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一只公狐狸。
如玉:“??????”
如意:“...........”
如玉是不能藏事情的,她下意识地转头瞧了一眼主子。
只见女子笑颜看着男子,似乎是并不在意男人言语之间的暧昧和冒犯。
“既然如此,那边给你一个机会。”
“是。”
男人阔步上前,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落在了琴弦之上。
当琴声想起的时候,屋子里骤然一静。
琴声悠扬,让人瞬间置身于漫天的花海之中一般,周围彩蝶纷飞。
苏清芙也擅乐,此刻瞬间被男人吸引了注意力。
如玉和如意对视了一眼。
知道,这男人却是是有些本事的。
琴音了了,从花船身边路过的行人,都纷纷回首。
远处,一辆马车缓缓行来。
驾马的寿山听到了琴声,笑着对着自家主子说道:“主子,这琴很是好听哎,上一次奴才听到这么好听的,还是公主殿下的箫,公主殿下定然是会喜欢的,主子您说是吧?”
话说完,发现马车里很是安静,男人那双如墨点的眼眸转过来,盯着他一言不发。
他僵硬着身子缓缓的转过了头,驾着马车快速的朝着花船的岸口走去。
屋子里十分安静,众人都安安静静的听着男人弹琴。
门口的远处一抹衣袖晃过,弹琴的男人眼眸缓缓的眨了眨。
此刻女子并未坐在椅子上,反而是立在窗口,目光眺望着远处的湖面以及叠叠的矮山。
日光正好,铺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湖面倒映着翠绿的山以及天空之中飘着的云,耳边琴声欢快愉悦。
当真是享受至极。
忽地,男人琴音弹错了一点儿,不显得突兀,反而很是有些撩人心尖儿。
从如玉的视线瞧过去,她家主子那鸦羽似的眼睫轻轻颤了颤,那按在窗沿上的指腹竟是有些失控一般的往下按着。
虽说这个叫什么玄月的男人手段和出身似乎很是上不得台面,公主身份如此尊贵,驸马也是清流一派,即便是两人有时候.....也不是很符和那些个书里写的,在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情。
旁的就算了,偏偏这个男人善乐。
说起来,公主这般尊贵的身份,驸马爷又是二婚,若是养一个面首其实倒也没什么的。
“殿下。”男人起身,走到屋子的中间,行礼。
苏清芙转过身,那张妩媚的面容带着几分笑意瞧着那男人,说道:“怎么了?”
“请殿下恕罪,玄月一时间过于紧张。”
江南夜市极为热闹,在停靠着花船的岸口更是如此。
到了下午的时候就有许多的商贩开始在口子上摆摊了。
早早的就开始热闹了起来。
小孩儿欢笑嬉闹声,商贩的吆喝声,热热闹闹的,倒是多了许多的人间烟火味。
苏清芙恍然的想起了幼年时期,也曾见过的一个少年郎。
时光能改变容貌,才能,但却永远改变不了那个人与生俱来的气质。
还那双看人的眼眸。
男人微微侧头,似乎是听见了什么响动一般,他缓缓的抬首,看着一语不发的女子说道:“殿下,听闻您箫声如天籁一般,草民原本最是自得的琴法,到了您面前不知如何,就有些无措。”
“是草民蠢笨,见了公主如神女下凡,心中既是忐忑又是兴奋,本该为公主好好的弹奏一曲的,但却依旧是出了错,此刻便知道自己是何等的一个人了。”
苏清芙闻言,倒是笑了,说道:“一瞧你便是贯会说一些好听话来的,行啦,起身吧。”
此刻,逐渐热闹起来的二楼,许多的男女都瞧向了走进门的一个男人。
男人发髻用紫金冠束起,穿着一身浅蓝底绣竹节纹斜领衣袍,身姿飘逸风流。
就是...神色冷峻,浑身的气势也颇带着些势如破竹的威压。
倒不像是来逛花船的,而是来将这花船炸了的。
二楼有些江南的官员瞧见了顶头上司,原本平时的时候就已经是血脉压制了,此时此刻更是吓得当着相好的面都及其猥琐的就准备离开,但此船,要想往下走,最快的路也就是男人走的楼梯,若是从小道儿走的话,反倒是会适得其反。
江南那家官员不知道,林如海身边的奶兄弟是个武林高手,若是届时畏畏缩缩的,被逮住了,命好的话,不过是丢些脸面,若是命不好,被当作了才剿灭的..海匪,不过是转瞬脑袋搬家的事情。
要是寿山此刻知道各位的想法,定会嗤之以鼻。
若是楼上什么情况都没有,那定然是好的,但若是有了什么情况,在座的各位一个都别跑!
