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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白莲花她又万人迷了(何十二时)


一经踏出玉清阁的门槛,她便再也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夫人,您怎么……”
泱泱止住步伐,轻瞥了她一眼,很清楚她话里未尽的困惑之处。
“我怎么都还有这沈府嫡女的身份,就算再不受沈栩宠爱,也有母亲留给我的嫁妆。”
只不过这嫁妆被沈书仪的母亲,也就是那位钟琼玉钟姨娘扣了大半而已。
芙蕖这才想起嫁妆之事,但与此同时她又更觉得心酸起来。
按理夫人应受尽宠爱,现下在成婚当日成了寡妇也就罢了,还要挪用嫁妆度日。
她从未如此刻一般,这么希望公子能考中功名,让夫人过上不愁穿戴的生活。
但她很快想起了什么,看向姜明昭一行人乘轿子离开的方向,又摩挲了下手里的精致锦匣,很是担忧。
“不过夫人,方才那姑娘说是要将这玉簪买去送给什么郡主,那她必然来自勋贵之家,万一以后来寻麻烦该如何是好……”
泱泱弯了弯眉眼,眸中漾着浑然天成的潋滟春色。
“那更好,我等着她来寻我。”
她原就极轻极柔的声音此刻在嘈杂的喧闹主街中更是缠绵徐缓,转瞬便消失。
芙蕖以为自己听错了,忙追问:“夫人说什么?”
泱泱见她一双杏眼迷迷瞪瞪地睁得圆圆的,颇觉好笑,正要说什么时,却忽觉有一道无可忽视的目光无声落在了她的身上,以居高临下的角度,宛若实质。
这样被注视的感觉太不一般,泱泱心中微动,撩起眼睫抬望过去。
不过刹那一眼,四目相对,两人眸底皆有些许唯对方方能恰好捕捉到的变化。
但对视不过片刻,半晌没有得到回答的芙蕖见自家夫人正定定地望着街道对面二楼的方向,不由道:“夫人,怎么了吗?”
泱泱低垂下眼睫,缓缓收回目光。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回府吧。”
芙蕖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忍不住抬头望向女子方才所望之处。
对面正是一间名为瞻茗居的茶楼。
昨日她便听景元说起过,京城这些就连官员勋贵们都极其青睐的地方,瞻茗居可以说是首当其冲。
但她抬头之时,却恰好只看到缓缓落下的垂帘和一道朗若清月的模糊侧脸。
这样炙热的天儿,在目光所触的一瞬间,竟有微凉的冷淡之感扑面而来。
毫无缘由地,芙蕖竟一眼也不敢多看,赶忙跟在了泱泱身后,快步离开。

第431章 美作寡妇万人迷9
而此时的瞻茗居二楼雅间内,程胥对詹士锦将垂帘落下的举动颇感无语。
他一把将环抱的长剑搁于桌沿,俯身便又将垂帘拉了起来,可惜方才还站在那处的两人已然没了踪影。
他抿了抿唇,垂眸睨向詹士锦,俊俏的眉眼不过一个蹙眉便显出几分凌厉。
“你詹士锦不是最善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了吗,如今在这京城待久了,怎么反倒不会看家主眼色了?”
