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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心:听到小公主心声后暴君慌了(研究仲裁)


“看他时不时地作妖,就当逗闷子了。”
“收拾起来也不麻烦。”
太后:“所以你们就来麻烦哀家?”
【所以我大母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
贝婧初的心声和太后的疑问同时响起,祖孙俩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太后像个冤种。
咸宁长公主讨好一笑:“儿说和离,他还以为儿是在唬他呢。”
“换成您来讲,他直接就吓傻了。”
“而且儿这不是怕您在宫里无聊,特意给您找点乐子嘛!”
太后婉拒:“哀家真是谢谢你了......”
说完后,咸宁长公主正了神色。
“这次找您,确实有件要事。”
“儿有意为钤儿请个爵位。”
“儿知道,公主之子,也不是个个都能封爵的。”
“要么是自身功勋,要么是母亲荣宠。”
“儿自认没那个脸皮,但......”
“钤儿虽然认在我名下了,也改不了是锦若阿姊所出。”
“赵钰那小子明显是个靠不住的,锦若阿姊晚年,也只能靠钤儿了。”
贝尽莞手用力捏着手绢,要承认自己养得优秀健康的孩子生母是别人,她不太高兴。

但她要为钤儿争所能争得的,最高的地位。
“母亲,邱贵妃一定希望锦若阿姊晚年可以安度的。”
不出所料,太后答应了:“哀家会交代皇帝的。”
邱贵妃永远是她的心病。
太后亲自把贝婧初送回了御书房,顺便和皇帝说起这件事。
给个爵位而已,对皇帝不算什么。
更何况贝钤本来就是皇室血脉。
不过,见咸宁长公主如此自在,皇帝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阿娘,你要不要也找几个面首?”
太后:???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皇帝倒是很认真地道:“阿耶已经故去多年,再说了,做后妃侍奉君王,哪里有养面首让人侍候来得快意?”
“阿娘抚育朕长大,连这点都享受不了,那朕这个做儿子的也太不孝了。”
太后:可是你对你阿耶也太孝了。
“阿娘喜欢什么类型的?要不朕先给你找两个试试?”
“还是别找太多了,先一两个吧,太张扬了不太好。”
太后:你也知道不太好啊……
可是莫名心动是怎么回事?
“可是将来若到地下见了先皇……”
太后有点犹豫,贝婧初心里小声逼逼:【都篡位屠龙了,找个男人还纠结什么?】
太后觉得非常有道理。
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先找两个吧,哀家也想试试别人为我争风吃醋的感觉。”
皇帝:“安排。”
一段时间后,太后的男宠被伪装成太监送进了仁寿殿。
再等贝钤封候的流程走完时,贝婧初已经断奶了。
她断奶完全就是个乖乖宝宝,不哭不闹的。
不给喝就不给喝,辅食对她的诱惑更大。
宫人们真的很有智慧,只是糊糊都能绞尽脑汁地给她换花样。
这天贝婧初吃饱喝足被抱回御书房,皇帝还在奋笔疾书。
一旁蒋公公欲言又止。
一看这情况,贝婧初就知道了。
估计是看用午膳的时间都快过了皇帝还没吃饭。
而他进入状态了,蒋公公不敢打扰,打断了他的状态会被拖下去打板子的。
贝婧初爬到皇帝的脚边去扯他的裤腿,可现在他正在一个专心致志的时候,连自己的娃都忽略了。
“阿阿!”
【阿耶吃饭!】
“阿耶!”
这一声和心声不一样,心声像是隔着一层蒙蒙的雾,而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却是毫无阻隔地在耳边炸响。
皇帝笔尖一顿,朱红的墨迹晕开。
他猛地垂下头,看趴在脚边的婴儿。
原来听她真正说话,真正叫阿耶,和心声是不一样的。
贝恒有四个孩子,被害死了两个。
今天,是他第一次听到小孩子真正叫自己阿耶。
“阿耶在。”
他是一个父亲。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的意识更深刻。
他是这个小家伙的父亲。
“吃换换!”贝婧初说话还不习惯,咬字不清晰。
但是皇帝和她沟通起来毫无障碍。
他一把捞起贝婧初:“走,用膳去。”
贝婧初很开心地拍手手。
然后狗比阿耶又说了一句:“你看着朕吃。”
贝婧初很生气:【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初初……好!”
“阿耶……坏!”
贝婧初咬牙切齿地艰难说出几个字。
皇帝赞赏地点头:“嗯对对对。”
透着一股子敷衍的意味,贝婧初气得咬了他一口,玄色的龙袍上留下一滩口水。
会说话以后贝婧初就陷入了叫人的日子。
先被带去仁寿殿叫了好半天的大母,芳妃听到消息又凑过来听她叫姨姨。
唯独周欢酒在她这里没听到想要的。
“初初,叫表姑。”
贝婧初小手一指:“酒酒!”
“叫表姑。”
“酒酒!”
“表姑!”
“酒酒!”
周欢酒说累了,贝婧初也喊累了,翻着圆圆的肚皮摊在地上不出声了。
周欢酒:……
行吧行吧。
酒酒就酒酒吧。
第一次听到“阿耶”的皇帝很感动。
但第一千次听到“阿耶”的皇帝很崩溃。
小东西在宣室殿爬来爬去。
饿了的时候:“阿耶!”
困了的时候:“阿耶!”
开心了:“阿耶!”
爬太快撞到头了也“阿耶!!!!”
阿耶阿耶阿耶阿耶!
皇帝觉得自己现在听到“阿耶”这两个字都害怕。
果断把她丢给了太后。
霍霍你大母去吧!
贝婧初被送到仁寿殿的第一天,酒酒下学回来时就蔫头蔫脑的,就连她最爱的初初宝宝都提不起她吸娃的兴致了。
太后一看,这问题大了。
绝对不是被先生训了那么简单的事。
“酒酒,你肿么啦!”
贝婧初爬到周欢酒身边。
周欢酒不被允许抱宝宝,小孩子力气小,怕摔了她。
所以她也趴了下来,对着贝婧初说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嘿!”
随后抱着贝婧初一顿猛吸!
吸完之后,心情好一点了。
她放开贝婧初,贝婧初快速溜走躲到太后身边。
【呜呜呜好可怕~】
太后一边给收到惊吓的大孙女拍背背,一边关怀周欢酒:“今天怎么不高兴呀?”
“是有谁欺负你了吗?给长姑讲讲。”
周欢酒摇摇头。
“没谁欺负我,我可是长姑的侄女,谁敢欺负我?就是我觉得怪怪的。”
“倒是学堂里有个同窗时不时地被其他人欺负,有一次我看不过去给他出头。”
“他十分感激我,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成了朋友。”
“然后我知道了欺负他的那个人,他们两家不对付。”
“能进弘文馆的家世都不差,他却不敢呛声,就一直被骂。”
“他是我的朋友啊,我当然看不过,我就帮他。”
“可是每次我帮他的时候,他就拉着我说:算了吧,大家都是同窗。”
“他说:酒酒你大度一点,一点小事就别计较了。”
周欢酒拧着秀气的眉毛,陷入了纠结。
“明明我是在帮他啊,为什么说我计较呢?”
“而且因为这个,我在学堂的风评变成了得理不饶人的人。”
“大家反倒夸他君子之风、宰相肚里能撑船,是个大气量的人。”
太后一听就知道那个学生是打的什么主意。
但她还没来得及开解周欢酒,贝婧初已经爬过去了。
太后闭上嘴,想看看这小家伙能说出个什么。
“酒酒……傻傻哒!”

