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姐姐嫁给九千岁/一条咸鱼嫁太监,我彻底躺平了(咸蛋流油)
瞎了眼睛无人服侍又如何?
她伸着两只手慢慢摸,早晚也能摸到膳房去!
不过眼下,江云舒最急着去的不是膳房,而是净房。
人有三急……这桩事急起来,可比用膳急得多了。
可这桩事,江云舒是万万无法对谢凛开口的。
她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谢凛他……他怎么还不走?
权势滔天的九千岁不应该极忙吗?怎么这样有空看她的狼狈模样?
“掌印事忙,不必陪我,尽可自便。”江云舒说道。
谢凛:“那臣便先告退了。”
江云舒听到谢凛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突然在门口停住。
“忘了告诉娘娘,针灸的麻痹之效,还需几个时辰才能退去。”
“接下来几个时辰,娘娘都会手软脚软,浑身无力,最好躺在床上不要起身。”
“娘娘可有什么要让臣帮忙的?”
江云舒心中一紧,强装镇定地说道:“无……无事。”
谢凛意味深长地看了江云舒一眼,转身迈出门槛。
江云舒又竖着耳朵听了许久,谢凛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听不见。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立刻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果真像谢凛说的那般手软脚软,一点力气也聚不起来。
她在床上扭了半天,也坐不起来。
古代的针灸麻醉可真厉害……倒也是,她被挖了眼珠却没感到一点疼痛,麻醉效果必定很强。
谢凛说要手软脚软几个时辰,到底是几个时辰?
江云舒身上越来越急,她连一个时辰都撑不住了!
早知道……早知道方才就不要脸了,开口求谢凛抱她去净房……
不,不行!
江云舒仅仅这样一想,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虽然她和谢凛曾亲密无间,可这种事带来的羞耻,实在突破了她的底线。
更重要的是,江云舒不想让刚刚挖走她眼睛的人,看到她的脆弱与无助!
她可以……她可以自己站起来……
江云舒用尽全部力气,撑着床坐起来,突然胳膊一软,重重地跌倒在床上。
“砰——”
江云舒的手臂撞在围栏上,痛得她惊呼出声,一边倒吸冷气一边默念不能流泪!流泪容易感染!
屋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听到谢凛的声音:“怎么摔了?臣不是告诫过娘娘不要乱动?”
江云舒这么一摔,下腹的感觉越发难以忍耐。最关键的是她发觉靠自己根本起不来床,若是不向谢凛求助,接下来会更加难堪……
江云舒咬着牙,小小的声音从齿缝中溜出来:“劳烦掌印,我想去净房……”
谢凛侧坐在床边,把江云舒搂在怀里,宽大的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娘娘可是要小解?”
谢凛手上并未用力,可他滚烫的手掌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裳贴过来的一瞬,江云舒便忍不住地颤栗。
她声音带着哭腔,不住点头:“是……是!”
谢凛长臂一伸,轻松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进净房。
“娘娘坐得住吗?可要臣扶着娘娘?”
江云舒听到谢凛的话,一张脸红得要滴血,她双手绵软无力地往外推谢凛:“你出去!快出去!”
谢凛:“那娘娘好了便唤臣进来。”
江云舒:“你走远一点!”
“我不叫你,你就不许进来!”
江云舒听到谢凛退出去,在门口站定,并没有走远。
这么近的距离,谢凛一定会听到的……
江云舒鼻梁一酸,终究还是忍不住流泪,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拼命克制着,只流了一小会儿眼泪便停下来。
她想要站起来,可手脚都绵软无力,方才谢凛抱着她坐下,如今她想自己站起来难如登天。
可她总不能现在叫谢凛进来……
江云舒用力撑起身子,伸手去够自己腿间的里裤……
突然,她身子一斜,整个人砰地一声倒在地上。
谢凛听到声音立刻闯进来,看到江云舒跌坐在地上。
没来得及提上去的里裤,层层叠叠地堆在脚踝上。
海棠红的裙摆散落一地,江云舒听到谢凛闯进来后,连忙伸手拉扯裙摆遮掩。
然而她眼睛看不见,惊慌之下,遮住这边又露出那边。散开的裙摆之间,露出一片莹白如玉的肌肤。
谢凛没想到江云舒如此倔强,宁肯自己摔倒,都不肯求他帮忙。
他想戏弄一下江云舒,可不想把她摔坏了。
谢凛慢慢扶起江云舒,伸手捏过她的胳膊和腿:“哪里痛?”