忽地,就在这热闹的花船内,那原本断了的琴音又骤然的响了起来。
男人刚走到三楼楼梯口,脚刚抬起来的脚猛地顿住。
“去,给我寻一个箫来。”
此刻,屋子里的苏清芙丝毫不知林如海要来了,她倚靠着引枕,颇是有些享受的听着琴声。
男人认真奏琴,时不时的那双眼眸极为侵略性的瞧女子一眼。
忽地,他嘴角轻轻的勾起来,似乎是有些高兴。
就连琴声都带了几分喜悦。
眼看着琴声就快到了高。潮的时候,突然一声极为肃然的箫声插入。
只听那肃杀的乐声,直接将那琴声斩断。
如玉被吓得一怔。
“这是什么?”
如意瞪了她一眼,走到了门口,一眼便瞧见了走到了半路的驸马。
玄月手一顿,接着眼眸之中浮现出几分兴奋,然后重新落于琴弦上。
却没有再弹。
苏清芙听到了箫声时,原本淡然的面容一僵。
竟是莫名的有些心虚。
她身姿动了动,刚掩饰去自己的尴尬,就瞧见了走到门口的男人。
原本有些紧张和尴尬的心,却在瞧见男人的第一面时,瞬间狂跳了起来,
远远的眼眸缓缓地放大。
死死的盯着他。
此刻,日光变得昏黄,那浓橘色的日光洒落在船舶上。
上天许是眷恋他,他自昏暗的光线之中走来,日光随着他的脚步,缓缓地将他笼罩住。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
阔步而来,就像是走到了她的心上一般。
“臣给殿下请安。”
林如海收回箫,随手递给身后的寿山。
苏清芙傻傻的看着他,并未接话。
男人习以为常的起身,然后走到女子的身边,微微俯身,说道:“殿下,可曾尽兴?”
作者有话要说:
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容止》
苏清芙只觉得男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是那样的滚烫和暧昧。
她本就是极为喜欢男人的姿色,此刻带了几分引诱时,更是思维开始混乱。
可此刻场合不对。
她轻轻的用手抵住了男人的胸口,声音带了几分不冷不热的说道:“倒是不知林总督的箫这般的野蛮。”
几人都知道是他方才用箫声将琴声骤然打断的事情。
“小事情,殿下若是喜欢的话,臣可日日为殿下吹奏。”
苏清芙瞪了他一眼,身子往后靠了靠,目光侧眸瞧着那沉默着坐在琴边上的男人瞧去。
男人目光淡然,方才似乎是极为老实的瞧着琴弦,现如今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缓缓地抬起头,眼眸里带了几分热切的笑意。
不到一个呼吸,身边的男人便是伸手轻轻的捏住了她的下颚,将她的视线转了回去。
苏清芙迫不得已瞧着眼前的男人。
林如海缓缓的开口问道:“敢问殿下,您可是觉着这船里人很是有些意思?”
苏清芙就这么由着男人捏着自己的下额,她似乎是思索了一下。
但捏着自己下颚的手越发的紧绷时,她圆圆的眼眸带着几分戏谑的瞧着男人,声音低低的说道:“还是有点意思的。”
男人嘴角一勾,眼眸之中却不带半分的笑意,继续问道:“那殿下是想如何做呢?”
