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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他们大军虽因为辎重火药受潮的原因,慢了一步,但救援的小队早就派了出去。
却一直没寻到天坞公主一丝一毫的踪迹。
不知道是她藏得太好,还是已经身首异处。
身在贼窝里,本来就是凶多吉少。
大家都互相安慰,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证明公主没有落在敌寇手上。
将士带来的消息不好也不坏,而是:“殿下性命无忧,在躲避敌军的追捕。”
“但是把自己人也躲过去了,他们正在继续搜寻。”
“我们先找到了雷娘子。”
雷宁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雷娘子指的是他的长女念儿。
他笑了笑,赞道:“好好好,先把念儿安置好。”
“要紧的还是先搜寻公主。”
“你去给念儿传个话,我得空便去看她。”
......
前方越朝猛攻着,突宁没有办法用全力追捕贝婧初,但他们也夹了许多抓捕的人手。
可就算贝婧初力竭,两人已经被前后围攻逼到了墙角。
颜未一把刀横在面前,没有让一个人能抓到她一根头发。
他看上去骁勇无双,贝婧初却看得出来,他的症状又发作了。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颜未蹙着眉,额角处的冷汗如雨一般滴滴答答落下。
【他快撑不住了。】
“颜未,下来吧,换我来。”
他没听话,继续如砍瓜切菜一般收割着一波又一波如蝗虫般的敌军。
如果没有经历过他上一次的发作,知道他怎样的痛苦。
贝婧初会真的以为,他无恙,他还能坚持。
“颜未,先退下,你歇歇。”
他不听。
他手中的刀继续挥着。
更多的敌人倒下了。
他吐出了一口血。
他支撑不住了,单膝抵在地上,但挣扎着,想再次站起来。
贝婧初上前去,接过颜未手中的刀,又硬生生地杀开了一块空地。
突然,进攻的人停住了。
一个男人用听不懂的语言骂骂咧咧着:“一群废物。”
“抓一个小孩都抓不住,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腾格里下来的孩子不成。”
人群让开一条路,他走了过来。
将领打扮的突宁人直直地朝着贝婧初走了过来。
贝婧初喘着粗气,如果这人不是酒囊饭袋,她没有一战之力了。
就算他不亲自上阵,贝婧初也没有力气再面对这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
颜未捂着胸口,想重新站起来,但还是敌不过身体的疼痛。
对面的突宁将领朝她伸出手,用不太熟悉的越朝话道:“小公主,乖乖到我身边来吧。”
“你过来,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努力做出慈眉善目的样子,想要诱骗小孩子。
但那不知被多少人命缠上的凶相,让他温和的样子没有任何说服力。
贝婧初把手里的长刀往脖子上一横,明明是自己身处弱态,却不低一丝气势。
“你想要的,是能威胁我阿耶的活人,但要是尸体呢?”
对面的人一愣,真的被她唬住了一下子。
既然这个小孩已经识破了他的目的,他也没必要再装好人,露出了本来面目,威胁道:“听说越朝人最讲究入土为安,我要是鞭尸你,你觉得,越朝皇帝会不会心疼他的女儿,你们的主帅会不会顾忌?”
贝婧初哼笑一声:“果然卑鄙。”
“既然你威胁我,不想我死,就证明活着的我更有用。”
“所以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割了自己的喉咙。”
她没有开玩笑,如果落在突宁手上,用来威胁越朝,她还不如现在就自尽!
那突宁将领一时被震撼住了,一个幼童,怎么能有视死如归的决心。
越朝的王室,竟然连孩童,都有不屈的气节吗?
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稍微静下来,贝婧初才听到不远处,那不间歇的,熟悉的轰鸣声。
她微愣。
【越朝的援军......终于到了?】
【难怪抓我的兵力越来越多,就连将领都来了。】
贝婧初我在刀柄上的手紧了紧,横在脖子上的长刀越发坚定。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棋差一着的时候,就越不能放松警惕。】
【不能让贼寇得手。】
她拖延的时间没有白费,一只飞镖朝她脖子上的刀打过去。
贝婧初没有分清敌友,抬刀格挡。
但那把长刀从她的脖子上放了下来。
四面八方的援军围了过来,颜朝快速挤到了贝婧初身边。
“殿下,属下来迟了……您的脸?”