詹士锦方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就被数落了一通,倒也不生气,执起茶杯轻尝一口,而后呵呵一笑。
“詹某这不是见窗外炎炎烈日高悬当空,怕晒着家主吗?对面可没什么好瞧的,就是俞宽那厮的玉清阁而已,皆是女子来往,家主对这些可从来没兴致。”
程胥轻哼一声。
“你懂什么。”
方才他和家主恰好跟在那主仆二人身后,不经意就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
其实程胥自觉自制力尚可,跟在程绥之身边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对不相干之事不听不闻。
可女子声音当真如江南最缠绵的风,柔得能滴出水来,不知不觉就蛊惑着人想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他本以为只是自己如此,却不曾想那女子差点被人撞倒之时,家主竟也忽然生了怜悯之心,毫无征兆地伸手将人扶住了。
他瞧得很清楚,那女子细腰真是不盈一握,在家主怀里时也愈显得柔弱婀娜。
不过一瞬的画面他到现在都还觉得无比清晰。
若不是那丫鬟称女子为夫人,知晓估计是她已经成了婚,程胥当真要觉得头一次见有人站在家主身边能如此相配。
天知晓这有多么难得。
而方才他又如此巧合地看到那主仆二人从玉清阁走了出来,于是下意识便看向自家家主,结果恰好发现两人正隔着虚空两两相望。
程胥正想再看清楚些之时,偏巧走进来的詹士锦十分悠然自得地将垂帘放下,然后大摇大摆地坐了下来。
这平生头一次见到的罕有场面就此中断,年纪轻轻就已经掌管数百舰军首领纵横南海的程胥自然给不出好脸色。
詹士锦浑不在意地笑了笑。
他脸皮向来厚,心又格外宽,除了程绥之以外,几乎没人能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思及此,他向对面端坐不语的男人微微垂首。
“家主,那位确实和先帝天差地别。先帝在时就对南海忌惮有加,但所行之事于我们而言不过小打小闹,不痛不痒,他却不同。
这才不过三年,京城那些人的权利就几乎已经被他彻底收揽。晋王裴珣前两年都还有些小动作,现在,也总算意识到了差距,这才有其亲去淮城抓捕乱党投诚一事。
就是不知,那位的野心,究竟有多大了。”
程胥冷笑一声:“程家隐匿于世这么多年,之前的皇帝都是聪明人,懂得相安无事,免得危及江山。
结果来了先帝那个蠢货,有野心没能力,竟有了冒犯之心,否则程家也不会派你们来京城,轻而易举就让皇商连在自家的老本营都寸步难行。
不过略微让其吃了点苦头,先帝就退缩了,现在那位,同样。”
詹士锦却摇了摇头。
他甫一在京城站稳脚,就引起了那人的注意,还亲自召见过他。
那也是个……极其叫人不敢小觑的人哪,那样的压迫感,他过往仅在家主身上感受到过。
而这些他都早已经在信中向家主禀告过。
有些东西,他看不透,于家主而言却是轻而易举。
“家主,您会在京城待多久?”
程绥之却并没有回答,低低覆下长睫,执着茶盏的右手修长匀称,甚至能看到手背凸起的青色血管。
他眼里并没有什么情绪,好似根本未曾凝心听旁人的话语。
片刻之后,他才垂目晃了晃手中的杯盏,缓缓开了口:“视情况而定。”
视情况而定?
程胥直了直身体,眉心微动。
来时半路他也曾问过这个问题,家主那时分明说的是……不过十日。
怎地忽然改变了主意?
但他当然没胆子将这疑惑问出口,很快被詹士锦的下一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那人手下的禁军如今对这盛京城了如指掌,如家主这般人物恐怕早晚会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恰逢科考一事,来往文人书生不少,大多居于崇文巷。因此……我特意买下了崇文巷的一半房契,供家主选择。”
已经回到府中的泱泱全然不知晓自己此刻所在的院落不知不觉就已经易了主,倒是对刚才看到的那人颇为好奇。
“泱泱,那是南海程家家主程绥之,原剧情中沈书仪在成为晋王妃后,就跟随裴珣出席过当朝君主裴席钰为程绥之准备的送行宴。
和裴席钰一样,程绥之算是这个世界的背景人物。”
程绥之……
陌生又不陌生的名字。
