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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火(弱水千流)


余烈让这小娇娇激得倒吸一口凉气,眯了下眼,大掌一收掐住那截小腰。
“给我老实点儿,不准乱动。”他眸中欲海翻涌,盯着她,嗓音极低地威胁,“不然一会儿擦枪走火可别赖我。”
程菲闻言一怔,眨了眨眼睛。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听出男人的言下之意,脸蛋的温度顿时更高,身子也跟着僵住,当即眼观鼻鼻观心,默念着我们都是木头人。
一动不敢再动。
余烈眸色深重,呼吸依旧不稳,见身上的小东西终于消停下来,这才微合了眸,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试图将那股熊熊燃烧的邪火给重新压下。
大佬放话不许她乱动后,程菲当真就学乖了,老实巴交坐在他大腿上,耷拉着脑袋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笔直笔直。
这么坐了没两秒,腰又有点发酸。
而且……
好像坐到他的皮带了。
硬邦邦的,硌得慌。
程菲轻微皱了下眉,觉得垫得有点不舒服,于是悄然抬了抬眼皮,往头顶上方瞄了眼。
这位大佬的警帽不知何时已经摘下来放到了一旁,身上警服笔挺。他眉心拧着一个细微的结,眼眸微合,浓密的眼睫在脸上投落下两圈浅淡阴翳,看上去眉眼如画,似乎在竭力平息什么。
状态还算平稳。
见大雄狮貌似进入了平静期,程菲悬着的心稍微放低几分,鼓起腮帮暗自呼出一口气,两只手扶着余烈的肩膀,微动身,试着往他“皮带”的左侧挪了挪。
谁知,刚有动作,头顶上方便爆出一声粗口低咒。
程菲一呆,还没等她回过神,下巴便被男人掐住拽过去。
余烈张口便咬住姑娘的唇瓣,没有任何前奏与预兆,舌尖一来便撬开她两排牙齿,长驱直入,逮住那条还处于状态之外的呆呆小舌,发狠般的吮吻。
“余……余烈……”程菲想说话,可是所有字音都被男人吞进口中,破碎得难以连贯。
她人被他锁死在怀里,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想逃逃不掉,只能仰着脖子红着小脸,笨拙又娇弱地迎合。
男人食髓知味,肆意蹂躏着她的唇舌,很快便不再满足于这个程度的需索。
他死死搂紧她,狂乱又野性的吻一路游走,从她的脸颊、鼻梁、耳垂、颈项,蔓延到了精致优美的锁骨。
程菲晕乎乎的,忘记了身在何方,在他如焰的亲吻下软成一汪水,乖顺地扬起脑袋,挺直了腰身。
针织衫下的内衣,早就松脱开。
余烈吻咬她雪白的肌理,然后薄唇微张,隔着衣物吃进了送到嘴边的果实……
只有余烈自己知道,他轻合的双眼早已湿润,赤红噙泪。
感恩命运眷顾。
他的一生所爱,终于又一次从他梦里走出,落回了他怀中。
平谷区程家。
今天是程菲的生日,蒋兰一大早便去了菜市场,鸡鸭鱼海鲜买了一大堆,准备给自家宝贝女儿做一顿丰盛的生日大餐。
这头,蒋兰刚把买回来的大龙虾放进大水盆,一阵门铃声便响起来——叮咚,叮咚。
“来了!”蒋兰高声应了句,两只湿淋淋的手在腰间围裙上随便擦了两把,接着便快步从厨房走出,到玄关处开门。
咔哒一声响。
门锁拧开,蒋兰拉开门,两张熟悉带笑的老面孔映入视野。
“咦?”蒋兰诧异地笑了下,“不是让你们俩来吃晚饭吗,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顾静媛笑,把买好的卤味熟食随手放到桌上,弯腰换鞋,口中道:“那不然直接晚上过来吃现成的啊?今天你要给菲菲丫头做大餐,我们两个当然要过来帮忙啊。”
“就是。”陈家槐单手扶着鞋柜。视线往地上一扫,见程国礼的拖鞋就摆在旁边,他问都不问,直接把脚套进去,随口又问,“程国礼出去了?”
