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年纪大,不得宠吗?/大龄侍妾的复宠日常(我是星星大)
“你如今是正经宫妃,不必做这些。”皇后轻轻抓住苏棠的手。
“娘娘是正室,妾身是妾室,哪里做不得?”苏棠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
其实苏棠从未减少过对皇后的愧疚。
但古代为什么常有妾室的存在,不单单是源于男性的欲望,而是整个男权社会下女性的妥协。
有很多正妻会主动给丈夫纳妾。
因为如果没有妾室,正妻便要一个人承担传嗣的任务,还得体贴夫君,教养儿女,执掌中馈。
这些将带给她们比起和他人分享丈夫更大的精神压力和身体折磨。
又有几个女性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反抗这一切?
所以苏棠对于皇后,只能尽可能地恭敬爱护,弥补一二。
在苏棠轻柔的手法下,皇后渐渐沉入梦乡,苏棠这才去书房看两小只。
一看萧韶安正在教姩姩写字。
萧韶安才五岁已是写得一手工整的楷书,比她的字好多了。想必再稍大些,会更具风骨。
“阿娘~你看。”姩姩把自己的鬼画符举着递给苏棠。
苏棠好一通辨认才勉强从左右结构和偏旁推断出萧韶安应该是在教姩姩写自己的名字。
她假装惊喜:“姩姩会写自己的名字了?真聪明。”
小奶团子高兴得拿起笔就要继续,大有写一百个的架势。
鼓励式教育还是蛮有用的。
苏棠也不忘雨露均沾,摸摸萧韶安的脑袋:“哥哥教得真好。”
“哥哥也聪明。”姩姩不忘跟着夸自家哥哥。
她复又加上一句:“黄酥笨。”
这是还记得上次小寿王没帮上她忙的事。
苏棠突然想起自上次之后小寿王的确好久没来找过她了,该不会真伤熊孩子自尊心了吧?虽然小寿王皮是皮,但她也不想成为孩子童年的阴影。
“大皇子近日可有见过寿王?”苏棠问萧韶安。
萧韶安点点头,有些困惑地回忆道:“最近小皇叔每日都到崇文阁,也不逗鸟抓虫了。”
“还有这种事?”
苏棠感到惊奇。难不成经过上次丢脸之后,熊孩子洗心革面,发奋图强了?那倒是好事一桩。
苏棠这边乐见其成,却有一人在崇文阁饱受折磨,那便是新任职的翰林学士陆修远。
本来难得休沐还要到崇文馆递送文书已是苦不堪言,折返的路上还被寿王逮住讲学。
但学生有好学之心,他也不好找借口推托,没想到更痛苦的还在后面。
“这个字为什么念徘?不念非?”小寿王一本正经地问。
“古人发明它时,便是这样念的。不止徘徊的徘,排场的排也念排。”陆修远只能认命解释。
“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寿王嘟囔着,很是嫌弃乱发明读音的古人。
这样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学完所有大字?
“有没有能让本王立马学会这些字怎么念的办法?”小寿王咬着笔杆。
陆修远深吸一口气:“《玉篇》中收录的汉字少说也有两万余,微臣尚不见得能认全,殿下怎能奢求一蹴而就呢?”