【这时候叙什么旧......】
贝婧初打住她继续往下说:“先别管这个,我们快走。”
颜朝注意到了颜未的状态,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带着人,护送着贝婧初先离开。
贝婧初不忘吩咐:“找个人把颜仲背上。”
越朝的援救队拖着他们的人马,很快就摆脱了追捕。
途经城门,城墙上,挂着马府的家眷。
风干的尸身。
当然不只是马府的,而是她只认得马府的人罢了。
不难推测,其他的尸体,也都是官眷的。
那个对昕儿下手的禽兽,在贝婧初的设想里,他会在阿耶来接她后,她恢复身份时,被她下令弄死。
仅有一面之缘,却令人印象深刻的马夫人,那是一个精明的女人。
旁边是她的陪嫁姨娘。
被鱼嬷嬷教导过的几个娘子,她也认得。
被挂在城头,尸体风吹日晒,以震慑之用。
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
在敌军的铁蹄下,都成了尸体。
两军交战当前,也无人管他们。
他们依旧被悬挂在那里,或是让人怯步,或是激发人的斗志。

回到大越的军营,哪怕不是熟悉的地方,但处处是熟悉的战袍。
贝婧初久违地安心,甚至有种热泪盈眶的怀念。
有人远远地在喊她:“殿下!”长烟和皓月奔了过来。
许久不见,几个小女孩都是又担心又想念。
长烟看见贝婧初脸上的疤,惊呼:“殿下,您......您的脸......”
皓月捂住长烟的嘴,贴心地岔开话题:“殿下受惊了,我们让人准备好热水和茶点,殿下先去沐浴去乏吧。”
后边的雷宁走了过来,殿下安:“您受苦了。”
贝婧初让他快快平身,还没等他站直,便先交代道:“将军,念儿还在里面,我给你说位置,你立刻派人去接应她们。”
“秉殿下,念儿得您庇佑,先被我们找到,已经安置好了。”
那就好。
“许少卿和墨晴郡君可还安好?”
雷宁答道:“性命无虞。”
“殿下无事便好,臣还要指挥调度,具体事由,等战事告捷后,臣再一一向殿下禀报。”
雷宁欲走,贝婧初问道:“将军,我以前的傅母也在德州,与我走散了。”
“您找人再寻她一下吧。”
“遵命。”
交代完,贝婧初才去沐浴。
躲藏的日子没法爱干净,她觉得自己身上都馊了。
她在临时搭的帐篷里认真洗漱着,外面的皓月戳着长烟的额角。
“你会不会说话。”
“殿下损了容颜,自己的心情就够糟糕了,你还一惊一乍的。”
“咱们要稳重一点儿,不把这当回事,殿下受我们的影响,才能不把那些伤当回事。”
“知道吗?”
长烟像个被训的孙子一样,揣着手手,乖巧点头。
贝婧初收拾好,召来军医,处理身上的细小伤痕。
随后也不休息,一刻不停地去找雷念儿。
回自家地盘的好处就是,她不用自己走了,去哪儿都是被抬过去的。
雷念儿的帐篷里传来雷宁和她说话的声音。
“战事重要,阿耶分身乏术,抽不出来看我是正常的。”
“这点道理,念儿懂得。”
“况且看伤的是军医,阿耶来了也没什么用。”
道理是这个道理,雷宁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被直白的说出来,怎么感觉心里一梗呢。
显得他这个阿耶很没用一样。
通报后,贝婧初进去。
“将军,德州战事已经结束了吗?”
雷宁回道:“秉殿下,德州已经攻回来了,也派人向您的营帐去报了喜,想是殿下错过了。”
雷宁继续请罪:“臣心系女儿,没有及时去找殿下问安,殿下恕罪。”
“嗯嗯。”
贝婧初敷衍地应了,看都不再看雷宁一眼,直直朝着床上的雷念儿冲去。
“念儿——”
“殿下。”
“听说你受伤了,昕儿呢,她和你一起还好吗?”
