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嫁给九千岁/一条咸鱼嫁太监,我彻底躺平了(咸蛋流油)
哪怕她上辈子在谢府当侍女的时候,干过很多粗活累活,但也没有给任何一个人洗过脚……谢府中没人敢欺凌别人……
她如愿以偿和江云舒换了亲事,嫁给让世间所有女子都羡慕的夫君段谨行,可为什么……为什么要承受上辈子都没受过的屈辱?
侯府千金为她洗脚,段母心中畅快极了。
眼看江昭华洗得飞快,洗完立刻就要逃走,段母又下令道:“给我捏捏脚。”
“你没吃饭?怎么一点力气都没有?”
江昭华忍着屈辱,用力给段母捏脚。她从没干过这样的活,一双手很快就开始酸痛,段母却不许她停下。
江昭华死死咬着下唇。她想,上辈子江云舒一定也如此受过这个老虔婆的磋磨。
江云舒能忍,她也能忍。
上辈子江云舒定然也是如此忍过来的,没人知道她被婆母折辱的不堪,世人只看到她是丞相夫人、一品诰命……
怪不得上辈子段谨行只为江云舒请封了诰命,没有为母亲请封。怕是那个老虔婆欺辱儿媳太过,让段谨行心疼妻子,和母亲离了心!
江昭华为婆母洗脚捏脚之后,回到自己屋里,让侍女打来水,一遍又一遍地洗手。
每一遍,她都洗得极久,力气极大。
侍女们看到江昭华把一双精心养护十几年的白嫩柔夷,洗得通红一片,几乎要洗掉一层皮下来,纷纷含着泪去拦。
“姑娘,真的不能再洗了!”
“姑娘,再洗下去这双手不能看了。”
第84章 吵架
侍女们死死拦住江昭华,拿出养手的脂膏,最为滋润的那一种,在江昭华的双手上涂了厚厚一层,又用棉布将她的双手包起来,小心滋养。
江昭华洗了十几遍手,又涂上香香的脂膏,可方才那种恶心的触感仿佛依旧停留在指尖上,令她作呕。
江昭华想,她这一点确实不如江云舒。江云舒一个庶女,自幼做小伏低,早就干惯了伺候人的活,必定比她更能忍。
段母的折辱,对她这个千娇百宠的侯府嫡女,的确是极难忍的。
江昭华闭上眼,畅想以后她当上丞相夫人的风光、她受封一品诰命夫人后被所有女人羡慕的画面……咽下今日的屈辱。
守得云开,方见月明。
晚上,段谨行回家,江昭华见到他,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她朝段谨行诉说委屈。
江昭华想,只要段谨行站在她这边,心疼她。段母将儿子当成心头肉,必定会听儿子的话,对她好一点。
段谨行听到江昭华的话,长叹一口气,露出一脸为难的神色。
他做小伏低道:“昭昭,我……我也没有办法……”
“那毕竟是我娘。你知道,我父亲去得早。父亲走后,母亲一个人将我拉扯大,她既要辛苦赚钱,又要抚养照顾我,不容易极了。”
“娘不是恶人,她只是太在乎我了,把我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才一时气急、迁怒于你。”
“昭昭,你这样善解人意,定然能理解我和娘的苦衷,对不对?”
“我只有这一个娘……”段谨行紧紧握住江昭华的一双手,“我保证,除了我娘,这天底下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给你委屈受,好不好?”
段谨行生得俊美,如今又做出这样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仿佛眼里心里只有江昭华一人。
尤其是他最后那句话,“天底下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给你委屈受”,落在江昭华耳朵里,就是段谨行在对她承诺自己绝不纳妾,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江昭华最吃这一套,立刻心软了。
她的夫君,以后会成为天底下最好的夫君。哪怕现在他是养马官,哪怕现在婆母给自己气受……但是以后都会好的。
江昭华在心中一遍遍默念。
以后都会好的。
可她默念一千遍以后会好的,却减轻不了分毫当前的难熬……
江昭华在婆母的催促下,只能一次又一次回侯府求助。
每一次回侯府,她看到被割走了一半的侯府,都心痛极了。
旁边的云府已经修建好了,比侯府大得多、豪华得多、气派得多。
同样是朱红色的大门,不知为何,云府的大门衬得侯府的大门黯淡无光。
江昭华想到住在云府里卑贱的乔姨娘,竟敢给主母下毒,害得她母亲中毒……这样的人该千刀万剐才是!
