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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莲花她又万人迷了(何十二时)


见他的神色越发恍惚,泱泱的目光扫过三人,最后落在段黎身上。
“你们从始至终都在我全然不知情之时决定了我的命运,甚至决定了我的生死。这便是正道仙宗?这便是悲悯众生的佛门弟子吗?”
“我确实是在须弥山中觉醒了魔骨,但若我没有觉醒,今日便会死在你们手上。”
说到这里,她缓缓转过身,微微扬起唇角。
“你们要记住,今日的一切,皆为你们一手造成。”
“既然我就是你们心中生来即带着恶果的人,那这些恶果,也当由你们自行体会才是。”
容奚望着少女的背影,仿佛有什么哽在喉间,言语未尽便断了。
他分不清自己此刻是沉痛还是庆幸。
若泱泱没有觉醒魔骨,若师尊没有提前出关,一切都真的如预期一般进行,那么,亲手将少女体内的仙骨抽离的,便会是他。
也就是说,他会亲手杀了她,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差一点儿。
他甚至庆幸魔骨的存在,是魔骨这个契机让他去到人界,找到了她,将她收为亲传弟子。
他更庆幸魔骨觉醒了,此刻泱泱才会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
段黎无从知晓容奚此刻所想,他将右手背于身后,终究还是缓了语气。
“如此说来,此事确实是我们思虑不周,才会阴差阳错酿成恶果。所以,本尊答应不取你的性命。但你必须要留在青云宗,我会亲自看守。”
然而,他的话音落下之后,少女却忽而轻笑出声,而后转过身,视线掠过容奚,直直地落在段黎身上。
“真没想到,宗主的脸皮,竟然比我想的还要厚,你以为,能留得住我吗?”
闻言,段黎再一次绷紧了脸,彻底动了怒。
“沈泱泱,看来你是非要不识好歹。”
说罢,他便提掌纳气,磅礴的气劲宛若冰柱摧枯拉朽一般直冲少女而去。
容奚的眼底顿时泛起一层冷色。
师尊竟一出手便是杀招,如此不留情。
他虽知晓少女此时的实力恐怕丝毫不弱于他,但也根本无从确定。
来不及衡量,容奚便拂袖纵身,在少女腾空而起的瞬间,硬生生扛下了这狠厉一击。
如此尖锐地破风劲气就这样狠狠地击在胸口,男人的脸色顿时一片苍白,往后踉跄数米,方才止住身形。
下一瞬,鲜血便再也无法抑制地自唇角溢出。
段黎在发现容奚的意图之时便已经收回几分灵力。
但眼看着容奚没有半分还手的意图,就这样以身阻挡,便知晓他恐怕直接伤了心脉。
他无法理解为何容奚会对沈泱泱如此执迷不悟,面色冷若冰霜。
“容奚,你怕是将为师的教导忘得一干二净,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魔族!”
容奚强压下咳血的欲望,低声回答。
“容奚不会阻止师尊,更不会对师尊动手,但求师尊留她一命。”
“若一定要先杀了她,便先杀了我吧。”
自段黎将他救下带回青云宗之时,段黎待他就亦父亦师,他断不会恩将仇报,却也无法眼睁睁看着泱泱死在他面前。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少女辨不出丝毫情绪的声音。
“容奚,十年前你出现在那座废弃的寺庙之时,对濒死的沈泱泱来说,同真仙无二。我曾将你看做是我唯一的救赎,期盼着你能亲近于我,看重于我,可惜,事与愿违。”
“我终于知道为何你一面将我带回青云宗,一面又似乎对我极其厌恶。一切都只不过是因为魔骨罢了。”
“若没有魔骨,你不会找到我,不会救下我,更不会将我收为亲传弟子。一开始,你便知道我的仙骨终有一天会不再属于我,那你教我再多仙术,甚至传我剑道,有何意义呢?看着我拥有,又亲手让我失去吗?”
“如今你又这般作态,算什么?”
