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这个时,身体因为惊惧而浑身颤抖,这是楚楚从穿越开始,就一直恐惧成真的噩梦。
孙策是废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进了城的,他与公瑾晚了一步,等到了彭城的时候,便得知楚楚已经进城,因此没能在她进城之前将她截走。
见到楚楚浑身在发抖,他便有些心慌,搂着她轻拍肩膀,深吸一口气:“是我的错,是我错了,我当初就应该带你离开寿春,也就不会让你因此联姻了,都是我的错。”
楚楚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熟悉的气味,很快就被安抚了下来,没有了大脑的抗拒,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十分的厉害,好像是被一根细细的丝线牵扯着,让她想要去回应对方的温度。
她哑声道:“阿策兄长,我知道我舅父不该心急称帝,而你也不是甘居人下之人,你不过是在正确的时候做出了正确的选择罢了。可既然做出了选择,你就应该知道结果,如果你还顾念当年的兄妹之情,就请不要来找我了,我已经来与吕布成亲,若再跟你们有过多的来往,只会惹出什么闲话来的。”
孙策感觉到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他以为这小妮子哭了,等他迫使楚楚抬起头来时,却见她面上十分的平静,往日的爱哭鬼在说与他决裂的话时,连眼神都是冷的。
他心中一痛,松开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楚楚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离开了她,没有了那抹让她沉醉的温度,心中有些不舍,却还是强硬的点头:“没错。”
孙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好像被蚂蚁一点一点的啃噬,他定定的看着面前漂亮女娘的面容,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是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几年的情谊就能因为立场不同而粉碎。
他最后问了一句:“如果没有家族的桎梏,你还愿意嫁给吕布吗?”
楚楚这次倒是诚实的回答了:“我跟你说过的,我不愿意嫁人。”
孙策自嘲道:“所以是因为我与你舅父决裂,才会因此将你推开了?”
楚楚皱眉,没有再回答这个问题,推了推他,“阿策兄长,你快走好不好,不要被人发现了,万一别人认为我们在偷情就不好了。”
孙策的视力是极好的,即使在夜间也能视物,他低头能将楚楚的春色收入眼中,喉结滚动中他又给她整理了衣裳,即便心中已经痛到无可自拔,却还是道:“不走也没有关系,你叫我一声兄长,那我就永远会是你的后盾,不管以后怎么样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楚楚垂眸,不说话。
他道:“你若是答应我,我现在就走,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完,孙策又拿起小妮子的小手,指腹轻抚着她掌心还未消散的伤痕,道:“以后不要因为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楚楚有些憋不住了,很想将一切都告诉他,眼泪在眼眶中转了一圈,又重新忍了回去。
她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很冷淡:“也不会有了。”
说完,楚楚转身将其他的衣裳一件件的穿好,说道:“阿策兄长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收拢了江东地盘,成为一方雄主,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现在立场不同,因此还是不要再联系徒增困扰得好。”
孙策定定站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好,不联系,我不让你为难。”
他说:“保重。”
早晚会想到办法,光明正大的娶了她。
即便她将要成为别人的妻。
楚楚感觉到对方已经离开了,房间里已经空荡荡的,她便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那样,打开房门让下人将水抬下去,自己坐在胡椅上喝茶,一点异样也没有露。
等来往收拾的下人婢女将东西收拾走了,她才默默的绕过屏风,躺在了柔软的床上,心中却五味杂瓶。
她这样不厉害的穿越者,技能又被压制了,只能被历史的车轨碾压,最后成为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楚楚已经能感觉到,历史在开始抹杀她。
或许桥蕤之女,并不是史书上的小乔,在最开始的时候,她的猜测,就是一场错误。
楚楚难受得要死,却抵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身边躺了一个人正揽着她的细腰。
见她睁眼,狗男人还挺开心:“醒了?”