苏清芙不答,眼眸带着几分戏谑的看着男人。
反倒是原本立在身后老实不说话的男人此刻笑着起身,说道:“林总督这话问的有趣,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公主殿下是皇家女,而总督您是臣子,自然是公主想要如何做,就是要如何做呢。”
“殿下,您说草民说的对不对呢。”
没等着林如海说话,那男人便缓缓地行礼。
苏清芙那落在引枕上的手轻轻的垂下,就像是那湖边岸堤边随风摇曳的柳枝一般。
屋子里瞬间静了静。
如玉几人都未曾想到殿下竟是这般的直接,此刻,两人看着林驸马那张冠玉一般的面容含上了冰霜,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了。
跪于地上的男人,此刻就像是虔诚的教徒一般,他缓缓地伸手,极力压制自己眼底的欢喜,缓缓地握住了眼前女子那只白嫩纤长的手指。
也就在这一瞬间,苏清芙手猛地一紧,怒喝道:“飞云!”
只见窗口猛地飞出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柄利刃。
到了公主面前也丝毫不减速,而是直直的飞向了两人。
那男人手猛地一甩,苏清芙差点没能被掀翻。
她一把抱住了林如海,视线看向了他。
林如海神色难看,似乎是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和难以言喻的难过,看着怀里的女子。
苏清芙:“???”
也就在这转瞬之间,飞云已经和男人过招几十,显然花船已经发现了异常,那船主带着打手骤然冲了进来,而那玄月也因此在这混乱之中飞身逃离。
飞云欲追,却被苏清芙拦住。
“护驾,给殿下护驾!”
那船主惊慌失措的走到了屋子内。
而此刻,苏清芙却是懒得搭理他了。
而是看着林如海说道:“你方才在想什么?”
林如海这才缓缓起身,站直了身子,语气规矩的说道:“并没有什么。”
“那你不晓得听指令杀人???”
苏清芙站起身子,十分的恼怒!
那玄月那里是什么劳什子玄月??
苏清芙自然是有些来头的,幼年时期一般孩子记不住的人,她可是能记得住的。
更何况是傲家的人?
原本她是想着,利用傲月走近了,林如海喝飞云一起将他直接斩杀于这船内,却未曾想男人竟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在走神。
她怒起重重的走到了窗口,就要看那男人逃向了何处时。
猛然发现,远处一抹黑色的身影骤然飞出。
“狗贼,给老子拿命来!”
赫然是受伤之后就开始养老的寿安。
“飞云!”
“是!”
飞云抽身而出。
“护住公主!”
身后发神的男人似乎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只听见他冷声吩咐,寿山刚回答是的时候。
那船主竟是让身边的人将屋子里的几人全都围了起来。
“站住,谁都不许动!”
说着,他颤抖着手指打了一个手势,随后一个打手转身离开,其余众人里里外外的将屋子里的几人围住。
苏清芙目光落下,看着那船地下,犹如蚂蚁一般的众人一脸惊慌四处乱跑着。
“你可知,这是死罪?”
林如海冷声说道。
“哈哈哈哈哈,死罪。”
那船主似乎是抑制不住的害怕,但他却就这么站在原地,那张充满了横肉的面容略过了林如海,带着刺骨的恨意看向了窗口边的女子。
“我早就该死了,只是家中父亲和母亲,甚至是几百口人为了救我这条不值钱的命,竟是就这么葬身在刀口下。”
“罪魁祸首,不过是心中略有疑虑的...”
他话未说完,那被他死死盯着的女子缓缓地转过了身子,目光上下的打量了一翻男子,随后说道:“你的家人被抄斩时,我并未出生,这是其一,第二,他们被抄斩的原因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是因为他们谋反。”
“闭嘴,闭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管你如何说,只要你死在了江南,只要林如海死在了江南,你猜猜这大苏朝的改革会受到如何的冲击?你猜猜这朝堂又会受到什么冲击?!”
“林大人,你素来是被赞誉算无遗策的男人,竟然也是会因为情字,而失去了原本的聪慧和稳重。”
这倒是当真是林如海失算了,今日他确实是没带什么人来。
苏清芙:“??????”
她以为林如海会算到的呢。
男人倒是天崩于眼前,也是面色十分的淡然。
“你既然是知晓本官会因此生气,那么你觉得本官这样的人,会让那反贼和你这样的人活着离开的么?”
