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都充斥着一种冰帝获得冠军并不是实力所致,而是运气好。
真是看的叫人火大。
身为冰帝一份子,更是迹部女朋友,花鸣在看到这个报道的时候,自然的生出一股不爽的念头。
合上手机,深吸口气。
告诉自己不要和这种八卦小杂志一般计较。
“神之子啊。”作为和立海大连续交手三年,忍足很清楚幸村的实力,闻言,用一种谨慎且充满戒备的口吻说道:“对方的网球,能够剥夺人的五感。”
“……哈?”花鸣觉得对方说的词自己都能理解,但是组合成这句话,她好像不太能理解了。
“什么叫……能够剥夺人的五感?”百思不得其解,花鸣试图用医学来解释,绞尽脑汁,缓慢试探性的说到:“难道是……用网球把对手砸成植物人?”
啊?这回懵逼的变成了忍足。
花鸣表情十足的认真,越想越觉得把人砸成植物人也不是不可能,不对,这是犯法的吧?
“所以,不是砸成植物人,是把对手砸晕?”反应过来的花鸣立刻改口。
“不……幸村倒是不打暴力网球。”忍足觉得自己再不开口,幸村都快成打暴力网球的存在了。
暴力网球?难道还真的有这种打法?花鸣大震惊。
“幸村的网球能够剥夺人的五感,就是字面上的那种,被称之为灭五感。”说完,忍足皱了皱眉,目光看向冰帝网球场内,“他的网球会叫人感到绝望。”
在只剩漆黑的环境下,感受到不到任何声音、听觉、嗅觉,甚至连握网球的触觉也被剥夺,那种感觉,大概是每一个打网球的选手的黑暗噩梦。
不少和幸村打完比赛的人都会选择放弃网球。
神之子的称呼,不是白来的。
不,这么听起来简直更奇怪了不是吗?花鸣衣服难以理解的表情看向忍足,她不是很能理解所谓的灭五感是什么。
完全不知道从何开口,花鸣只能另辟蹊跷:“听起来像是麻醉剂?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生医生圣体?”
“……”原本沉重的心情被花鸣的打岔弄得有些无厘头,而且,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不自觉的顺着花鸣的说法开始思考,并给出否定的回答:“幸村应该不会愿意成为医生,毕竟生过重病的人都很讨厌医院。”
这倒是。这一点身为医生的花鸣也能理解。
闲聊了一阵,聊天内容没有丝毫重点,但诡异的是,忍足的心情变得平静了一点。
插科打诨果然有利于心情平静。
花鸣和忍足同时安静下来,两人的目光都落在球场内。
每次路过网球部,花鸣都能感受到大家那种一触即发的绷紧情绪。
阳光依旧刺眼,倾泻而下,带着灼热的气息,地面腾升而起的热浪像是在蒸桑拿。
虽说已经过了立秋,但是天气依旧炎热到让人想死。
意识在一瞬间好像变得遥远,花鸣的目光逐渐没了焦距。
“宍户学长——麻烦你再帮我看一下发球吧。”凤的声音传来,花鸣的视线也随之被吸引了过去。
宍户握紧球拍,身体往下压,视线直勾勾的注视着凤:“放马过来吧。”
一个以花鸣的动态视力已经捕捉不到的超高速发球,非常的稳,距离底线还有半米的距离落地,而后弹射而起。
扭头追逐着黄色的小球,在从地上弹起后直接落在了后面的防护网上。
“啪嗒——”
网球在网上弹了一下后滚落在了地上。
一个完美的发球。
宍户低头看去,脸上露出笑容:“长太郎,你的发球已经越来越稳了。”
几乎已经不会再发球失误,凤捏紧球拍也随之笑起:“胜利是属于冰帝的!”
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少年啊。
“哇!”饶是花鸣都跟着惊叹出声,跟着鼓掌。
她也算是一点点看着凤的发球逐渐变得稳定,看着那个少年一步步的努力,坚定不移的往自己的目标走去。
“好了,休息够了,我也要继续训练。”忍足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子清爽感。
花鸣低头看了眼时间,“这个时间不应该已经结束了吗?”