楚楚见状赶紧闭眼,一声不吭的装死。
然而这狗男人并没有放过她,将她腰紧搂着,脸埋在她的肩窝蹭了蹭,哑声道:“别装睡。”
楚楚便装不住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才发现对方身上没有衣料的遮挡,她没好气道:“不是说还没成亲,不做过火的事情,你现在要言而无信?”
吕布哼哼:“没有。”
他又说:“我已经让人去准备昏礼的事情了,五日后我们就拜堂成亲。”
楚楚惊讶:“这么快?”
吕布手指摩擦着这小妮子的嘴唇,急促的呼吸声在夜晚中尤为的明显,他说:“好楚楚,我等不及了,你不给我碰你,那就换你碰碰我好不好?”
说着他还没让人回答就乖乖躺好,提起楚楚坐在他的身上,下巴绷紧,用一种下位者对上位者的姿态仰望着她,眼神带着意味明显的期待,似乎想让她做些什么。
夜晚的房间里很是昏暗,唯有月光透过窗户,让人的眼睛勉强可以视物。
楚楚低头去看吕布,他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喉结性感的滚动,唯有那嘴唇紧紧的抿着,似乎是在承受着某一种折磨。
她有些犹豫,吕布就拿着她的小手,按在了自己的身上,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又喟叹出声,开口道:“你看我也是长得不错的,摸摸你也不吃亏。”
楚楚皱了皱鼻子,道:“就摸一摸?”
吕布点头:“就摸一摸。”
见楚楚还是没有同意,男人便牵着她的手,在他自己的胸口轻抚,他没一会儿就受不了,另一只手攥紧楚楚的腰往下沉,挤压两人之间的空间让双方贴得更紧更深,在意图缓解身体的某一种强烈的渴望。
楚楚本来心情不好没什么想法的,可是看着吕布的骚浪顺从的模样,突然就想将最近的气闷给发泄出来,于是抬手按住了他下一步动作,声音警告道:“躺好,别动。”
吕布闻言听话的躺好,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射了一抹阴影,就像是一只乖巧的大型野兽,暂时在猎物面前收住了尖锐的爪牙。
而作为上位者,这样乖顺的低头臣服,给人带来的心里满足是无法形容的。
楚楚微微勾唇,手指在他脸上划过,然后往下,到了喉结处流连,触碰到的每一处,都是若即若离的。
她感觉到身下的人浑身慢慢紧绷,胸口开始剧烈的私起伏,就连睫毛也在颤动,对方的双手不自觉的放到了她的腰间用力的揉搓。
楚楚面色一冷,手指划过他的腰腹时,指甲狠狠的往下一掐,以作惩戒。
然后狗男人闷哼一声,眼睛里带了点狭促,声音越加的沙哑,挑衅道:“就这点能耐?”
楚楚垂眸,眉头微皱。
许是天气开始越来越热的原因,对方身上忍得出了一身薄薄的汗,覆在健壮的薄肌上,看上去让人血脉贲张,她顿时感觉浑身有些脱力,嗓子也有些干渴。
就是楚楚自上而下的凝望,让吕布的身体越加的紧绷,两旁手臂的肌肉还不自觉的动了动。
不得不说他不愧是武将出生,身材倒是相当的好。
“嗯?”他催促,“怎么了?”
楚楚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微微俯身,没好气道:“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下流的男人,摸一下就能把你摸爽了。”
这狗男人骚得很。
吕布闻言闷闷一笑:“投降了?”
楚楚撇撇嘴,再继续下去可就没法收场了,她转移话题道:“你今日为什么这么高兴?”
吕布见她不愿再提,便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以此缓解浑身因她而挑起的颤栗。
他轻哼道:“因为你没走。”
楚楚不由道:“你知道阿策兄长会来找我?”
吕布突然面色一冷,反问道:“他进城找你了?”
原来对方并不知道孙策寻她的事情,竟是她不小心说漏了嘴。
楚楚看看天色,估摸着对方现在已经出城了,她便没有隐瞒:“是啊。”
吕布不由轻哼:“那你怎么不跟你的情郎走?”
