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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负恐怖游戏npc)(山白山)


林一岚甚至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如果在拉铃前,死的是狼,是不是……”
一楼,幕布后。
外头的声音变小了,绍温往那边挪了挪。
这时小诺和阿栋的谈话声停下。
绍温心里寻思,干什么呢,最关键的东西怎么不讲出来?到底是谁杀了长兴?
“唰!”
幕布被掀起。
阿栋自上而下地,盯着绍温:“你在这里啊。”
他露出一个笑。
【女仆:你听着外头的声音,忽然想到什么。】
绍温觉得自己没机会想到什么了。
【女仆: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是……】
阿栋举起注射器,对小诺喊:“快,先把他解决了!”
系统面板上,灰色花体字滚动着。
绍温一个翻身,从阿栋身边挤了出去。
小诺挡在了他眼前。
一楼大厅。
“现在看来,那几个没有踪迹的人,都已经死了。”
亓越阳慢慢说:“女管家的双胞胎被毒死,小男孩在楼梯上摔死,奥布里的弟弟……”
“我想,应该是他把小男孩推了下去,然后在查看尸体时,墙上挂着的刀掉下来了,他因此而死。”
“那把刀上有破损的痕迹,”亓越阳说,“结合一些别的线索,最有可能的是,双胞胎以前弄坏了刀的挂钩。”
林一岚把自己在三楼的发现告诉了亓越阳。
亓越阳点头:“那么这么看来,应该是奥布里的夫人勒死了女管家,或者女管家把夫人勒死。”
“对了越阳,奥布里先生跟我说过几句话。”
林一岚回想着他的语气和神态。
“他说在这里,没有真相,只有剧本。”
“一条线能引向许多故事,只要我们能自圆其说,观众觉得精彩,真相是什么,才不会有人在意。”
原来如此。
所以剧情才会推着他们往前走。
仅仅是勾心斗角的狼人杀不足以能满足观众,从错综复杂的证据和线索里还原一个故事,或者剧本,才是剧场的观众最想看到的东西。
“你怎么啦?”林一岚问,“是手还疼吗?”
亓越阳回过神来,“我只是,忽然想到,我以前也进过一个副本。也是要我们自己讲故事。”
林一岚刚想说什么,忽然,四面八方传来铃声。
林一岚瞳孔微缩,巨大的恐慌里,她抓住亓越阳的手。
林一岚睁眼,看到长桌中央,是小诺。
她蜷缩着身子,左肩有一片血迹,脸色死白。
而桌旁只剩下绍温,朴堂,阿栋和亓越阳。
林一岚望向亓越阳,他不能说话,但他对她眨眨眼。
林一岚从亓越阳身上找到了那管药水。
第一次摇铃时,亓越阳说过,他只剩下四瓶药水。
奥布里每天九点前要喝一瓶,游戏才能继续。他们最开始估计游戏还有四天。
但后来给千千续命,用了两瓶,奥布里又喝了一瓶,现在,他们只剩下一瓶药水。
而且这瓶药水是留给奥布里的。餐厅中没有时钟,如果九点前奥布里没有喝到药,游戏就会结束。
林一岚不是没有犹豫过。但最后,她将奥布里的药水喂给了小诺。
小诺的状态比当时的千千好很多,她甚至睁着眼,看着林一岚的动作。
她微微张口,说:“谢谢。”
林一岚看懂了她的口型。她把小诺扶到椅子上休息,而后发现自己身上依然没有纸。
她只能再一次把剩下人的名字写到墙上,然后说:“直接讨论吧。”
林一岚注意到绍温一直在看着小诺,于是问他:“发生了什么?”
