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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宅小成)


季玶:“!”
果然,此女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第58章 最终章【微修】
季玶在第一次见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福枝时,就新奇得不行,于是在此人被迷晕之后,将他从头到脚地扒拉了一遍,竟发现此人眉毛中的那颗红痣都跟自己是一模一样的。如果两个人长得十分相像是纯属巧合,那连身上的痣都是一样的,这也太巧合了吧!
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开始生出了一丝怀疑——莫不是这人和自己是双胞胎?
虽然福枝籍册上登记的年龄比自己小三岁,但季玶觉得这样一个记录在册的年龄,并不能说明什么,还是决定等以后方便的时候好好查一下。
福枝被调换出宫后,季玶便安排人把他看管了起来,因赢畊皇子本就是个不会滥杀无辜的人,加之又怀疑此人和自己有些关联,自然就更不会杀他,但这样一个人又不能把他放出去乱跑,毕竟还要顶着他的身份行事,所以只能如此。
福枝被送去了临安府郊外的一个光复军据点,那些看管他的人都是光复军里的一些外围兵将,只知道这个被看管的人是个从宫里被抓出来的太监,至于为何被抓,为何要这样看管,其余事项都一概不知。接到的命令就是将这个人好吃好喝好住地看管起来,尤其是在总攻之日前,必须严加看管,不能让他给跑了,总攻之日后会有人来专门处置此人。
总攻之日那天,整个据点上一共就只剩下几个兵将看守,因这个犯人在此处待了数月,从来没有出逃过一次,所以看管的兵将都有些疏忽……最终,福枝趁着据点兵力薄弱,兵将麻痹大意,寻了个机会出逃了。
福枝大概是知道看管他的这些人是一群自称光复军的叛军土匪,逃出去后,竟然听说光复军已经把临安城给攻破了,至于这群叛军为何要把他看管在这里,一直以来也没有弄明白。
福枝的养母是苏宁府一个地主家的二房太太。这位二房太太嫁进地主家后,一连生了三个闺女,为了母凭子贵,一心想生个儿子,怀第四胎时,便就谋划了个偷梁换柱的方法——若再生个闺女,就找个男婴调包。
于是在她生产前,便就偷偷找人去寻刚出生或是出生不久想要送养的男婴,最终机缘巧合地寻到了那个给苓妃娘娘接生的稳婆从宫里偷偷带出来的男婴——季玶的双胞胎兄弟……稳婆刚刚将男婴送至苏宁府的亲戚家里,想让亲戚帮忙寻个送养的人家。
二姨太得了这个能调包用的男婴后,便亲手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溺死了,并偷偷埋了尸。自从有了儿子,她在家里的地位便就直线攀升,喘气的声音都比以前粗了不少。这样的娘带大的儿子自然也是如她一般——什么骨肉亲情并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身份和地位。福枝那不择手段想要当皇上的野心,正是源于从小到大在养母身边的耳濡目染。
再后来,陈家家主迷上了赌博,不仅把家产都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陈家全家便从锦衣玉食的日子败落成了有上顿没下顿的贫苦日子。
陈氏地主家有两儿子,大房生的陈大牛和二房生的陈二牛。家道没落时,他们两个都是二十岁不到的年纪,从小衣食无忧地长大,自然是过不惯饥一顿饱一顿的苦日子,于是经常凑在一起商量如何去搞钱。
兄弟二人在变卖家产时,于一堆古玩字画里发现了一张很特殊的图纸,那是一张大型建筑的地基图,听大娘说,他们家祖上几代人都喜欢收藏字画,在买来的一幅古字画的裱层里发现了这张图,至于这张图是做什么用的,都不甚清楚。
地主家的两个儿子毕竟都是读过书的,经过仔细研究,发现这张地基图,很有可能就是古皇宫,也就是现在隆昌宫的前身的地基图,至于那张图为何会夹带在字画里,最终流传到他们家,因为年代太久远,已是不可考证。且他二人在研究地基图时,发现那地基中竟有一条暗道的设计,且那暗道竟是能连通皇宫内外的,至于为何有这样的设计,兄弟二人无心深究和考证,只大概猜测——许是为了方便执政当局,在一些特殊情况下逃跑或藏身之用。
隆昌宫经历了历朝历代很多年,地表上面的建筑不知重新修缮过多少次,但地面下的地基应该是一直被沿用的,如果地基被沿用,那么那条暗道应该就是还在的。
地主家的两个儿子在看到地基图上的那条暗道时,都不约而同地琢磨起了同样一件事——若是能找到那处暗道的入口,是不是就能偷偷潜入皇宫,把皇宫里的宝贝偷出来?毕竟他们家没落了,实在是太缺钱了!