话说完,男人猛地发力,反身夺过了最近打手手中的刀,瞬间加入了战斗。
不过是瞬息,屋子里的人只剩下了那站着的船主。
那人神色惊惧,喃喃的说道:“林如海,果真如他所言。”
“但您再为厉害,难道真的能比得过那些火药不曾?”
林如海闻言,话不多说,直接转身揽住了苏清芙的腰肢,接着对着众人喊道:“跳!”
几乎是在一瞬间,花船骤然炸裂。
苏清芙被对着男人抱着的,她瞧见眼前那原本巨大的花船砰然炸开。
尤如烟花一般,随后便感受到了男人骤然加速,随后落入水中,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窗口外的鸟鸣不断,无端惹人心烦,苏清芙只觉自己就像是一叶扁舟,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
她撩起被衾捂住了自己的头,想要蒙住自己的头睡一会儿,却猛然听到了床边传来的一声轻笑。
她顿了顿,忽地想起了什么,猛地撩开被衾,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床榻边的男子。
屋子里的摆设也是极为熟悉的。
“我们这是回来了?”
苏清芙呆呆傻傻的问道。
“嗯,你骤然入水,有些受到了惊吓,现如今也都没事儿了。”
林如海声音温和的说道。
女子睡在床榻上轻轻的颔首。
此刻正是午后,暖暖的日光落在屋子里的地板砖上,粉色的帐帏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男人面若冠玉。
只是瞧着比以往的时候都要白一些呢?
苏清芙总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有什么异常。
倒是男人瞧见她醒了,问道:“可是要起床用膳,还是再准备睡一会儿?”
“起床吧,总觉得睡得浑身都在疼。”
“嗯。”
男人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然后抱着她往净室内走去。
女子懒散的倚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双手随意的绕着男人的脖颈,目光随着男人身后垂落的发髻轻轻跟着摇晃着。
嗯,以往的时候倒是没有察觉,男人的乌发竟是比一般玄色的布料都要黑呢。
以前的时候,倒是很少瞧见他穿什么玄色的衣服,大多都是稳重的蓝色。
忽地,她原本快合上的眼眸此刻缓缓地瞪大了双眸。
随后眼眸里慢慢的盛上了满满的笑意,那双白嫩修长的手指落在了玄色的衣服上时,显得格外的白,就像是带着几分柔光一般。
但在男人将她放在浴桶内的时候,她却压住了自己的欢喜,做出一副懒散的模样来。
“行啦,我这里沐浴,也用不着你,等会儿反而是将你的衣褥打湿了才不美了呢。”
男人神色倒是如常,闻言微微的颔首,便先一步转身走了。
这和不穿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的背脊和腰线被玄色的布料勾勒的清清楚楚,甚至能感受到他修长而笔直的双腿。
苏清芙缓缓地将自己的下颚没入水中,双眼发光的看着走出门的男人。
一炷香后,她穿着干净的寝衣走出了净室。
桌子上摆放着三菜一汤,和两碗小米饭。
男人端坐在一旁的榻子上,双腿自然的分开,衣摆处微微的露出了一些靴子的边缘来。
右手拿着书,左手岁的放置在膝盖上,目光沉静,神色闲适。
即便是坐着,腰肢依旧是笔直有力的,肩膀平整,而背脊因为衣服材质的缘故,将那背部的肌肉展现的淋漓精致。
偏偏时光安静,日光落在他身后的榻子上,将他整个人都照的暖洋洋的。
远处半开窗户眺望出去,尽是葱葱郁郁的树林。
君子如玉,青年如松。
苏清芙无端地想,若是当真时间就是这般慢慢就好了。
但两人身份的缘故,定然不会在江南这个地方呆的过于的久。
傲月竟是被抓住了。
并非是当时抓住的,而是在苏清芙醒来的第三天。
林如海陪着苏清芙用膳的时候,寿山进来汇报的。
这一战,林如海打的委实过于的漂亮。
苏邵勋看了折子,此刻早已满头白发的皇帝穿着日常的龙袍,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林如海当真是绝世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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