“嗯。”蒋兰抬手缕了下垂落在颊畔的发丝,笑着回答,“程国礼听说五兰桥那边新开了一家烧鹅,味道蛮好,菲菲不是喜欢吃鹅吗,他去买一只回来给丫头尝尝。”
三个老友说说笑笑聊着天,进了厨房忙活。
就在这时,正在洗菜的顾静媛似乎想到什么,扭头看了身旁的蒋兰一眼,欲言又止。
蒋兰正在切蒜,察觉到顾静媛的眼神,头都没抬地问:“想说什么就说。”
顾静媛抿了抿唇瓣,终是叹出一口气,道:“当年菲菲和那个孩子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嗯。”蒋兰语气平静,“她爸都跟我说了。”
顾静媛神色变得复杂几分,蹙眉:“你没跟菲菲聊过?”
蒋兰手上动作不停,回道:“人都牺牲两年了,菲菲不主动跟我提,我跟她聊什么?我只盼着,我女儿能早点走出来。”
两人说着话。
就在这时,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来,叮铃铃。
蒋兰和顾静媛同时转过头,看向厨房门口正在抽烟的陈家槐。
陈家槐脸色沉重,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看眼来电显示,不由狐疑地蹙眉,自言自语地说,“温舒唯?这小丫头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说话的同时,陈家槐指尖微动,滑开了接听键。
“喂,小温丫头。”陈家槐语气温和,“什么事啊?”
“槐叔!”听筒内,温舒唯的声音激动交织喜悦,甚至都带上了一丝哭腔,“我刚接到沈寂的电话,余烈还活着!他还活着!”
福利院多媒体教室内。
浅蓝色的修身针织衫,连同糖果色的女士内衣,都散落在一旁的课桌上。
程菲被欺负得大眼湿润两颊潮红,连手指头都没了力气,软腻腻地蜷缩在余烈怀里,脸颊在他冷硬的警服上轻轻蹭,像只春困未醒的猫。
余烈一只手轻抚着姑娘滑腻雪白的脊背,另一只手裹住她小巧的下巴,抬高,低眸直勾勾端详她意乱情迷的小脸。
须臾,他拇指蹭了下她红肿的唇瓣,低头用额头抵住她的,嗓音微哑,轻声问:“舒服么?”
程菲脸通红,羞得以手掩面,好一会儿才缓慢地点点头。
余烈懒懒勾了勾嘴角,两根修长的指送到她唇边,淡淡地命令:“张嘴。”
程菲眼眸溟濛,懵懵的,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下意识便乖乖张开嘴巴。
男人的长指从她唇缝齿关探入,轻捻着藏在最里面的软嫩小舌。
程菲脸瞬间更烫。
大白天的,在多媒体教室,她被这个警服如画的男人扒得只剩一条半身裙,强势又蛮横地紧扣在怀里。他的手还在对她的舌头……
“跟你男人调情的时候还敢分心。”余烈食指挑了下她的舌尖,低声道,“刚才没被伺候够?”
程菲心尖一紧,红着脸他含糊地抗议:“我要去上课了。”
余烈轻嗤:“那程老师不好好表现一下?”
“……”程菲心跳的频率愈发快,虽然羞得想死,但为了早点脱身,还是乖巧地收缩腮帮,轻轻吸吮起男人骨节分明的指。
余烈直勾勾瞧着她。
姑娘容色娇艳脸色如火,收缩腮帮的动作使得她粉嘟嘟的脸蛋轻微内凹,唇瓣萦着一层水润的珠光,看上去糜艳又勾人。
余烈看得眸色更深,指尖捏住她的小舌往外牵了牵,带出几缕晶莹剔透的银丝。
程菲轻喘了下,没忍住,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柔弱娇媚的轻咛。
“……”余烈眯眼,下一瞬便将手指从她口中撤出。
意识到必须停下。
他的忍耐力已经抵达临界点。再多做一步,他怕自己真会把她就地正法。
余烈手指掐住程菲的下巴,垂着眸,目光沉郁地盯着她,忽然淡声说了三个字:“就今晚。”
程菲还有点迷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不解:“什么就今晚?”
“我已经等了你太久太久。”
余烈咬住她的耳垂,轻噬着那片小巧的粉色软肉,沉声一字一顿道,“程菲,今晚就算是天打雷劈下刀子,我也必须睡了你。”
程菲:“…………”

第75章
程菲被呛到了,羞恼交织下,忍不住抬手在这男人的脸皮上重重一捏,满脸通红地低斥:“你一消失就是两年,现在好不容易才又回来,就想着那档事?能不能别满脑子黄色废料!”
