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嫁给九千岁/一条咸鱼嫁太监,我彻底躺平了(咸蛋流油)
江云舒让乔姨娘不必忧心:“掌印心中有数。”
“这次过来正好和姨娘一起过中秋,再好好看看这些小孩子。”
乔姨娘听江云舒这么说,立刻放心多了。九千岁在京中只手遮天这么多年,乔姨娘不信有人能是九千岁的对手,她担心的是江云舒。
“只要九千岁护着你就好。”
乔姨娘想到九千岁都愿意陪着江云舒回云府过中秋,顿时更放心了,九千岁明显把江云舒放在心上。
江云舒回到正院的时候,谢凛已经沐浴完,披散着半湿的头发,斜倚在床头等她。
江云舒看到这一幕,脚步微微一顿。谢凛身着白衣,这样散着头发,比束发的时候更多了几分仙气,让人只敢远观、不敢靠近。
江云舒突然闻到自己身上的酒气,急匆匆地退出去:“我……我先去沐浴……”
云府的正院就是江云舒曾经的云舒院扩大改建的,里头最大的变动就是精心修了一个比宫中更大更舒适的浴池。
江云舒脚步匆匆地走进浴房,她不知道自己今日怎么了,好像带着酒气靠近谢凛,就是对他的亵渎一般。
沐浴完毕后,江云舒回到寝殿,走向谢凛时脚步依旧有些迟疑。
谢凛看向她:“娘娘在磨蹭什么?”
江云舒慌乱间找了一个借口:“我……我吃撑了,想再站一会儿……”
她看着谢凛的眉眼,心想自己对谢凛的感觉终究是不同了。
以前,江云舒对谢凛只有仰望,昨夜过去,她再看到谢凛心中不由自主便生出怜惜。
江云舒心中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小人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要心疼男人!”
另一个小人语气犹豫:“可是他真的好可怜……”
江云舒怔怔地看着谢凛,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凛伸手握住江云舒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到帐子里。
“娘娘吃撑了?臣帮娘娘消消食。”
床帐慢悠悠地垂下来,将桂花甜香笼在方寸间。
“不……谢凛……不……”
透过朦胧的轻纱软帐,江云舒从半开着的窗子里看到高悬天边的月亮。
圆满无瑕的月亮将清冷皎洁的月光洒满院子。
江云舒看着院子里尚有几分熟悉的景致。扩建的正院将她曾经的云舒院囊括其中,所以这里也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
今夜的滋味因此格外不同。
半个时辰后,江云舒浑身无力,被谢凛抱去浴池的时候,心中恨恨地想道。
她心中那个凶巴巴的小人果然没有说错——不要心疼男人!
整个沐浴的过程都是谢凛在伺候江云舒,江云舒现在已经习惯了,她被伺候得理所应当。
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她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谢凛还要与她谈天。
“今日所有的小孩子里,娘娘最喜欢哪个?”谢凛问道。
这是个要紧的问题,江云舒打了一个哈欠,将自己观察到的一切向谢凛娓娓道来。
最后说出自己的结论:“我最喜欢元承。”
聪明、冷静、有担当,是一群孩子里的主心骨。
江云舒觉得最重要的是最后一样,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元承以后能不能让人信服、能不能让人愿意追随,是最要紧的。
江云舒有理有据地分析了一大通,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谢凛的神色,验证自己想的对不对。
然而谢凛的神色依旧如平时一般幽深难辨。
江云舒放弃观察,她直接问道:“掌印最喜欢哪个小孩?”
谢凛:“巧了,臣也最喜元承。”
江云舒问道:“为什么?”
与江云舒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不同,谢凛只有一句话。
“元承的眼睛,和娘娘很像。”
江云舒搬到云府后的日子,是前所未有的悠闲自在。
她每日与谢凛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然而绝大多数的时间里,她和谢凛在一起也并不会做什么,只是各做各的事。
谢凛有他的奏疏要看,有密探报上来的事要听。
江云舒就自己读书,她看得最多的是游记和话本。
可惜话本极少能看到她满意的,古人的思想和她的思想很难对上。江云舒托着腮认真思考,她或许可以花银子让人为她写一批“订制文”?
