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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穿越者,名动四方(未眠灯)


海潮将她淹没,恐怖的另类官感烈火似的焚烧,又像下一瞬坠入带着暗流的无底海渊。
偶尔实在撑不住,美妇人崩溃地摇头哭喘,清媚的啼哭支零破碎又带着颤意,最后连那小小的尾音都被旁人吞入腹中。
裴莺不知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从未有一宿过得如此漫长。
但最后,似一个世纪过去,一切尘埃落定,终于迎来了尾声。
几乎在落幕的同时,裴莺就阖上了微肿的眸子,迫不及待想投入周公的怀抱。
她身上之人下了榻,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裴莺也懒得去理他,但片刻后,她听到了往这边靠近的脚步声。
那人抬起她的左手,裴莺眼睫颤了颤,没睁眼。
一个微凉温润的东西套进了她左手中,接着有人说:“不许再摘下来。”
裴莺没应,趴着不想动。
那人捏了捏她耳垂,裴莺蹙着黛眉躲开,最后烦不胜烦,敷衍地应了声。
在彻底坠入梦乡的前一刻,裴莺迷迷糊糊的想。
还有四晚,这可如何熬……
熊茂有晨练的习惯,应该说像他们这些武将基本都会一日不间断的保持训练,以求在战场上多几分敏捷和力量。
今日熊茂在往后花园去的路上碰到了沙英,他本想打个招呼就自己练自己的,没想到沙英竟过来了,还鬼鬼祟祟对他道:“熊茂,你猜我方才撞见谁了?”
熊茂:“谁?”
沙英低声道:“大将军。”
熊茂翻了个白眼,那点好奇心瞬间没了:“碰到大将军有什好好奇的,大将军每日雷打不动必晨练,就算你和秦洋陈渊他们偷懒,大将军都不会。”
沙英啧啧两声:“平日叫你呆子,还真没叫错,若只是寻常,我又何必和你说?”
熊茂想了想,觉得也是,那点好奇心又起来了:“如何?”
沙英指了指自己脖子:“我方才好像在大将军脖子上看到了一道抓痕。”
熊茂想也不想就道:“那肯定是你看错了。”
沙英冷笑说:“我百里穿杨全凭一双利眼,绝无可能看错。”
熊茂却道:“府中并无大将军的姬妾,哪来的抓痕?且昨日你也瞧见了,从三香县回来后,大将军未出过府。”
沙英不由迟疑,“好像也是。”
熊茂嫌弃他:“如今入了秋,秋多蚊虫,你就不许是大将军自己挠的?整天尽瞎想,正事啥啥不干。”
沙英:“……”
而抓痕的制造者这一觉直接睡到日上三竿,待一觉睡醒,裴莺思绪混沌,愣愣看了罗纱许久才记忆回笼。
那激烈的、令她如今想其都不由心颤的一幕幕在眼前掠过。
裴莺疲惫的闭了闭眼,抬手想揉揉眉心,而抬手间,腕上有坠感。
她左腕上赫然多了一只色泽骄浓的黄玉镯。
裴莺愣住。
“咯滋。”房门这时开了。
“夫人。”
裴莺不由僵住。

“夫人。”
裴莺如今对喊她的很敏感, 听到后不由僵住,但意识到来的是辛锦,并非霍霆山, 很快又放松下来。
“您醒了, 奴伺候您起。”辛锦欲要上前。
“不, 不用。”裴莺连忙拒绝:“我自己来就行, 辛锦你在外面等我。”
她如今没着衣物,也不习惯被人这般伺候。
听出裴莺话里的坚决, 辛锦迟疑片刻后说:“那奴在门口候着, 您随时可唤奴。”
裴莺嗯了声, 又补了句:“莫让任何人进来。”
辛锦:“唯。”
辛锦出去了。
待听到关门声, 裴莺才呼出一口气,慢慢从榻上坐起身。
锦被自她身上滑下,大片激烈的红痕从脖颈一直延伸到腹部, 玫瑰似的开在新雪般的肌肤上。
裴莺忍不住骂道:“这人是狗精变的不成?”