于是两个人说干就干,跑去了临安府,在隆昌宫的外围踩点。他们按照图纸上所示,寻到了暗道出口的位置——在隆昌宫南院墙后山上一个隐蔽的角落里。
但即便是再隐蔽,这里也属于隆昌宫护卫巡逻的范围,好在那出口的位置被枝繁叶茂的树木遮掩,很难被发现。
二人带上工具,避开护卫巡逻的时间,在那个出口位置试着挖了几次,竟然有收获。确实有个类似通道的出口被他们挖了出来,那通道被一些松软的泥土填充,把泥土挖出来后,显露出来的通道就越来越深……那这里定是地图上暗道的出入口无疑了。如果继续这样挖下去,一定就能挖到皇宫里面。
但因通道尺寸太小,宽高都只有三四尺左右,一次只能容纳一个人作业,所以往里挖的进度非常慢。
后来两人就商量着,如果有一个人能混进宫里去,按照图纸上的位置从里面往外挖,也就是两人对着头挖,那么疏通这个地道的速度就能加快一倍,且混进宫去,不仅可以从里面挖暗道,还可以熟悉和了解宫里的情况,想要偷东西就能更加熟门熟路了。
因福枝从小就被狗咬去了命根子,根本不需要净身,所以他就是混进宫做太监的最好人选。既然进去是为了偷东西,自然是不能用真实身份的,需得花钱找人造个假籍册,因太监的最低入宫年龄是十六岁,假籍册上的年龄便写成了十五岁,而实际上,他那时已年满十八岁了。
福枝进宫后,就想方设法地去疏通那个暗道,以期最终能从皇宫里往外“搬运”东西。但那个地道真的疏通起来,比想象中要慢很多,被松软的泥土填充的地方比较容易疏通,甚至有的地方本身就是空的,没有被任何东西填堵,根本不需要疏通,但有些地方却是被一些坚硬的沙石充斥,非常难挖,几天的进度只能以寸计。
且福枝做了太监后,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去挖,只能抽空或者趁半夜去挖。所以,直到季玶把他调包出宫,他在宫里已经待了整整四年,那个地道还是没有被挖通。
福枝以前曾跟乔婉儿信誓旦旦地说,想要带她逃出宫去过日子,还真不是吹牛,他就是想着,等这个地道挖通后,就可以从皇宫里偷些金银财宝,再带上那个他十分钟意的女子逃出宫去。
福枝对乔婉儿的钟意,是从小时候就开始的。
他小的时候,有一次在屋外玩耍时,忽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一只大狼狗,扑到他身上撕咬,且正好咬中了他的命根子,他又疼又怕,哇哇大哭地喊救命。但是和他一起玩耍的小伙伴,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的,有的躲得远远的,有的直接吓跑了。这时,一个看着年龄比他大些的女孩子,忽然就冲了过来,手里拿着根竹竿子,拼了命地把那只恶犬打跑,期间恶犬也向这女孩子发起攻击,她差点也被咬伤。
恶犬被打跑后,那小姐姐见他伤得有些严重,命根子都被咬掉了,伤口处一直在流血,于是先吩咐旁边的小孩子赶紧去叫大人,随后,她从衣服上撕下了一条长条形的布条,上去先给他止住血,再用那布条做绷带,帮他将伤口简单地包扎了一下。
这位勇敢的小姐姐就是乔婉儿,乔婉儿当时是住在舅舅家里,在舅舅家的院子里晾衣服时,听到了外面的大哭声便跑了出来,看到恶犬伤人的一幕后,便勇敢地上去击退恶犬,救下了地主家的二公子陈二牛。
自那以后,这位勇敢的邻家姐姐,便在地主家的二公子心里扎了根儿,小孩子总是会对保护过他的人生出十分深厚的感情,所以当陈二牛多年以后在宫里再次遇到乔婉儿时,那种深厚的感情便发酵成了对这个女子的好感。
福枝进宫当太监后,看到宫里有好些宝贝,心里就痒痒的不行,恨不得都偷出宫去,虽是偶尔能有一些出宫办事的机会,但正常的宫门出入,有门岗严格的盘查,根本没法夹带私货,所以,他每天都想着快点把那地道挖通,赶紧把宝贝偷走。只要一有机会出宫,便会伺机偷偷去见陈大牛,询问他从外面挖地道的情况。
再后来,因各地有叛军作乱,隆昌宫的宫门出入被限制得非常严,他能出宫见陈大牛的机会就少之又少了。
所以,福枝被季玶调包出宫,送到宫外看管起来的数月,陈大牛并不知道他已经不在宫里了,还是每天像只勤奋的小老鼠,从那地道入口处钻进去打洞。直到有一天,从光复军据点逃出来的福枝跑过来找到了他,他才知道这个弟弟已经出宫数月了。