情节都按照她的口味来!
谢凛练武的时候,江云舒也练舞。她回到云府,终于能重新得到乔姨娘的指点了!
然后她就被乔姨娘骂了……
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师父知道。
最近事情太多,江云舒在练舞上松懈了许多,乔姨娘简直能在她身上挑出一百个毛病。
江云舒被骂得心服口服。她没想到乔姨娘管着偌大的云府,练武竟然一点都没丢下,不仅跳得和以前一样好,甚至隔了一段时间没见乔姨娘跳舞,江云舒明显地感受到了乔姨娘的进步。
“乔姨娘的天赋真可怕……”江云舒忍不住向谢凛感慨。
虽然乔姨娘管家也管得很好,可江云舒总觉得乔姨娘不该花太多精力做这些。
“若是能留下几支舞,名传后世……”那才是最好的!
谢凛问道:“那乔姨娘可愿去教坊司教舞编舞?”
江云舒怔住,她竟没想到这个。她立刻说道:“乔姨娘必定愿意!”
“不过我还是先去问问乔姨娘……”
谢凛嗯了一声:“若是乔姨娘愿意,等宫中风波平息之后,乔姨娘就能去教坊司了。”
乔姨娘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果然惊喜极了。
她双眼红彤彤地看着江云舒,曾几何时,跳舞只是她用来取悦男人的手段,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要这样过……
在她教江云舒跳舞的日子里,乔姨娘真正地爱上跳舞。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去教坊司教舞编舞……
若是她真能编出流传后世的舞蹈,她的名字会和她的舞一起流传……
乔姨娘重重点头,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好 ,好!”
“等你们回宫,我就去教坊司。”
乔姨娘问道:“九千岁可提过什么时候回宫?”
江云舒摇头:“不曾。”
她真想就这样一直在云府住下去,每日与谢凛、乔姨娘、小猫、小马和小孩子相伴。
在云府的每一日,江云舒都很开心。唯一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是,段谨行终于离开了太仆寺马厂,他升官了!
段谨行被提拔到五城兵马司,任中城兵马司指挥——正六品!
一下子从从九品跃升到正六品,段谨行抱上了谁的大腿?
而且中城兵马司这个位置,实权在手,手下管辖之人着实不少。
看来段谨行这个鱼饵,这次钓上来一条大鱼。
江云舒听闻段谨行升官的消息后,又过了几日,谢凛就要回宫了。
谢凛似笑非笑地看着江云舒: “娘娘是想和臣一起回宫,还是留在云府,等一切平息了再回去?”
江云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掌印嘴上说着让我选,眼里的眼神可没准备让我选。”
这一回,谢凛真正地笑了:“有这么明显?”
江云舒主动牵住谢凛的手:“自然与掌印一同回宫。”
这一次回宫,两人暂且没带上乔姨娘,然而谢凛带上了元承。
江云舒面露惊愕:“为什么带元承回去?”
她早就猜到元承要进宫,可……可不该是现在!
现在太后和小皇帝都还在宫里,元承回宫干什么?
谢凛看向江云舒:“谁告诉娘娘,小皇帝还在宫中的?”
江云舒更加震惊,谢凛什么时候办的这样的大事?动作竟这样快!
凤仪宫中,一夜之间变了天。
吴太后不知为何会这样,她感觉自己正在做一场无比可怕的噩梦。她狠狠掐自己的手心,拧自己的大腿,可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昨夜睡前,吴太后还将泰安抱过来,和泰安一起玩了很久。
泰安现在已经开始认人了,小不点精得很,明明是几个乳母照顾他更多,可是泰安最喜欢的还是自己这个娘亲……
窗外寒风呼啸,鬼哭狼嚎的声音很是吓人。凤仪宫温暖如春,吴太后怕泰安着凉,早早生起了地龙。
吴太后睡在温暖的寝殿里,想着泰安的笑脸,外头寒风的声音也不嫌吵,这一夜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清晨,吴太后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唤乳母将泰安抱过来。
她每日都是如此。
乳母今日来得比平时还更快一些,吴太后听到门帘的响动,满眼笑意地看过去。
然后愣住了。
乳母手中牵着一个三岁模样的陌生男孩。
吴太后莫名其妙:“这是谁?”