抬手碰了碰, 裴莺微微抽气, 觉得她那里好像有点破皮了。可能是被他的胡茬扎的, 也可能是被他咬的。
骂完霍霆山以后, 裴莺发现这锦被一团糟,有些水液干涸了,凝在那处,以至于那一块的颜色与众不同。
整张被子斑驳成片, 初时明明是很好看的纯色带暗花, 这会儿直接成了拼接印花。
看着那张锦被,裴莺难以置信她昨晚居然还盖了一宿这张被子。
但后面的发现, 被子那等可能还算小事,看着自己的腿, 裴莺后知后觉那人事后没带她去洗,只是擦了擦便罢。
擦了,但没擦干净。
裴莺方才还嫌弃锦被,这会儿是嫌弃自己,更嫌弃罪魁祸首。
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裴莺顾不上酸酸软软的身子,下榻拿了衣裳,脚踩棉花似的往耳房去。
在汤泉里泡了两刻钟,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几遍,那股膈应感这才没了。
“辛锦。”
候在外面的辛锦闻声忙进去,待入了耳房,发现裴莺坐在耳房的小凳上。
裴莺:“麻烦帮我去房中拿襦裙来。”
当初她只顾得上取了新的裈裤和帕腹,裙子那些在隔壁房中。
辛锦只看了裴莺一眼,便迅速转身,然而即便出了耳房,方才那一幕仍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帕腹的领口通常都开得低,连夫人心口的红痣都未挡住。
大片的红痕鲜明夺目,绯红与雪白相互交映,攀至肩膀和手臂处,令辛锦想起了雪地里艷红的梅,又像是某种神秘的刺青。
辛锦又不由想起了北川县的县令夫人。
当初县令夫人欲将她赐给她儿子当通房,但怕她不懂房中术,到时伺候不力,故而让她在她与县令行房后伺候。
辛锦知晓行房会留下痕迹,却一直都以为只是少许,反正她在县令夫人身上看到的就是少许,也未见对方有多少疲态。
哪像如今的夫人,仿佛要被吃了一样。
待裴莺穿好衣裳,她立马和辛锦说那件她惦记了许久的事:“辛锦,帮我去熬一副避子药。”
辛锦笑着说:“夫人安心,药已熬好,奴现在去给您端过来。”
既然买了避子药,辛锦不认为裴莺会大费周章买着玩儿,且这药在事后用才好,否则效果不大。
裴莺惊喜道:“辛锦你真是太贴心了。”
小姑娘在这里当女婢实在可惜,若生在现代,绝对是个叱咤职场的丽人。
待喝了药,裴莺心头大石落下。
心里没了惦记的事后,裴莺整个人懒洋洋的,让辛锦帮她挪了张小榻到窗牗旁,又拿张小毯子搭肚子上,她半躺在那里晒太阳。
秋日的阳光和熙温暖,裴莺晒得昏昏欲睡,最后干脆阖上眼睛。
时间慢慢过去,不知过去了多久,裴莺隐约听见有人喊她。
“夫人。”
男音低沉,是她熟悉的。
裴莺皱了皱黛眉,心道怎的在梦里也不安生,她无意识地侧了个身,背对着音源。
霍霆山站在小榻旁,将她不耐烦的小表情看在眼中,低笑了声,心知她昨夜是累得不轻。
惦记了许久的人,一朝吃到嘴里,难免激烈了些。思及昨夜,霍霆山落在前方的目光顿时幽深不少。
美妇人半躺在小榻上,今日她随意得很,一头墨发只用两条深蓝的发带束住,绸缎似的青丝在小榻上铺开,又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
和过往的大半月不同,今日她没穿圆领的襦裙,而是换上了从前的交领长裙,交领袖口紧贴着她锁骨附近之处,将底下的旖旎风光牢牢遮住。
却也挡不住全部的,她颈侧靠近耳下的位置红痕明显,一路往下蜿蜒,最后才被绣有茱萸纹的交领衣襟遮住。
柔和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在那浓且微翘的眼睫上点染了淡光,多了几分瑰丽,也映得那片肌肤愈发细腻润雅,像出水的嫩藕,也像某种润滑的奶脂。
霍霆山大掌虚虚握了握,昨夜满手的滑腻似还残余在掌中,丰美动人,暗香浮动。
他又有些心猿意马了。
裴莺睡得不安生,隐隐间觉得有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悠悠从浅眠中醒来,裴莺呼出一口浊气,喃喃说:“最近皆是大凶之日。”
“夫人何出此言?”身后忽然有人说。
裴莺骤然僵住,一颗心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停顿半晌后才缓缓起身转头过。
那人果然在小榻旁。
裴莺不由揪紧小毯子:“您怎么来了?”