江云舒紧咬牙关不说话,她害怕自己一开口又哭了。
谢凛见江云舒不说话,便自己动手检查,修长的手指在她全身上下揉捏一遍,确定骨头没有摔坏,伸手去帮江云舒整理衣裳。
海棠红的裙摆映衬着纤细的脚踝,肤色犹如羊脂白玉。
江云舒看不见,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谢凛的目光飞快地从一截脚踝上掠过,眸色微暗。
他伸手帮江云舒理好衣裳,打横抱起她,穿廊过榭走进浴房。
潮热的水汽扑面而来,江云舒悄悄松了口气。她正想沐浴,又不知道该怎么和谢凛开口。
可江云舒没想到,谢凛不仅把她抱进浴室,还要亲自帮她沐浴。
谢凛将她搂在怀里,解她的衣带时,江云舒人都傻了……
她连忙去推谢凛:“不,不要……我自己洗……”
谢凛伸手轻轻一拨,就把江云舒绵软无力的手臂拨到一旁。
“娘娘如此虚弱无力,怎么能自己沐浴?”
“若是身子滑进浴池里,手脚无力站不起来,娘娘便淹死了。”
江云舒觉得谢凛危言耸听,浴池水又不深,就算她现在没力气,也不至于淹死在浴池里。
可谢凛又说道:“便是淹不死,娘娘身子一滑,让眼睛沾了水,臣也未必救得活娘娘。”
江云舒推开谢凛的动作迟疑了一瞬。
谢凛把江云舒放在浴池旁的红玉小榻上,起身去取东西。
江云舒听到白瓷叮当的声响,正奇怪谢凛取了什么,便听到流水泠泠落在瓷盆中。
谢凛这是接了一盆水?
她马上要去浴池里沐浴,谢凛接水做什么?
哗啦啦……江云舒听到谢凛在水盆中打湿绢帕的声音,心中突然一紧。
下一瞬,谢凛伸手解开她里衣的带子。
“别……别!你要做什么?”江云舒慌乱地勾住小衣。
谢凛声音认真:“臣帮娘娘洗干净。”
她一张脸红得要滴血,语无伦次地说道:“洗……洗什么……我要沐浴,沐浴不就都洗干净了吗?”
谢凛拒绝道:“不行,娘娘身上脏,不能直接进浴池。”
谢凛用一本正经的声音,说出让江云舒羞愤欲死的话。
她恨不得自己聋了!
被谢凛这般揭破,江云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说不出不洗的话,可她绝不能接受谢凛帮自己洗。
“我……我自己来……”
谢凛:“娘娘身上没力气,难道还想再摔一跤?”
“桃叶……柘枝……把夏至和小满叫回来!”江云舒乱叫一气,哪个侍女帮她都行,只要不是谢凛就行。
“她们都没空,臣来帮娘娘。”谢凛的声音不容反驳,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松移开江云舒的手。
沾着水的绢帕轻轻地覆上来。
眼睛看不见,江云舒的听觉和触觉变得格外敏感。
她听到绢帕上的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铮的一声,江云舒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断了。
她声音里满是哭腔:“不要……不要掌印……桃叶柘枝夏至小满……”
谢凛声音严肃:“不可,便是宫女也不可。”
“能如此服侍娘娘的,只有臣一人。”
谢凛不再温柔,作为对江云舒说错话的惩戒。
江云舒倒吸一口凉气,紧紧咬住嘴唇。
等谢凛抱着江云舒泡进浴池里的时候,江云舒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了。
水声哗哗不断,谢凛不断用绢帕撩起水。
江云舒看不见,不知道谢凛用的是不是同一方绢帕……他那么爱洁,必定换了一方帕子吧?
谢凛灵活的十指从江云舒乌黑的秀发中穿过,仔细按揉每一处头皮。
“娘娘觉得臣的力度可好?”
“娘娘身上可还有哪处没洗干净?”
“娘娘可喜欢臣的服侍?”