少女的声音轻淡如水,甚至不带一丝怒意,但越是这样轻淡,这一字一句就令容奚的面色越是苍白。
他想转身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分毫余力,终究,还是沉默了下来。
段黎不欲再听少女如此质问容奚,一时之间怒意上涌,也不顾容奚是否还会以身抵挡在她面前,便飞身跃下殿台,欲再次挥出一掌,将沈泱泱彻底制服。
然而少女却峨眉轻扫,忽而对他绽放出一个极其柔媚的笑容。
“段黎,我体内的魔气确实不稳,不怪你现在就欲杀了我,不过,你恐怕要失望了。”
说罢,少女的手心便出现一道散发着混沌之气的符箓。
“破界符!”
段黎一眼便认出这是什么。
他怒目望向容奚,没想到他竟早已将宗门至宝交于沈泱泱手上。
然而容奚却缓缓闭上双眸,神情终于恢复了本应该属于他的清冷疏淡。
破界符已出,段黎只能眼看着少女的身影竟就这样逐渐化为虚无,只留下一道轻灵缥缈的声音。
“段黎,等等看吧,看到底是你诛杀我,还是……我主宰你。”
段黎的脸色难看得吓人,恼怒不应该受容奚的干扰,小看了沈泱泱。
他本以为沈泱泱明明知道自己体内的魔气不稳,又尚且只有魔主的实力,无论如何都无法与他为敌,更无法逃脱。
那她至少也应当在他还未察觉到仙骨有异之时,便悄然离开青云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结果她竟如此沉不住气,自己率先暴露了自己已经觉醒了魔骨的事实,心中觉得少女终究还是年轻。
现在看来,她哪里是沉不住气,分明就是留有底牌,才肆无忌惮。
破界符哪怕是真仙都无法阻止,否则也不会是宗门至宝。
只要她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
他的视线扫过闭目不语的容奚,又望向满脸恍惚宛若受了巨大打击的了悟。
显而易见,她之所以暴露,纯粹只是为了戏耍他们。
待她再次出现之时,恐怕再也不是今日的模样。
那些宛如散沙的魔族,早就期盼着魔主降世。
此时放任沈泱泱离开,后果已经完全可以料到。
届时,又该如何对付已经成了魔界之主的沈泱泱?
待到殿内再也没有一丝少女的气息之时,段黎才望向容奚,缓缓开口:“本尊问你,为何要将破界符给沈泱泱?”
容奚掀开眼帘,没有作任何解释,只说:“一切皆是容奚之过,容奚愿断除修为,抽出仙骨,以作惩罚。”
“你……”
段黎满面怒容,却终究是对这个徒弟彻底失望了,也无心再管另一边失去意识的了悟,便径直甩袖离开。
“既然是你自己所求,那便如你所愿!”
看容奚现在的模样,便能知晓,总有一日,他还是会为了沈泱泱背弃宗门。
宗门大殿终于只剩下容奚和昏迷不醒的了悟。
容奚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往后一仰,重重地瘫倒在地。
为何要将破界符给泱泱?
当然只是为了等到这一天终于到来时,若她真的全然不愿奉出仙骨,至少,还有一条退路。
至于他的恶果,他已经尝到了。

璃珩正跟在负责魔主殿下起居的长荀魔君身后,亦步亦趋地踏入魔宫之中。
身为魔族的本能,哪怕是四周黑雾迷蒙,脚踩魔雾而行,璃珩也依旧能够毫无阻碍地看清脚下的路,直到跨过一道结界,周围的景象骤变。
魔宫殿宇轩昂,四面出廊,殿中央的黑色巨柱直入云霄。
前方的长荀魔君还在告知璃珩在魔宫中负责殿下的起居时要注意些什么,但璃珩早已心神俱乱,胸前的起伏越发快。
她只知道,不消片刻,她便要见到魔主殿下了。
倏然间,她不由再次回想起十年前,她第一次知晓原来魔界当真有魔主殿下的那一幕。
十年前的魔天界根本不是现在的模样,哪怕无论是对魔界还是对修仙界而言,十年都只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那时的魔天界只有一片乱象,魔族们派系纷争极其严重,纷争战乱不断,上至魔君下至魔兵。