他声音压得极低,明明很不高兴了,还是一字一句的道:“你要是跟他走,他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也不会强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而我就不一样了,我每时每刻都想将你浑身都品尝一遍,看看你到底是哪个位置最香。”
楚楚闻言点点头:“你说得倒是有些道理。”
闻言狗男人又生气了,眼神越来越冷,嘴唇也在紧抿着,浑身都在叫嚣着,我很不高兴快哄我。
楚楚不为所动,翻身躺在柔软的床上,淡淡道:“我没有情郎,以后不要乱说了。”
吕布又贴上来,见她也在生气,明明自己也快要气死了,还是得低头哄人:“好了,我不乱说话了,好楚楚,别生气。”
说着他又忍不住将人搂得更紧,将楚楚整个人都搂在怀中,胸口贴在了她的背上,让人能感觉到他所有的情绪。
吕布又说:“我不知道你会在这里待多久,我只想你待得久一点,你若是愿意成为我的夫人,我会在所有人面前给予你尊重,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你。”
楚楚没有说话。
由于之前被泥石流埋过一次,她以为最爱的是自己的这条命,然而这个命如草介的年代,她自己的手中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杀人者向来也会死在别人的刀下,她也不敢奢望自己的这条命还能苟活多长的时间了,因此这样的承诺她倒是没有很在意。
她说:“知道了。”
吕布闻言轻哼:“你在搪塞我。”
楚楚沉默了一会儿,第一次跟吕布说起了天象:“你相信天象之说吗?”
吕布皱眉,不知道楚楚为何提起了这个,想到当初董卓因为天象预言有大臣陨落,而污蔑了张温从而将人杀死,最后董卓也死了,不由道:“也许天象之说,还是有些道理的。”
楚楚转身,轻声道:“若是有人预言你死于两年后,你觉得这件事是无稽之谈,一笑而过,还是会因此害怕紧张,从而再寻出路?”
吕布揉着楚楚的腰窝,目光微微凝固:“你是担心我护不住你?”
楚楚摇头:“不是。”
她拿开对方搭在腰间的手,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正好看见了天上还有漫天的星辰,显示这个夜还很长。
吕布起身,走到了楚楚身后,不明白她的举动。
楚楚指着天上一颗暗淡的星辰道:“你能看得到它的,它如今越加的暗淡了,这颗星星是对应地上的某一个人,显示她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如今在苟延残喘罢了。”
吕布自然的搂着她的肩膀,仰头看了看,实在分不清天上的星星叫什么,皱眉道:“没想到你还会观天象呢?你说这颗星辰下对应苟延残喘的人是我吗?”
楚楚道:“不是。”
吕布顺着询问:“那是谁?”
是她自己。
其实一开始她并没有发现这颗星星是代表她自己的,那日她收到了孙策的信之后并没有打开就直接烧了,就是想着怎么在江淮一带推广双季稻,想要以“天降神粮”来证明袁术是被上天承认的,从而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可是那天桥盈正好前来,提醒了她袁术要让她联姻的消息,她便看到了天上的那个星辰,发现竟然对应的人是她。
那颗星辰就好像在告诉她,若是她妄改历史定然是会死的,于是她这才放弃了原有的计划,没有主动去说服袁术,而是老老实实的前来联姻。
明明有解决的办法,却用不了,这实在让人憋屈得很。
而她的死结,却还是没有解。
楚楚声音飘忽:“不重要的人。”
吕布看着这小妮子平静的样子,心中突然产生了巨大的恐慌,不由将人搂得更紧,立即改口了:“天象什么的,都是胡说的,不要想太多,回去休憩好不好,我保证不闹你了。”
楚楚看着对方紧张的样子,心中还是有些触动的,这个男人在她面前骚归骚,确实也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她拍拍他的肩膀,突然道:“韩胤会死吗?”
吕布愣了一下,将楚楚抱回了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声音有些心虚:“他是送你来联姻的,明日我就让他带厚礼回去寿春去了,怎么会死呢?”