余烈注视着她,静默两秒后才语气平静地回道:“我一昏迷就是一年半,醒来后复健的半年里,每走一步、每说一句话,甚至只是抬手拿一张纸这样的动作,对我来说都难比登天。”
程菲闻言,眸光突的一跳。
余烈说着稍顿了下,倾身,贴她更近:“你知道我是怎么撑过来的?”
程菲没有答话。
余烈:“是为了你。”
余烈眸色深不见底,又沉声道:“我脑子里全是你。白天,我想着你的笑你的泪,你所有样子,晚上,我夜夜梦见你。在那座与世隔绝的孤岛上,我就是靠着回忆里的你,才活下来。”
余烈接着说:“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和你的约定还没有完成。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我答应过你,要亲自陪你去一次神女峰。”
“我这人向来一根筋,认的都是死理。”余烈道,“在我心里,你比我的命重要太多,跟你的约定,永远都是一约既成,万山无阻。”
“所以那时我想,哪怕这双腿复健不好,我就算只用手爬,也要拼命爬回你身边。”
说到这里,余烈忽然自嘲似的扯了扯唇角,微眯眼,整个人一瞬光景便变得匪气冲天。
他手指下劲儿捏紧程菲的下巴,盯着她,低声续道:“为了这一天,我拼死拼活从鬼门关里闯出来,总算能穿回这身衣服,堂堂正正没有后顾之忧地来爱你。姑娘,你不会以为,我稀罕你稀罕到走火入魔,最后就只想跟你谈段柏拉图恋爱?”
程菲轻咬唇瓣,眼眶里依稀有泪光在闪烁。
他的话语句句清晰、字字有力,经由空气飘入她的耳,进了她的心,震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程菲只觉心中百味杂陈,又是心疼心酸,又是苦尽甘来的浓烈甜蜜,好几秒才嗫嚅着挤出一句话:“……我、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没想让你跟我柏拉图。”
“那你觉得,我一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儿,跟自个儿宝贝老婆待一起,成天看得到吃不到,这一分开又是两年。”余烈将她脸蛋勾得更近,低声,语气沉得危险,“见了面,我不想着睡你,该想什么?”
“……”好吧。
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表示无法反驳。
程菲面红耳赤,整个人羞窘得快要熟透,又支吾片刻,小声回怼:“两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我愿意,明明是你自己别扭得很,怎么都不碰我。”
“不是别扭。”余烈纠正她的说法,“那时候情况特殊,真把你办了才是不负责任。”
程菲听完,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眨了两下,望着他,不解地道:“我们谈的是正经恋爱,男女交往,睡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吗。有什么不负责任?”
余烈指背轻刮了下她滑腻滚烫的颊,淡淡地说:“当时我的任务都还没完成,活了今天没明天。要是前脚刚动了你,后脚就死在了南海,岂不是耽误你?”
“呸。”
程菲拧紧眉头,一把抬起右手捂住他的唇,神色严肃而惊惶,沉声,“你乱说什么?以后你再也不许提那个字。”
余烈眼帘垂得很低,深深凝视着怀里的姑娘,没有言声。
程菲也定定注视着他,道:“余烈我告诉你,在萧山太公顶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亚城那次,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放开你的手。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余烈轻哂,捉住她封住自己嘴唇的纤软小手吻了吻,语气随意而烂漫,带着几分刻意的轻描淡写,“那估计不太好办。你男人毕竟是个国安警察,保不齐哪天,就又有什么大任务落我头上。”
“还有大任务?”程菲一听,瞬间慌了,“梅家耗了你整整十几年,你差点儿连命都搭进去,还要出大任务?”
余烈饶有兴味地瞧着她,与其随意:“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要!我不要!”