小寿王直接吐出笔杆嘲讽道:“什么翰林学士,也不怎么样嘛。”
陆修远很想问他真的不能打人吗?他是造了什么孽休沐日遇上这祖宗?费尽心力讲授半天,还得被嫌弃。
“不过你比那林老头讲得好些,本王决定了,以后就由你来教本王习字。”小寿王不顾陆修远的意见,直接做决定。
“殿下,微臣还有职务在身……怕是……”陆修远浑身上下写满拒绝。
小寿王一脸自得:“放心,本王自会禀明皇兄的。”
陆修远风中凌乱,他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第36章 二皇子高热
苏棠这胎前三个月除了嗜睡都没啥太大反应,到第四个月开始显怀,苏棠才有自己真怀孕了的实感。
总觉得不光肚子大起来,腰上也跟着长肉。
苏棠那叫一个愁。
只能每天多散几圈步锻炼锻炼。
“诶,我记得这附近扎了几个秋千架子的不是?”苏棠走至半道觉得腿酸,想找个地方歇歇脚,顺带能玩玩也不错。
“您怀着身子呢。”时鸢一眼看出她的小心思,果断驳回要求。
这姑娘自从她怀孕都快把她当菩萨供起来了。
苏棠还想再争取一下:“就坐着歇歇,不荡起来。”
“若是那绳子不结实,跌下来怎么办?才人若是想歇脚,奴婢搀您去那边的亭子坐坐。”时鸢坚决不松口。
苏棠一噎,认命往稍远处的亭子走去。
“那是什么地方?”苏棠这才发现亭子后是一处楼阁,飞檐峭台,手可摘星。这亭子算是这楼阁的附属建筑。
“回才人的话,这是行梦楼。据说是前朝皇帝为宠妃所建,现下荒废着放些旧书,平日应当没什么人来。”
苏棠就喜欢这种探索未知的感觉,“咱们上去看看吧。”
“里边儿灰尘重,您不好进去的。”
“好姑娘,我不进屋子就是了,只在外边看看。”苏棠捂着口鼻走进大门。
这阁楼里边更是别有洞天,回环四合,幽房曲室,一眼望不到头。
苏棠正四处打量着,忽然身后响起沉重的“咯吱”声,像是老旧木门打开的声音,更似栋古老的建筑的鸣泣。
不是吧……
一股寒意从苏棠的头顶一直弥漫到掌心,直觉里面有人。
“跑!”苏棠拉起时鸢的手就往外狂奔。
按照苏棠脑子里的记忆,这种情况下撞见的不是尸体就是杀人案,她好奇心重但是惜命,谁不跑谁傻子。
时鸢怕拽倒了苏棠,只能跟着她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您慢点,别摔了。”
苏棠又跑出去几十米才停下,单手托着肚子喘气。
“您吓死奴婢了,没事吧?”时鸢连忙查看苏棠的状况,将她浑身上下都瞧了个遍。
苏棠摆摆手:“没事儿,这孩子挺顽强的。”
时鸢替她理好跑得有些松散的发髻,嗔怪道:“您可不许再胡闹了。”
“好姑娘,我错了。”苏棠靠着时鸢撒娇。
两人皆整理好衣着才往回走。
穿过长廊时迎面走来两个宫婢,却未对苏棠行礼。其中一个宫婢路过苏棠时略微停顿半步,另一人拉着她径直往前。
时鸢眉头一皱,正准备叫住两人,苏棠拉住她表示算了。
“那两人看长相应当是昭修媛从蚩蛮带来的侍女,不熟悉宫中礼仪也是有的。”苏棠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宽慰时鸢。
谁知她刚说完拐角处就传来两道女声,“奴婢参见淑妃娘娘。”
按时间和距离估算的话应该是刚刚那两宫婢。
他们是会行礼的,苏棠一早就知道。
毕竟见了皇帝和白淑妃不行礼,轻则被人扇百八十个巴掌,重则直接当场赐死。
她那话只是说出来安抚时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打脸。
嗯……尴尬。
不过由此可见这个昭修媛……可能跟她想象中倒是不太一样。
看来她想看的虐恋情深戏码注定是不会发生了。
素来沉稳好性的时鸢都忍不住骂人:“她们算什么东西!”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生气给魔鬼留余地。”苏棠仍笑着哄时鸢。
“可她们也太……”时鸢发现自己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那两人,若说是“捧高踩低”倒像是把自家才人一并骂进去了似的。
“哇啊……”苏棠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咱们回吧。”
苏棠这话没做假,跑了这几步路,困她是真困。一回去躺在榻上,三分钟不到就沉入梦乡。
期间迷迷糊糊听到沉鹭来叫她用晚膳,她躲蚊子似的把头捂到被子里,一直睡到天完全黑下来。
“您白天睡这么久,晚上该睡不着了,晚膳也还未用。”沉鹭拿来披风给苏棠围上。
苏棠刚起来特别渴,端着水一饮而尽后才道:“不碍事,只要睡够时辰就行。”
“外面那是怎么回事?”苏棠突然听见院门外有急促的脚步声。
时鸢闻言出门招呼小太监去打听。
“禀才人,二皇子突发高热,太医正往未央宫赶去。”
二皇子?