谢凛一口一个娘娘,口中的称谓恭敬极了,手上却做着最大逆不道的事。
“别……别叫我娘娘……”江云舒声如蚊蚋。
谢凛断然拒绝:“不可,娘娘是圣旨册封的娘娘,臣不能乱了称呼。”
圣旨册封的娘娘……此时却在他的手下……江云舒恨恨想到,谢凛此时不知有多得意。
她仰起头,狠狠堵住谢凛的嘴唇。
不管做什么,她此时只想让谢凛闭上嘴。
迷迷糊糊中,江云舒被谢凛擦干了抱回寝殿。
眼睛看不见后,一切的感官都被放大了。她听到衣裳和锦衾摩擦的窸窣声,听到自己和谢凛的呼吸声纠缠在一处,她甚至能感受到谢凛的体温在一点点升高……
莫名的,江云舒感觉自己正被注视着。
谢凛正在看她吗?
……他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两刻钟后,她又被谢凛从寝殿抱进浴房,洗了第二回 。
再回到寝殿的大床上,江云舒头一沾枕头就昏睡过去了,真不知是昏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
后头,谢凛替她擦干头发,提着熏炉将她的头发一点点熏干……
她迷迷糊糊地想,谢凛这般权势滔天的九千岁,在皇帝面前都不必做这些奴仆之事。
之前谢凛虽然没少“伺候”她,可此伺候非彼服伺候……九千岁怎么可能真正如奴仆一般为她熏发梳头?
她定然是在做梦。
“掌印今日无事可忙?”江云舒问道。
谢凛:“再大的事,也比不过娘娘,臣今日留在娘娘身边伺候。”
江云舒听到谢凛的话,忍不住发抖,不知谢凛今日又要对她做什么?
很快,江云舒便知道了。她用膳的时候,谢凛一勺一勺地喂进她嘴里。她去哪里,都是谢凛抱着她去……
“我自己走……”江云舒挣扎,她是瞎了,又不是残废了。
谢凛不肯:“娘娘莫要乱动,难道还想像昨日一样摔跤?”
江云舒心想,自己昨日是麻醉的效力没有退去,才手软脚软。今日她早已恢复正常,眼睛看不见,她可以伸手摸索着慢慢走。
可谢凛却全然不顾这些,江云舒再说想自己走,谢凛便说道:“娘娘若是又像昨日那般跌跤,臣只能再像昨日那般为娘娘沐浴了。”
江云舒顿时不敢再提一个字。
整整一日,江云舒去哪里都被谢凛抱着去,她一整日连鞋袜都未穿……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鞋袜在何处……
这一日,她真不知道是如何熬过去的。
她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天色变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
终于熬到了就寝时,江云舒在心中默念,三日已过去了一日。
再过两日,她便能见到桃叶和柘枝了。
再这样熬上两日,谢凛总该餍足了吧?
她只盼着,等桃叶和柘枝回来,她能在她们面前保住最后一份体面。
第三日,江云舒终于穿上了鞋袜。她提出想自己在未央宫里走一走。
谢凛故作伤心:“难道臣服侍得不好?”
“娘娘想去哪里,臣抱您过去便是了。”
江云舒:“掌印能抱我一日两日、三日五日,终究抱不了我一辈子啊。”
“未央宫虽然大,但我慢慢地摸着走,总会熟悉起来的。到时候不需要眼睛,就能在未央宫里行走了……”
谢凛看着江云舒,眸色深沉。
他确定江云舒没发现真相,当真以为自己已经被挖了眼睛。
可是江云舒的反应,比他预料的平静得多。
她虽然痛苦,可直到现在,江云舒都不曾后悔!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吗?
江云舒到底是怎样的人呢?
谢凛与她相处越多,反倒越看不懂她。
江云舒伸手向前探路,慢慢地往前走。
谢凛走在她身侧,一开始虚揽着她,没走出多远,就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江云舒依偎在谢凛怀里,耳朵捕捉着周围的声音。
周围有人吗?
那些小宫女小太监在哪里?她在谢凛怀里的样子,有没有被旁人看到?
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浑身紧绷。
而谢凛,似乎很享受她这番模样。
江云舒听到谢凛几次轻笑,笑声中满是恶劣的愉悦。
“小心门槛……”谢凛提醒她,可是已经晚了,江云舒脚尖踢到门槛,一阵钻心疼痛,她倒在谢凛怀里。
谢凛伸手将她抱起,把她打横抱到一张……又长又窄的书案上?