因为原主的记忆里似乎也知晓程绥之的存在,只不过同当朝天子一样,也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与程绥之有关的传言也不少,但京城应该并没有几人真的见过他,否则怎么可能会鲜少有人提及过的相貌。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还是瞧得很清楚,男人穿了身苍青色的宽袖长袍,挺直的鼻骨顶着高挺的覆影,眉间略有倦色,但低眸望过来时眼神极其平静,透着难以忽视的压迫感。
以至于……让人几乎要忘记他用郎艳独绝来形容也不为过的长相。
不过她的思绪很快便被打断,门外忽然响起芙蕖的声音。
“夫人,公子让景元回来带话,他恐怕要晚些时候才回,夫人自行用晚膳即可。”

泱泱是在几日后才发觉陆君则在有意避免见面。
当时她用完晚膳便同之前一样去到后院散步歇凉,如今芙蕖也逐渐习惯了不来打扰。
但那晚她散步完在躺椅上休息时不自觉睡着了,再醒来便已是夜色黑沉,周遭幽寂无声。
而也就在她支着椅栏起身正要回寝房时,恰好就在转角处看到踏着夜色归来的陆君则。
男人的身影挺拔如松,隐在黑暗中,却又沾了隐隐浮光。
他显然并未察觉到她正站在不远处,只垂眸询问景元她是否已经歇下了。
听到景元说她这时候应当已经回了房,男人才沉默着点了点头,而后进门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若不是修复度在那晚分明增长了些许,她当真要以为陆君则是对她生了不满了。
但既然他有意回避,她当然也不会做什么。
之后泱泱便只当什么也不知晓,白日里要么在书房消磨时间,要么就听芙蕖和厨娘辛娘子讲些她们的生平所见,倒是知晓了京城不少趣事。
而这两日提及最为频繁的事,便与她们所住的这崇文巷有关。
据辛娘子所说,现下正值会试放榜之日,崇文巷这处外来书生士子们最常选择的地方也格外热闹起来。
当中年少英俊的着实不少,但相貌气度无一能及陆君则。
而除了陆君则之外,唯有昨天夜里偶然瞥见的两人,令辛娘子印象极为深刻。
“不怕夫人笑话,婢子在这崇文巷这么多年,见了公子和夫人之后,才知晓这世上竟还有你们这般神仙似的人。
也不知道昨夜见到的那位是否也是举人,连他身边的随从都生得格外俊俏,随身携剑,气度不凡,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物,更莫说那位公子了。”
辛娘子说这些时,泱泱正在后院小憩。
黄昏时的日光不如晌午那般炎热,反倒照得人心中舒适。
泱泱慵懒地半卧在躺椅之上,瀑布般柔顺的乌发绕过素白如玉的颈子落于酥融饱满的胸前,裙摆松松垮垮地散作一团,哪怕未施粉黛,也仍旧别有一番弱柳扶风的媚态。
见她的神情并未因她所说的话生出什么特别的变化,辛娘子才好不容易抑制住心中悠叹和眸中痴迷,继续道:
“好巧不巧的是,他们恰好就住在邻宅,距离咱们仅有一墙之隔,方才还送来这昙花盆种,说是同我们见个礼。”
听到这里,泱泱才总算眼尾轻扬,转眸瞥向厨娘手里捧着的瓷盆,心中微动。
这花盆看似普通,实则材质上乘,做工精湛。
花盆本身反倒比花种要贵重多了。
至于辛娘子所形容的人,倒是有些熟悉。
忽然想到了什么,泱泱直起身子,抬起莹白的素手便将瓷盆接了过来。
葱白细指在瓷沿摩挲了须臾,她才柔声启唇:“既然这新邻舍礼数如此周全,我们又岂能无动于衷呢。”
“芙蕖,明日便将最角落那盆开得最好的木芙蓉送去,以表心意。”
一旁正捏着团扇为泱泱轻轻扇风的芙蕖虽然有些惊讶自家夫人竟直接舍了这几日最为喜爱的那盆木芙蓉,但还是乖顺地点了点头。
转瞬她又想起了什么,笑吟吟道:“夫人,明日便是会试放榜之日了,也不知公子今晚会不会早些回来。”
泱泱却缓缓落下眼睫,神色淡了些。
“回不回的,与我又没什么关系。”
芙蕖下意识和辛娘子对视一眼,这回却是不如以往那般忧心了。
不过几日的时间,她竟忽然发觉夫人对公子其实并没有她以往所以为的那般厌烦疏离。
至少夫人每晚都会有意无意地询问公子的去向,也会特意嘱咐辛娘子备好夜宵。
再加上……芙蕖还记得,夫人那日在玉清阁,还买了一块男子戴的青玉坠子。
这坠子当然只可能是买给公子的,只是这几日公子回来时,夫人通常都已经歇下了。
而这种种迹象都让芙蕖觉得,夫人也是在意公子的,只不过不喜表达而已。
令芙蕖更为欣喜的是,也就在今晚戌时,最后一缕余晖还未完全散尽之时,陆君则回来了。
男人今日罕见地穿了身深色长袍,却更衬得他身姿如松如柏,面容清举疏朗。
见院内这么早便灭了灯,陆君则沉吟片刻,才低声问道:“夫人可是在后院?”