绍温扯出一个笑。
“我偷听她和阿栋说话,被发现了。”他三言两语交代了两人对话的内容。
“然后,阿栋追杀我。我被逼到一个角落。”
阿栋神色怨毒。
“再然后,”绍温说,“我看见小诺跑去摇铃,但是铃怎么也不响。”
“她就把注射器扎进自己的肩膀,”绍温的声音越来越低,“然后,铃就响了。”
“那个药水只能让她暂时吊着口气,并且时限是在今天九点之前。”
亓越阳说:“我们时间很紧。”
绍温握紧拳头,他真想杀了阿栋。
“长话短说吧。”
亓越阳将庄园里的线索捋了一遍。
作家屋里的信,表明她和奥布里的弟弟在密谋宝石和财产。
作家负责早早进入庄园寻找宝石,弟弟很可能是在恰当的时机,让奥布里失去继承人。
所以弟弟把小男孩推下了楼梯,楼梯上有小男孩皮鞋的磕痕。
奥布里的女管家私自在庄园里养育了一对双胞胎,他们很调皮,在庄园各处都搞过破坏。
他们弄松了弯刀的挂钩,因此弯刀落下,奥布里的弟弟也死在楼梯角。绍温清理过的地毯上,浓稠的血迹并非来自小男孩,而是被弯刀劈在身上的弟弟。
奥布里的夫人知道双胞胎的存在,她送给他们一对怀表。怀表被弄坏,因此夫人让钟表师维修。
双胞胎想看宝石 女管家将它偷了过来。
也许是这个行为引起了女主人的不满,也许是她也想独占那个宝石,也许是她担心自己隐瞒双胞胎的存在引起丈夫的生气。
总之,她向医生购买了毒药,而后毒死了双胞胎。
接下来,只剩下女管家和夫人。她们中有一个,用软绸勒死了对方。
然后,剩下的那个人,吊死在了一楼大厅。
亓越阳话音刚落,窗外,茫茫大雪里,忽然响起雷声。
但细听下,又会觉得,那更像一种掌声。连绵的,磅礴的,让人不敢想像外面存在多少“观众”。
朴堂点头表示赞同:“我们这些天找到的线索和证据,确实能串起来这个故事。”
而现在,选择权仿佛在他们手中。
他们可以决定是女管家,还是夫人把对方勒死,然后又因为某种原因,吊死在一楼大厅。
只要阐述圆满,就是完成了剧情。
【医生:你最终完成了剧情。】
【未婚妻:你最终完成了剧情。】
【女仆:你最终完成了剧情。】
【钟表师:你最终完成了剧情。】
【珠宝商:你最终完成了剧情。】
黑色花体字没有消失,仍停留在中央。
只要他们选出一个剧情,这条线就算彻底完结了。
绍温看着系统面板。
他忽然注意到刚才,忙着躲避阿栋的追杀时,他的面板上又刷新了两条剧情。并且后一条还没有完成。
亓越阳也没有接着说下去。
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绍温说:“那个,我这里还有点线索。”
【女仆:你听到外头的声音,忽然想到了什么。】
【女仆: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是唯一的帮凶。】

绍温有些焦虑地搓起了身上的黑色蝴蝶结。
“什么事啊?”绍温说,“我帮什么了?我怎么就成帮凶了?”
朴堂说:“你知道我最先想到的是什么吗?”
“什么?”
“你刚才说,剧情线刷新的时候,你在偷听他们讲话。”
朴堂盯着绍温,绍温心中发毛。
“他们那个时候,不就是在说,长兴的死吗?”
绍温慌了:“跟我没关系啊!我什么也不知道!而且,而且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指向我啊!”
绍温不是第三个狼,亓越阳很清楚。
但他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从谎言和欺骗中盘出不同阵营,从模糊的证据指向和提示中还原剧情,虽然他们的过程不全然按这个预设来,但游戏本身的设置似乎是合理的。
只是……
亓越阳偏头,看到窗外的雪停了,只有零散的雪花落下,视线中一片墨一样的黑,只有他们这里亮着光。
就像,聚光灯只打在舞台上。演员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被看清,但观众席永远漆黑和寂静。
只是,非要说的话,亓越阳觉得依照黑核的恶意,他们该遇到的,不应该只有这些。
即使开局已经死了三十二个人。
即使只剩下六个人,也应该是诱导,折磨,让他们陷入某种绝境,最后猛地回神,发现这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局。
朴堂接着说:“这样,我们抓紧把你这条线盘出来。可能你这条剧情是指向最后的,夫人或者女管家的死。”
“把剧情完成以后,我们就投票,把那个阿栋投出去,然后……抓紧在九点之前再摇一次铃,游戏就差不多能结束了。”
阿栋对虚弱的小诺冷笑:“你看,你做这一切,是图什么呢?那个钟表师话里话外,不就是想最后送你出局吗?”
