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皱眉:“松开。”
吕布心中还有气,可见她面色不好,便又悻悻松开了手,转去扶住了楚楚的肩膀,弯腰居高临下的看她,漠然道:“袁术那老糊涂不管你的死活,你还管他属官的死活作甚?”
他手滑到楚楚心前,带着冷意:“你得学会心狠。”
楚楚抓着他的手,不由仰头看他,见这狗男人下巴绷紧,脸上看上去有些冷意。
他到底是权力侵染过的男人,上位者的高高在上与傲慢,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她微微挑眉:“你不怕我的心狠用在你的身上?”
这话让吕布身上的寒意消散了不少,他的手揉搓着楚楚的脖颈,低低一笑:“那我会更加的兴奋。”
楚楚见他又发骚,气得低头咬住了他手掌的虎口。
吕布闷哼一声,收回手:“你还真是不留情。”
第99章 看透她了
说完他弯腰,将楚楚从胡椅上抱起,大步朝着房间走去,坚硬的臂膀卡着她的腰肢和腿弯,牢牢的固定住,即便是他在走动间,楚楚也没有颠簸感,只好被迫的仰头去看他的下巴。
而这时吕布也正好低头看她,脸上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偏偏日光是从背后打来的,让他的半张脸都陷入阴影中,将他的脸上衬得诡谲邪性。
她有些心慌:“光天百日的,你又发什么疯?”
吕布走进房间,将门带上,他靠在墙上将楚楚提起,让她双腿盘在他的腰间,于是楚楚整个人都占据在上位,男人这才仰着头,带着楚楚的一只手去轻摸他的喉结。
他感觉到她的挣扎,不由警告道:“别动。”
楚楚本来是有些抗拒对方的强硬的,可是现在占据上位,这狗男人仰头看她,还让她的手握着他的脖颈,这样危险的举动,只要她想瞬间就能要了他的命。
她一惊,想要拿开自己的手。
男人的动作更快,瞬间抓住她细细的胳膊,带着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游走。
楚楚低头看他,吕布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嘴唇在紧抿着,她竟然在这张白皙清隽的脸上看到了隐忍,心尖不由一颤,手指开始蜷缩,口中也开始变得口干舌燥,想要喝点什么。
她感觉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不由闭了闭眼睛,再张开时,这狗男人正迫使她的左手张开,强硬的十指交握,他哑声道:“喜欢吗?”
楚楚目光先是落在十指交握的双手上,男人的手掌很大,掌心十分的滚烫,她的手被对比的更小。
她刚要将自己的手拿开,对方的大手立即追上来,颇有一种追逐之感,大手包裹着小手,明明是占据上位,却有一种无处可逃的感觉,作为占据在上位的人,却在此时稍显弱势。
见挣扎不了楚楚的目光才落在吕布红得滴血的耳垂上,她心脏好像被撕裂了一样,便用另一手去摸摸他红红的耳垂,又没忍住轻轻捏了一下,却感觉到对方浑身被刺激得紧绷,将她搂得更紧死死固定住,用眼神催促她再碰碰他。
楚楚恍然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便低头将脸埋在对方的肩窝,避过了对方滚烫的眼神,声音中带了点抑制不住的颤抖:“我害怕。”
她攀住男人的肩膀,又重复了一遍:“吕布,我害怕。”
吕布抚摸着她的尾骨,抱着她坐在了床上,就是这样的简单的动作,双方都出了一身闷汗。
他闷笑一声:“害怕什么?”
她抿嘴又不说话了。
楚楚起身单手放在男人的脸上,往下划到了脖颈处,他人长得白皙,此时从耳边到脖颈的青筋都清晰可见,她便不由握住了对方的脖子,手掌在上面没有技巧的摩擦。
手下的肌肤实在是让人爱不释手,能一手掌控他人的感觉更是让楚楚感觉到浑身战栗,此时她才发现这狗男人是真的太了解她了,知道该怎么引诱她,知道该怎么让她对他欲罢不能。
吕布仰着头顺从着她的动作,斜长的眼睛里笑意盈盈:“害怕会爱上我的身体?”