小男孩朝着吴太后笑了:“娘,我是泰安呀。”
吴太后一脸恐惧,尖叫出声:“你不是泰安!我的泰安呢?”
吴太后疯了一样地在凤仪宫里找泰安,可是她找遍了凤仪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你们把泰安藏到哪里去了!”
小男孩身边的乳母,瑟瑟发抖,一个字也不敢说。
除了乳母,小男孩身边还围着八个人高马大的太监,个个看起来都武艺高强。
一群人将小男孩围在中间,小男孩年纪小,腿还短,他走不了那么快,但一直缓缓跟着吴太后。
吴太后每到一个地方停下来找人时,小男孩就晃晃悠悠地追上来。
“娘,你在找什么呀?”
“我就是泰安呀。”
“娘,您不认识泰安了吗?”
吴太后面露惊恐地尖叫个不停,每次小男孩嘴里说出“泰安”两个字的时候,她就想捂住他的嘴巴,不,她就想掐死他这个冒牌货。
可是八个武艺高强的太监围着小男孩,她根本无法靠近她。
“不,不,不!你不是泰安!”
“把我的泰安还给我!”
泰安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又在她身边养了快一年,她怎么可能不认识自己的孩子?
便是有人用生得一模一样的孩子换掉她的泰安,她也能认出来!
更不必说……更不必说现在换掉她的泰安的,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她的泰安还不会走路,这个孩子都会跑了!
用三岁的孩子换掉她还不到一岁的孩子,她就是个瞎子也能发现!
“泰安……泰安……”太后把凤仪宫找遍后,没有看到泰安的身影,她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太后心虚了。
九千岁……一定是九千岁……
这是九千岁对她的报复。
他知道了,他都知道了。他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他知道自己在和什么人合谋……
当年,九千岁就是那个被偷走的孩子。
当年他们把刚出生的他从母亲身边偷走,现在他同样偷走了她的孩子!
太后跪在地上,朝着八个太监砰砰磕头:“求公公向九千岁带话,我要见九千岁。”
谢凛收到这个消息后,慢悠悠地说道:“不着急,先晾她两天。”
江云舒坐在谢凛身边,听人禀告了凤仪宫中发生的一切,将太后的所有举动都仔细道来。
江云舒:…………
她被谢凛简单粗暴的操作,惊、呆、了!
她在未央宫外一口气磕了上百个头,声嘶力竭地求谢凛把泰安还给她。
“妾以后都听掌印的,也会从小教导泰安都听掌印的,让泰安像尊敬父亲一样尊敬掌印……不,直接让泰安认掌印为义父!”
吴太后的额头磕出血来:“求掌印把泰安还给我。”
“不,只要让我见泰安一面,见泰安一面就行!”
谢凛缓步走出来,靴尖停在吴太后触底的额头前。
“太后娘娘说什么呢?泰安不是就在这吗?”
谢凛招招手,“泰安”又过来了,他声音乖巧:“娘……”
吴太后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往后爬,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可爱的小孩子,而是世间最可怕的鬼怪。
谢凛沉声道:“吴太后疯了,扶吴太后回凤仪宫,让太医好好为吴太后医治。”
“为了皇帝的安危,不许吴太后再接近皇帝。”
小皇帝之前一直与吴太后一起住在凤仪宫,谢凛沉吟片刻,说道:“先领皇帝回长乐宫吧。”
谢凛话音落下,宫人们一股脑地“扶起”吴太后,将吴太后一路“护送”回凤仪宫。
江云舒站在不远处,看着被宫人们拖回凤仪宫的吴太后,简直有点怜惜她了。
不知道这算宫斗还是政斗,不管是什么斗,显然谢凛都不按剧本来。
两方的实力过于悬殊,谢凛在吴太后面前可以为所欲为。
吴太后被关回凤仪宫里,新鲜出炉的小皇帝2.0版十分礼貌地向谢凛和江云舒道别,在宫人的簇拥下回到长乐宫。
虽然长乐宫和未央宫相邻,但江云舒还是有些担忧。
“元承才三岁,自己一个人和宫人们一起住长乐宫,能行吗?”
