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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宅小成)


“父皇实在是高明!”季宁再次拍手叫好。
见季宁叫好,季玶赶紧趁热打铁地端出和蔼可亲的笑:“但是吧,因着此事,你母后一直对朕有所责怪,说朕让宁儿你在不知情下蒙冤入狱,未有顾及皇儿的感受。所以,父皇此来,是特意向宁儿你赔不是的。”
“哦……原来如此……那父皇刚才要儿臣所答应之事是指……”季宁感觉到了关联,于是问道。
“自然就是要宁儿你在母后面前替朕多美言几句,告诉她已接受了父皇的真诚道歉。”季玶依旧保持着和颜悦色的笑容。
皇帝老子都放下身段道歉了,一般人肯定就受宠若惊地接受了,但季宁可不是一般人,毕竟是当过皇帝的小孩,有胆有识还有脾气,在听了皇帝老子的话后,竟未有顺从地点头,而是很不领情地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父皇为何不跟孩儿说明,害得儿臣在狱中很是煎熬,每日茶饭不思,夜夜难眠,真可谓是生不如死啊,呜呜呜。”
“唉……这怎么又哭了呢?”季玶不得已,又开始帮忙擦眼泪,“因事出紧急,加之此事需要高度保密,父皇便未跟皇儿说明,这不是都亲自来跟宁儿道歉了么?”
“儿臣的麦芽糖本是救了悦儿的,却被说成是下了毒,真的好冤,好冤啊!早知道是这样,如何也不会答应父皇所说之事,呜呜呜!”季宁仗着自己是有功之臣,开始耍起赖来,且越哭越凶,明摆着就是想要反悔,不准备接受道歉。
季玶在一旁静待了一会儿,等着儿子最终变成干打雷不下雨,于是紧绷住忍俊不禁的表情,佯装出一脸正色:“宁儿,你刚才还骂朕是昏君呢!这件事儿咱爷俩是不是再商量商量要如何治罪啊?”
季宁闻言,瞬间止住干嚎声,收敛起“违逆”之举,且立刻反应过来:从一开始,这皇帝老子揪着“昏君”之事不依不饶,其实就是在给他下套。

第62章 福利番外 四
自从季玶装神弄鬼地在公主面前通阴阳后,公主的疯病也算是好了大半。虽然还是带着点疯傻,但季玶觉得她这种状态也没什么不好,整日里嘻嘻哈哈,看上去比任何一个正常人都快乐,所以癫病不治也罢。
然而,王之飞大人可不这么想,他认为,公主的癫病一天医不好,就一天忆不起他这个少时旧友。虽然当年他并未被季明月选中做夫君,但却时常自诩是落选者中的头号人物,在公主心目中还是很有分量的。
为了能让公主尽快恢复记忆,便就隔三差五地去叨扰圣上季玶,恳请其帮忙为其寻医问药。
季玶不堪其扰,只得照做,几年下来,季明月的癫病得到了不小的治愈。
但癫病被医好后,非但没有忆起王之飞是何许人也,就连见都不肯见他了。
原来,公主癫病在身时,心智跟个小孩子差不多,没有什么男女设防的概念,且又十分贪玩,只要有人陪玩,不论是男是女,来者不拒。
王之飞君子好逑,自然是想方设法地投其所好,要么是跑去给她表演投壶,要么是陪着玩簸钱,还时常邀其外出骑马踏青什么的,反正是,怎么能哄她开心怎么来。
而季明月祛了癫病之症后,回归成一个正常的女子,言行举止上便不似以前那般随性,多了许多规束,自然不可能再把王之飞继续当玩伴了……毕竟是个身为臣子的外男,敬而远之才符合礼数。
至于公主病好之后,到底恢复了多少记忆,因怕触及其伤处,谁也不敢多问,就连皇上季玶,在她面前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公主偶尔会跟身边人主动提及当年旧事,大伙这才知道,原来公主已是恢复了不少记忆。她甚至还记得当年的赢畊小皇子的样貌,也就是当今圣上季玶六岁前的儿时模样。
但并非所有人都能像今上那般幸运,被公主忆起,比如王之飞大人,他翘首以盼的公主病好后能想起他这件事,并没有发生。在公主眼里,他只是个“初识”,而非“旧友”。
愿望没有达成,王之飞很是失落,于是逮着各种机会找公主叙旧,以期能点醒她对自己的记忆。
“殿下,可还记得,曾与臣,还有几位旧友,于东山湖上泛过舟?”
