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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一行人沐浴在星辰下慢悠悠地走,颇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
小寿王借着夜色,时不时偷偷抬头看向牵着自己的人,手掌被温暖包裹着,就像……就像他梦里的他和娘亲。
可她不是他的娘亲。
如果……

年节过后,苏棠挑了个天清气朗的好日子正式搬往就日宫。
“姐姐……”云婕妤眼睛里盈满水雾,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一样。
苏棠无奈,“好了,又不远。也就一个拐角的距离。”
怎么她感觉自己在哪都是哄小孩。
把原来那个隐忍寡言小白花还给她行不行?
“那姐姐多带点东西到那边,这些一并让宫人们抬过去吧。”
苏棠看着她身后满满当当几大箱,“你这得累死宫人们不可,那边的东西都齐全着呢,有什么需要的我再来找你拿好不好?”
“行吧……”云婕妤不情不愿地让太监们搬回库房。
苏棠好说歹说终于踏上搬家的进程。
虽然有很多人帮着一起,但仍是费掉小半天才算把所有东西收拾妥当。
不过还缺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苏棠趁着还未到午膳时间,去皇后宫里把二皇子萧韶鄞接回来。
屋里有两个摇篮,一个是萧韶鄞,另一个……是她生下的宝宝。
“力宝,阿娘来看你啦。”苏棠轻蹭他软乎乎的小脸。
力宝是她取的小名,阿娘这个称呼是萧景榕和皇后应允的。她虽在宫里半年没露面,却在他们的掩护下偷偷看过这孩子很多次。
即便夜深人静时总还是会忍不住想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但看他长得白白胖胖的她就放心了。
跟力宝贴贴完,苏棠抱起另一个摇篮里的萧韶鄞。
苏棠觉得萧景榕让她抚养萧韶鄞大概率是怕她太过伤心,借此转移她的注意力。
但是说实话她并不算特别喜欢小孩。
来这里好几个孩子都跟她挺亲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
不过如果有一堆人帮你照看小孩,而且她们还听你指挥的话,带孩子这事儿会瞬间变得简单起来。
“吉羊,这儿以后就是你新家啦,喜欢吗?”
苏棠带萧韶鄞回到就日宫,把他抱在怀里一颠儿一颠儿的,挥舞着他的小爪子。
“吉羊弟弟~”姩姩上前拉住萧韶鄞。
天知道苏棠花了整整一晚上给姩姩解释为什么她的亲弟弟不在她身边,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好在等以后这小崽子长大些,能走路了,姩姩就又多一个玩伴,不用她整天陪着,也算好事一桩。
入夜,萧景榕到她宫里用膳。
姩姩逗弟弟逗得不亦乐乎,连她爹都给忽略掉。
苏棠乐见其成,小孩子这样不吵不闹的时候最可爱了。
她也能安安心心歪在贵妃榻上看杂书。
直到就寝的时间,乳母把俩孩子抱下去,她则是窝在萧景榕怀里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觉。
“朕会想办法找到那个道士。”在她昏昏欲睡之时,萧景榕冷不丁冒出一句。
苏棠想起他萧景榕之前和她解释过那道士的事。
据萧景榕所言,那道士不肯言明身份,他下令把他关起来,侍卫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守,结果那道士还是不翼而飞。
由此更可见那道士十有八九真有点本事。
听着挺玄幻,但苏棠没怀疑过萧景榕这话的真假。毕竟她穿越都能发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而且萧景榕继位一年多,以雷厉风行的速度肃清朝堂,坐稳皇位,甚至还进行了不少行政体系的变革,她在后宫都没少听说他的丰功伟绩。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做皇帝的料。哪会有功夫编故事来骗一个对他完全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女人,看她不顺眼,一刀砍头就了事。
“皇上不必为此太过忧虑。”苏棠贴着他的胸口道。
“其实嫔妾觉得就算找到那道士恐怕也无济于事。若是有破解之法,他何不乘机讹皇上一大笔钱财?若他不求财,纯是善意提醒,只怕是因他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才出此下策。”
这样的道理萧景榕不是不知道,但他觉得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吉羊总归不是力宝。”萧景榕说话日常很简短。
但苏棠很奇怪自己好像总能明白他的意思。
她抬手捧着萧景榕的脸,“不都是皇上您的儿子吗?”