说完,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胸前,脸上的笑意越加的明显。
明明两人浑身都穿戴整齐,楚楚却好像是被他看透了一样。
她的有点忍不住了,浑身开始发软,她低头用鼻尖去碰碰他的鼻尖,主动拉近了与吕布的距离,此时只要她愿意,马上就能堵住对方的嘴,让他再说不出骚话。
楚楚捧着对方的脸,胸口与对方的贴紧,能感觉到这狗男人呼吸也变得越加的急促,喉结在滑动,呼吸交缠在一起,彼此之间仿佛已经忘记了所有,神经被高高的挑起来,崩紧拉扯好像下一刻就要断掉。
她的手掌也变得滚烫,不知不觉已经出了细汗,浑身的燥热让她嘴巴微张。
对方睫毛微微颤动,手掌在她背后不知道是在安抚还是在催促,顺着她的脊椎滑动,越加的挑动着她的神经。
若是这时候亲上去了,就好像是某一种信号,事情将无法挽回了吧。
就在这时候楚楚闭了闭眼睛,她本来就不是什么有忍耐力的人,因此把脸凑上去,软乎乎的贴了贴这狗男人的脸。
吕布一愣,随即轻哼:“亲我一下会死吗?”
楚楚感觉到他浑身还在紧绷,忍得十分的厉害,深吸一口气起身,小手拍了拍他的脸。
吕布不满她的退却,嗓音有些哑:“你的情趣是这个?”
楚楚被说得一愣,他又拿起她的手放在脸上,骚里骚气的道:“用力点,跟挠痒痒一样。”
她真的是无语了,抬手想给他一巴掌,看着这狗男人期待的眼神,楚楚又觉得她真的打上去,等一下让他爽到了,便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
楚楚说完皱眉,想到他曾在董卓身边时,经常被那老贼打骂,难不成他就喜欢这样?
此时吕布颔首,莹亮的汗珠自额头划到下巴,即便是用仰望的目光看着楚楚,眼神的侵略性依旧很足,甚至是带着一抹玩味,仿佛是将她心中的欲望和胆怯全收入眼中。
他又摸摸她蜷缩的脚丫,声音带着点诱惑:“你不爽吗?”
这狗男人长得清隽白皙,身材也是极好,是万里挑一的极品,偏偏他也知道自己长得好,因此时不时的用他这一样脸来勾引她,这世上显然很少有男人会放低身段去勾引一个女人,对此楚楚是真的很受用的,因此对于吕布她少了很多的抗拒。
但楚楚当然不可能承认自己被引诱到了,想尽办法去转移心中的不安。
她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时对方当众咬了她的耳垂,她向来是报复心极重的,此时看着吕布的耳朵红得滴血,便按住了他作怪的手,低头,狠狠的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口腔中散开,楚楚感觉对方浑身一颤,却是没有想象中的痛呼,这人确实还挺能忍的。
吕布没好气道:“你还真是记仇。”显然他也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怎么对付她的。
楚楚松开嘴,再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眼睛里其实有些水色,眨眼间又消失不见,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不过这狗男人确实是另类,被咬了一口,身上的滚烫意味更加的明显,手开始用力按着她的细腰,试图挑起她的欲念。
楚楚便转而去掐他手掌的虎口,都要被他气笑了:“打你骂你咬你,还让你更加激动了是吧?”
她气呼呼的道:“你怎么这么变态!”
吕布皱眉:“变态?”经常改变态度?
他说:“你是说我是反复无常的小人?那你确实是说得挺对的。”
楚楚扶额,呵呵两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见这狗男人这般的坦荡,反倒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了,不由警告道:“别太过分了,不然我真的不会留情面的。”
吕布随口道:“要的就是你不留情面。”
楚楚见怼不过他便不说话了,而对方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按照上下位这样僵持着,有一种莫名的气氛在两人身边萦绕,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看着对方的耳朵沾染了血色,感觉到自己的喉咙还有血腥味在萦绕,便感觉到更加的口渴,又突然反应过来其实自己这样也是挺变态的,便将脸转到一旁。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是衣裳也是完好无损的模样,偏偏让楚楚感觉两人之间,有一种事后的舒爽之感,让人欲罢不能。
为了打破这样的气氛,楚楚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们的婚事能不能重新选一个黄道吉日,你选的日子不好,对我不好,说不定在那个日子成婚,我会当天暴毙。”
她诅咒起自己来毫无留情。
楚楚说完,低头时,见到吕布脸上已经恢复了正经。
狗男人看上去被她的话气着了,目光突然就便冷了:“你就这么不想和我成婚?”