普通的魔族便只能战战兢兢地活着,根本没有余力如人界中所传言地一般时常越过仙魔岭进入人界杀害凡人。
除了魔君魔将之外,他们尚且还自身难保。
但十年前,在一个极其平淡的日间,数千年没有一丝生气,甚至仅剩下断壁残垣的魔宫,竟突然异光乍现。
那一瞬间,整个魔天界都发生了震颤,就像他们的灵魂因这道异光而震颤。
所有魔族皆发自本能一般地将魔主二字呢喃出声。
这是刻在魔族骨子里的虔诚和信仰,他们变得从未有过的团结一致,整日面朝魔宫的方向等待着魔主的降临,以期不是一时的幻想。
而就在他们逐渐归于麻木和绝望的的时候,终于有一道身影,破碎虚空而来,出现在他们面前。
自那之后,魔族内所有的纷争战乱都直接消弭,反而变成了在殿下面前的争风吃醋。
他们建宫宇,建琼楼,无边的黑暗与死气逐渐消失,化作纯净的魔雾与平和,一切都只为了博得那人一个赞赏的笑容。
那时年仅八岁的璃珩亲身感受了这些巨变。
后来不知从何时起,能进入魔主殿下的宫殿之中,便成了所有小魔族的毕生之愿。
而璃珩,便是其中之一,她为此付出了十年的努力。
思绪渐拢,璃珩跟随着长荀跨过一道又一道门槛,终于走到了一扇琉璃所制的殿门前。
眼看着魔君抬手推开了殿门,璃珩的双眸几乎是瞬间睁大。
只因为,她看到了那人的身影。
十年前,是第一次,从此魔主降临的那一幕便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每每想起都耳尖通红。
而今日,是第二次。
那人一袭雪白素衫,水一般的裙摆在她身后漾开,与被黑雾缭绕的宫殿之中形成一种奇异的和谐之感。
她正侧对着他们,抬着纤纤玉指,拨弄着窜进殿内的桃枝。
她当然知晓二人的到来,眼尾轻抬,而后收回手,缓缓转过身。
也就在这一瞬间,璃珩终于知晓了什么叫做纤腰之楚,脆若琉璃。
她分毫粉黛未施,如雪如霜的肌肤衬着不化而翠的弯眉,唯有眉间潋滟的红莲令她宛若谪仙一般的面容显得艳逸绝伦,令人一眼痴沉,但又不敢亵渎。
璃珩和身边的长荀魔君今日也都穿了一袭白衣。
又或者说,从有消息传魔主殿下最喜穿白衣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便摒弃了原本魔族仅穿黑衣的固有想法,皆开始穿上白衣。
而此刻,璃珩期待已久的一幕终于到来。
殿下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的身上,是极其轻柔的目光。
但她的呼吸却越发急促,一张杏白的小脸涨得通红。
璃珩终于发现,自己愈是紧张,手就愈发抖。
她害怕殿下会因她的胆小而将她退回,赶忙低下头。
直到眼泪都快涌上眼眶了,身前却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璃珩呼吸一滞,尚且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自己的下巴被那人莹白如玉的食指轻轻挑起。
璃珩这样呆呆地看着殿下瞧了她一眼之后,又忽然轻笑着收回手,望向她身旁的长荀魔君。
“长荀,我时常叮嘱你往后来之前一定要告知她们我并不多么可怕,今日又忘了么?”
长荀无奈一笑,不用殿下提醒,他都不可能忘记。
但这些小魔族见到殿下时的反应,早已成了常态,极少会有反应并不算大的魔族。
就连他自己,也不过是因为时常能见到所以早已学会将那些痴沉敛于心中而已。
但他最终也只是说:“是,这次长荀又忘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扫过一眼璃珩,垂下眼,问道:“殿下,即刻便要去人界了吗?为何不能带着我们?”
他们几名魔君,无一不想魔主能将他们带在身边,但这一点泱泱早已言明。
“我只是去见见故人而已,又不是再也不回,你们何必如此忧心忡忡?”