萧景榕抓住她的手,“在你心里不同,在朕心里也不同。你何必说这些好听的话。”
每次苏棠说这些违心的情话萧景榕总能立马戳破,导致苏棠想装一个爱他都不行。
苏棠觉得很可能是因为萧景榕和她一样是很现实的人。
他们都有自己不可能打破的原则。
萧景榕知道自己是皇帝,他不会给任何女人不切实际的承诺。什么情呀爱呀,绝不可能出自他之口,这一点从后宫女人争宠的方式和对他的畏惧就可以看出来。
人的欲望都是被勾起来的。
很少有哪个女孩子会纯因为单恋就开始发疯地嫉妒,大概率是她喜欢的男性给过她积极的反馈。
但凡他真对哪个女人甜言蜜语过,后宫的女人也不至于都这么安分,斗起来不会只是像上次宋昭仪一样小打小闹。
萧景榕不在意自己是否真的痴恋他,因为在他眼里他肩上的责任和枷锁远比情爱重要。
他要的只是一个让他舒心的女人。
而自己恰好符合这一点。
所以能得到他原则下的无限纵容。
“这本来就不是皇上的错,嫔妾觉得顺其自然吧,若是有缘分,力宝会回到嫔妾身边的。”苏棠索性直接说出心里话。
“吉羊是嫔妾看着生下来的孩子,嫔妾定然好好待他。”
苏棠说完突然想到什么。
“那若是嫔妾再生一个孩子不会也如此吧?”
萧景榕难得沉默了,好像确实没问过那道士这个问题,没想到他也会出现算有遗策的一天。
苏棠接着问:“那……怎么办?”
她是不想生孩子,但古代避孕措施不过关,怀孕的风险总是有的。
总不能让她不过那啥生活吧。
只抱着萧景榕纯睡觉的话,她好像有点做不到诶。
“朕还是得把人找出来。”萧景榕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怀里的女人以身体没恢复的理由让他等了半年,难不成还要忍……
“不然这宫里有没有靠谱点的,嗯,避孕的方法?”苏棠问完自己都能感觉到脸颊热热的。
“避子药皆伤身,至于其他的……”萧景榕表示涉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朕改日问问。”
苏棠憋笑。
问问?问谁啊?

“林夫子,学生新作一篇文章,您能否得空帮学生指点?”
“今日不空,明日午时你到齐丰堂来。”
被称作林夫子的中年男人穿过雪松夹道的石子路,最后站定在一扇松木门前,抚正领口,理顺胡须,才伸手叩门。
里面传出苍老的声音,“进。”
林夫子进门目不斜视,恭敬弯腰行礼,“学生问先生安。”
“何事?”一个大袖衫,白胡子老头正襟危坐于案几前。
案几上所置文房四宝皆非凡品,光那一方鎏金黑檀木镇纸便足可当普通人家好几年的花销。
老头姓刘,曾任集贤院大学士,告老还乡之后,在宏远书院挂名。林夫子是他早年带过的学生。
林夫子递上夹在书中的纸页,“有篇文章想请先生过目。”
刘大学士接过并未细细研读,只粗略圈注两三处,便得出结论。
“辞藻干涩,见识有限。”
林夫子微微探头,“先生觉得不行?”
“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若单论立意,里边的民生之谈犹算可圈可点。”
“学生亦是如此认为。”
“你专程找我怕不是点评文章这么简单吧。”
“学生确有一事想求先生的意见,正是关于这篇文章的主人。此子去年从村中学堂考进咱们书院,恭谨礼让、勤奋好学。学生私以为此子是可造之材,想举荐他到州里的恒湖书院去。”
“既如此你给恒湖书院的院长去信一封就是,不是什么大事。”
林夫子轻叹一口气,“学生为难就为难在此子左腿有疾,虽不影响行走,却有碍观瞻。他家境普通,恒湖书院的束脩又不便宜,学生怕他将来就算考上,也因为腿疾做不了官,白白耽误时光,浪费钱财。”
刘大学士捋捋胡须,“此事自然是由他和家里人商定。”
“先生有所不知,此子的父母皆是大字不识几个的贫农,此子年龄尚浅,才十五岁,他们恐也难下决断,学生实在怕误人子弟,才来请教先生。”
“十五岁,不小了。当今圣上早年从京城国子监赶回昭南上阵杀敌,也不过十五岁。”刘大学士不忧反笑。
“你对学生仁爱固然无错,但此子能写出这样的文章,绝非未经世事,懵懂无知之流,兴许他比你想的要有主见。”
林夫子蹙眉沉思,而后作揖,“先生的意思,学生明白了。”
书院另一边。
少年小跑回到学堂内,正想拿着遗落的荷包离开,却见角落里还坐着一人。
他朝手心哈一口暖气,把双手揣到袖子里问:“喂,你还抄书呢。不冷手吗?”