小诺撑着身子,她能感受到毒药正在慢慢腐蚀她的肺腑,但那支药水又慢吞吞地“生命值+10……生命值+10……”
小诺回以一个嘲讽的笑:“那你也是,死在我前面,你装什么?”
“今天不会投票。”林一岚说。
“什么?”朴堂不解,绍温也看过来。
林一岚垂下眼:“不会有投票的。”
她手中,紧紧握着那支笔。
亓越阳忽然想到绍温对他说过的话。第二次摇铃前,绍温和林一岚在书房,打翻了笔筒,里面的笔都是一样的,和林一岚手中那支也是一样的。
亓越阳目光微动。
【请注意,登出需同时满足以下三个条件。】
【一、剧场的观众不喜欢非专业演员的表演。请忠诚地扮演你的角色,不要被发现你不是来自剧场的演员】
一、完成剧情,不能使用道具。
【二、找出真正的演员,或者永远留在剧场】
二、找出混入的三个npc。
【三、驱逐真凶。如果你是真凶,尽可能掩饰你的身份,直到表演结束】
三、驱逐真凶。
亓越阳瞳孔微缩。
阿栋和朴堂吵了几句,小诺虽然虚弱,但也会用有气无力的声音插几句。阿栋气得直喘气。
亓越阳指节敲了敲长桌,餐厅里安静下来。
门外,传来一声浅得难以察觉的叹息。
“各位,”亓越阳慢慢道,“我们似乎陷入一个思维误区了……你们看看登出条件。”
“这确实是一个狼人杀类型的游戏,”亓越阳说,“但是我们需要做的,是找出真凶。”
“所谓的狼,好人,第三方,根本不对立。”
“我们的登出条件,是找到真凶,仅此而已。”
绍温说:“那阿栋,他确确实实杀了人……”
“但是家庭教师没有死。”
绍温顿住。没有尸体的话,在游戏里,能算判定真凶吗?
林一岚想了想:“事件起因,手法,结果,尸体和证据,这些才能构成剧场里的一场凶杀案。”
“可是,”朴堂说,“千千和小诺没死,是因为我们把药给了她们。难道游戏能预测到这个吗?还是说,它界定的真凶……”
朴堂的声音戛然而止。
片刻的沉默后,亓越阳说:“没错,凶手可以是多人。如果她们死了,真凶的名单就会延长。”
绍温说:“虽然听得不太懂,但我怎么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亓越阳看向阿栋,他恶狠狠的表情呆了一下。
亓越阳说:“你不是应该被投出去的人。”
“那投谁?”阿栋犹豫了一下,问。
“绍温。”
亓越阳平静地说:“他刚才承认了,他是唯一的帮凶。”
朴堂神色复杂。
绍温瞪大眼睛。
“亓越阳,你?”
亓越阳没有看他,继续说:“现在,我们这里唯一的尸体,是长兴。”
“谁杀了长兴,谁就是应该被驱逐的真凶。”
“你们要投我?”绍温不可思议。
“不止是你,”朴堂忽然道,“场上,还存在着一个凶手。你只是帮凶。”
阿栋看着亓越阳和朴堂,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慢慢,慢慢露出一个笑:“哈哈……这里只有我知道是谁杀了长兴,对不对?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该是你们求着我告诉你们了!”
朴堂说:“你在想什么?你不告诉我们,我们怎么投他出去?”
阿栋笑而不语。
电光火石间,亓越阳脑中闪过什么。
“你其实也不确定,是他杀了长兴,对不对?”
阿栋的笑慢慢消失。
亓越阳接着道:“你只是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你知道他有动机,但是你没看到行凶过程。”
朴堂问:“到底是谁啊?”
绍温也捏着蝴蝶结,弱弱地问:“是啊,我到底是谁的帮凶?”
