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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那我心里才是真正不好过。”
“念儿,我已经足够理智了,否则我现在就该动私刑,把他们一个个全都刮了。”
“回京后,他们有什么异议再说吧。”
“至少在这个队伍里,是我做主。”
她不可能让他们好过。
果然,路上,那个生病的少年和另一些没撑下去的俘虏死了。
他们请示贝婧初如何处理的时候,她坐在马车里,眼皮也不抬一下,只说:“致命部位全都补一刀,确定死透了,就拉出去挖个坑埋了。”
如果不是怕尸体滋生病毒,感染到附近的百姓,贝婧初都懒得让他们去埋。
离京城越来越近,连俘虏的将领们也期待着早日入京。
以为进了京城就能歇歇,不用在这个不懂事的小孩手下被折磨。
甚至还可以控诉她虐待俘虏的事。
他们到京郊的时候,贝婧初让雷念儿先回家。
“你腿脚不便,就不用随我进宫跑一趟了。”
“雷夫人应当也忧心你得紧,念儿回家陪母亲吧。”
雷念儿自然不会拒绝。
公主遇险,她一直跟在身边,消息传回京后,也不知道母亲怎样担惊受怕。

车队里,报信的人快马先一步往太极宫传信。
宫中禁止御马,得到消息的宫人在宫道上飞奔,用传紧急军情的速度赶。
御书房内,贵妃正秉明近日的后宫事务。
小太监匆匆进来在蒋之贤耳边说了一番。
蒋之贤立马挂上喜悦至极的笑,喊道:“陛下大喜!”
“天坞公主的车驾已到京郊了,再算算距离,现下应当进城了!”
皇帝一下站了起来,因为起得太急,甚至眩晕了一下,旁边的太监伸着手去扶。
“不用。”
贝恒挥开他们,吩咐道:“摆驾宫门,迎公主回来。”
路过时,贵妃拉住他的胳膊,请求道:“陛下,妾也要去。”
贝恒这才想起,太极宫内担心小家伙的人有许多。
遂道:“给太后和贤妃处传个消息。”
此时,太后在小佛堂里,虔诚地诵经祈福。
手中的佛珠手串熟练地转着,每一颗都被盘得油亮,足见它的主人,用它祈祷神佛的时间有多久。
自孙女失踪的消息传来,太后就进了这个小佛堂,日日祈祷。
就算找到人了,只要孩子还有一日没回家,就一日也不出去。
她的祈祷终于有了回应,慧姑姑还刚刚打开门,还没走到她身边,就不顾形象地喊:“太后!大公主回来了!”
太后睁开眼睛,从蒲团上,站起来。
慧姑姑已经快步走到了她跟前,笑着说:“陛下派人来传话,公主已经进城了。”
“估摸着再过一会儿就能回宫了,太后可要去接公主?”
太后放下佛珠,朝着上方的佛像拜了拜,随后转身就走。
“当然要去,哀家要早点见到初儿才安心呢。”
她换衣梳洗了一番,赶到宫门时,贤妃也已经到了。
远远的,一行车队从外面驶入。
车轮缓缓停下,贝婧初被扶着,踏着脚蹬,从车上下来。
“儿拜见陛下、太后殿下、贵妃、贤妃。”
还没起得来,太后就走下台阶来抱她。
“我的初儿,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瞧你,瘦得都只剩一把骨头了!”
“快让大母好好看看你。”
说着,太后把她拉远了些,仔细地打量着,并疑惑地问道:“为何戴着面纱?”
“大母,我们回去再说这事。”
进到宣室殿正殿,众人聚上来关心贝婧初都情况。
她取下脸上的面纱,瘢痕交错的脸露了出来,几个长辈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贵妃惊呼出声:“这是怎么回事!”