苏棠心里一揪,毕竟是她看着生下来,长到几个月大的孩子。
但苏棠也不能贸然前去,总得问问领导的意见,“时鸢你递个信去未央宫,请示皇后娘娘我能不能帮着照看二皇子。”
不多时时鸢便带回来消息,皇后表示苏棠若是实在担心可以前去,但一定注意自己的身子。
苏棠进到皇后的未央宫,没想到萧景榕也在里面,且神色不是一般的凝重。
作为帝王他子嗣不算多,况且他也不是那种冷酷无情的上位者,心里只怕不好受。
“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怎么这时候过来?”萧景榕顾及苏棠怀孕,抬手让她坐下。
“臣妾刚睡醒,听闻二皇子突发高热便想着过来看看。”
萧景榕闻言自是知道苏棠白天定然又胡乱睡觉,但他现在心思全在二皇子身上,也顾不上教育她。
几个太医整整齐齐跪成一排,为首的是负责给苏棠安胎的太医院方医正。
“微臣已给二皇子施针,只等将汤药服下,若是今晚能退烧,便可无虞。”
言外之意,如果退不了烧,可能就有危险。
“哇……”内室传出揪心的哭声,伴随着反呕的声音。
“怎么回事?”萧景榕沉声质问,吓得众人皆是胆战心惊。
里面出来一个乳母,战战兢兢跪倒在地:“回……回皇上的话,汤药喂……喂不进去。”
“方医正。”萧景榕示意下面的人想办法。
“可用小匙将汤药送至舌根处,轻抬二皇子下颌,促进其吞咽。”方医正确实经验老道,很快给出了解决方案。
“不若妾身进去看看吧。”苏棠站起身来。
二皇子成功存活有苏棠的功劳萧景榕是知道的,但毕竟并未亲眼所见,此刻他下意识把苏棠的行为和那些争宠喜功之流混为一谈,于是蹙眉道:“别添乱。”
苏棠气急。
她是那种没事凑热闹的人吗?这个死男人。
关键时刻还是皇后替苏棠说话:“这孩子跟苏才人亲近,兴许她能帮得上忙。”
皇后是有慈悲心的人,虽然她不喜欢仇氏,但这个孩子她是真心希望能活下来。
萧景榕这才同意苏棠进去。
“把孩子给我抱,你拿着小匙喂他。”苏棠从奶娘怀里接过孩子。
二皇子小小的一张脸烫红,明显还未退烧,看着好不可怜。
苏棠用小家伙以前最喜欢的抱法抱他,贴着他不断安抚。
等到哭声渐小,苏棠示意奶娘开始喂药。
整个过程仍然很困难,喂进去一勺又顺着口水吐出来半勺,担心他呛到,还只能慢慢喂。
一小碗药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喂完。
苏棠坐在一旁盯着小家伙的情况,忽闻外面打更的声音,便知已过寅时。
帘子外皇后劝萧景榕道:“皇上不若先去歇息吧,这儿有臣妾和苏才人照顾。”
算算时间,萧景榕还有约莫一个时辰就该去上朝了。当皇帝也是蛮辛苦的。
苏棠感觉自己白天睡得久倒还不很困。
不过皇后说完这话,自己倒是先压抑着低咳起来。毕竟她身体一向不好,彻夜不眠的话肯定扛不住。
苏棠觉得这两人再熬着属实是没有必要。
乳母也因为这两尊大佛坐镇紧张得手抖,苏棠都担心她抱不稳孩子。
于是苏棠掀开帘子出去。
“皇上,药已经喂下去了,太医说二皇子有退热的迹象,皇上和皇后娘娘不若去歇息片刻,这儿交给妾身和太医看着,若有异动妾身会及时禀报。”
萧景榕转身看向皇后:“你身子不好,先去歇着吧。”
“臣妾……咳咳。”皇后还想坚持,但话未说全便忍不住咳嗽起来。
萧景榕轻抚她的后背,目光难得的温和:“不必逞强。”
“扶你家娘娘回去歇着,派人把她常吃的药煎来。”萧景榕抬眸看向荷露,眼神已恢复了一贯的凌厉。
荷露福身应道:“是。”
“是臣妾无用。”皇后起身对萧景榕行礼。
萧景榕温声宽慰:“你的身子要紧。”
皇后闻言也不再推托,她知道自己在这儿咳咳喘喘反倒更惹人心烦。
她又进内室看了一眼二皇子的情况,这才提步离开。
“皇上若是不放心离开,便在这软榻上假寐片刻,歇歇眼睛也是好的。”苏棠看出萧景榕没有去休息的意思,也不再劝,吩咐人拿来隐囊给萧景榕垫在身后。
萧景榕蹙眉:“别只顾别人,你自己还怀着身子。”
他有些愧疚初时对苏棠目的的怀疑。
“若是妾身没怀孕,皇上便不关心了?”苏棠玩笑着回应。
“促狭鬼。”萧景榕拉过苏棠的手腕,闭眼靠在隐囊上,批了一下午折子又熬了一晚上的确觉得眼睛发涩。
“二皇子会没事的。”苏棠拍拍萧景榕的手,语气中透着坚定。
这话不单是对他说的,也是苏棠给自己的安慰。
萧景榕闻言心口微颤。
他自认举棋善弈,谋天下之局,但世间难算不过生死二字。
唯有她敢肆意堪破他镇定下的无力。
“嗯。”萧景榕轻声回应,反握住苏棠的手。
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在二人掌心流转。
苏棠没一会儿又进去看二皇子。
这孩子不知是哭累了还是有所好转,已经完全安静下来。方医正在给小家伙诊脉。
“方医正,如何?”