程菲彻底乱了心神,扑进他怀里,一双手臂死死抱住他劲瘦的窄腰,用力吸吸鼻子,道,“这七百天多,你很难,我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与其再要我经历一次这样的分别,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你还不如直接拿把刀杀了我。”
瞧着小家伙一副全然依赖的姿态腻在自己怀中,娇媚柔弱,楚楚可怜,余烈心头蓦地一柔。
他眼帘微合,高挺鼻梁蹭了蹭她毛茸茸的头顶,亲昵得不可思议,柔声道:“对不起,是我来得太迟。”
程菲眼角又流出泪水。
这两年经历的所有痛心、委屈,早在他重新回到她生命的那一刻便消散。她将脸深深埋进他胸膛,再开口时声线里带出浓浓的鼻腔音,我见犹怜。
“不要说对不起。”程菲闭上眼睛,嗓音轻得像一阵风,“只要你回来就好,只要别再有第二次,就好。”
余烈抬起她脸蛋,薄唇温柔吻去她眼角咸涩的泪珠,眷恋缠绵,耳鬓厮磨。
程菲安静了会儿,抬手抱住余烈的脖子,仍旧关心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仰着眸望他,脸蛋红扑扑的,神色间难掩紧张:“你在梅家用‘周清南’这个身份活了十几年,你以后执行任务,不会也一消失……就十年二十年吧?”
余烈轻咬了口她的唇瓣,平静地说道:“像梅氏这种案子并不多见,加上我现在年龄也大了,再要让我去换个身份卧薪尝胆十几年,可行度不高。”
听见这些话,程菲眼睛蓦的一亮,欣喜道:“真的?”
余烈捏着她绯红细嫩的耳垂,勾了勾嘴角:“嗯。”
程菲抽紧的心脏瞬间放松,破涕为笑,再次收拢双臂,用力地抱紧他。
余烈低头亲吻她的发丝。
之后的几分钟,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而亲密地相拥,感受着彼此久违的体温和心跳。
又过了须臾,余烈微动身,将怀里光着上半身的小姑娘抱起来点儿,一只手环住她雪腻的细腰,一只手从课桌上随意捞起那件数分钟前被他扒下来的浅色内衣,准备给她穿回去。
“手抬起来。”余烈温柔地命令,道。
程菲起初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抬起脑袋。余光瞥见被对方捏在手里的那块布料,反应过来什么,脸蛋耳根蓦地更热。
两年前,两人交往的时候,程菲就发现了这个男人的某些特质。
他人前是块冰,疏离冷漠不近人情,人后单独面对她,却是一池熊熊燃烧的烈火。
程菲知道余烈很喜欢她的身子,尤其那两团雪白的浑圆。
因为每回亲热,他都会唇齿口舌并用,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爱不释手,野得很。
好在这位大佬野性归野性,总体还是很绅士。
每次被他扒下来的衣物,他事后都会细心体贴地亲手为她穿回。
包括内衣。
余烈不是第一次帮程菲穿衣服,事实上,两人交往期间这是很常规的一项活动。
但,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程菲却格外不好意思。
一是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两人分开了这么久,程菲许久未曾经历过这些亲昵暧昧的情事,心理层面有些羞涩。
二则是因为,男人此刻的装束。
余烈一袭笔挺板正的警服,整个人的气质冷硬而又威严,比他过去西装革履的模样更具距离感和压迫感,教人望而生畏,不敢亲近。
而她居然光着上身,像只小白鱼一样趴在他怀里,还要被他命令着抬手、在他的伺候下穿内衣。
实在是太……
禁忌了。
程菲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思索着,莫名口干舌燥,脸蛋温度越来越高,身上的皮肤也越来越烫。
“我……我自己来。”她清了清嗓子,哑声说。之后便伸出胳膊,试图从余烈手里取回自己的内衣。
然而,在瓷白的指尖够到内衣带子的前一秒,她下颔一紧,被男人的大手囫囵给裹住。
余烈耷拉着眼皮,居高临下打量怀里的小东西。
姑娘浓密的眼睫轻颤着,眼眸湿润,脸颊潮红,一副渴望被他狠狠疼爱的妖媚样。
余烈拇指微动,带着薄茧的指腹慢条斯理摩挲她的颊,像是把玩一件上好的羊脂玉,来回抚摩。
“身上这么烫。”余烈耐人寻味地说,“你打算把自己蒸熟?”
程菲:“……”
程菲窘迫不已,侧了侧脑袋试图挣开他,含糊解释:“太热了而已。”
余烈不许她躲。
他直勾勾盯着她瞧,须臾,察觉到什么,眉峰轻轻一挑,左手五指便顺着她纤细雪白的脊背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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