贝婧初也不隐瞒,把实情说了出来。
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刚结痂的那段时间才是真吓人。
太后心疼地抱着她哭,其他长辈虽然没太后这么夸张,但疼惜之情,亦是分毫不减。
贤妃转头去吩咐人请太医来。
趁着这会儿功夫,贝婧初把昕儿拉过来,带到贵妃面前。
“姨姨,这位是昕儿,她母亲为了救我惨死,她的父亲估计也在德州死于非命了。”
“我想求您通融,留她在宫里陪我。”
贵妃摆摆手:“都是小事。”
昕儿握着她的手紧紧的。
从前,她见过最富丽堂皇的地方,就是马县丞的府邸。
知道她是公主,却没想过,公主应该是怎样的。
这片巍峨高耸的殿宇震撼了她,来到一个和宫墙一样高不可攀的地方。
她紧紧地抓住身边唯一熟悉的人,像是植物的根系缠绕土地。
没等多久,太医们赶来为贝婧初看脸上的伤。
沈太医瞧完之后,庆幸道:“这伤痕看着可怖,但下手还算有分寸,并不深,没有伤及根本。”
“坚持涂药,伤痕会慢慢变浅,至于能不能消散,就要看个人体质了。”
“不过殿下一向愈合伤口很快,想是有复原的希望。”
有恢复的希望,众人的心情好了许多。
见贝婧初面有倦色,一一离开,让她休息。
长辈们走了后,小的又来了。
散学的贝嫣羽在宣室殿外求见,被招进来后没看到阿姊,只看到并不是很想看到的阿耶。
贝嫣羽扬着小脑袋,脆生生道:“阿耶,我听说长姊回宫了!”
“长姊在哪里呀,我想找长姊陪我玩~”
“长姊赶了一路累了,嫣羽乖,让长姊休息一天,明日再陪你玩。”
贝嫣羽只得悻悻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个小孩被同样的借口打发来了出去。
“鱼姨......”
然而他们盼着,明日复明日,长姊还是没陪他们玩。
回宫后,贝婧初一直提着的气像是泄了出来。
整日缩在自己的寝殿,要不是宫人劝着哄着,连膳食都不进了。
已经一天了,这样不行,贝恒抽了个空去开解她。
进她寝宫的时候,小女孩蜷着腿,坐在床上,一只手摸着平安扣上的穗子。
她转头过来,唤了声:“阿耶。”
除了精神差了些,很平常的样子。
她说:“我想给阿鱼请厚赏。”
“朕可以下旨,封她为一品诰命夫人,风光厚葬。”
【风光厚葬......】
【尸骨都只剩一口头颅的人,再厚葬,真的能安息吗?】
“那昕儿呢?”
“我不相信,给死人厚赏能弥补什么。”
“阿耶,我要收昕儿做义妹。”
皇帝很好说话:“可以,朕封她做县主。”
贝婧初喃喃地问着:“阿耶,你说,为什么打仗都赢了,还要屠城呢?”
“就因为敌人残暴不仁吗?”
比起问,贝婧初更像是自言自语,她没指望得到答案。
然而,皇帝却说话了:“其实,大越攻打他国的时候,也屠过城的。”
贝婧初有些难以相信。
她问:“为什么?”
【我以为,是外邦残暴、嗜血。】
【但为什么,越朝也会屠城?】
贝婧初迷茫疑惑地看着皇帝。
贝恒解释道:“为了防止军队哗变。”
“你知道,打仗这件事,上一刻和你谈笑风生、畅想未来的兄弟,下一刻就可能死在敌人的刀下。”
“死亡的阴影会随时笼罩着将士们。”
“而屠城,将镰刀伸向无能羔羊,可以释放他们的压力和情绪。”
“也不用再担心,民间势力聚集起来,待他们势弱的时候反抗,造成麻烦。”

“而除掉男子,留下女子,施暴也好,通婚也好。”
“则是可以最快地繁衍生息,只需一代,就能让被攻下的城池,里面的人,全都变成自己的血脉。”
“这是一个十分残忍的手段,确实见效最快,损失最小的手段。”
这些道理一字一句地凿在贝婧初心上。
阿耶理智到冷酷的话,让她清醒地意识到这场惨绝人寰的悲剧,都是权衡利弊的考量。
她垂下头,想着:【其实,以杀戮来消解压力,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比如我现在,就想杀了突宁的那些兵将。】
皇帝听后,眸光一动,想到了一个让孩子出屋的办法:“明早小朝会,会商议如何处置俘虏。”
“你想不想去听听?”
