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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山白山)


她直接躲藏在了阿台背后,这下阿台的手没法搭在她肩膀上了。阿豆抓着阿台的后领子,很害怕:“他们生病了!”
牧时也想找个人躲,林一岚很敏锐地注意到了,不可思议地说:“我比你矮那么多!”
牧时摸摸鼻子:“一岚,不要那么敏感。”
发笑的病人越来越多了。
最先笑的那两个人却是慢慢熄声,倒在了地上,脸色青紫,脖颈肿胀。
牧时突发奇想:“一岚,这个就叫,‘笑死’。”
林一岚:“……笑死。”
桌子太重,椅子是连成一排的也端不起来,一时间牧时能找到的趁手武器竟然是桌上带豁口的碗。
他一手举碗,一手举勺,面容严肃:“一岚,我们一起杀出去。”
林一岚说:“我觉得其实找个地方先躲一躲也不是不行……”
混乱中,有仓皇逃跑的病人忽然一发狠,直接抓起最好欺负的林一岚往前跑。
林一岚猝不及防被一个近两米的大汉提溜起来当盾牌。
牧时大惊失色:“林一岚!别回头!快闭眼睛!”
他不这么说还好,他一开口,林一岚忽然有种难以控制的反骨心,被大汉提溜的间隙里硬是想偏一点点头去瞄发生了什么。
牧时急得把碗砸了过去:“闭眼闭嘴!”
一张裂开的笑脸在她面前放大。
溅起的不只是血,还有带着温度的肉末。
逼近的瞳孔还没完全麻木,对方也许并不想伤害她,只是难以自控地大笑着,绝望地倒下来。
林一岚闭上眼睛。
“砰——”
“哐当!哐当哐当——”
牧时的不锈钢小碗滚在了地上。
带着温度的血溅到林一岚脸上。
腥臭味浓得让人干呕。
忽然有只手碰到了她的脸。
林一岚睫毛轻轻颤抖,血珠滚下,凝白的面容在这一片兵荒马乱之中有种奇异的静美。
“……别哭。”
大汉发出一声闷哼,忽然松了手,林一岚得以挣脱开。
有人蹲在她面前,轻轻地擦她的脸。
“没事了,”他说,“别怕,睁开眼睛。”
浓重的血腥臭里,林一岚忽然闻到另一种很好闻的气味。
不是香水或者别的什么,她脑海中同时闪过许多场景,却又转瞬即逝。
羽睫轻颤,如脆弱的蝶翅。
林一岚先看到他制服上扣着的名牌。
上面只写着一个“Z”。
她眨眨眼,有血珠从额头上滚下:“你是医生吗?”
他戴着口罩,只露出冷峭的眉眼。短暂的沉默后,他低低“嗯”了一声。
Z医生扶着林一岚站起来。
她的蓝白病服上沾了很多血,但都不是她自己的。
刚才对着她笑得裂嘴的病人,已经被一把餐刀直接割破了喉咙,正倒在地上滚动,口里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Z医生平静地扫视过混乱的食堂,餐刀上血迹斑驳,手上的白手套却依然干净得刺目。
“你怎么才来!”
一个被扑倒的护士喊着他的名字:“Z!镇定剂呢?快给他们打上!”
“镇定剂?”
Z医生摘下口罩,一步一步,踏过满地的红白液体,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正要对护士咧嘴的病人。
“嗤——”
餐刀刺下,皮肉划开,迸溅的液体弄脏了锃亮的皮靴。
护士惊恐地瞪大眼。餐刀自病人颈侧斜切入,退出时锋利的刃部从护士眼球上方经过。
Z冷漠的视线,慢慢、慢慢地扫过护士脸上沾到的混合液体,对方的神情也一点点悚然起来。
“哭什么。”
Z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怎么,你也需要镇定剂吗?”

牧时抓着林一岚见缝插针地往外跑:“别愣了姐姐,快跑快跑!”