他语气冷硬道:“甚至不惜诅咒自己?”
楚楚立即喊冤,声音软糯又可怜:“真没有啊,你要不去找找人算一下日子,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你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那就当我没说过嘛。”
吕布怀疑的看着他,并戳破道:“通常你这样子说话的时候,一定是在心虚。”
楚楚摇头:“没有的。”
她信誓旦旦:“我要是有说得半点不对,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吕布眼睛微眯,显得有些狭长,正怀疑的看着她,没忍住握着她的手,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样的话你还是少说,要是你刚刚说的有一个字是在说谎,晚上我可就不会只是让你摸摸我的脸。”
他的手掌在楚楚的腰间流连,暗示性十足。
楚楚点头:“我说的都是真的。”
作为一个阴阳风水师,择日这样的事情,她简直是信手捏来,绝不会出错的,就是说得比较严重了些。
之后吕布便没有在闹楚楚,去找人择日,最后一算,果然发现日子不好,于是婚事又往后推了十几天。
楚楚松了一口气,然而那个狗男人却是一脸怨念。
就这样过去了半月,孙策和周瑜两人让使者送了贺礼前来,然后贺礼全部被吕布堆在了楚楚住的院中,全是奇珍异宝。
吕布还在一旁轻笑:“看来你的两位兄长,对你还真是好啊。”
楚楚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突然觉得自己不配两人的一腔情谊,小声嘟囔道:“可惜了。”那么多的东西,又拿不走。
吕布面上淡淡的看着她,声音有些冷:“可惜什么?”
情敌公然将贺礼送来,眼前的东西无疑是刺眼的,他恨不得将他们全部都扔了,这样才能遏制出心中那种疯狂的妒忌。
他清楚得很,就是因为孙策和周瑜,这小妮子才迟迟不愿意跟她同房,就算怎么勾引,她都在关键的时候压制住心中的欲念,最后忍耐的人,就变成了自己。
楚楚虚虚一笑,讨好道:“可惜两位兄长不能亲自来,参加你和我的婚礼。”
吕布知道她的话不是真心的,却还是被她的话安抚到了,心中的郁气也就消散不少。
他此时并不知道眼前的小妮子到底有没有猜到些什么,看着她老老实实的待着没有想要逃跑的念头,心情还是犹如浮木,他总感觉有一天醒来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了。
她真的愿意留下来吗?
那种若有若离的不确定性,无时无刻的在折磨着他,让他每次都想让她对他或打或骂,身体上的疼痛,这才让他感觉到,面前的小妮子是真实的,不是自己的幻想和痴心妄想。
吕布微微敛目:“我还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然而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桥盈乔装成普通百姓进了彭城,兵装成采买送菜的下人进吕府送菜打探情况,堂堂的桥大公子从来没有低声下气过也没有被人呼来呵斥,为了自己的妹妹生生的忍了下来。
好在经过了三五天的打探,已经摸清楚了府中的格局,守卫换班的时间点,还摸清楚了自家小妹的住处。
准备就绪,桥盈穿上一身黑衣,戴着黑色面罩,半夜摸进了吕府,然而刚刚到了楚楚所在的院子,准备要撬她的窗户,他就被人发现了。
楚楚是被一阵刀剑交接的声音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就见到一个黑影劈开了她的房门,身上被砍了好几刀,却目的性极强的朝着她而来。
她一惊,就要躲开,便听见桥盈的声音:“小妹,是我。”
他扯掉面罩,赶紧道:“小妹你有没有受欺负,那吕布反复无常,已经撕毁盟约,你不用嫁给他了。”
说完桥盈拉起楚楚的手就要走,然后刚出了房门,就看见院子的灯笼全都被点燃了,吕布穿着一身紫衣站在院中,周围的守卫全部拿着弓箭对准了他们,他脸上的表情更是冰寒刺骨。
桥盈脚步顿住,为难的看着楚楚:“好像跑不掉了。”
楚楚看到桥盈身上的伤口在流血,心脏酸酸胀胀的,眼睛也被这股涩意弄出了眼泪,不由道:“阿兄,你来带我走的?”