“王大人,本宫自得过癫病后,记性就不太好了,大人所说之事并不曾记得。”
“殿下,二十年前的那次重阳赏菊宴上,不仅有懿舒公子,臣也是在场的啊,当时臣多喝了几杯,还即兴表演了一套醉拳……”
“哦?竟还有这事儿?本宫可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呢!”
“殿下,这枇杷可是臣亲自去塘西为您采摘的,公主可还记得,许多年前的一个端阳节,臣去塘西摘枇杷,还偶遇了公主……”
“王大人确定没有记错吗?本宫从不记得自己曾去过塘西那边。”
无论王之飞如何变着法地提醒,公主就是想不起关于他的一星半点,而是对他连一根头发丝的印象都没有了。
最终,不得不满心失望地接受现实,季明月已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好在王之飞是个身经百战的武将,这点小挫折于他而言算不了什么,很快又恢复了昂扬斗志——他决定以一名初识者的身份,重新去追求季明月。毕竟当年公主不是也没看上他么?以一个新人的身份去博取公主垂青,说不定更容易成功呢!
自不能给公主当陪玩后,王之飞就鲜有机会再见到佳人了——佳人既不会主动邀他来玩,也总以各种理由婉拒他的邀请。
他真心有些后悔,早知是这样,何必当初千方百计地想要治好公主的病,至少那时候,还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无奈之下,只得恳请皇上皇后帮忙撮合。季玶和乔婉儿两口子受托后,倒是都很上心,努力创造各种能让二人见面的机会,比如,皇室内部的小型家宴、携皇子们外出游玩等各种活动,反正是,只要邀请了季明月,就必定叫上王之飞,若是邀了王之飞,那就尽量让季明月也出席。
然而,就算是有机会能和公主“不期而遇”,王大人的君子好逑之事却没有丝毫进展,因为每次见面时,季明月都是刻意地远离,甚至连话也不愿与他多说,敬而远之的意图十分明显。
最终,任王之飞如何使劲浑身解数地想要博佳人芳心,无奈佳人一点机会也不给。久经沙场、百战不殆的大将军在这件事儿上只得认输。
王之飞求而不得,很是苦闷,时常借酒浇愁。
许多亲朋好友在听闻大将军受了情伤后,都纷纷前来相慰,安慰的方式基本就是陪他喝上几杯小酒,顺便开导开导。就连整日忙于朝政的季玶,也特意拨冗前来陪过酒。
王之飞武将出身,虽然看上去一身的威武豪迈,但在这儿女之事上,却是未有体现出一丝“侠骨”,全是“柔肠”——无论别人如何好言相劝,他就是走不出自己的那点伤感,翻来覆去倾诉的那点伤心事,让人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且每每酒喝到上头时,还会情不自已地掉眼泪,或掩面而泣,或嚎啕大哭。整得陪酒之人若是不跟着一起干嚎两声,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
后来,没有几个人愿意再陪他一起喝浇愁酒了。
一日,正值休沐,王之飞又犯了相思病,想喝点小酒解解愁。但他最近发现,派管家去各府上请人,经常是空“手”而归,不是这个公务缠身走不开,就是那个身体抱恙来不了。
大将军看着是个粗人,却是粗中有细,大概也觉察出这些酒友们想要回避的意图。心里狠狠把这些没良心的狐朋狗友骂了个遍,并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与这些人来往了。
但作为一个话唠,又实在是忍受不了,独自一个人喝闷酒的孤寂。
于是,决定改变一下策略:主动出击,直接杀将过去……本将军今日就在你府上吃酒,看你陪还是不陪?