虽然语气佯装平淡,但还是泄露了一点紧张和不欢迎。
霍霆山干脆在小榻上坐下:“我来寻夫人用膳。”
他目光扫下,落在裴莺的左手腕上,那只黄玉圆镯规矩的戴着,未被拿下来。
男人满意地勾起嘴角。
这张小榻并不算宽敞,木匠制作时就没考虑过会有两人一并使用,故而见霍霆山坐下,裴莺忙将腿往里收了些。
但小榻的位置还是不够,她微微曲起的小腿碰到了他的手臂。
明明如今和几个时辰前不同,此时他们都穿着衣裳,但一挨到他,裴莺便浑身不自在,仿佛又回到了被燎原烈焰包围的当时。
“既然是用膳,将军何故坐下?”裴莺低声问。
霍霆山不答反问:“夫人今日想在何处用膳?”
裴莺抬眸和他对视,那双狭长的眸似比之前更深,她又别开眼:“我在房里用。”
霍霆山颔首说:“那便在房里吧,待用完膳,我带夫人去看一个物件。”
此时裴莺没当回事,他给她的那些物件,无外乎是珠宝首饰和衣裳布匹。
那些她不在意,且如今也不缺。
裴莺低眸:“将军若有事要忙,可不必理会我。”
霍霆山慢悠悠道:“不巧,最近无事。”
裴莺被噎了下。
他说不忙,她却不是很相信。
他才占了冀州,上任冀州牧留下的那些旧部是一定要安抚的,此外还有冀州当地的豪强。
豪强虽无官身,但凭着联姻等手段联合当地的宗族,彼此抱团,有时候甚至能反过来制住当地官员。
不过既然他那般说,裴莺也不想去理。
她没有提昨夜,他也没有,仿佛昨夜只是众多个夜晚里平平无奇的一宿。
但裴莺觉得经过昨夜后,有些东西到底不一样了。
比如从前他虽也和她一同用膳,却通常是唤人来传,又或是恰好从自己房中出来时才会顺道带上她,但他那时只行至门口,并不会入她房中。
如今不仅进来了,还坐她的小榻上。
或许出于一种难以言说的直觉,裴莺只在心里嘀咕,并没有将这些变化搬到台面上来。
裴莺说要在房中用膳,于是用膳的案几摆到了房中。
午膳五菜一羹汤,裴莺那边照旧是鱼肉,霍霆山这方的鱼肉则换成了羝肉。
除去普通菜式以外,裴莺还看到了一道不一样的菜,很像她以前常吃的某种肉,但又觉得不可能,遂问:“将军,这是鹿肉?”
霍霆山笑道:“非也,是牛肉。”
裴莺错愕扭头:“牛肉?”
霍霆山点头:“今早衙内送了一头死牛来,道是城中一户江姓人家的耕牛阳寿已尽,江姓人家将之卖予衙门。”
牛作为耕田种地的主力,在古代一向都非常精贵,宰杀牛是要被判刑的。
宋代就有这样的刑法:凡故杀他人马牛,杖七十,徒一年半。不仅别人的不能杀,自己养的牛马也不能动,否则也得行杖刑。
只有那些病死的、老死的牛才能吃,且出现这类牛后,必须第一时间告知衙门,衙内会对其登记。
登记过后,若百姓想自己吃可以带走;若是家中拮据,想卖了换钱也可以,衙门会收。
裴莺垂眸看着银碟上的牛肉,心道了声可惜。
牛没有羊和豕的味道重,肉是好肉,就是这做法单一。她已经吃了好久的清蒸和炖煮,现在哪怕是牛肉,都不能令她惊喜。
于是霍霆山发现,问清楚是牛肉后,裴莺无什旁的情绪,慢慢用着午膳。
男人眉心微动。
黄金珠宝不喜欢,锦衣华服不钟爱,难得一见的牛肉也不嗜好。
她还挺不好养的。
慢慢用完膳后,裴莺用茶碗漱了口,然后对霍霆山说:“将军,我有些倦,先回去了。”
霍霆山轻啧了声:“我记得我昨夜并没有吃掉夫人的耳朵,怎的如今夫人耳沉至此?”
裴莺先是一愣,随即才想起用膳之前他和她说,等吃完午膳带她去看一物。
她是忘了,但他说就说,作甚那般拐弯抹角。
那些不愿回想的,如今被他这一提,像是绑了皮囊和浮木,一幕幕飞快冒头。他是没吃掉她耳朵,但口脂之类却吃得一干二净。
热气涌上脸,裴莺转开头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霍霆山见状,知她是难为情又有点不高兴了,本想待会儿让她自己瞧,如今只好道:“夫人不是心心念念着一只铁锅么,走吧,带你去取。”
裴莺惊讶转头:“您弄来了?”