林一岚踉跄了两步,回头的时候,看见人群中央的Z正在看她。
破败的食堂里,所有颜色都是灰黯的,所以正中的白色制服格外显眼。
衬着鸦羽眉眼,和眼角不知何时沾上的一丝赤红血色,他像那副混乱画卷里的唯一活物。
林一岚心跳如鼓。
Z眼瞳微动,目光又落在牧时紧紧攥着的她的手上,莫名有些危险的阴沉。
牧时打了个喷嚏:“一岚,你觉不觉得这地方怪冷的。”
林一岚说:“牧时,我跑不动了。”
他们已经远离了食堂,不知道绕了几个弯,正在一条昏暗的走廊里打转转。
牧时闻言慢慢停了下来,还回头笑着说:“一岚,你这体力也不行啊,我们才跑了一小段路……”
林一岚轻轻点头。
然后在牧时松手的瞬间,两脚一软,扶着墙慢慢蹲了下去。
牧时这才注意到她格外惨白的脸:“怎么了怎么了?”
又露出更惊恐的表情:“你不会也被感染了吧?”
林一岚摇头:“没有。我没事。”
牧时看了她一会,虽然林一岚身上沾着那些病人的体液,但是那些血并没有进入她的口鼻。
牧时郁闷:“那是怎么了?总不能是低血糖吧。”
他其实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但是林一岚依然低着头,咬着下唇默不作声。
牧时问不出什么,就转而左顾右盼,探查地形起来。
林一岚用衣袖一遍一遍擦着脸上的血。
该怎么对牧时说呢?
如果说……她是被吓到了。
被那些癫狂连续的笑声、裂开的皮肉和青紫肿胀的躯体吓到……
林一岚看着蓝白病服上干涸的暗红色。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说出来,会被嘲笑的吧。
缓了缓,林一岚吐出一口气,问牧时:“这里是哪呀?”
牧时已经爬到了窗户上。
他踩着墙面上一些已经老旧发黄的装饰,抱着摇摇欲坠的铁栏杆,像一只调皮的小猴子努力登高远望。
牧时兴奋地对林一岚招手:“你看你看!那边有个院子!”
疗养院窗户外,大多时候只能看见阴森森的树林,但是牧时爬高了,发现另一个方向有一个院子。
似乎是与疗养院直接相连的。
牧时说:“院子那里有栏杆,虽然挺高的,但起码是户外了。翻出栏杆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咯!”
他低头问林一岚:“你想不想走啊?”
林一岚没有犹豫:“想。”
牧时从上头跳下来,拍拍手上的灰:“我也是。”
“说起来,”他说,“我心里一直有个声音。”
他的声音压低:“一岚,你也有吧?我知道的,你和他们很多人都不一样。”
“像我们这样的,‘不一样的人’,在这个地方是少数。”
林一岚听着牧时的话,点头。
牧时叮嘱她:“你要小心。”
他要去找通往院子的路,而林一岚需要先换掉身上全是血的衣服。
疗养院内部并没有他们想象的复杂,繁复幽深的长廊在这种地方显得很冗余。
林一岚很快找到了大厅,里头正聚集着几个瑟瑟发抖的病人,有医生和护士在安抚他们。
“我们已经安排人给他们注射药物了,”医生说,“没事的,就是忽然发病了,不用担心。”
见到林一岚,有护士给她递来一套全新的病服,又带她到一个小房间换下。
房间里混乱地扔着几件同样沾了血的病服。
林一岚换好衣服后并没有回到大厅,而是悄悄跟在护士的后头。
护士把脏衣服全都收拾起来,要拿去另一个地方。
路上,他遇到了另一个人,抱怨了几句:“D做事就是不靠谱!”
“明明已经给了确切的名单,他还能漏人!”
“听说H被咬死了……”
“啥?他们不是就会笑吗,怎么还咬人?”
“不是不是,H是在‘那里’被咬死的……”
“啊,是K医生。早上好!”