江云舒伸手在两侧摸,摸到了几本书,猜测自己应该坐在书案上。
书案临窗而置,江云舒的后背抵着窗子,脚踝被谢凛握在手中。
“娘娘的脚可是扭到了?”
江云舒连忙说道:“没有!”
可谢凛仿佛没听到她的话一般,径自褪去了她的鞋袜,将她的脚握在他滚烫的手心里,手指还一寸寸地摩挲。
“扭伤不是小事,臣帮娘娘检查一番……”
阵阵凉风从江云舒身后的窗子吹进来。
她身后的窗子开着!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一间屋子里,敞开的窗子对着何处……窗外可有人?
会不会有人从外头经过,看到此时的她与谢凛?
江云舒伸手摸到眼睛上的缎带,原来眼睛看不见,如此令人恐慌。
在一片黑暗中,听觉和触觉都变得格外敏锐。
江云舒听到衣料摩擦窸窣声响……
感受到谢凛微烫的手顺着她的脚踝一路往上,将她的裤管缓缓推上去,凉风从她的小腿上吹过……
谢凛腕间的白玉佛珠,珠子轻轻碰在一起,叮当作响……
江云舒声音颤抖:“回……回寝殿好不好?”
回应她的只有谢凛越来越近的呼吸声。
江云舒紧紧攀着谢凛的脖子,生怕自己往后仰倒,从敞开的窗户掉下去。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温柔到极致和凶狠到极致一样折磨人……
江云舒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在敞开的窗边发出一点声音。
她不敢乱动,可身子依旧止不住地轻颤。她的眼睛还伤着,这样会不会出事?
眼睛周围仿佛越来越胀了……不是她的错觉,江云舒清晰地感受到眼周的胀痛……
突然,她看到了一缕光。
一缕亮光从缎带的边缘透进来。
江云舒愣住,她伸手猛地摘掉了眼罩!
黄昏时分,将坠的太阳光芒温柔,却依旧刺得太久不见光的江云舒双眼流泪。
她看到了!
她看到窗外的庭院空无一人,她看到远处的天色淡紫如烟……
她看到谢凛脸上专注到极致的神情……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像是一名匠人,在精挑细琢自己最为心爱的美玉。
江云舒与谢凛四目相对。
谢凛看到江云舒的眼神,就明白了。
他轻笑一声:“提早了半日?”
“看来娘娘的血脉偾张得厉害,竟提前半日冲开了穴位。”
江云舒刚想开口,谢凛的手指从她的睡穴拂过。
一阵无法抗拒的困意袭来,她倒在谢凛怀里。
“姑娘啊——”
第二日清晨,江云舒在桃叶和柘枝的哭声中醒来。她睁开朦胧的睡眼,突然,桃叶和柘枝的哭声戛然而止。
“姑娘,你的眼睛还在?”
“姑娘,你没瞎!”
江云舒渐渐清醒,昨日的记忆缓缓回笼……
谢凛这个大骗子!
昨天骗得她好惨啊!
很显然,谢凛用同样的说辞骗了桃叶和柘枝。在她醒来之前,桃叶和柘枝都以为她为了救她们,被挖了两只眼睛,前襟哭湿了一大片。
如今看到江云舒的眼睛还好好的,她们心神震荡,又哭又笑。
江云舒把桃叶和柘枝紧紧搂在怀里,主仆三人死里逃生,重聚在一起,都有说不完的话。
桃叶和柘枝说了她们和江云舒分开后的遭遇。
“我们以为姑娘真的殉葬了!”
宫妃殉葬那日,谢凛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江云舒抱走,消息却完全没在宫里传开。
那一日,看到这一幕的宫妃全都死了,看到这一幕的太监全都在谢凛的掌管之下,一个字也不敢往外透露。
因此桃叶和柘枝都以为江云舒和其他宫妃一起死在了大殿里,哭得死去活来。
桃叶和柘枝拿着江云舒留给她们的珠玉,疏通门路,想出宫回侯府。
这时传来了消息,除了宫妃,还要殉葬一百个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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