“奥布里。”
亓越阳的声音在寂静的餐厅中显得无比清晰,“是奥布里,杀了长兴。”
林一岚怔住。
阿栋咬紧牙关:“你,你怎么……”
“那天,我说了谎。”
亓越阳说:“离开书房后,我遇到一岚。那段时间并不短。”
“一岚说,那个时候,长兴让她去拿走廊上一幅画。”
“我后来没有在书房看到那幅画,那幅画又被挂回了走廊。我想,长兴只是想支开一岚。一岚走后,他又把画,挂了回去。”
“为什么?”朴堂问林一岚。
林一岚抬眼:“我听见奥布里,他叫长兴进书房。”
“显然,长兴不希望一岚可能在走廊上,听到什么。”
“而后,”亓越阳说,“是珠宝商说了谎。他说没看见长兴回来。”
“但长兴确实回了书房。”
阿栋打断亓越阳,刻意抬高声音:“你编故事的能力真强,这个剧场没有你真是损失!”
亓越阳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
“我遇到长兴时,”他说,“他身上,什么也没有。”
“后来,他回了书房,拿了一支笔。”
林一岚握着笔的手松开。
“那支笔,又在第一次摇铃时,被一岚拿了起来。”
“奥布里才是最后见到长兴的人。”
阿栋还想反驳什么。
亓越阳说:“如果你要说,不是他杀了人,那我们就投你。长兴回过书房的证据是存在的,这条线圆起来,足以判定你是凶手……”
他冷冰冰地说:“真相,也不会有人在意。”
“当然,如果你愿意说一说,你听到了什么。”
“同为被耍弄的玩家,我们不会不给你一个机会。”
阿栋急促地喘着气,他再也受不了似的喊道:“就算是他杀了人,你们又能怎么样?我们能怎么样?驱逐一个副本boss吗?”
亓越阳说:“为什么不呢?他杀了人,就该受到审判。”
“疯了,都是疯子……”
阿栋喊着:“还有谁能跟你一样疯?你现在说的,也只是一种猜测!”
“谁会愿意跟你一起去赌?”阿栋一遍遍问着,“谁敢跟你一起赌,赌能不能把那个boss扳倒,谁会?谁敢啊?”
他以为他的话会煽动一些人心。
但奇怪的是,所有人——除了林一岚。连小诺都猛地抬起头来。
几道目光同时注视着阿栋,带着复杂的了然。
亓越阳接着道:“没关系。你不说,我们就投你,然后出场刀了绍温,再想办法把奥布里驱逐出去。”
阿栋都有些蒙了。几分钟前,他还觉得自己是场上最安全的人。
“好了,一岚,投……”
“慢着!”
亓越阳没有给阿栋更多的时间。
阿栋脑中一嗡,一下站起来,“慢着,我告诉你就是了!”
小诺勾起一个笑,喃喃自语:“早说过这是个怂货。”
阿栋磕磕巴巴的,把那天的见闻讲了出来。
长兴确实返回了书房,阿栋蹲在走廊的阴影里练习待会要说的话。
其实阿栋最开始真的没注意到长兴进去了。他觉得自己准备得差不多了,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他站在书房的门前,本该一下把门推开的,但又忍不住对着那条露出来的缝隙叹气。
这个时候他听到长兴的声音:“先生,你不该这么做!”
他是愤怒的,不解的,指责的。长兴说了好多话,阿栋听得云里雾里。
奥布里的声音很沉:“长兴,你管得太多了。”
阿栋确定,他从那短短的一句话中,听出了杀机。

奥布里说:“那就在门口站着。”
阿栋没有跟奥布里说太久的话,他慌里慌张地走完了流程,然后马上溜出书房。
阿栋在楼梯口徘徊了一阵。既是在找亓越阳,也是在留意经过的人。
他看到奥布里往二楼某个方向走去,然后,他又回了书房。那个方向,直到阿栋离开,都没有人再过去。
亓越阳说:“好。这个跟绍温的剧情也对上了。”
第一次摇铃时,绍温曾经展示过一部分的系统面板。
【女仆:清理吊灯,不要让灰尘和水渍滴在路过的主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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