“二皇子的脉象已由紧转舒,由浮转沉,是好转之相。”
苏棠总算放下心来,“有劳方医正。”
方医正也是第一次见到有嫔妃自己怀着孕还上赶着替别人照顾生病的孩子。
只觉得这苏才人为了讨好皇上和皇后也是豁得出去。
心机不可估量,不能轻易得罪。
苏棠总感觉接收到了奇怪的目光。
她不明所以地带着方医正走出去向萧景榕汇报情况。
皇后只是服过药便又赶过来。
方医正趁机把二皇子的情况向皇上和皇后一齐禀明。
萧景榕这才安下心来准备去上朝,皇后带着宫女们替他整理衣饰。
为着还得照顾二皇子的缘故,皇后派人通知各宫免了今早的请安,苏棠也很识相地告退,不打扰人家夫妻的相处时光。
“啊,累死了。”苏棠回到自己殿里就直接躺到床上,换做平时熬完一个通宵她肯定越熬越兴奋,但不知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她现在还真有点困意。
苏棠眯了大概半个时辰,也没睡着,但稍微恢复了些精神。
沉鹭看她仍旧昏昏欲睡的样子,上前把她扶起来:“才人先用些膳食再睡吧,昨晚也没吃东西呢。”
被人这么一提醒,苏棠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饿。
索性先吃饭,再睡觉。
“你们陪我熬了一夜,也吃些东西,然后去歇着。”苏棠示意时鸢和沉鹭把桌上的水晶包子、溜虾段,还有几样小菜拿到她们的小桌上去吃。
时鸢小可爱又逮住机会开始说教:“您谁都想着,也该顾着些自己。哪有人大着肚子侍疾一晚上的?也不怕过了病气。”
苏棠弱弱地反驳一句:“我身体好着呢。不看着二皇子渡过险境我不放心嘛。”
“您……”时鸢话还没说完,瞥见进门处一道明黄的衣摆,顿时吓得赶忙跪下,“奴婢参见皇上。”
萧景榕来了?
苏棠往前探探身子,果然看见他的身影。
“皇上怎么不让人通报一声?”苏棠走下座位行礼。
“想着你在休息。”她还未蹲全,萧景榕便示意她起身,“你这贴身宫女是个好的,赏。”
时鸢闻言有些忐忑,宫女当着主子的面被皇上夸奖不见得是什么好事。虽说她伺候的这位一向好脾气,但惹得她多想就不好了。
苏棠心里却只打算趁这个机会打算狠狠宰萧景榕一笔:“皇上所言极是,不过沉鹭和其他宫人们也好着呢,皇上一并赏了吧。”
萧景榕无奈颔首。又觉得苏棠这样体恤下人,很是难得。
“奴婢谢皇上赏赐。”时鸢谢完恩规矩站在一边。
萧景榕眼神扫向桌子上的早膳,对苏棠道:“你继续吃。”
“回皇上的话,妾身吃饱了。”苏棠摇摇头。若不是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她都不想吃这么多,再吃该胖成球了。
“那再歇一会儿。”萧景榕提步往床榻走去,看样子是要和她一起补觉。
宫人们放下帘子便都退出去。
苏棠把萧景榕的发冠摘下来,解腰带时却怎么都没扯开。
她累了,她想摆烂。
“皇上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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