去长平郡救灾前,他问她有什么想要的,她当时说想要一只铁锅,那时他不置可否。
她觉得应该是没戏了。
铁可以做兵器或农具,无论是何种都算正道,但铁锅不是。铁锅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若被寻常人知晓,难免会被指奢靡。
“一只铁锅罢了,夫人用得起。”霍霆山从座上起身。
裴莺跟在他后面:“书上曾说铁锅炒菜滋味一绝,待尝过以后您就知晓了。”
这个时代已有了芝麻,不过如今的芝麻还不叫芝麻,而叫做“胡麻”。百姓们已经知道了胡麻可以磨出油,且这时都称胡麻油为香油。
是的,就是点灯的那种香油。
香油如今只用作照明燃料,它真正登上餐桌的时间还需要晚些。
裴莺看到那只铁锅了,它的规格和现代的家庭用锅差不多,一次炒菜的量最多够几人吃,是小锅。
裴莺将那只铁锅翻倒着看了一遍,非常满意,也相当稀罕。
铁锅现在摆在她面前,按时间推算,多半是她提了以后,他就命人开始铸了。
她心情好了不少,拿人手短,裴莺和霍霆山道谢:“谢过大将军,往后待我有时间,我给您做顿小炒肉。”
除了最初一句道谢,后面的都是客套话,类似于和朋友聚会完,会礼貌说上一句“下次有空再约”。
“夫人何时有空?”有些人不懂客气,也不按常理出牌。
裴莺抿了抿唇,没接话。
霍霆山的目光停在裴莺的红唇上,昨夜那里艳且微肿,如今一宿过去,倒是看不出肿了。
霍霆山仍看着她:“夫人何时想用这铁锅记得和我说声,我一定去捧场。”
裴莺无奈,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喊上他,这锅就没办法开封,但是怎么可能不开封,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给囡囡和自己做顿好吃的。
裴莺只好道:“今晚有空。”
霍霆山颔首。
锅端回主院的小庖房了,裴莺和辛锦回来的时候碰到孟灵儿。
孟灵儿是来找裴莺的,她看见辛锦手上的铁锅,好奇道:“娘亲,这是何物?怎看着有些像釜。”
裴莺笑道:“确实是釜,不过是铁釜。”
孟灵儿疑惑:“为何要弄个铁釜来,它和陶釜有何不同?”
裴莺摸摸她的小脑袋:“待晚些你就知晓了,对了,囡囡今晚的夕食在我这边用吧,娘亲给你做好吃的。”
孟灵儿立马应下。
午憩以后,裴莺让辛锦去准备些食材。
这个时代有很多食材还未出现,但也有不少已经出现了。比如胡萝卜和白菜,不过它们如今有别的名字,分别叫菲、菘。
胡椒也已出现了,裴莺打算用午后霍霆山命人送过来牛肉做一道胡椒炒牛肉,再加炒小白菜和鱼汤,一素一荤一汤,简简单单。
至于霍霆山会不会觉得单调,这不在裴莺的考虑范围内,有他的份儿就不错了,若还挑上,那就回去吃自己的。
辛锦惊讶于裴莺要下厨。
现下的贵妇人其实很少进庖房,辛锦以为裴莺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那类。
裴莺看出辛锦脸上的惊讶,笑道:“复杂的不会,一些家常菜还是可以的。”
食材备好了,主食材牛肉,小白菜和鱼。至于辅料,则备了些姜葱,清酒、芝麻油和胡椒。
裴莺主厨,辛锦帮她打下手。
孟灵儿知道裴莺要下厨,老早就过来了,一直站在庖房门口探着小脑袋看,偶尔叽喳两声。
热油下锅,滋滋作响,片刻后霸道的香气飘出来了。孟灵儿猛吸鼻子,食指大动:“好香啊好香,娘亲,这何时能吃?”
“真是只馋猫儿,再等一刻钟后吧。”
裴莺做的都是家常菜,且庖房内不止一个灶,炖汤和炒菜可同时进行,要不了多少时间。
一刻钟后,两菜一汤出炉了。
裴莺将之分成了四份。
“夫人?”辛锦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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