或许是知道自己和贝婧初患难后的感情,雷念儿现在都懒得起身行礼了。
只懒懒地躺在床上,拉着贝婧初伸过来的手,说道:“殿下引开了大部分的人,只有少数想捡漏的下了地窖。”
“我把他们都解决了,身上挂了些彩。”
“放心,都是小伤。”
雷宁在一边补刀:“是,腿都断了都小伤。”
雷念儿:……
不知为何,两个小丫头黏黏腻腻的样子,让雷宁这个做阿耶的觉得自己很碍眼。
错觉,一定是错觉。
战胜后,情势倒转。
原本想俘虏她的,一面之缘的突宁将领,变成的被俘获的阶下囚。
被绑着跪在前方的人,是攻打德州的主帅,也是下令屠城的罪魁祸首。
但贝婧初暂时没空去管他们,现在要紧的是找到阿鱼。
正当她转身欲走的时候,脑子里的提示音出现了。
[叮~检测到重要道具。]
重要道具......
她眼睛往四周仔细搜寻着附近的每一处地方。
皓月问:“殿下,怎么了?”
“把他脖子上的东西给我拽下来。”
突宁主帅脖子上的细绳被直接绷断,他闷哼一声。
一块美玉被递到了贝婧初面前,正是她丢失的平安扣。
贼子就是贼子,见到好东西,就迫不及待地占为己有。
贝婧初一拿到系统,来不及安慰它的伤心,先查鱼嬷嬷的消息。
但阿鱼不是重要人物,系统不会特意提醒。
她的消息被淹没在密密麻麻的情报里,不知道在哪个不起眼的角落。
短时间内,她翻不到。
正在系统内搜查着,将士来报:“殿下,您要找的人,好像找到了。”
“是与不是,您去认认吧。”
为什么要认认?
问她不就行吗?
贝婧初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但真正见到人的时候,她还是不能接受。
“殿下节哀。”
节哀,怎么能节哀。
寿终正寝、无疾而终,还能安慰自己节哀。
可她,只剩一颗头骨了。
贝婧初朝着熟悉的面容伸手去,尸体的脸上还维持着狰狞的痛苦神情。
她甚至不敢想象,她都遭遇过什么。
【连被刽子手枭首的罪犯,死前都不会这么痛苦。】
【凭什么,什么错都没犯过的,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一生的女人,却要被折磨而死。】
在皓月的记忆里,公主的心声总是轻快的、狡黠的。
这是第一次,声嘶力竭的。
她为什么不说出来,是没力气说了吗?
她见殿下把那颗骇人的头颅抱进怀里,像是被抽干了全部的力气。
她头埋下,只剩瘦小的肩膀,微微震颤着。
皓月鼓着勇气去拍她的肩膀,劝道:“殿下,想哭,就哭出来吧。”
贝婧初抬起头,紧紧闭了闭眼,“为什么要哭?我哭不出来。”
她像是一棵失了生机的小树苗,有气无力地说着。
这血腥绝望的十天,在史官的笔下,仅仅四个字总结:“德州十日”。
一个城池的屠尽,最后也只有一个描述:“涂炭生灵”。
轻飘飘地,被墨洇在纸上,供后人观阅。

阿鱼的遗容被尽力地整理好,贝婧初让昕儿来给她母亲送行。
小女孩换上了孝服,她拜完了母亲的墓碑。
在她之后,贝婧初也撩起裙摆,认认真真地磕了个头。
回程之前,昕儿朝她认错:“殿下恕罪,我以前不懂事,多有冒犯。”
昕儿十分害怕的样子,知道了贝婧初的身份,害怕她来找自己麻烦。
也终于知道,自己以前干的是什么蠢事。
阿娘为什么维护她。
阿娘是在给她铺路,可是她再也没有阿娘了。
贝婧初当然不会和她计较。
尤其是阿鱼在天有灵。
她倒是想起了一个人,派人去请雷宁来问话。
“德州被攻破的当晚,马县丞弃城而逃。”
“我想问,他是如何处置的?”
