯,而后自顾自饮下,“樊龄,我从未信过这话。可这十年我画过上百幅画,人人都说我在仿你,时间久了我好像真的不会画了。”
“你若恨我,你只诋毁我便是,为什么要害她?”樊龄将手中的酒杯捏到青筋暴起。
他已不似在宫中时面貌清朗,嘴边满是青黑胡茬。
“他们既说我仿你,我便仿你一次罢了。”青衣男子脸色丝毫不变,“有人见了那画,出百金叫我画成册子,我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人,如何拒绝?”
樊龄已是眼中带泪,混杂着纷乱的情感,“你生计艰难,何不告知我?”
“樊龄,我自认画技从不比你差。”男子只用一句话告诉樊龄为何他不愿求助于他。
樊龄垂泪沉默。
数日后,猎户在林中小屋找到两具面目全非的男尸。
苏棠从沉鹭口中得知樊龄辞官还乡的消息,几乎下意识便和昭修媛的死联系在一起。
昭修媛的死有异样,樊龄又好好的突然辞去编制离宫,总觉得实在过于凑巧。
一男一女,难不成殉情?
那萧景榕头上不是一片青青草原吗?
苏棠还是打算等更多线索浮出水面再作推理。
不过太医的口风很严,宫中几乎人人都以为昭修媛真是死于急病,自然不会有人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听说有不少宫女为樊龄的离开心碎一地,毕竟宫里男人本来就不多,还走了一个这么帅的。
苏棠正胡思乱想着,萧韶鄞这小崽子抓来一本书放到她手里。
一瞅不正是她之前读的那本《战国策》吗?
苏棠也只是挑自己感兴趣的部分看了而已,毕过于晦涩。
“怎么了吉羊?”
“阿娘,念。”
苏棠从架子上另抽出一本《酉阳杂俎》,里面记录了很多志怪、动物,类似于童话故事,她还在里边找到了中原版灰姑娘,姩姩可爱听了。
“阿娘念这个好不好?”
萧韶鄞摇头,爪子按在《战国策》上,语气格外坚决,“这个。”
苏棠很是难受,主要她念起来都嫌拗口啊这东西,而且还有挺多不认识的字。
这小崽子怕不是要上天?幼儿园都没毕业听《战国策》,是为了助眠吗?
难不成是有意在整她?
苏棠发觉快要看不懂这崽子了。
可是自己养的娃能怎么办,该宠宠着呗,也不能光给姩姩念,不给他念。
苏棠磕磕盼盼念了小半刻,感觉自己都快睡着了,抬头一看小崽子听得可精神。
好在她的救星出现得非常及时。
“皇上~嫔妾可算把您盼来了~”
听见这一嗓子的萧景榕止住步子,在战场上都没胆怯过的他,突然有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难不成这就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话似乎也不该这么用。
平日他总觉得眼前人不够殷切,但殷切起来好像……
苏棠不管萧景榕的想法,赶忙把书塞到萧景榕手里,“二皇子想求您念书给他听呢。”
萧景榕垂眸看向手里的书,也没说自己儿子学这个太超前,只是问苏棠,“这不是你常读的吗?”
意思是你怎么不念?
苏棠脑瓜子飞转,想到个理由,“嫔妾这不是忙着给您绣荷包呢嘛。时鸢,快去把针线拿来。”
萧景榕睨她一眼,想着的确少有时间陪孩子,便示意苏棠把儿子抱到他身旁,拿起书轻声诵读。
翻书的间隙抬头,见苏棠吃力地扯着针。
正觉得心中熨帖,仔细一看才发现女人答应他半月有余的荷包还是块光秃秃的布呢。
第75章 小寿王受罚
伴读之事一定,大皇子萧韶安和小寿王皆需入国子监和诸多官员子嗣一同听学,二人在不同班次。
皇室更讲求优胜劣汰,竞立争存。将皇子们放在大环境之中亦是对他们的考验和磨砺。
国子监设在宫外,这意味着小寿王每日需得更早起床才能赶上。
对于日日赖床的他来讲,迟到在所难免。
小寿王到达国子监之时,里面早已书声朗朗。
他丝毫没有愧意,径直走向看起来最顺眼的空位,一屁股坐下就开始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全然不顾周围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
台上的国子监博士气得直摇头,早就听教过寿王的太傅说寿王顽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
直到早晨第一堂课休堂,小寿王才被“砰”的敲桌声震醒。
“你谁啊?咱们白公子的座位你也敢坐!”
小寿王抬头,发现自己被几个少年围住,为首的少年看起来同他差不多大,红色绸带束发,辫子上嵌着好几颗浑圆的蚌珠。
“就坐了,你能怎样?”小寿王把腿翘到凳子上,忽然想起老女人上次讲的“身为王爷在外不可放浪形骸”,只得又把腿放下,唯有脸上的霸道不变。
这是为了皇家颜面,才不是他听那个老女人的话!