楚楚“哦”了一声,淡淡说道:“确实是,你若是真心联姻,他又怎么会死,对吧。”
吕布知道这小妮子向来是聪明的,便道:“明日我让你去送送他,让你安心。”
楚楚点头:“好啊。”
见这狗男人就要重新上床,楚楚微微一笑,伸手阻止了他,没好气道:“都说我们还没成亲呢,你不能和我同房,自己找一个房间先应付,可好?”
被赶出去后,吕布披上衣裳。
见到侍卫来报,他脸上阴沉如水,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杀意:“府上有人潜藏进来,你们竟一个都没发现吗?”
而孙策离开了彭城,他从护城河游上岸,身上的黑衣紧紧包裹着他的身躯,头发上的水珠也一点一点的滴落,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郁气。
他瞥见一抹青色,声音有些压抑:“她不愿意跟我走。”
周瑜看着彭城的方向,闻言袖口中的手攥成拳,面上隐忍而不泄丝毫情绪,声音亦是十足的冷静:“她是联姻而来,带着家族的荣辱,不愿离开实属正常。”
孙策的嘴唇紧抿,声音已经压制到了极致:“是我错了,是我没有提前跟她商量,直接与袁术决裂,让她受了牵连。”
周瑜心中亦不好受,闭了闭眼睛,这才上前将手搭在了孙策的肩膀上:“谁也没有想到袁术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轻易放弃一个为他做事之人,这只会让更多追随他的人对他失望,就和他在寿春称帝一样,愚蠢得让人连提都不想提。
孙策想到了什么,突然起身,拉起周瑜就走:“走,回会稽,给她准备贺礼。”
即便这小妮子真要嫁人,他也要让所有人知道,即便她没有了袁术撑腰,他孙策也永远是她的后盾。
时间到了中午,楚楚刚吃过午膳,就见到吕布又来了,他喜好华服金饰,今日也不例外。
他身上穿着玄衣,头戴金冠,腰带是孔雀蓝的颜色,腰间还坠着金镶玉,偏偏这男人本身皮肤就白,在深色的着装衬托下,更是面如冠玉。
由于楚楚还不到吕布的肩膀,在他走上前时,只能被迫仰头看他,便立即低头拿了茶杯喝水,掩饰了眼中的惊艳,这狗男人确实好颜色。
吕布道:“韩胤说要来和你拜别,要不要见上一面?”
楚楚点头:“自然是要见的。”
等韩胤来之后,她便跟吕布说:“我想单独与他说说话,不知道方不方便?”
吕布便起身:“成,随意。”
说完,他便走出了亭子,却在靠在不远处的假山上,在一旁等着。
韩胤见到楚楚,道:“女公子,今日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了,请你好好保重。”
楚楚连眉头也没有皱,只是询问道:“吕奉先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带礼回寿春?”
韩胤不知道楚楚这话的深意,点点头:“是这样的,温侯已经答应,与主公结盟之事。”
楚楚瞥了一眼吕布,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双手抱胸朝着她颔首,于是她便重新将目光移到了韩胤身上,声音淡淡道:“他给舅父送了什么礼?”
韩胤便一一告知。
她轻哼:“礼还挺重,这般舍得。”
看着韩胤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要遇见什么事情,她只淡淡提醒了一句:“吕奉先向来反复无常,你还是要长一个心眼,别平白没了性命。”
她话刚说完,吕布就走上前,声音慵懒:“好了,时间不早了,还是先送使者出城,好回去跟袁公交代才好。”
韩胤稽首:“女公子,保重。”
他走出了几步,见到楚楚起身站在亭中,脑子里又在回想着对方的话,浑身已经出了好些汗,也不知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被吓到的。
韩胤带着重礼出了城门之后,看着护城河,浑身都在紧张,刚过护城河,他就骑着身下的骏马狂奔,将所有人抛在了身后。
而城门上,一只箭对准了他。
这时后话。
此时吕布看着楚楚,见她垂眸没有看他,便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声音有些冷:“你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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