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嫁给九千岁/一条咸鱼嫁太监,我彻底躺平了(咸蛋流油)
“或痴傻、或疯癫。”
侯夫人吓得瘫倒在椅子上:“好毒……好毒的毒药……”
若是她没有发觉,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变成每日昏睡十个时辰,醒来的两个时辰或痴傻或疯癫之人!
痴傻或疯癫……那真是生不如死!
太医看到侯夫人此番模样,连忙说道:“夫人,还请夫人赶紧稳一稳心神!”
“夫人方才问臣,如何才算保养好身子。臣此时便告诉夫人,此毒攻心,平日里需稳住心神,万万不可大喜大怒!”
“若是夫人心神平稳,三分余毒终生不会毒发。”
“可若是大喜大怒,伤身的次数多了,说不定就会毒发,变得疯癫痴傻。”
侯夫人听到太医的话,连忙放缓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真是好歹毒的毒药……她被人下了毒,竟然还不能生气?
侯夫人想到这里,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乔姨娘!必定是乔姨娘!”
在太医告知侯夫人“无梦”这种毒药无色微甜之时,侯夫人就想到了乔姨娘日日送过来的药膳。
乔姨娘的药膳全都是甜汤!
她开始夜夜无梦,睡觉时间越来越长,正是从吃了乔姨娘的药膳开始!
侯夫人恨不得立刻把乔姨娘杀了,也难解她心头之恨。
但她还不能杀……她要审问清楚是谁指使的乔姨娘!
“把乔姨娘给我抓过来!”
“西边的柴房空着,用作刑堂。”
“打板子、抽鞭子、用针扎、夹手指……不拘用什么手段,定要审出来是谁让乔姨娘害我!”
第41章 用刑
原本侯夫人想去段家看望女儿,没想到反过来,江昭华听说母亲中毒之后,心急如焚地跑回侯府。
“娘——”江昭华哭着扑到侯夫人怀里。
侯夫人连忙搂住她:“小心些,你现在怀着孩子,怎能如此毛躁?”
江昭华仔细端详侯夫人的脸色:“母亲的身子怎样了?”
侯夫人不想女儿担心,隐藏了太医说的三分余毒解不了的事,笑着说道:“无事,还好察觉得早,太医会为我解毒。”
江昭华担心母亲的身子,侯夫人也担心女儿的身子:“你前日怎么动了胎气?现在可好了?”
侯夫人追问江昭华因何动了胎气,江昭华瞒不住,只能说了实话。
“我赴宴时听说九千岁身边多了一个极宠爱的女人,那个女人擅舞,我一时糊涂,以为是二妹妹,吓了一跳。”
侯夫人听说九千岁身边有了爱宠,也吓了一跳:“真的?九千岁向来不近女色……”
早些年,还有人大着胆子送美人给九千岁,那些人全都没有好下场,如今已许久没人敢给九千岁送女人了。
不过侯夫人的惊讶只是因为不近女色的九千岁身边有了爱宠,她想不通昭昭怎么竟能想到江云舒身上……
难道真是一孕傻三年?
侯夫人轻轻拍着女儿的手背:“这怎么可能?天下间擅舞的女人何其多。你一听到会跳舞,就想起了江云舒?”
“江云舒早就为皇帝殉葬了。”
侯夫人不知道江昭华上辈子被九千岁救了一命,带回谢府之事。因此便想不通江昭华为何会冒出这样的荒唐念头。
江昭华也无法向母亲解释,好在她已经知道是虚惊一场。
她笑着对母亲说道:“是我想岔了,九千岁的女人不仅擅舞,还擅琴,九千岁遍寻名琴给她。”
“二妹妹可不会弹琴。”
侯夫人点头:“当然不可能是江云舒。”
“日后万万不可如此一惊一乍了,你怀着孕,要好好保重身子。”
江昭华连连点头:“娘放心,我好着呢。不说我了,娘的身体真的无事?”
侯夫人笑道:“真的没事,娘也好着呢。”
江昭华眉头一松,又是一紧。
“乔姨娘那个贱人,可招了?”
侯夫人和江昭华全都认为乔姨娘背后有人指使,根本不相信是乔姨娘自己的主意。
乔姨娘被打得皮开肉绽,在鞭子下气若游丝:“没人指使我,是我自己要给夫人下毒……我要给二姑娘报仇!”