少年身边的狗腿子冲小寿王吼:“你打听打听你惹的是谁?咱们公子可是定国公的嫡子白允晟!他姐姐还是当今淑妃,你得罪得起吗?”
小寿王昨日选的伴读连忙凑过来对众人叫嚣,“嚷什么?你们面前的可是寿王殿下。”
名唤白允晟的少年闻言稍稍变了脸色,接着表现出更明显的鄙夷,“哦——原来是王爷啊,咱们惹不起,都散了吧。”
后面一句话白允晟虽是对着身边的狗腿子说的,却更像是专门讲给小寿王听,“也就仗着出身好,不过是个草包。”
小寿王一个暴脾气抄起手边的书就朝白允晟扔去。
这什么白允晟定然来得比他还晚,不然他怎么会占了他的位置?说明他还不如他呢,有什么资格说他是草包?
小寿王用小石子都能砸中人,这本书自然是正中白允晟的后脑勺。
“嗷!”白允晟捂着脑袋痛呼出声,而后比了一个手势,他身边的狗腿子立马把小寿王围起来。
小寿王的伴读挡在小寿王面前,“你们干什么?王爷你们也敢打?”
白允晟虽然狂傲,但并不傻,自然不可能真对小寿王动手,转而阴阳怪气一番,“草民怎敢对王爷动手,王爷身居高位自然能在国子监为、所、欲、为。”
此话一出,周围的监生看小寿王的神情都变得不太友善。
小寿王本来没想惹事,但被人挑衅到这个份上,他实在忍不了,顺手抓起手边的实木笔筒扔过去,“本王就为所欲为怎么了?”
笔筒又快又准地飞出去,白允晟躲避不及被砸中脸。
“啊!我的眼睛!”
“快找大夫来!”
“我去叫先生!”
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小寿王身边的伴读钦佩地看着小寿王,“寿王殿下霸气!”
“你叫什么名字?”小寿王看着眼前谄媚的伴读,心里很不舒服,忽然觉得应该有人像老女人那样劝他才对。
伴读还以为小寿王这是喜欢他的表现,忙答道:“回殿下的话,草民沈周。”
大夫给白允晟诊治之后表示幸而没伤到眼睛里面,只是周围的骨头和皮肉受创,养一段时日就可恢复。
小寿王心里暗松一口气,嘴上却不饶人,“便宜你了。”
周围人闻言更觉得小寿王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国子监博士不能像对待普通监生一样处罚小寿王,只好把这事报告给皇帝。
于是小寿王喜提五个板子。
“明明是他先骂我草包的。凭什么不罚他!”小寿王趴在凳子上,一百个不服。
萧景榕淡定地看着自堂弟扑腾个不停,“朕已经问过,定国公家的并未指名道姓地骂你,周围的监生也无人指认他辱你。”
小寿王想还嘴,萧景榕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定国公老来得子,宝贝得很,早就递过折子给他这个嫡子请封。朕已经批了,只是未出诏书而已。所以你可知你是无故在殴打朝廷重臣?即便你是王爷,亦不可免罪。”
本来不罚也无妨,但萧景榕想借此让自家堂弟长个记性,免得他一直无法无天。
小寿王满脸不可置信,但仔细一回忆,那个白允晟骂他草包那句话还真没带上他的名字。
啊啊啊!!!
那小子太狡猾了!!!
小寿王第一次见识到人心险恶,只能咬着牙承受五个板子。
虽说行刑的力道已经被刻意减轻,但还是痛得小寿王呲牙咧嘴。
这边苏棠也从杏子口中得知小寿王被罚的消息。
“殿下不肯吃饭也不肯抹药,正摔东西闹脾气呢。殿下最听娘娘的话,娘娘可否指点奴婢一二?至少得劝殿下把药抹上……”
苏棠没想到熊孩子正式去学堂第一日就开始闯祸,只能扶额叹气。
想了想在纸条写出一句话交给杏子,“你把这个拿给寿王,就说……他要是认输便罢了。正好今日做了他爱吃的糕点,一并装一些给他带回去吧。”
“多谢娘娘。”
杏子带着东西回去,小寿王早已把枕头被子全都薅到地上,现在正“哐哐”捶床。
“殿下,宁昭容给您送东西来了。”
“拿走!”
“您瞧瞧吧。”
“拿走!”
“那奴婢送还给宁昭容咯?”
小寿王忘了屁股上有伤,“腾”一下坐起来,痛得脸皱成一团,“嘶——凭什么?送给本王就是本王的!本王就是扔了也不能还回去!”
杏子憋笑,“那奴婢拿给您?”
“本王勉为其难看一眼。”
小寿王没用晚膳,闻到糕点的香味狂咽口水,碍于杏子在一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拿起附在上面的纸条打开。
来来回回读了三遍,把纸条丢在一边,“嘁,什么乱七八糟的。”
杏子好奇地看着小寿王,“敢问殿下,上面写了什么?”
“全是没用的东西。”小寿王趴在床上静默片刻才对杏子道:“让小全子进来给本王上药。”
杏子疑惑,“奴婢帮您涂吧。”
小寿王咆哮,“哪那么多废话!”