小孩提起了一点精神,皇帝知道自己办法用对了。
他继续加大火力:“你来了,还能给个意见。”
“但要是不来,估计就得按惯例,优待俘虏了”
贝婧初蹭起来,干脆利落地答应:“我要去!”
贝恒欣慰点点头,总算恢复点活力了。
其实还是很想念以前那个四处捣蛋的小兔崽子。
第二日小朝会,果然有人建议,按例优待俘虏。
贝婧初第一个就炸了:“优待战俘,彰显大越肚量?”
“曹侍中,我差点以为你是突宁派来的奸细!”
“别说优待,我要活刮了他们!”
“贼子不会因为你的宽容,就感恩悔过。”
“他们只会觉得你好欺负,随时都再来踩上一脚。”
“我要让他们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让其他人知道,犯我大越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曹侍中双手一鞠,状似恭敬,实则口中的话却是:“公主旁听朝政学习,安静聆听便是。”
“殿下才从德州归来,所言难免意气用事。”
“但两国之争,并非互相报复。”
贝婧初下半张脸被半面雕花的黄金面具覆盖,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幼圆的眼泛着寒光。
“曹侍中在京里养尊处优,对德州最大的感触,不过是一封封十万火急的战报。”
“你知道,被屠的德州百姓有多少人吗?”
“你知道万人坑、乱葬岗有多大多深吗?”
“你见过满地成堆的尸体吗?”
“就算给他们每条人命,只算一刀,每人活剐三千刀,也是还不完孽的!”
“你当然可以高高在上地理智批判。”
“因为你在安乐富贵窝里享乐人生!”
贝婧初转向皇帝,一拜。
“陛下,儿请求严惩贼子!”
许兰期叹了口气,出列道:“殿下,围师遗阙,穷寇勿迫。”
“对于陷入绝境的人,不能太过逼迫,否则容易引起敌人困兽之斗,反而给他们背水一战的决心。”
“优待战俘,不仅是扬我国威,还可以消磨敌人的斗志,毕竟被俘后,也能有一条活路。”
“如果战俘被捕后,受到虐待,那么他们在被捕前,定会拼命反抗,给我军造成更大的伤亡。”
这话有道理,但是贝婧初不同意:“那不一样,投降的,可以饶恕,负隅顽抗后被抓的,就必须不得好死。”
“否则,你觉得敌人会不会认为,攻打你的地盘、屠戮你的子民,反正也不用付出代价,最后还会被你好好地供养起来?”
童怀恩还来补了一句:“就算是投降的俘虏,也不配得到和大越子民同等的待遇,他们手上,谁敢说没沾我们同胞的血?”
“臣记得,工部缺徭役?”
“修长城、挖沟渠,不让他们死,给口饭吃就够仁慈了。”
贝婧初满意了。
【总算有人说句人话了。】
她顺势请求:“那对于这一批穷凶极恶,垂死挣扎也不降的俘虏,就凌迟了吧。”
“也能震慑他国,扬我大越国威,让他们都知道,犯我大越,虽远必诛。”
皇帝:......你就是想刮了人家对吧?
“准。”
贝婧初得寸进尺:“儿想亲自行刑!”
皇帝:“......监刑可以,亲自行刑不行。”
“是,谢陛下。”
贝婧初没反驳,顺从地应了下来,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反正到时候可以先斩后奏,我自己上手了也没人敢拦我。】
皇帝:......算了,你开心就好。
下朝后,贝婧初拿着手令去了公主殿。
昕儿和贝婳她们一样,被安排在公主殿里。
见到贝婧初,她立马迎了上来。
没等她别扭地施礼,贝婧初就把手令摊开到她面前,说:“昕儿你看,我们可以惩罚那群恶贼了。”
“你要不要去观刑。”
昕儿是个胆小的孩子,她怕很多东西,怕老鼠、怕虫。
连杀鸡杀猪都不敢看。
每次都是阿娘笑着去打掉爬到她面前的虫子,捂住她的眼睛。
有时更是嘲笑她:“怎么一个小虫子也能让你叫得跟唢呐响了似的。”
更是说着:“要是哪天离开了娘,可怎么办哟。”
阿娘......