“我的二姑娘……做了江昭华的替死鬼!”
“江昭华、侯爷、侯夫人……一起害死了我的二姑娘!”
乔姨娘说的是真话,可侯夫人和江昭华一个字都不信。
“你给二姑娘报仇?二姑娘又不是你亲生的!编瞎话也编的像一点!”
“接着用刑,到她说真话为止!”
“还不说真话,再用刑!”
“再用刑!”
侯夫人请侯爷从朝中请回了擅长刑名的酷吏。酷吏按照侯夫人的吩咐,用了好几轮刑。
在侯夫人说再用刑的时候,他禀告道:“夫人,若是再用刑,人就没命了。”
酷吏又添了一句:“依卑臣的刑讯经验来看……乔姨娘没有说谎,的确无人指使她,是她自己想为二姑娘报仇。”
“乔姨娘还说,夫人只是她报仇的第一人,若是日后她能接近侯爷和大姑娘,她也要让侯爷和大姑娘偿命。”
酷吏经验丰富,他这样说,侯夫人和江昭华终于信了。
只是她们心中依旧震惊不解,不明白乔姨娘为什么要为一个和她毫无血缘的二姑娘,连自己的命都不顾了。
侯夫人得知真相后,气疯了!
她冲进刑房,狠狠扇了乔姨娘一耳光!
“你疯了?为了一个卑贱庶女,给侯府主母下毒?”
“别说江云舒已经死了,就是她活着,你们两个也都要在我手下讨生活!”
乔姨娘本就骨瘦如柴,经受了这么多轮的酷刑,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皮,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侯夫人用尽全力的耳光扇过来,乔姨娘吐了一大口血。
侯夫人看到乔姨娘这番模样,痛快极了,她哈哈大笑:“你和江云舒不过是两个在侯府后院里抱在一起取暖的小可怜罢了……你还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女儿了?”
“你是生不出孩子,失心疯了吧!”
乔姨娘将口中的残血,朝着侯夫人狠狠呸过去:“该死的是江昭华!”
“该死的是你们!”
“你们都该死!”
侯夫人看到乔姨娘眼中燃烧的仇恨,再也不怀疑她在撒谎,她是真的想为江云舒报仇,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侯夫人冷笑道:“可是我们都好好的活着呢……江云舒死了,你也马上就要死了。”
“江云舒死得好!”
“能替昭昭去死,是她的福分和造化!”
“你竟敢心怀怨恨?”
侯爷听到侯夫人的话,心中也是认同的。
虽然江云舒也是他的血脉,但是一个卑贱的庶女当然无法和名满京城的嫡女相比。
江云舒从小便不得侯爷喜欢。侯爷记得,在她还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就从不像姐妹们一样来讨好他这个父亲。
其他女儿都争着做针线送给他这个父亲,在他面前撒娇卖乖……只有江云舒,看向他的眼神让他浑身难受。
江云舒的眼睛很大,眸子极黑,眼神通透得让人害怕……
侯爷每次对上江云舒的眼神,就感觉对上了镜子,清晰地映照出自己。
江云舒看向他这个父亲的眼神根本没有崇拜、敬爱,只有无视,甚至鄙夷……
这样的女儿,他怎么能喜欢得了?
侯爷和侯夫人想的一样,用江云舒的命换昭昭的命,太值了!
江云舒替姐姐去死,是她的造化!
江昭华想的比父亲母亲更恶毒。她想,江云舒这样痛痛快快地死,已经是便宜了她。
她上辈子可在九千岁的私宅里不见天日地受了那么多年的罪……
江云舒也应当像上辈子的她一样,受那么多年的罪再去死!
“江云舒替昭昭去死,是她的造化。”
这句话在乔姨娘耳中反复回荡,她满目猩红,浑身是血的朝着侯夫人扑过去!
“去死,都去死!”