可如今安然无恙地住在云府,仆妇成群,伺候她的人竟比伺候母亲的人还多!
江昭华就更比不上了……她如今住在狭小的屋舍里,只能容下八个贴身侍女伺候。
江昭华嫉妒地看着极为广阔豪华的云府,她也想要琼楼玉宇,想要假山流水、湖畔竹林。
隔壁云府里还有很多婴孩的动静,小的只有几个月,最大的也没超过两岁,吵吵闹闹的,热闹极了。
江昭华听到这些动静,心中平衡了些许。她想,这些孩子必定是九千岁养的干儿子。
九千岁再权势滔天又如何?一个无法传承血脉的阉人罢了。
江云舒嫁给九千岁,如今风光一时,等她年老色衰又没有自己的孩子,还不知道会多么凄凉。
江云舒和乔姨娘真是一模一样的贱命,谁也生不出孩子。
而她,刚成亲就怀上了孩子,一举得男。
江昭华想到自己一日比一日白胖的儿子,脸上露出舒畅的笑容。
可她没想到,令她骄傲的儿子,竟然也会成为段母拿捏她的软肋。
江昭华回侯府求助两次,西平侯走遍门路,都没能让段谨行升官后,段母心焦如焚,对江昭华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耐心。
段母日日让江昭华给她洗脚,还不是为了让她尽快为段谨行活动一番,助段谨行升官!
可这招竟然都不管用。
段母用出更狠的一招,要把江昭华的儿子抱到自己屋里养!
“你专心为谨行求官吧,把孙儿抱到我这里养。”
“等你什么时候办好了,再把孩子抱回去。”
段母不喜江昭华,却极喜欢大孙子。她原本就一直想和江昭华抢孩子,想抱孙子、想让孙子在自己房里睡觉、想让孙子亲她这个祖母胜过母亲……
现在正好有了正大光明地把孙子抱到自己房里的理由。
段母这次的话,踩到了江昭华的底线。
她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儿子,和她血脉相连的儿子,她绝不可能抱给段母养。
江昭华想让段谨行回绝段母,保护她们母子。
段谨行依旧一脸为难地说了和上次差不多的话:“我娘她一个人拉扯大我不容易……”
这一回,段谨行表现得再深情,对江昭华来说都不管用了。
夫君对她来说固然重要,可还是儿子更重要。
江昭华和段谨行大吵一架!
第二日,段谨行就宿在了太仆寺马厂里。
段谨行心中对江昭华的厌恶已经到了极致,江昭华怎么有脸为了一个奸生子与他吵架?
段谨行并不是一味顺着母亲之人,只是在这件事上,他确有自己的私心。他实在不想一回家就在房中看到江昭华和野男人生的儿子,段母抱过去养,最起码能让他稍加喘息。
段谨行担心自己再不躲开,会被江昭华看出不对劲。
于是他住在太仆寺马厂里,一日、两日、三日……
到了第七日,江昭华见段谨行还不回家,心中慌了。
段谨行可是未来的丞相,她一定要与他夫妻恩爱。
江昭华想了想,拉下脸让厨房备下许多菜肴,自己亲自提着篮子去太仆寺马厂,给段谨行送菜。
几乎同时,江云舒和谢凛出了宫,前往太仆寺马厂。
从乌山回京的路上,江云舒爱上了骑马的感觉,她想练习马术,日后能自己骑着马自由驰骋。
谢凛得知后,便要送江云舒一匹马。
江云舒自己不会挑马,要谢凛陪她一起去挑。
他最近忙碌,耽误了几天,今天终于得空,两人一起出宫去太仆寺马厂挑马。
江昭华坐在马车里,越是临近太仆寺马厂,心中越是紧张不安。
她想到自己要在太仆寺众人的注视之下给段谨行送饭,让人人都看到她是马厂协领的妻子……江昭华就觉得丢人极了!
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江昭华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夫君日后会位极人臣,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必要的。
她今日付出的越多,日后得到的回报也越多。
江昭华在马车上下定了决心,可她没有想到,马厂的气味竟然这么难闻!