正寻思着去哪个府上“堵”人,忽然有家仆来报,说是隆昌宫里派人来传话,皇上季玶请他进宫小酌两杯。
收到这恰逢其时的邀请,王之飞高兴坏了,不用他去“堵”人了,有人自己送上门来。
若是一般的臣子听闻圣上请去吃酒,多少还是会心生拘谨的,但王之飞却是一点压力也没有,因为他跟季玶两人在酒桌上,就是一对无话不说的叔侄。所以,在他看来,皇上请喝酒,和任何一位酒友请他没甚区别。
王之飞这个叔伯在侄甥面前,丝毫不会拘谨,酒到微醺处,该嚎就嚎,该哭就哭。
接了圣令的大将军,不“敢”怠慢,换上一身正装后,便就快马加鞭地赶去了隆昌宫。
进了留芳殿,他没让随从跟着,而是自己一个人大步流星地溜达了进去。作为扶持新皇上位的大功勋,王之飞在朝野上下被戏称为“太上皇”,所以,进了皇上皇后的寝殿,就跟进了儿子儿媳家差不多。
没走几步,忽见不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遂顿住脚步,对着那缕炊烟呆望了一会儿,随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脚便朝炊烟的方向奔了过去。
原来,炊烟升起之处正是留芳殿内小灶房所在,王之飞忽然想到,皇后乔婉儿有可能正在里面主厨,说不定能在那里请见到她。因为,平日里,若是季玶单独宴请他,乔婉儿必定会亲自在小灶房里下厨,做几道拿手好菜来款待,以示对他这位“太上皇”的尊重。
之所以要面见乔婉儿,不为别的,自然还是为了季明月的事。虽然在外人看来,王之飞早就心如死灰了,但他如死灰般的心,却时不时还会复燃一下,比如当他看到小灶房有炊烟冒出,就忽然生出了去见乔婉儿的想法,因为还是有些不死心,想请她帮忙想办法再给撮合撮合。
在王之飞追求公主这件事上,皇上季玶从最开始的全力支持,到如今,已经转变成不甚赞同了,且动不动就给他泼凉水:“王大人,公主可是朕的皇姐,您二人若是结了姻缘,大人莫不就成朕的姐夫了?那岂不是差辈了?以朕看,这事儿咱要不就赶紧打住吧!另觅佳偶才是良策。”
王之飞哪里听得进去,痴心妄念在心里扎了根,就算是当今圣上也劝不动:“陛下,此言差矣,咱二人就是私下里论个叔侄,怎可当真?若有朝一日,臣这良缘结成,臣和陛下便改以兄弟相称,也是无妨啊!”
所以,他要避开季玶这个“拦路虎”,单独找乔婉儿帮忙。且她与公主关系甚好,又都是女子,应是能在公主面前说上话的。
小灶房的门是虚掩的,王将军于门外驻足,毕恭毕敬地朝门内施礼,同时禀声道:“臣王之飞在此,有事请见皇后娘娘。”
未听到里面有人回应,王之飞拔高了声音,再次禀道:“臣王之飞请见皇后娘娘!”

第63章 福利番外 五
王之飞话音刚落,小灶房虚掩的门被人拉开,一个宫人打扮的女子出现在门口。他认得此女,是乔婉儿身边的贴身侍女,名唤春桃。
春桃见是王之飞,赶紧行礼:“王大人,皇后娘娘此时并未在灶房内。”
“噢?不在此处?”听说乔婉儿不在,王之飞难掩一脸的失望神色。
“适才张嬷嬷前来告知,说是悦儿皇子自早上起来就一直流青鼻涕,可能是感了风寒,娘娘便就现熬了碗姜汤,和张嬷嬷一起回去给皇子喂姜汤去了。”春桃看出王之飞的失望,赶紧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
王之飞应了一声,正欲转身离开,忽听春桃又开了口。
“王大人,娘娘一早就在这里忙活,给大人和圣上准备下酒菜呢。做好的菜都已送去宴客厅,还有这最后一道菜,娘娘离开前,已经烹制得差不多了,最后一点收汁便交给了奴婢,应该马上就可以出锅了。”春桃还以为他是失望于没有看到皇后娘娘亲自掌勺做菜,于是十分“机灵”地帮主子又找补了一番。
“洒家来此处寻娘娘,非是来监工她有没有在亲自下厨,只是有事要相问罢了。”王之飞本就满心失望,听这小丫头驴唇不对马嘴的一通解释,便就带着点没好气地回道。
春桃察觉出王之飞的情绪,但又不知何故,一时没敢接话,而是偷眼瞄向这位王大人,想察言观色一下他这情绪的来源,还没等她揣摩个明白,忽然,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儿钻进鼻息……
“哎呀!不好,菜……锅里还烧着菜!”春桃惊叫一声,急忙转身冲回灶房内。
王之飞也闻到了那股焦糊味儿,三步并作两步地跟着走了进去。
果然炉灶里还燃着柴火,噼噼啪啪的还挺旺,春桃冲至灶边,快速将灶台上铁锅的盖子掀开,闷烧在里面的一锅春笋,立刻散发出带着笋香的焦糊味。见此情形,她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抓锅柄,欲意把锅端离灶火,不想手忙脚乱中,一只手不小心碰到了滚烫的锅沿,被烫得“哎哟”大叫一声,本能地往回缩手,慌乱中,缩回去的那只手又不小心碰掉了置于灶台上的炒勺,铁质的炒勺掉落于地上,乱弹了几下,发出乒乒乓乓的脆响。
跟进来的王之飞看到这样一番鸡飞狗跳的场面,不住地摇头,于是二话不说,上前两步就把“掌勺”的位置给抢了,随后,两只手四平八稳地端起锅,将其移至旁侧的锅台子上。
“唉,好好的一锅油焖春笋,真是可惜了。”王之飞看着锅里烧糊的春笋,带着一脸“怜香惜玉”的表情,啧啧惋惜道。
春桃哭丧着一张脸,也凑至锅边,看向那锅糊笋:“奴婢这才走开了片刻,怎么就烧糊了呢?”