“结束?”忍足重复了一遍,笑了起来:“这么早结束可无法打败立海大那样强劲的对手。”
说完,他拿起放在一旁的球拍,随意的挥挥手,略带懒散的嗓音顺着风传来:“我可不想输给立海大。”
莫名的,花鸣有点失神,忍足的认真一向是被隐藏在他懒散举止下的,多数时候,他都是带着一股浑然不在意的感觉。
但很显然,忍足是那种比谁都认真的少年。
“加油哦——”
晚霞灿烂,少年们的身影依旧活跃在球场之上。
这次的训练比往常更久,久到太阳都快落下,冰帝其他社团都已经结束,整个校园归于寂静,而网球场内依旧响起挥打、击拍的声音。
“抱歉,今天有点迟。”带着喘息的声音自身旁响起。
听到声音传来,花鸣回过神往侧面看去,训练结束的迹部缓慢走来,紫灰色的瞳眸依旧锐利,却无法掩饰眼眸深处的疲惫。
“还好吗?”有些担心的询问,迹部今天的运动量绝对超出一般水平。
目光从球场中收回,迹部看向花鸣,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到脖颈间,又慢慢的渗透到衣服里。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眉宇间透着少见的疲惫,神色带着点懒散。
“后天就要比赛了。”迹部忽然开口。
他看向自己的手,捏着网球怕留下的红色痕迹,他呼出口气,不等他开口,花鸣先一步抢答道:“别担心,拼尽全力的你们,一定可以得到一个好的结果。”
碧绿的苍瞳之中流露出坚定的色彩。
虽然现在各个报纸上对于冰帝和立海大的比赛结果吵得不行,但花鸣私心觉得胜利一定是属于冰帝的!
瞧见她亮晶晶的瞳眸,迹部的心情忽然好似变得没那么沉重,轻轻笑了起来,虽还是叫人感觉疲惫,但眉宇间依旧骄傲肆意,说出了和凤一模一样的话:“胜利是属于冰帝的!”
那双紫灰色的瞳眸重新染上骄傲的色彩。
她喜欢看到迹部这般自信张扬的模样,整个人沐浴在夕阳之下,像是在闪光,温柔注视迹部的眼眸弯起,透着愉悦的笑意。
“会的,一定会的。”
顿了下,她看向迹部问道:“训练已经结束了吗?”
“嗯,训练安排已经结束,明天没有训练,大家各自调整自己的状态。”回答完花鸣的问题,迹部用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被汗湿的短发像是在闪闪发光。
他擦拭汗水的动作停顿了下,瞥目看向身侧的花鸣,动了动唇,顺势问道:“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
赛前的紧张吗?面对迹部的请求,花鸣嘴角扬起,欣然答应:“当然。”
明天就是四分之一总决赛,冰帝抽中的选手是立海大,不得不说,这运气多少有点糟糕。
差不过缓过神,迹部和花鸣打了个招呼,去浴室冲澡换衣服。
湿哒哒的运动衫贴在身上的感觉实属糟糕。
在迹部进入浴室间的时候,网球场内还有其他正选在继续训练,他看了眼,并未说什么,径直走进浴室。
水阀开启。
冷水扑面而来。
被水冲刷炙热的身体,冰凉的水划过肌肤,顺着明显的胸肌线条往下坠,迹部仰起头,喉结随之滚动,视线随之变得朦胧。
瓷砖上泛起雾气。
屋内的气息逐渐变得灼热,像是能够灼烧一切。
洗完澡,迹部随意的吹了两下头发,半干不干的。
“部长,要走了吗?”凤和宍户恰好进来。
迹部扫了两人一眼,他们看上去也同样狼狈,身上都是脏兮兮的,“全国大赛四强赛——”他笑了起来,“正常发挥就好。”
“是!”
宍户和凤同时开口。
少见的,一贯温和的凤这次以相当果断且肯定的口吻说道:“这一回我们绝对不会再输!”
上次双打输给对方的事情让凤耿耿于怀,这一回,他绝对不会再输的!
“嗯哼,那本大爷就等着欣赏你的球技了。”
“是!我不会让部长失望的!”