昕儿说:“我要去。”
她们走进阴暗地囚室里,在带领下,直通往关押俘虏的牢房。
他们注意到这边,先前闹事的突宁将领咧开了嘴,说:“越朝的小公主,我就说吧,你再恨,我们也被放出去的。”
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还有恨意。
应该是恨她狠毒,路上对他们苛刻,让他弟弟被冻死。
但是他的得意和恨意,定格在贝婧初开口之后。
她说:“我是来杀你们的。”
首先便是突宁的主帅,被拉出来,绑到了刑架上。
“你们要对将军做什么!”
有人闯过来,扑在了牢房的栏杆上,伸着手,想阻止。
但也只能和当初的德州百姓一样无力,眼睁睁地看着不能接受的惨状发生,恐惧着镰刀下一把就会挥向自己的头颅。

“你要是觉得害怕,就出去别看。”
昕儿轻轻摇摇头,“看着害死我娘的人被千刀万剐,我为什么会怕?”
既然这样......
贝婧初把匕首递给她,问:“你想不想划一刀?”
昕儿:?
但她只愣了两下,还是把匕首拿了过去。
她握着手柄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错的,一看就知道,是从不拿武器拿刀的柔弱小姑娘。
她扣着刀柄的指尖泛白,对着绑在刑架上的男子,犹豫了许久,还是戳不下去。
她转身蹲在地上,空着的手抱住头,哭道:“不行不行,我做不到,我没用。”
“我下不去手。”
“我竟然对杀我娘的仇人都下不了手,我没用!”
一片阴影笼罩了她,一片丝绸拂过她的鼻尖,残留在上面的梅花的熏香钻了进去。
比她还小两个月的公主掰开她紧紧握住匕首的掌心,把短匕接了过去。
头顶上她的声音传来:“没事,你敢看着,已经很勇敢了。”
“昕儿阿姊,你要睁大眼睛,替你娘好生看着。”
第一刀,贝婧初划下了他大腿上的一片肉。
那一片肉块厚薄均匀,拿到灯下,还可透光。
如果她去做厨子的话,或许还是个片生鱼片的好手。
突宁主帅的惨叫声喊不出来,他的嘴被牢牢堵住,防止他咬舌自尽。
又划了十来刀,贝婧初把匕首交还给了行刑人。
毕竟她技术不好,要是让人提前死了,那不就便宜了他们?
真的好惨,那人咽气的时候,只剩了一副骨架。
整个牢房都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如果不是知道前因,别人或许会觉得,她是一个残暴的人吧?
不知怎的,有水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她终于哭了出来,这次像个真正的七岁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地嚎啕大哭。
怎么也哄不好的那种。
等人都被处置完,贝婧初的精神气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皇帝知道,该处理另一件事了。
“听说,颜仲不行了。”
一听这话,贝婧初就知道,颜未要被放弃了。
那天他的状态,被太多人看到了。
阿耶知道了也不奇怪。
但她承诺过会救他的。
“阿耶,让我治他吧。”
“让他就在我身边,做个侍卫。”
“德州一行,如果不是他全力护住我,我早就没了。”
皇帝在别人的事情上,总是冷酷得不近人情,“保护主人,本来就是暗卫的天职。”
“他不行了,阿耶会给你第二个颜仲。”
“你知道治一个元气耗尽的人,需要花多少的资源和财富吗?”
他甚至不解:“你的感情也实在太充沛了些,为何连暗卫也能让你升起恻隐之心?”
贝婧初垂眼,脑海里快速过着能说服阿耶的理由。
【如果我真的说,是因为怜悯,阿耶肯定不会答应。】
贝恒捏着笔杆,继续在奏折上批阅着,等着孩子能编个什么说服他的借口。
没一会儿,贝婧初说:“以颜仲为例,就知道我不会慢待手下,那么跟着我的人,会更忠心。”
“也能吸引别人,愿意为我做事。”
贝恒叠起奏本,轻笑了一声:“行。”
这个理由说服他了。
那就是下一件事了。
“德州之行,你历练得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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