K医生是个小麦肤色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要检查护士们抱着的脏衣物。
林一岚躲了起来,过了好一会,K医生都没有说什么话。
走廊里光线昏暗,窗外青白的天好像无法照进哪怕一束光。
林一岚才注意到自己躲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巨大的座钟侧后。
钟身是实木做的,即使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已经腐潮发霉,依然能依稀看出上面的华美雕刻。
起伏的漆料像某种文字又像某种特殊的图案。
又或者……
像小孩子随手的涂鸦。
林一岚的手不受控制地,被吸引着,轻轻抚过底下的几道划痕,凹凸不平的粗糙木料刺过她的手。
而就在这时,这座哑巴似的沉默大钟,忽然发出一声嗡鸣。
林一岚慌乱地收回手。
比起质疑一座已经坏掉的钟为什么还会发出声音,她直觉前面的K医生和两个护士更可怕。
“谁?”
见没有回应,K医生给了两个护士一个眼神,三人靠近了那座钟:“出来!”
林一岚转身就跑。
“快追上她!”
“她是不是看见了?”
“快!”
看见什么了?
林一岚心想,早知道刚才就探头瞄两眼了。
K医生追得很快,林一岚喘着气,不敢回头,只顾着闷头往前跑。
然后一下撞上了另一个医生。
对方疼得嘶了一口气,林一岚也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抬头。
……哦豁。
Z医生看着她额头磕到名牌撞出的红印,长眉微拧:“这是做什么。”
林一岚瞪他胸口的名牌。怎么那么硬?
Z医生说:“又哭?”稀奇似的弯腰,凑近看林一岚的眼睛。
林一岚眼睫上还沾着水珠,听见后头K医生来了,更是一动不敢动,僵立在原地。
Z医生说:“我又不会吃了你,怎么这个表情?”
K医生长舒一口气,说:“幸好你逮到她了,Z。”
Z医生这才看见后头还跟了人。
K医生吩咐:“带她去‘那里’。”
哪里啊?那个忘了哪个字母的医生被咬死的地方吗?
林一岚要哭不哭的:“我只是路过……”
K医生嗤笑:“路过?这个点,所有病人都应该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你怎么会路过这里呢?”
林一岚说:“今天是个意外!食堂!食堂那边出事了……”
K半信半疑:“什么事?”
两个护士赶紧把早上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出乎林一岚意料的是,K竟然没有直接相信他们。
直到Z微微颔首,K才说:“好吧。”
林一岚的心松下一点。
K却话锋一转:“可是,你还是看见了,对么?”
林一岚说:“没有看见!”
K说:“别废话了,快点带她走。”
Z似随口说:“她看到什么了?”
K看了他一眼。
林一岚不知道他们眼神交流出了什么结果,只知道Z轻轻笑了一声:“那是该死。”
像是一锤定音,林一岚觉得埋哪里都被安排好了。
她瞪了一眼Z,心想没想到你浓眉大眼的,也那么坏。
Z说:“你们走吧,我来处理她。”
K没有再说什么,她似乎比信任那两个护士更信任Z。K和护士匆匆离开。
林一岚警惕地看着Z。
“喏,走这边。”
见林一岚没有跟上,Z用眼神催促她。
“……去哪呀?”林一岚怯怯地问。她对Z的印象只有那把沾了血的餐刀。
Z说:“去把你炖了。”
林一岚一时语塞。Z说话的样子很平静,她一点也判断不出这是不是个玩笑。
林一岚蔫蔫地跟在Z后头走。
Z问:“看你也不笨,怎么被发现的?”
林一岚生气:“都怪那个钟!”
“它突然响了一声,”她说,“就把他们吸引过来了。”
“钟?”
林一岚说:“就是那边,走廊左边那个,很大的那个木座钟。”
Z顿了一下,说:“那个钟很早之前就坏了。”
林一岚说:“不信你去看嘛。”
Z当真领着林一岚往那边走,这一次林一岚看清了大钟的正面。
只剩一根指针,永恒地指着“6”这个数字。
它真的很破旧,要不是太大也太重,可能早就被当作碍事的垃圾给扔了出去。
Z看着钟面沾满灰土的玻璃,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出神。
林一岚就很机灵地,趁着这个时候,慢吞吞小步往后挪。
玻璃镜面有模糊的倒影。
林一岚觉得胜利再望,等到了安全距离,Z没办法一下抓到她,她就拔腿跑。
但就在这时,Z淡淡说:“左边的碎砖块和玻璃,别踩到了。”
林一岚被绊到,又是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一顿慌乱自救。
Z早有预料,似乎叹了口气,退后半步,林一岚成功抓着Z的手臂站稳。
Z偏头:“胆子那么小,真不像这个地方的人。”
“嗡——”
钟声响起。但这次好像只有林一岚听到了。
玻璃镜面的倒影里,林一岚看着Z的眼睛,有些失神。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林一岚摇头:“不是套近乎。我觉得你有点眼熟。”
“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你当然会觉得我眼熟。”
“不是那种眼熟。”
林一岚说:“你怎么不看我呀?万一你也这么觉得呢?”