苏成爽朗一笑,“我皮糙肉厚,不爱生冻疮,不打紧。抄书既能赚钱,又方便我温书,一举两得。”
少年被穿堂风冷得打了个激灵,“怎么?你父母给你送的钱不够花?你还得抄书赚钱?我上次看着挺大一包啊。”
“我要攒钱去京城找我姐。”
少年本打算回去睡个午觉,闻言来了兴趣,干脆坐到苏成旁边,“你还有个姐,没听你提过呢?漂亮吗?”
“漂,漂亮吧。”苏成回忆起自家姐姐的样子,以前没觉得,最后见那两次好像特别美,“反正我觉得她漂亮。”
“哟哟哟,怕不是因为你没见过长得好看的吧?书院隔壁那家卖包子的女儿你觉得怎么样?”
苏成摇头,“没注意过。”
“那那个,锦玉布庄的小绣娘呢?”
“也没仔细看过。”
少年在苏成的肩上一拍,“不是吧你小子,你这是看破红尘,打算皈依佛门呐?”
苏成因此手一抖,正要抄完的一页多了一道本不该存在的墨痕。
“哎哟,我忘了你还在抄书呢!”少年拍拍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苏成把写废的一页拿走,重新换上一张新纸开始抄。
少年跟一帮子暴脾气的狐朋狗友混久了,难得见苏成这样好脾气的人,反倒不好意思起来,从荷包里掏出几十个铜板,“这些当我赔你的。”
“不用。一页纸也抄不了多久。再说这也太多了。”苏成用左手挡回去,右手的笔仍然不停。
“你拿着呗。”少年硬塞到他怀里。
苏成闻言放下笔。
“那我能问你件事儿吗?就当你赔我这页书。”
“行啊,你问十个都行。”少年将双手从袖子里拿出来回搓。
“你们家在县里有三家酒楼是不?”
“是啊。”少年语气略带骄傲,“北街的庆丰楼,西街的多味轩,还有离书院不远的如意小馆都是我爹开的,改天我请你去吃饭啊。”
“你可知你爹收菜的价钱几何?”
“这……”少没想到苏成会问这样的问题。一则他确实不能一五一十地记得,二则他不是傻子,知道这是不能轻易对人讲的东西。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也开不起酒楼。只是我家里以耕地为生,我知道村里的菜大多是转给菜贩子再卖到你们酒楼,我想能不能直接送到你们那儿去。这样对咱双方都有利。”
“没想到你看着是个读死书的,还有做生意的脑子啊。只可惜这你就想错了。那些做得大的菜贩子都有官府的人罩着,轻易不能动。今年那马菜头涨价,我爹想换还不行呢。”
少年将声音压低道:“官府的老头子既要我爹的好处,又舍不得那菜贩子的好处,一个劲儿两边调停,我爹也不好把话说绝了得罪他,只能认栽呗。”
苏成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明白了,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认真道过谢之后,苏成拿起笔开始抄书。
“我还以为你瘸了腿脾气多古怪呢,你想知道菜价下次跟哥一起去哥家的酒楼,哥拿给你看。”少年又一巴掌拍在苏成的肩头。
新的纸上毫不意外地被震出一个墨点。
少年讪笑着收手,“我这破手,习惯了习惯了,下次我肯定不在你抄书的时候坐你旁边。”
“无妨,天冷,你快回去吧。”

“别动。”萧景榕的声音微微喑哑。
不至于吧,虽然没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但你作为皇帝大可不必这么饥渴。
这个时代的避孕方式奇葩得很,还有往里面塞东西的,苏棠那必然不可能接受得了。
所以本来是想喊何长意开个尽量不伤身的避孕方子,她偶尔喝一次应该还好。