然而被刑讯到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乔姨娘,根本没有力气。
乔姨娘被侯夫人一脚踢在心窝,惨叫着滚出去,流了满地的血。
乔姨娘痛苦地喘息着,将身体里最后的力量一点点积蓄起来,缓缓地抬起脖子,含恨看向三人。
江昭华一瞬间竟然被乔姨娘的眼神所震慑。
这是怎样的眼神啊……
为了一个根本没有血缘关系的江云舒,乔姨娘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江云舒死都死了,乔姨娘原本可以在侯府里衣食无忧地活下去……
江昭华恍惚地想,上辈子人人都以为她死了,有人为她做到这一步吗?
她亲生的父亲、母亲、弟弟……以为她死了之后,有人像乔姨娘这样悲痛吗?
乔姨娘悲痛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也要为江云舒报仇……
江云舒她凭什么拥有这样的爱?
突然,江昭华回过神来,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和江云舒一个死人比什么?
江云舒还活着的时候,除了一张脸,也处处都不如她……
父亲母亲对她的爱,自然胜过乔姨娘对江云舒的爱。
这辈子,换她嫁给段谨行,她会越来越风光,让父亲母亲都以她为荣!
江云舒上辈子的好日子,这辈子轮到她过了……江昭华脸上露出畅快的笑容。
就在这时,传话的小厮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侯爷,夫人,九千岁来侯府了!”
“已经到侯府大门口了!”
侯爷和侯夫人听到小厮的话,齐齐变了脸色。
“九千岁……他来侯府做什么?”
夫妻两人心中惊惧不已,又一刻不敢耽搁,脚步匆匆地去恭迎九千岁。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江昭华霎时间脸上褪去所有血色,她浑身发抖,额头上全都是冷汗。
江昭华捏紧手中的帕子,她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如今她是侯府嫡女、未来丞相夫人,再也不是上辈子那个被关在九千岁府邸中,和粗使仆妇一起干活的无名无姓之人。
她不必如此恐惧九千岁……
九千岁来侯府,定然与她无关,是来寻父亲的……对,是来寻父亲的……
江昭华浑身发抖,她想飞快地逃回自己的院子,躲在自己的卧房里,躺在床上裹紧被子,总之离九千岁越远越好!
可九千岁来侯府,侯府所有人都要去门口恭迎!
祖母站在最前方,然后是父亲和母亲。江昭华站在父亲和母亲身后,拼命压抑着想要逃跑的冲动。
她是侯府嫡女,身后还站着弟弟妹妹们,她不能被弟弟妹妹看出不对劲。
侯府附近的几条街都早已静街,闲杂人等全部清离,是江昭华从未见过的空旷安静。
禁卫军披坚执锐,守卫在侯府外,身上的甲胄泛着寒光。
不……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守卫,更像是将侯府层层围住!
江昭华心中突然涌起难以言喻的恐慌。
站在她前面的祖母和父亲母亲,显然也发觉了不对劲,一齐用畏惧的目光看向缓缓停在侯府门口的车队。
九千岁出宫,前有禁卫军开路,后有无数仆从跟随。
正中央的马车宽阔高大、豪奢无比。
车队在侯府大门口缓缓停稳。
祖母带头,所有人都跟着一起跪下。
小太监不紧不慢地掀开马车的车帘,请九千岁下车。
九千岁脚尖一点,轻轻踩在小太监的背上,下了马车。
江昭华跪在地上,低着头,一眼也不敢看九千岁,更不敢让九千岁看到她。
她的余光只能看到九千岁的靴子。
九千岁下马车后,站在马车旁没有离开,而是转过身……
难道九千岁的马车里还有别人不成?
江昭华奇怪极了,稍稍抬起头,用余光偷看。
她看到九千岁亲手掀开马车的帘子。
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帘子里走出来,九千岁伸手扶住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下马车!
九千岁从马车上抱下来一个女人?
九千岁抱着她向前走了几步,女人的小腿从九千岁的臂弯垂下,裙摆下露出一双如意云纹的锦鞋。
鞋尖上缀着一对鸽子蛋大小的东珠,颤巍巍地泛着粉白珠光。
江昭华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珍珠,更难得的是浑圆无瑕,两只一模一样的珍珠凑成了对!
一只这样的珍珠镶嵌在头面上便可作传家宝,凑成一对更是价值连城,竟然就这样随随便便地镶嵌在鞋子上?
她之前听说的种种传言……竟然都是真的……
江昭华想起上辈子九千岁只掀开盖头看了她一眼,就将她扔去干粗活,再也没见过她第二面……什么样的女人,能将九千岁迷住?