福枝查看了陈大牛挖地道的进度,立刻兴奋不已,说是马上就要挖到自己在宫里所挖的那个位置了,也就是说地道马上就要挖通了。
地道挖通之日,好巧不巧的正是在总攻之日后的第二日,也就是隆昌宫被攻破的当日,两个人偷偷从地道里爬出来,才发现外面已经变了天,到处都混乱不堪,有些地方已经在打扫战场了。不过这样也好,越乱的时候越好偷东西,于是两人寻了个机会,偷了两套太监的衣服换上,先躲回地道藏着,准备伺机爬出来偷窃,好在他们挖的这个地道是新鲜出炉的,没有第三人知道,且位置十分隐蔽,外面再如何打打杀杀,他二人藏于地道里,都是安全的。
宫里的地道出入口不仅一处,而是两处,且两处是连通的,出入口都十分窄小,只能供一个人钻进钻出,位置也都十分隐蔽,为了尽量不被人发现,福枝还特意用砌宫墙的石块将其临时封堵住。
十分凑巧的是,其中的一个出入口正好位于明心殿里,离小皇上寝宫不远,福枝在那个出入口偷偷向外观望时,正在不远处负责看守的几个光复军将士的闲聊被他听了个一清二楚,几人中竟然还有陆乙。结合自己被迷晕前所听到的,那个黑衣蒙面人,也就是赢畊皇子和陆乙之间的那几句没头没尾的交谈,最终搞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因着跟赢畊皇子拥有完全相同的外貌,皇子便借着自己的身份混进了宫里,不仅筹谋夺了皇位,还抢了自己喜欢的女人。
这让福枝听得气不打一处来,除此之外,还知悉了,乔婉儿已经是小皇上身边的宫女了,并和小皇上一起被羁押在寝宫里。
于是,胆从恨中生,鼓足勇气上前去客串了一把赢畊皇子,成功地把乔婉儿和小皇上骗走。说福枝胆小怕事,遇事像缩头乌龟,可真是冤枉他了——不仅敢客串皇子,还敢密谋杀皇子夺皇位。
乔婉儿被福枝骗了出来,一开始是很相信这个“对食”,“对食”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对食”说赢畊皇子是个嗜杀之人,下令不杀小皇上只是缓兵之计,其实早晚都会将其处决,乔婉儿结合小皇上差点刚被剁掉脑袋的事,更加深信不疑,一听福枝说要带着他们俩逃走,没有一丝怀疑地就带上小皇上跟着福枝从地道逃出了宫,后来才发现此福枝非彼福枝。
福枝最初想要骗乔婉儿出宫,只是因为喜欢她,想要把她从赢畊皇子手里夺回来,但最终还是放不下骨子里的贪念,生出了欲意杀死赢畊,自己去当皇上的想法,于是跟陈大牛谋划出了那么一个漏洞百出的闹剧……这反倒是正中了季玶下怀。
幽静的林间小路上,一大一小两个人骑在同一匹高头大马的背上,那马儿像是处在一种歇脚的状态,缓步往前走着。坐于前面的是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虽是穿着一身绸质衣衫,但衣衫上到处都是开了线的口子,还脏兮兮的,头发也跟杂草似的随意而又散乱地披着,脸上更是东一道西一道的脏印子。这小娃子一看就是个小叫花子。他穿着一身锦衣的落魄样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那样一种流浪狗——曾经被富贵人家豢养,后来不知怎么就流落街头,身上会佩戴着些高贵的挂件,但毛发已经没人打理了。
骑在马上的另一人是个身形矫健的成年男子,穿一身黑色武服,腰间还配着一柄剑,头戴一顶帷帽,帷帽的帽沿处垂挂了一圈黑色的罩纱,遮住了他整张脸,此人很有些侠者风范。
“大侠,您真的能帮我去找娘亲,并解救她吗?”骑在马上的小孩子回头对他身后的那个黑衣人问道。
“那是自然,只要小公子说话算数,某必不会失言!”黑衣大侠回道。
那黑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带着些微微的颤音,像是嘴巴里含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为了不让人听出说话者本人的原声。
“本公子自然是说话算数的,大侠,您把俺从人贩子手里救了出来,还收留俺,就是俺的救命恩人,怎么可能对大侠失言呢!只要大侠帮俺找到娘亲,并从坏人手里解救出来,俺就把娘亲撮合给您做媳妇,俺娘亲她长得可漂亮了!”