“寿王殿下这是做什么?”
狗腿子的家境比不得白允晟,见了小寿王砸人的样子多少有点怵小寿王,被逼得连连后退。
“本王问你一个问题,你如实回答就行。”
狗腿子还想拒绝,小寿王靠着一个挥拳的动作成功让他屈服,“殿下问……问吧。”
“那个姓白的除了有个爹之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长处?”
“啊?”
“这都听不懂?”小寿王白眼翻上天,这么蠢怪不得会选择当白允晟的狗腿子。
“白公子的课业一向名列前茅,在咱们国子监那都是……”狗腿子还想夸赞一番,却在小寿王杀人的眼神下乖乖闭嘴。
“行了,滚吧。”
狗腿子一脸懵地逃离现场。
小寿王在原地插手顿足。
那个姓白的早上去得比他还晚,竟然擅长读书?
老女人留的纸条说:“要打败一个人就要在他最擅长的领域打败他。”
要是比骑射他肯定不会输给那个姓白的,这比读书嘛……他自然也不会输!
没错,不会输!
小寿王挑了个白允晟身后的位置坐下观察他,发现这人听学的时候跟他一样,手脚不闲,左顾右盼,完全不像认真的样子。
嘁……他的狗腿子就知道乱吹嘘。
小寿王也没完全松懈,比他在崇文阁听学的时候认真,破天荒还在书上做了注解,势必把那个姓白的踩在脚下。
国子监每月有一次月考,会贴榜公布名次。
小寿王就等着自己的名字写在姓白的上面,然后狠狠嘲讽他。
“哈哈哈……”小寿王在梦里都梦见姓白的在他面前像个乌龟一样承认比不过他,直接笑出声。
杏子连忙把人摇醒,“殿下,殿下,您可是魇着了,快醒醒。”
“别吵,本王还没笑够那姓白的呢!”小寿王翻个身想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
“您不是一直盼着月考放榜吗?您不急着去看了?”
“放榜……对,本王要去……”
小寿王迷迷糊糊睁眼,在杏子的帮助下收拾好往国子监去。
他到时已经有好些人围着榜单。
国子监的考核不仅是得出一个名次那么简单,亦代表着家族颜面,优异者更可直接被皇帝选中任命做官,是以大多数监生都很在乎榜单上的排名。
排名由好到次分为甲、乙、丙三等。
每等又按照名字上下区分名次。
小寿王非常自信地从甲等开始找自己的名字。
“哟,寿王殿下可找着自己的名字了?需要草民帮您找吗?”白允晟在一旁笑得不怀好意。
小寿王瞪他一眼,自顾自地继续找。
皇家的姓毕竟少见,又只有小寿王一人的名字是众人都没见过的,很快白允晟便找到了小寿王的名次。
“丙等六十五。寿王殿下那是不是您啊?”白允晟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讲出来。
小寿王一看,自己的名字果然在丙等下面,而且非常靠后。
一股热气从他身上一路蔓延到耳根。
但转念一想这姓白的又能比他好到哪儿去?
然而耳边的声音彻底击碎小寿王的美梦,“白公子,恭喜啊,又是甲等第一。”
什么?姓白的竟然是第一?
小寿王从未想过自己和白允晟会是甲等前三,所以看的时候压根儿没过脑子,现在回过头看,甲等下面的第一个名字不是“白允晟”是谁?
“低调些。”白允晟虽是在跟旁人说话,眼神却意有所指地给到小寿王。
“殿下不用在意这些,不论他们如何用功,您将来的地位不照样在他们之上吗?只要您身份够贵重,他们都得对您俯首称臣。”伴读沈周赶忙在小寿王身旁安慰。
若是有年长的人在旁边一定会惊叹沈周小小年纪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沈周刚说完,小寿王就发现一个更残酷的现实,沈周的名字也在甲等靠前。
若说小寿王之前是怀疑他的伴读沈周不是真心跟着他,现在就更肯定了。
白允晟的狗腿子们看他的表情都特别钦佩,跟沈周的眼神一点儿都不一样。
小寿王想沈周排名比自己好,肯定也在心里瞧不起自己呢。
可他说得对啊,不管怎样自己的地位都在这些人之上,何必要每日在这儿苦哈哈地听学?
于是……小寿王安心摆烂了。
苏棠一月之后才从杏子的嘴里知道这个消息。
“奴婢也是偶然发现殿下的课业全是一片空白才发觉不对。问了小全子,他说殿下近日一去国子监就是睡觉,似乎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相似小说推荐
-
垃圾桶里的灰姑娘(河边草) [现代情感] 《垃圾桶里的灰姑娘》作者:河边草【完结】晋江VIP2024-10-24完结总书评数:8005 当前被收藏数:18423...
-
沙漠神女模拟器(白糖兔兔) [仙侠魔幻] 《沙漠神女模拟器》作者:白糖兔兔【完结】晋江VIP2024-10-18完结总书评数:958 当前被收藏数:58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