Z和她对视了几秒。
他先一步垂眼移开目光。
林一岚小嘴叭叭个不停,叨叨地:“我真的觉得你很眼熟。”
“我肯定认识你,你也见过我,对不对?”
“你对我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我失忆了,忘记了好多东西,你知不知道?”
Z说:“现在知道了。”
林一岚就很认真地告诉他:“所以我们肯定是见过的,只是我们都不记得了。”
说罢,小心翼翼地观察对方的神色。
哪里来那么多“熟悉”?
也许最初确实有一点晃神。
但林一岚现在满脑子只是怎么从Z这里糊弄过去而已。
……毕竟他可能真的会把自己炖了。林一岚心中愤愤,但面上乖巧且老实。
Z忽然说:“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
——我们肯定是见过的,只是我们都不记得了。
——不可能。
他无比确认,恢复了一贯的冷漠和不近人情,白色制服线条凌厉,又和疗养院诡异危险的气质微妙地融合在了一起。他连背影看上去都像某种武器。
林一岚不知道为什么,心上忽然有些空落落的。
“哦。”她干巴巴地说,又低下头。
Z似乎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看向那座古老又巨大的座钟。
白色手套沾上了灰土。
他像是陷入某种回忆,轻声说:“这座钟不会响。从来没有人见过它的指针移动。”
林一岚问:“怎么会有人造一座不能动的钟呢?”
那些繁复华丽的花纹明明那样精细,已经钝化的缺口也许还曾镶嵌着煜煜生辉的宝石。
“……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Z说:“那个时候,这里并不是疗养院,而是一个巨大的城堡,属于一位神秘的伯爵。”
“传闻,他偏爱华美奢靡的物件,像龙一样收藏占有着世界上最珍贵与耀眼的宝藏。”
“是他造了这座钟?”
Z说:“只有他会这样做。”
“那他应该会很珍惜这一切吧。”
林一岚环顾四周,阴暗的长廊,破败的墙柱,蛛网占满角落,四处堆积着尘土。
眼前的疗养院与“华美奢靡”根本毫不相干。
林一岚问:“城堡为什么会变成疗养院啊?”
Z露出一个嘲讽的笑:“谁知道呢。”
“也许是他命途不顺。”
“也许……是他那想要占有一切的欲望,推着他走向深渊。”
Z显然话里有话,林一岚的心砰砰直跳。尽管忘记一切,但本能依然督促着她探寻这里的秘密。
跟在Z后头,林一岚大脑飞速运转,想了很多很多东西。
那座钟曾经那样华美。
它被设计得像依附着城堡的骨节生长出的一样,看来伯爵当初从未想过要失去这一切。
欲望……
那样的人,还会有怎样的欲望?
林一岚忽然抬起头:“他只是一个伯爵吗?城堡里,还有别人……”
她的声音慢慢小了。Z带着她回到了病人们住的那层。
有几人听到外头的声音,警惕地、好奇地、无聊地,从铁门上的小窗费力望了出来。
Z看着这些一模一样的房间:“你住哪屋?”
林一岚说:“应该在里面,再往里走点。”
“应该?”
Z说:“算了,等几分钟,零就过来了。让它带你进去。”
他转身要走,林一岚抓着他的衣角。
其实是轻轻的,但是Z停下了,偏头等她说。
林一岚就说:“你怎么不理我?”
Z说:“你实在话很多。我没理你哪句?”
林一岚先有点不高兴,然后环顾四周,走近了点,小声说:“就是那个,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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