桥盈将她挡在了身后,语气有些懊恼:“事实表示,我是来送命的。”
这话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其实楚楚有些矮小,桥盈将她挡在身后的时候,吕布甚至看不到她的一片裙角,若是万箭齐发也伤不到她分毫。
她听到桥盈的话,声音有些哽咽:“你是怕我死在这里吗?”
桥盈这才低声道:“舅父说你对于吕布有利用价值,所以他即便撕毁盟约之后,也不会要了你的命。可是即便不会要了你的命,却也会没有顾虑的欺负你,万一你不愿意为他做事,他给你用刑怎么办,我放心不下,想要来看看你,要是能带你走就更好了,只是没有想到被发现了。”
吕布没将桥盈看在眼中,语气淬炼冰一样对着楚楚道:“桥江楚,你要走?”
如果桥盈没有来,他大可以选择去相信,楚楚并不知道他撕毁盟约的事情。
此时她的阿兄来了,要带她离开,那婚事是不是就作废了,她愿意留下来和他成亲吗?
楚楚走出来,垂眸丧气道:“不走。”
也走不了啊。
那日韩胤离开之后,吕布害怕楚楚猜到什么会逃走,他又增加了不少的守卫在院中,都是个中高手,因此即便是桥盈的身手很好,也躲不过守卫的防备。
吕布闻言轻轻一笑,询问楚楚:“你是因为走不了了才不走的,若是今日守卫没有发现,你是不是就跟着他走了?”
话说完的时候,就是吕布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声音中的惶恐和不甘。
他说:“过来。”
狗男人补充道:“不然我立即杀了他。”
楚楚咬了咬唇,看着桥盈浑身的伤口,深吸一口下,压下心中的种种思绪,就要往前走。
桥盈害怕吕布会对楚楚做些什么,伸手拉住了她:“别去。”
他眼神凌厉的看着吕布,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没有了往日公子哥的样子,还是很正经的:“吕奉先,你明明已经答应了舅父的联姻,却又反悔,如此反复无常,实属背信弃义,像你这样的墙头草,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你就忍心我的妹妹跟着你,一起坠入地狱吗?”
吕布却压根没有理会桥盈,他目光一直盯紧楚楚,声音已经压到了极致:“过来。”
楚楚心一颤,低头拍拍桥盈的手:“阿兄,你先放开。”
她小声道:“他应该不会要我的性命的。”
桥盈闻言这才松了手。
楚楚走到了吕布的面前,此时他处于在暴怒的边缘,身上的威势没有收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这才感觉到平日里对方与她调情的时候,是多么的顺着她。
她垂着脑袋,嗓音软乎:“你找人给我阿兄看看伤好不好?”
吕布轻嗤道:“他可是袁术的手下,我现在已经和袁术撕毁了盟约,双方就是敌人,你阿兄跑来我府上想要带走我的女人,此时还让我给他看伤,你看我头上写了‘蠢货’两个字吗?”
楚楚见他明明在生气,还能说一大段话,心中松了一口气,鼓起勇气扯了扯他的衣袖:“那你还和不和我成婚了,要是还要成婚的话,那我阿兄也是你的姻亲,对不对?”
吕布抽回自己的袖子,声音淡淡的:“少拿这种话搪塞我。”
他自嘲道:“你何时真心想与我成婚。”
楚楚闻言便站着,她心里知道对方不会伤害她,但是她阿兄就不一定了,见他软的不吃,语气也冷了下来:“我知道你在生气什么,你在恼恨我阿兄前来,告诉我你单方面毁约的事实,如此我们之间的婚事就作废了,对吗?”
她说:“我早就猜到了,但是我没有离开,不是我逃不了,是我舅父已经放弃我了,因为我没能笼络好你,他只会越加的厌恶我,因此我回不去寿春了,我只能留在彭城。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有留下来,才能让我有一处容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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