雷宁低头回答:“殿下,陛下有令,若有弃城的官员,一律五马分尸。”
“臣来的时候,已经把他碎尸了。”
贝婧初勾唇笑了笑,“好。”
既然秘密武器被祭出,自然要趁其不备,一鼓作气。
大军留在德州,继续朝突宁的地盘进军。
雷宁分了一支军队,护送贝婧初一行人回京。
并将突宁的俘虏一起押送回去。
车马声势浩大地往回赶。
贝婧初他们坐在各自的马车里,但俘虏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囚车四面通风。
此时本就是冬日刚刚结束的化雪时分,倒春寒的刺骨比冬天的一些时候更冷几分。
原本怕他们被冻死了,囚车周围还铺上了厚厚的隔温帘。
但是出发以后,贝婧初下令把帘子撤下来,且连囚车都不允许他们再坐。
全都像流放犯人一样,被绑着手脚,一根绳牵着,跟在队伍里走路。
至于路上是累死了,还是冻死了,都是活该。
下令屠城的人,被冻死,都是轻饶了。
路上,果然有人撑不住了,开始闹事。
一个小将来问贝婧初如何处理。
她下马车,带上一个会突宁语的士兵去看。
闹事的,正是那日追捕贝婧初的将领。
他肩上靠着一个人。
即使手被绑住,他也调整着姿势,护着靠在肩上的少年。
见贝婧初来了,他用不熟练的越朝话请求着:“公主,我弟弟,病了。”
“让,他休息。”
贝婧初没有动一丝恻隐之心,眼前他们凄惨的样子,只让她痛快。
她说:“不可能。”
“要么走,要么死。”
“病了算什么,死了正好。”
那将领急了,下意识地用了突宁的语言。
贝婧初身边的兵士翻译:“越朝一向说自己宽厚大度,都是优待俘虏的。”
听完,她的声音带上了嘲讽:“所以你们就敢肆无忌惮地侵略,觉得被抓了也不用付出代价?”
“我告诉你,我不是宽宏大度的人,在我手下一天,你们没资格过舒坦日子。”
突宁将领想要挣开麻绳,但一圈圈绑得死紧,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就像一条上岸濒死的鱼,做着最后的挣扎。
和被屠的百姓一样无能为力。
他只能用母语,泄愤似的吼着:“就算你现在折腾我们有什么用,你也不能让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路上!”
“等我们到了越京,虽然会被关起来,但还是会和那些被俘的前辈一样,被好吃好喝地招待,彰显你们的大国风度。”
“你根本就没有权利虐待我们!”
贝婧初抽出身旁士兵的刀,直接往他身上戳了一个窟窿。
那将领的声音止住了。
贝婧初把刀递回去,说:“我说了,要么走,要么死。”
“你们现在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再闹,杀了你哟~”
见人安静了,她轻蔑道:“没意思,还以为多有骨气。”
她走回去时,路过雷念儿的车,她掀开帘子,冲着贝婧初问:“殿下,能否上来坐坐?”
贝婧初上了车,雷念儿和昕儿都被安顿在这辆车上。
上来后,车门关上,队伍重新始动。
雷念儿顾虑道:“大越确实一直有优待战俘的传统,以显示我大越的气度。”
“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显示这个气度,也不明白干嘛优待侵略自己的敌人。”
“但殿下明目张胆地惩治他们,回去之后,陛下会不会责怪。”
“那些臣子,又会不会对殿下口诛笔伐,说您不够仁善。”
一直沉默的昕儿突然问:“所以,我阿娘就该死吗?”
“杀了他们的敌人,被我们抓到后,还不能受到惩罚吗?”
“我甚至觉得,这还不够。”
雷念儿哑口无言。
当然不是,只是京城里,从来不论正义,不论道理。
是政治的较量,是尊卑的比较。
这是她七岁的时候,也不能明白的道理。
但这一切,说给一个因屠城而丧母的小孩,实在太没有人性。
好在贝婧初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她不在乎:“如果害怕那些愚人的嘴,害怕阿耶责怪,我就让他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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