迹部点点头,“去吧,早点回去。”
结束训练已经是傍晚,夕阳勾勒天边赤红的云,晚间的风依旧裹挟着灼热,垂在人的脸上能够明显感受到热浪翻涌。
走出网球场,迹部的目光左右扫视一圈,在不远处的树下看到花鸣的身影。
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光斑形成一个个圈在她的肌肤间游走,似感受到迹部的目光,她微微侧目,浅棕色的长发遮掩住她小半张脸,苍翠欲滴的瞳眸与绿叶交相辉映,让人轻易联想到古老静谧的茂林。
而她更像是林间的小鹿,眼神中透着无辜。
瞧见走来的迹部,花鸣弯了弯眼,对于迹部来说,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得真实。
“景吾——”
他快步走过去,花鸣闻到了一股带着水汽的玫瑰花的气味。
她歪了歪脑袋,凑到迹部的身前,踮起脚尖,一反常态的嗅了嗅。
周遭的声音在这一刻消失殆尽,迹部肌肉紧绷,愣愣的看着她的动作,两人之间的距离被无限拉近,风划过树叶的声音变得遥远。
“有一股橘子的气味。”终于反应过来夹杂在玫瑰花中的气味是什么,花鸣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是新的沐浴剂吗?”
夹杂着玫瑰花和橘子的气味。
原来是在闻沐浴剂。迹部脑子里闪出这个念头,旋即抬起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语气透着一股子懒散倦意:“嗯,用了一点忍足的。”
说着,他自然的伸手拉起花鸣的手,十指相扣,亲密无间。
“要去哪里?”花鸣好奇询问。
迹部拉着她往校门口走去,瞧见她好奇的眼神,眼角扬了扬:“秘密。”
夕阳坠落于凹凸起伏的山脉,车子驶向隧道,视线变得昏暗。
距离花鸣和迹部上车已经差不多快一个小时,四周的景色也从城市变作了山林。
“这是准备把我卖了吗?”目光从山林之间收回,花鸣打趣的问向迹部。
迹部笑了起来,专注的看着她,紫灰色的眼眸似有流光在扫过,带笑的语调随之响起,透着懒散:“如果卖了的话,我们去婚姻登记所或许比较合适。”
某人对结婚这事还真是念念不忘。花鸣微囧,认真吐槽:“年纪不够。”
说到这个,迹部表情微妙的变得有些古怪,“有时候钱权倒是蛮好用的。”
“?”她感觉迹部这个时候绝对在想糟糕的东西。
霸总文学必备的囚禁文学?
脑洞突然打开,花鸣古怪的看向迹部:“你该不会是在想什么囚禁Play吧?”
“……”时常会对花鸣的脑回路升起惊叹,自从被忍足拉入同人坑后,迹部也知道了不少关于额:一些无聊,但是又莫名其妙有点有趣的梗,其中所谓的囚禁play,他自然也略有了解。
看向花鸣的眼神顿时变得不对劲起来,迹部眯起眼,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危险气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嗯哼?囚禁Play?”
“咳咳咳——”花鸣是万万没想到,迹部这家伙竟然真的懂,一想到某人超出寻常的尺寸,以及可怕到让人望尘莫及的体力。
一瞬间,花鸣秒跪,眼神无比真诚的凝视对方,企图用单纯无害的目光蒙混过关:“景吾,你刚刚什么都没听见,我就是在说梦话哦。”
无比真诚,可惜,迹部有时候并不吃她的真诚。
捏了捏她软绵绵的脸颊,瞧见这家伙胆怂的模样,迹部嗤笑,发出哼声,眼神骤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来日方长,你想要的都会有。”
嘶!这家伙果然是在反攻吧!花鸣倒吸一口冷气。
景吾变坏了!
花鸣痛心疾首,谴责的眼神看向迹部,“你变坏了。”
“老师教得好。”懒散带笑的尾音响起,迹部松开捏她脸颊肉的手,靠向椅背上,光线暗淡下来,少年俊美无俦的眉宇间似透着一股疲倦。
低垂着的瞳眸半眯着,整个人好似昏昏欲睡。
玩笑过后,花鸣看向迹部,周身的锐气散去,显露出少见的温和与柔软。
迹部侧眸看向花鸣,垂下眼睫:“还早,要不要睡一会儿?”