正值盛夏,马厂里全都是马,江昭华刚一走进去,就被浓浓的马味熏得连连干呕。
她眉头紧皱、捏着鼻子往里走,实在憋不住气的时候用嘴巴浅浅呼吸一下。
即使这样,她还是能闻到臭味,中间几次差点吐出来。
江昭华举目四望,没看到段谨行,看到不少人在喂马、刷马。那些人的衣着举止,就像侯府的马夫一样。
江昭华想到自己同床共枕的夫君和这些“马夫”一起干同样的活,职位同样低微……又差点吐出来。
江昭华捏着鼻子向这些人打听段谨行在哪,人们给她指明方向,还有人立刻替她去叫段谨行。
“段状元!你媳妇来找你了!”
在马厂里,众人都管段谨行叫“段状元”,只是这个称呼不含任何尊敬,完全是对状元郎来马厂养马的嘲讽。
江昭华听到后立刻沉下脸,想要出声呵斥,想起他们不是侯府的马夫,又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段谨行听到江昭华来给他送饭,脸色霎时间也变得极为难看。他找了其他借口住在马厂中,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夫妻吵架之事,不想被任何人知道他夫妻不和之事。
如今江昭华来给他送饭,定要被人看热闹,说不定还要被有心人猜中夫妻吵架之事。
段谨行心中不虞,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惊喜欢欣的模样。只是这副模样,在他朝着江昭华走过去,江昭华闻到他身上的马味,好一阵干呕的时候,差点装不下去。
段谨行脸上的表情僵住片刻,才艰难地将方才的表情续上。
“夫人……你怎么来看我了?”段谨行的眼中有些惊喜、又有些小心翼翼。
段谨行方才在刷马,身上沾的马味很浓。江昭华差点被熏吐了,刚才正低头抚胸压住恶心,根本没看到段谨行脸色僵住,只看到段谨行装出来的这副模样。
江昭华偷偷松了一口气,段谨行心中果然还是有她的。
至于夫妻吵架,不是什么大事,哪对夫妻不吵架?
段谨行显然也在思念她,只不过男人要脸面。今日她主动来送饭求和,再温言软语几句,段谨行定然就跟她回家了。
江昭华在马车上早就想好了该说什么,她柔情款款地看向段谨行:“夫君,我……”
然而江昭华刚说了几个字,马厂门口突然一阵骚乱。
有人惊慌失措地跑进来:“快快快,九千岁带人来挑马了!快点准备起来!”
这句话,就像水洒进了沸油里,噼里啪啦乱溅。整个马厂里的人都变了脸色。
江昭华的反应比马厂里所有人都更惊慌,她惊叫一声,差点将手中的饭篮扔出去。
九千岁带人来挑马?恐怕带的是江云舒!
不行,她不能让九千岁和江昭华看到她在这里给养马的夫君送饭!
江昭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嗖的一下躲在一棵大树后,将自己和侍女藏起来。
段谨行看到江昭华这番模样,气笑了。
他就这么给江昭华丢人吗?江昭华怎么不想一想,他今日如此狼狈不堪,到底拜谁所赐?
马厂的上官将所有人都指使地团团转:“你快去将门口的地扫一下。”
“你去给马槽换水。”
“段状元,你去把马粪铲干净。”
段谨行根本没空去管躲在树后的江昭华,立刻被上官指使去干活。
马厂里热火朝天地忙了一阵。九千岁的车马停在门口时,所有人都退到两侧,站得远远的,肃手而立。
段谨行的马厂协领是最低的官职,站在一群人的最后。
江昭华一直躲在大树后,她方才有空悄悄离开的。可是一念之差,她想留在这里看一眼,九千岁今日带着谁来挑马?
或许已经不再是江云舒,换了别的美貌女子?
就算依旧是江云舒,她也不信过了这么久,九千岁对江云舒依旧疼爱如初,他就没一点腻烦?
江昭华想,成亲一年多,她为段谨行生了一个儿子,段谨行对她都比刚成亲时少了两分耐心。两人刚成亲时可从来没吵过架。
说不定……说不定她今日就能看到九千岁对江云舒的腻烦呢?