江昭华实在忍不住,偷看了一眼。
“啊——”这一眼,让她心神俱震,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
侯爷和侯夫人在江昭华的尖叫声中,震惊地抬起头,看到已经死了的江云舒。
侯爷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牙齿发出颤栗声。
侯夫人的尖叫刺破云霄:“鬼啊!”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江昭华吓得瘫倒在地。
不……不可能……江云舒怎么可能还活着?
江云舒怎么会和九千岁在一起?
从不许任何女人近身的九千岁,为什么会亲自把江云舒抱下马车?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江云舒,仿佛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江昭华瘫在地上,眼神牢牢地黏在江云舒身上。
江云舒在九千岁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九千岁才将她放下来。
她毫不怜惜地将缀着东珠的鞋踩在地上,一步一步走过来……
江昭华瑟瑟发抖地看着本该埋葬在地下的庶妹,她的模样熟悉又陌生。
上辈子,江昭华从不曾正眼瞧过庶妹。这辈子,江昭华有了重生的依仗,更不曾把江云舒放在眼里。
印象中的二妹妹,穿衣打扮低调素雅,与任何人在一起时都不抢风头。
今日的二妹妹,乍一看依旧素雅,莺儿黄上衫、松花色裙子,浅浅的缃叶色帔帛。
除了乌黑鬓发间插着一把白玉梳,浑身上下再无半点首饰。
江云舒定是仓促间赶来,全然顾不上梳妆打扮。
可细看之下,她身上每一件都不是凡品。
别说头上的白玉、鞋上的东珠,就连身上的衣裳料子,侯府都寻不出一样来。
江昭华、侯爷和侯夫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死死黏在江云舒身上。
江云舒却一眼都没有看或跪或瘫在地上的众人,她直奔西边的柴房。
片刻后,侯爷第一个反应过来,江云舒冲着审讯乔姨娘的刑房而去,她今日是为了乔姨娘而来的!
“快……快!”侯爷声音颤抖着喊道。
快去将刑房里的种种刑具都收起来!快去将乔姨娘身上血擦一擦,将刑房地上的血迹刷洗干净……
侯爷以前从未把江云舒这个庶女放在眼里,可她现在竟然抱上了九千岁的大腿,显然正得九千岁宠爱!
若是让她看到乔姨娘半死不活的样子……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侯爷迟钝地反应过来,江云舒直奔刑房,定然早已知道刑房在哪里……
至于江云舒是怎么知道的,侯爷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全京城的达官显贵都在东厂的秘密监察之下,传闻连夫妻在帐子里的私语都逃不过东厂的耳朵……
这一回轮到西平侯府了。
侯爷来不及收拾刑房,更不敢阻拦,眼睁睁地看着江云舒带着一众太医闯进了刑房。
原来跟在掌印马车之后的几辆马车,载着的都是太医院的太医。
侯爷看到太医院中最擅长治疗金创和脏腑出血的大夫,甚至平日坐镇宫中,连侯府老夫人重病都请不来的太医院院判,全都跟在江云舒身后。
江云舒推开柴房门的一瞬间,看到倒在血泊中,双眼紧闭的乔姨娘。
一瞬间,她喘不过气来。
太医上前摸脉:“还有气。”立刻将一颗吊命的药丸塞进乔姨娘口中。
江云舒长松一口气,几乎站不住,她身子摇晃几下,撞上身后温热的胸膛。
太医飞快地为乔姨娘止血、医治。
就在这时,乔姨娘微微睁开了双眼,她茫然的目光越过身前一个个陌生的面庞,落在后头的江云舒脸上。
“云舒!”乔姨娘露出惊喜的笑容。
“原来真的有阴间啊,你一直在等我吗?”
乔姨娘的眼神黯淡下来:“云舒,姨娘没用,没能替你报仇……”
江云舒痛哭失声,乔姨娘浑身都在流血,她不敢碰,只敢握住她的指尖。
“姨娘,你没死,你还活着!”
“我们都还活着!”
乔姨娘的眼睛迸发出璀璨的光芒,嘴唇翕动,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太医见状,连忙说道:“江姑娘,这位姨娘心血已快耗尽,此时万万不可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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