听到他的声音,花鸣从某人懒散淡漠的神情之中回过神,苍翠碧绿的瞳眸注视迹部,车子经过不平稳的山路而变得颠簸,因为坐的近,两人的肌肤摩擦的格外频繁。
前面有挡板,再加上车内的空间很大,把椅子往后放下,空间足以让花鸣能够休息一会儿。
进入隧道后视野随之变得昏暗,明明暗暗,花鸣的目光注视着迹部的面庞,清晰的感受到来自迹部的疲惫。
“呐——景吾——”温柔的声音响起,迹部睁开眼看她。
隧道内的声音总是带着一股震荡感,轻柔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显得尤为细软,迹部压了压眉梢,感觉脑袋有点疼,大概是训练强度太大,导致他现在有点昏沉。
景吾他——果然很累吧。花鸣心底感叹。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眼前的少年为了全国大赛的胜利付出了怎样的努力。
隧道内漆黑的环境很好的弥补了花鸣内心的羞涩,她轻咳一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低声问道:“要不要试试膝枕?”
膝枕?迹部自然知道膝枕是什么,视线微微垂落,她穿着冰帝的校服,自然,校裙并不长,坐下来时,到膝盖上面十公分的位置。
喉咙滚动,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端倪,神色平静道波澜不惊。
“嗯哼?”
“咳咳,刚刚训练完的景吾才是比较辛苦吧?来试试吧——”越说越觉得尴尬,但话都已经说出口,花鸣有觉得认怂好像有点糟糕。
往旁边坐过去一些,加宽的车子虽然不能让迹部直接双腿放直,但是蜷缩着来说是完全没问题的。
花鸣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他躺下,声音不敢放大,毕竟挡板只是视觉上的隔离了与司机的视线,听觉上可没有隔音墙那么厉害。
一瞬间的迟疑,再回过神时,他的身体先一步思维靠了过去。
多数时候迹部绝对是相当端着的类型,偶像包袱绝对是有的,尤其是在喜欢的人面前。
零碎的短发扫过她的大腿,有一点点痒。
车子前进时的颠簸变得明显,花鸣低头,对上那双漂亮带笑的眸子,迹部的视线微微往上,能够清晰的看到花鸣冰帝校服上的蝴蝶结。
那过于灼热的视线,让花鸣无端感到羞涩。
明明是自己提议的,但是当被如此注视的时候,心底又不免升起羞恼的情绪,尴尬的往后靠去,衣摆擦过迹部的脸颊,熟悉轻柔的薄荷香在密闭的空间内和玫瑰香相互糅杂。
还有一股淡淡的橘子味。
脑袋下的触感尤为明显,富有弹性,且略带冰冷感,应当是车内的冷气所导致。
心跳声变大,花鸣有点尴尬,试图转移视线,目光看向车窗外,余光扫见迹部闭上的眼眸。
过了会儿,花鸣咽了咽口水。
试探性的伸出手,手指搭在迹部的太阳穴位置,对方没有动,不太熟练的给迹部按摩头部的穴位,她最近看书有看到过头部穴位的按摩方式,这也算是一种实操了。
迹部眼睫动了动,最后依旧没有睁开眼,闭着眼,柔软的指腹在他的脑袋上轻柔摁压,不轻不重的力道,
逐渐变得平缓的呼吸声。
身体松懈下来后,一直紧绷的精神也随之松懈,困意席卷而来。
静谧无声却又不叫人感觉尴尬。
因为对方闭着眼,花鸣反而敢直视对方的脸,像是精雕细琢过一般漂亮的五官,指腹扫过他的额角,片刻的失神,指尖扫过他的眼睫,细长浓密,像小扇一般。
车子开出隧道,整个天色也随之暗沉了下来,满天的繁星。
仰头看到璀璨的群星,实现往下是都市繁华的灯。
交相辉映,叫人沉浸其中。
这片应当是夜爬的山,四周的路灯很密集。
不知不觉,花鸣似乎也被迹部感染,打了个哈切,手掌搭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随之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鸣被轻推惊醒,惶恐的睁开眼,迹部漂亮的瞳眸和线条分明的下颌线映入眼帘。
视线随之往后,在他身后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景吾少爷,这里就可以了吗?”司机询问道。
迹部应了一声:“嗯,麻烦你在这里等。”
“是——”
“到了吗?”带着鼻音的懒散嗓音响起,花鸣揉了揉眼睛,拉着景吾的手从车内走下来,眼前是一排排整齐的石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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