“某行走江湖多年,至今还未娶妻,这娶媳妇之事就只能拜托小公子了。”黑衣人依旧用那带着颤音的语声回道。
“大侠且放心,等您娶了俺娘,俺就认你做干爹,唉,认你做亲爹也行,反正俺也没有亲爹了。”季宁觉得谁做他爹都比那个叫福枝的太监做他爹强。
“那小公子说话可要算数,不要反悔哦!”黑衣人赶紧追上他的话。
“那是自然,来,大侠,咱们拉钩上吊一百年不悔!”
季玶跟季宁拉了钩,隐藏在帷帽罩纱里的一张脸已经是笑开了花。
季玶:“柱国大人最近是怎么回事?叫他去骑马也不去,叫他去打猎也不去,以前这么好动的一个人不怕闷出病来吗?”
陆乙:“回陛下,王大人说不能出去晒太阳,要把自己捂成小白脸,您没看他把胡子都给刮了?”
季玶:“哦,这是何故?”
陆乙:“王大人说,想当年他也是一个白面书生,后来为了逃亡就改头换面,如今与汾阳公主再度相见,公主都认不得他了,所以他要换回白面书生的模样,让公主能记起他这个人来。”
季玶:“什么?竟然是这样一个缘故?”
陆乙:“听闻王大人年轻时追求过公主,但公主看上了陆大人却没看上他,王大人自认为投壶技艺不比那陆大人差,最终归咎于是因为陆大人的脸比他的白。”
季玶哑然失笑:“难怪,公主最近也不叫朕去玩投壶了,朕偶尔去一趟寻芳殿,就必能碰到王之飞在那里表演投壶。”
陆乙:“太平门之乱,让他二人各自失了亲眷,都成了孤家寡人,如今再度重逢,不知还能不能重续一段少年往事?”
季玶:“但愿吧!”
季玶:“那代赞公主听说了朕中意于乔婉儿后,便就三天两头地跑去留芳殿要与婉儿一较高下,听闻今天又去了,是个什么情况?快向朕汇报一下。”
陆乙:“回陛下,代赞公主见到婉儿姑娘后便是一通吹嘘,说自己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问婉儿姑娘会用什么兵器?可否跟她比试一下?”
“哼!婉儿又没有习过武,哪里会用什么兵器?以己之长比人所短,这代赞好生狡猾!”季玶哼了下鼻子,很有些愤愤不平道。
陆乙:“婉儿姑娘却说她会用兵器……”
“噢?婉儿说会用什么兵器?”季玶打断陆乙的话,带着一脸新奇急切追问道。
陆乙:“婉儿姑娘说,她会用剪刀,且用剪刀杀人时,一戳一个准,想当年那个恶贯满盈的内班总管徐公公就是她一剪刀戳死的,所以才被宫里的下人们传颂为女英雄,若是代赞公主不信,可以在宫里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
季玶:“……”
陆乙:“陛下,今天代赞公主又去了留芳殿,说要和婉儿姑娘比厨艺。”
季玶:“哦?快说说比得如何?”
陆乙:“婉儿姑娘先上手做了几道菜,馋得代赞公主直流口水,那公主二话不说就着小酒就吃起来了。”
季玶:“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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