芙蕖摇了摇头。
“夫人沐浴完不久,现下应当在寝房休息。”
说罢她便转过身。
“我这便去告诉夫人您回来了。”
但她刚刚才走到廊下,陆君则便开口叫住了她。
“既然已经休息了,那便明日再说吧。”
男子的声音温凉,隐约含着几分似是而非的不容置疑。
然而一心盼着两位主子能尽早消除隔阂的芙蕖一听这话,当然不免有些失落。
她忍不住道:“公子,夫人都等了您好几日了,既然现下您已经回来了,何不同夫人谈谈?”
等了他好几日?

但见芙蕖神情,又确实不似作伪。
周遭陷入短暂的沉默,反应过来的芙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逾越了。
只是也就在她慌忙低下腰准备开口认错之时,陆君则却已然迈开了步子,沿着长廊朝一处走去了。
“我知道了。”
芙蕖一愣,看清男人所去的方向,才终于松了口气,而后转过身便去寻辛娘子告知陆君则回来之事。
而另一边很快便走到了泱泱房门外的陆君则却在抬手敲完门,听到里头传来女子轻柔慵懒的应声之后,才忽而意识到不妥之处。
现下也算是入了夜,芙蕖又未曾跟上来,他单独前来寻这位寡嫂,不合礼法。
陆君则微抿着唇,低下眉眼,沉思稍许,心下还是决定明日再找她。
然而泱泱早在烛光掩映之下看出站在门外的是一道熟悉的男子身影。
她美眸轻扬,将手中的香膏搁至一旁,披上一件薄衫便踩着软丝绣鞋将门缓缓打开了。
而此时的陆君则正侧身站在门口,准备隔着房门开口说明日再见一事,却猝不及防地见到泱泱的身影,顿时怔愣在原地。
直到此时他才想起芙蕖方才说的话……
女子确实是刚刚才沐浴完,如瀑的长发散落肩后,一袭极轻薄的软烟罗齐胸襦裙紧紧贴着她纤弱又丰盈的身体。
外面虽披着藕绯色蝉翼长衫,但仍可以看到她柔软而白腻的肌肤上还泛着莹莹水雾。
那剔透的水珠正顺着纤纤玉颈滑落至那处若隐若现的旖旎之中。
更莫说她原就媚态天成的面容,此刻更是容若桃李,小巧的鼻尖都泛着绯红,桃眸尽含着春水,美得惊心动魄。
她的衣着分明还算得体,却根本抵不住身姿相貌天生如此……
陆君则目光微凝,手指不知何时攥得生紧。
他有些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声音带着克制般的沙哑。
“君则失礼,原本我只是想前来同嫂嫂打个招呼,其实并无要事,嫂嫂早些歇息吧。”
泱泱低眸瞧着他低敛着的清隽眉眼,轻哂:“有什么失礼的?我瞧着是反倒是我生得太失礼了,否则怎么小叔子每回见着我都不敢直视,甚至还有意回避呢?”
她此时言语不快,还带着轻讽,声音也就不如以往轻细,却又似碎玉泠泠,语调勾缠又惑人。
陆君则呼吸凝滞着,心神愈乱,周身的气息反倒越清贵自持。
“嫂嫂误会了。”
“会试放榜在即,崇文巷不平静,君则并不宜在府中久待。”
他的语气平静,所言也确实不虚。
朝廷之争已然蔓延至这崇文巷中,会试结果恐怕不少人都有了风声,至少这崇文巷已有不少士人被单独请去喝茶。
他每日早出晚归,能避免不少麻烦。
若是以前,于他而言在哪里都并无区别。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府中还有她。
但这些话他当然不可能和盘托出,只是点到即止。
泱泱也并没打算真的计较这些,不过随意一提而已。
她不情不愿似的低哦了一声,眸光流转间又埋怨起别的事来。
“我整日在这府中,着实无趣,陆君则,你得帮我想法子。”
她生得如此柔弱娇贵,使唤人的语气却颇为理所当然,倒是符合陆君则印象中的模样。
以往他心中确实从无波澜,既不亲近也不因此疏离不满,然而此刻女子微仰着脸微蹙着峨眉直勾勾瞧着他,绵延不断的香甜气息萦绕在周遭,实在叫人很难对她的话语无动于衷。
陆君则原本缄默无言,终究还是开口:“我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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