长荀一张极其精致俊俏的面容瞬间变得有些黯然。
魔主的身上有太多他们无法触及的东西,他也只是有些失落而已。
泱泱摇了摇头,长荀一干人的这些委屈巴巴的神情她早已习惯。
若让泱泱说魔族同修士有什么不同,那必然是魔族确实惯会装可怜,眼前的长荀最甚,偏偏他又生得最好。
泱泱一开始还会心有不忍,答应些小事情,现在已经能够做到通常情况下无动于衷。
她侧眸望向璃珩,语气更加轻柔。
“我不在之时,只需照料好殿外的桃树即可,不必过于紧张。”
璃珩连忙点点头。
泱泱方才的笑语不知不觉就化解了她的紧张,只余下淡淡的失落。
她本以为每日都能见到殿下的……
泱泱见她已经知晓,便最后扫过长荀一眼,转过身,消失在两人眼前。
几乎在同一时间,长荀一双清澈的双眸瞬间沉得如同深不见底的寒冷幽潭。
罢了,总归殿下离开魔天界之间最后见的人是他,也不算辜负他费心将那几个碍眼的一一支开。
而长荀身旁的璃珩已经开始思量起自己该如何照料好殿下的宫殿,对长荀的变化全然是见怪不怪。
殿下出现之前,整个魔天界皆知,性情最为狠戾的,便是长荀魔君。
偏偏他在殿下面前就好似没有一丁点儿脾气。
至于十年之后的青云宗,同样有着极大的变化。
众人皆知,这整整十年,坐镇在青云宗的人,都不是容奚,而是宗主段黎。
也正是十年前,容奚仙尊唯一的亲传弟子沈泱泱,为让一方凡人幸免于难,心甘情愿献出仙骨。
然而仅仅不过一日,青云宗竟忽而昭告整个修仙界,沈泱泱是魔骨伴生之人,不但觉醒了魔骨,还逃出青云宗,昭告各宗门定要加强对魔族的防备和抵御。
但这样的消息太过突然,当日发生的事情更没有其他人知晓。
因此,一开始所有人还并不太相信此事。
毕竟,众修士都已经在宗门大比中亲眼见过沈泱泱,其姿容和形迹说是仙人都不为过,又怎么可能会是肆杀的魔族。
直到一月之后,容奚竟自请抽离仙骨,声称自己早已违背仙宗意愿,道已受阻,无法再继续修炼无情决。
这时候众修士才不得不相信此事。
之后各宗修士每每遇到青云宗弟子,都想从他们口中问出些与沈泱泱相关的消息,但他们往往一听人提到沈泱泱,就变了脸色,沉默不语。
久而久之,似乎沈泱泱其人成了一个禁忌,就这样慢慢消失在了众人的记忆当中。
但唯有俞青姝知晓,这些青云宗弟子从未有一日忘记过她。
譬如方才,她看到一位同门手中提了不少卷轴,心中一动,认出那是一位许久未见的师兄,便想上前打招呼,询问是否需要她帮忙,却直接被厉声拒绝。
他的反应并不似其他弟子待她那么冷漠,反而十分激烈。
他狠狠瞥了她一眼,背过身便离开了,临走时还丢下两个字:
“小偷。”
俞青姝呆愣在原地,只觉得又委屈又难堪。
然而经过她身边的修士皆恍若没看到一般对她视而不见,她最终也只是哭着跑回自己的院落。
现在看着镜子里自己哭肿的双眼,俞青姝忽然不知晓这样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遥记得十年前自己睁开双眼时,才听身边照料自己的外门弟子说,沈泱泱的仙骨终究还是给了自己。
那时她当即便生出的想法是什么呢?
是愧疚?还是庆幸?亦或是渴望?
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只知道她不敢问沈泱泱没了仙骨之后会如何。
好似她没有问,便不知晓自己体内的仙骨是来自于谁一般。
然而很快,她便意识到一切并不如自己想象得那般美好。
她的确活了下来,也的确被师尊收为弟子,但她体内的冰灵骨就真的只是能让她活下来而已。
无论她如何努力,她都无法引气入体。
就仿佛她的灵识与灵气之间隔了一道屏障,而这道屏障,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打破。
但这一点,哪怕是师尊都无法帮助她。
因此,十年下来,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看着修炼卷轴,学些法决和招式。
一切都只是无用功,除了体内有仙骨的存在,其他根本就与凡人无异。
没有灵气淬体,她依旧还是会疼痛,也依旧有一天会老去,会死去。
偏偏她已经开了仙骨,当属修仙之人,更不允回到父皇身边做回自己备受宠爱的公主。
除此之外,这些青云宗修士对沈泱泱的崇敬几乎达到了痴迷的地步,哪怕知晓她已经成了魔族之人,也依旧在私下里惦记她,期盼着她有朝一日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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