长乐宫一直是帝王居所,包括先帝在内的连着好几个皇帝都住在长乐宫里,这意味着长乐宫的寝殿里死过好几个皇帝。
江云舒想起这个都有点怕,身上汗毛倒竖。
“元承一个孩子,会不会害怕……”
谢凛瞥了江云舒一眼,说道:“娘娘是想让元承搬进未央宫?”
“娘娘就不担心……夜里不方便?”
江云舒听到谢凛的话,想到夜里谢凛抱着她从寝殿去浴房、从浴房回寝殿……少的时候一回,多的时候有三四回。
宫人们都知道避让,可元承年纪太小了,若是不小心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江云舒立刻改了主意:“那就让元承住进长乐宫,多派些宫人陪着她,我也常去看看他。”
江云舒话音落下,便起身邀请谢凛:“掌印现在要不要与我同去?”
谢凛知道江云舒对元承不放心,他无奈地站起身:“若是这点风浪都禁不住,娘娘可就选错人了。”
江云舒:“他毕竟才三岁……”
江云舒选人的时候,哪里能想到谢凛会这样揠苗助长?
江云舒走进长乐宫,进入正殿。元承现在住在正殿,宫殿恢弘,元承小小的身影坐在其中,越发衬得他只有一丁点大。
元承只是个三岁的小孩子,突然换了陌生的环境,今日又经历了这样非同寻常的事,心中自然是害怕的。
好在云府中在他身边照顾他的宫人都跟着他一起进宫了,元承让熟悉的宫人都陪在他身边。
看到江云舒和谢凛进来,元承一双眼睛立刻亮起来,不过他的动作依旧极有规矩,规规矩矩地向谢凛和江云舒行礼。
江云舒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顶,挥手让屋子里的宫人都退下去。
她声音温柔地问道:“元承,今天发生的事,你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吗?”
元承很喜欢江云舒,他看向江云舒的眼神满是依赖,可是他听到江云舒叫他原来的名字,一张小脸立刻紧绷起来。
“我不叫元承,我叫泰安,我是皇帝。”
“我就是太后的儿子,我一直在凤仪宫长大……”
很显然,这些话是有人教过元承,并且让他牢记在心的。
是谁教的不言而喻,江云舒回过头,狠狠瞪了谢凛一眼。
江云舒心疼地捏了捏元承小小的肩膀:“对,你说的都对,在别人面前一定要记住这些。”
“在我们面前……”江云舒原本想说在她和谢凛面前不必如此,可她又担心元承年纪太小,还不懂在不同的人面前可以表现出不同的一面,这样反倒把他弄糊涂了。
于是她只是说道:“在我们面前,你不必这样紧张。”
元承竟仿佛懂得了江云舒的意思,他松了一口气,肩膀稍稍放松了些。
江云舒问她:“今天发生的那些事,你都懂吗?”
元承摇摇头:“不懂。”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从云府来到宫里,不懂自己为什么变成了皇帝。
皇帝不是皇帝生的吗?
自己不是皇帝生的,怎么也能当皇帝?
元承内心深处知道,明明吴太后说的才是真话,可是所有人都假装吴太后说的是假话。
明明自己说的是假话,可是所有人都假装自己说的是真话。
元承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记得九千岁教给他的话,全都按照教给他的做。
江云舒又摸了摸他的头顶:“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只要按照教你的做就行了。”
“等你长大了会明白的。你现在还小,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读书就够了。”
谢凛在此时看了江云舒一眼。
离开正殿后,江云舒牵住谢凛的手,问道:“掌印三岁的时候很苦吧?”
谢凛怔住,他许久没有说话,开口时声音微微沙哑:“娘娘为何这么说?”
江云舒心想,因为谢凛刚才的眼神,他看向元承这样童年与天真纯稚丝毫不沾边的小孩子,眼神中都藏着一丝羡慕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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