“你这丫头会不会烧菜啊?收汁为何用这么大的火?亏你还在娘娘身边跟了这么久,一点常识也没有,且做事还这么毛手毛脚的!”王之飞貌似十分懂行,很不客气地责怪道。他常年带兵打仗,练就了一副大嗓门,说起话来像个炮筒子。
春桃本就急得快哭了,王之飞那犹如高音喇叭般的声音,直接就将她的眼泪催了出来:“呜呜呜,奴……奴婢……本……本来是正打算抽薪的,这不是听到王大人想要请见娘娘,因急着出来跟大人说明,这才……呜呜呜!”
她这样说,明显是心里有些不服气,应是觉得这锅菜烧糊了,也有王大人你的一份功劳。
王之飞倒是没太在意这丫头的不服气,反倒是被她的眼泪给吓得不轻。在他看来,自己这般说话已然算得上是柔声细语了,怎么还能把人给吓哭了呢?他以前无论是跟自己手下的兵将,还是跟府上的管家、家仆说话,都是这般的声量和语气,也没见谁哭过鼻子。果然,女子都比较娇气。
“哎……你……你这丫头怎么还哭上了呢?洒家不就是告诉你,抽汁要用小火么?又没打你,又没骂你的……哎……好了好了,莫哭了,莫哭了,赶紧把烫着的地方用凉水洗洗,免得生出水泡来。”王之飞刻意把声音压低,语气也尽量缓和,生怕又惹出什么他意想不到的结果。
“谢王大人关心,奴婢的手无妨,只是轻微碰了下锅沿而已。”春桃看大将军都这么劝了,自然是不好意思再继续哭下去,但一时片刻又有些收不住,泪滴子还是断断续续地往下掉。
“哦,无妨就好!无妨就好!哎……你这丫头若是当兵上战场,洒家都能猜到会是一副什么模样!”
春桃听他这样说,眼泪水立马就止住了,一脸好奇地看向王之飞:“王大人是说,若奴婢上了战场?”
“可不是嘛,你做个厨子,不是把自己给烫了,就是把炒勺给甩地上,所以,你若是上了战场,要么手忙脚乱中,抽剑时不小心把自己的手划伤;要么拉弓时,慌慌张张地把箭矢撒一地,然后趴在地上满地找箭。”王之飞见这个女子被自己说得哭哭啼啼的,还真有些过意不去,于是灵机一动,决定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
“噗……奴婢让王大人说笑了。”春桃脑补着自己在战场上的慌乱表现,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但刚破涕为笑完,目光又锁定回那一锅烧糊的春笋,一脸哭相再次回了炉:“可这锅菜要如何是好?这油焖春笋是娘娘亲手烹制的,娘娘就吩咐奴婢收个汁儿,奴婢就把这道菜给烧糊了,要如何跟娘娘交待啊?”
“哎……多大点事儿。不就是烧糊一锅菜吗?重新烧一锅就是了。”
“什么?重新烧一锅?可奴婢应是烧不出娘娘烹制的味道。圣上最爱吃娘娘烧的这道菜,大概是一尝就能尝出真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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