但萧景榕知道以后坚决不同意。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苏棠最后就只能寄希望于安全期和体外那啥,以及……减少频率。
次数少了,概率自然就低了。
结果就是某些人欲求不满。
但是苏棠并不能理解这一点,这死男人也去别的妃子那里呀,实在想不明白他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皇上要不还是少来嫔妾这里吧。”苏棠仗着萧景榕看不见贱贱一笑,但其实她的声音早就暴露她的坏心眼,“伤身。”
“嘶——”苏棠立马遭报应了,“皇上怎么咬人啊。”
萧景榕感受着怀里女人生过孩子后更加绵软的身子,明明腰和四肢都瞧不来跟以前有什么变化,但抱起来就是格外舒服。
“皇上,该起了。”苏棠在萧景榕手背上戳戳。
萧景榕第一次觉得当皇帝辛苦,想再躺会儿都不行。
他只道自己怕是睡迷瞪了,轻叹一口气从床上起身。
“嫔妾午后想带姩姩和吉羊去放纸鸢,皇上觉得行吗?”苏棠一边给他递里衣一边问。
萧景榕记得某人以前好像是亲自给他穿上的,现在怎么不一样了?
“这等小事你自己决定就好。”
苏棠一笑,“这不是话本里常有用纸鸢往宫外传递消息什么的吗?嫔妾怕坏了规矩嘛。”
“若朕连这都怕,这皇帝也就不必当了。”
萧景榕无奈,不知道她脑瓜子里在想什么,若他当真被一个纸鸢设计,都对不起他每日起这么早。
“嫔妾不善画画,您下朝帮嫔妾画一个呗。”
趁着伺候的宫人们还没进来,苏棠把下巴靠在萧景榕肩上。
御笔制成的纸鸢,多少值点儿钱吧。
“好。”
被人支使,他还觉得乐呵呵的怎么办?
萧景榕去上朝,苏棠让乳母把两小只抱来。
最近她育儿任务重着呢。
萧韶鄞因为体质比较弱,走路学得晚,现在一岁半了才算勉强能让人牵着走几步,苏棠得坚持带他练着。
至于姩姩嘛,本来开春就得送到女官那儿去。但她嚷着想再陪弟弟半年,跟她爹一撒娇,萧景榕也就应下了。
不过苏棠不想耽搁她正常开蒙,于是自己教她一些。
“娘娘,云婕妤来了。”沉鹭掀开帘子进来。
自从被封昭容荣登嫔位之后,她就有了娘娘这个称呼,还有点不习惯。
“好,我这就出来。”
苏棠带着两小只到外间。
云婕妤正抱着琵琶试音。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苏棠本来觉得昭修媛更漂亮,但其实认真看的话云婕妤的容貌并不在她之下,只是一个偏艳丽,一个偏清纯。
经过这半年云婕妤好似发育更加成熟了,比起以前幼嫩的少女感更多了一丝妩媚夹杂在清纯之中,韵味十足。
不过虽然她殿里的赏赐一向不少,但萧景榕似乎不太去她那里。
也挺奇怪。
“云娘娘。”姩姩见到云婕妤之后立马扑过去抱住,“云娘娘来教姩姩弹琵琶了吗?”
前几日姩姩见她弹琵琶,硬嚷着想学,云婕妤自然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苏棠在一旁给娃讲道理,“先说好哦,今天就当体验一次。今天之后你若真要学,就得认真听云娘娘的话,不能随便放弃。”
小奶团子才四岁多,连琵琶都抱不稳。
“阿娘,好重。”
苏棠见她吃力的样子,作为老母亲有点心疼,“你要是觉得不行,咱们就长大些再学。”
姩姩想了想摇头,“姩姩可以坚持。”
“姐姐~”苏棠怀里的萧韶鄞伸着爪子往前够。
这崽子已经快成姩姩的舔狗了,走哪儿跟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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