就这样鬼使神差,江昭华没有立刻离开马厂,反而拉着侍女更小心地在大树后躲好。
只是片刻,谢凛就下了马车,江昭华错过了离开的机会。
这时,她就是想离开也不成了,只能分外小心地藏在大树后。
谢凛带着江云舒走进马厂,马厂所有人都低着头。
江云舒第一次来马厂,面露好奇地环视一圈,马厂比她想象中干净得多。
有一些马味,不过谢凛提前在她身上系了草药做的香囊,又抹了一点薄荷膏在她的手腕上,提醒她若是觉得气味难闻,就轻嗅一下手腕。
江云舒抬起手腕闻了一下,果然觉得好多了。
她偷看了谢凛一眼,心想不知谢凛如何有的这些经验?更想不明白谢凛为何变得如此贴心。
谢凛的目光从站成一排的众人身上扫过,伸手指向最后一个:“你,出来伺候。”
一个瘦高的身影站了出来,江云舒顺着看过去,愣了一下。
这个人,好像是段谨行?
江云舒轻微脸盲,与段谨行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对他的长相实在是印象不深。
站出来的人好像是段谨行,又好像比段谨行丑。
面带憔悴,还黑了不少。
呃……那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段谨行?
江云舒立刻去看谢凛,想从谢凛的神色中找出答案。
她看到谢凛神色如常地吩咐那个养马官:“你跟在我们身后。”
“我们看中哪匹马,你就把哪匹刷洗干净,安上新鞍,牵过来给我们骑一骑。”
江云舒听到谢凛如此寻常的语气,以为自己认错人了,面前这个人只是和段谨行生得相似。
然而她一扭头,看到养马官正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眼里是藏不住的屈辱……
哦,这个还真是黑版段谨行。
江云舒多看了段谨行两眼。
段谨行这一晒黑,她立刻就发现,段谨行的五官并不是毫无瑕疵。他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气质,全都依赖于长得白。
如今晒黑了一点,立刻就将瑕疵暴露出来,相貌差了一大截。
江云舒又扭头看了一眼谢凛。谢凛肤色冷白,如月色般皎洁。她细看谢凛的五官,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点瑕疵。
江云舒试着在脑海里给谢凛换上更深一些的肤色,感觉丝毫无损他的美貌,变成另一种味道的美。
谢凛不知为何,被江云舒的眼神看得有点不自在:“看马。”
江云舒抿唇一笑,将目光收回来,移到不远处的马厩里。
奔霄那样的千里马,高大骏美,气势不凡,江云舒自然喜欢。
可是她还不会骑马,第一匹马还是给自己选一匹性格温顺的小母马更合适。
江云舒不去看那些高大的公马,直接去看小母马。
她虽然不会相马,可是从眼睛就能看出来哪匹马更温顺一些,小母马湿漉漉的眼睛看得她心都软了。
她伸手指了几匹毛色喜欢的、眼神也喜欢的。
段谨行躬着腰,低着头,将几匹马牵出来,准备去一旁洗刷干净。
谢凛伸手指向其中一匹马:“这匹马是什么母马和什么种马配出来的?”
段谨行张口结舌,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他来马厂的时间不算短了,可一直将其视为莫大的耻辱,上峰让他干的活他不敢推脱,但绝不可能自己主动去学马经。
因此谢凛问的这个问题,段谨行一无所知。
马厂的上官看到这一幕,立刻想替段谨行回答。
谢凛冷冷一眼扫过去:“让他说。”
上官立刻不敢说话了。
段谨行额头上满是冷汗:“卑臣……卑臣不知。”
谢凛又换了一匹马,换了一个极简单的问题:“这匹马几岁了?”
段谨行依旧答不上来。
上峰不敢替段谨行回答,小心忖度九千岁的心意,呵斥了段谨行一句:“连这都不知道,你怎么做事的!”
谢凛没有言语。
上峰立刻知晓自己猜对了九千岁的心思,立刻疾风骤雨般厉声呵诉段谨行。
“在其位,司其职!状元郎连这都不知道,如何能当好养马官?”
相似小说推荐
-
渝欢(姜厌辞) [现代情感] 《渝欢》全集 作者:姜厌辞【完结】晋江VIP2024-10-10完结总书评数:128 当前被收藏数:1496 营养液数...
-
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闫桔) [穿越重生] 《我在修罗场里狂飚演技》作者:闫桔【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09-03完结总书评数:446 当前被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