“系不系你帮他了以后,别人就不欺负他了。”
“他却要在你出头的时候拖后腿来显示他的善良大度。”
“一边劝你息系宁人,一边心安理得享受你带来的好处。”
“这就是借朋友之名,踩着你来抬高他的名声啊。”
小宝宝话都还说不清楚,道理都讲得一套一套的了。
太后稀罕地过去亲亲她。
“哎哟我的小乖乖,还知道息事宁人,都会用成语了。”
“真的好棒哦!”
“我们初初最聪明了!”
“mua~”
贝婧初:放弃抵抗jpg.
终于被太后亲完了,贝婧初松了一口气。
随后周欢酒蹦了过来,“我也要亲!”
贝婧初:!!!
“放我下去——”
“救眯呀——”
周欢酒显然听进去了,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
今天的酒酒不是昨天的酒酒了!
她掐点儿到了弘文馆,随着时间快到上课的时候了,学堂里连着蹿进来了不少学生。
大部分都是最后的这段时间踩点到的。
但会有习惯勤奋的,总是早早地就来了。
比如她的新“朋友”,就是其中一个。
齐昀拿着自己带的小糕点走了过来,“酒酒,昨天的事你别生气了。”
“我只是胆子小,不敢和他们起冲突。”
“殷楚的父亲是门下侍中,官行宰相职,我家得罪不起。”
“但是我真的很感谢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真挚,看上去是掏心掏肺的为你好。
如果不是在他身上已经吃了好几次亏了,周欢酒一定以为他不是故意的。
齐昀没把周欢酒的拒绝放在心上,女生就是好哄。
之前就是这样,只要和她道个歉,她一会儿就不怄气了。
计时的沙漏还剩最后一点儿,贝钤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徐徐地掏出一个大茶缸子,往里里面抖了点茶叶,然后拿出自己带的水壶,往茶缸子里倒水。
最后嗦了一口。
“啊......舒服~”
周欢酒:......
“养生养得太早了吧你。”
贝钤:“你不懂。”
家里的面首叔叔们说了,男人要身体好,未来夫人才会喜欢。
贝钤觉得很有道理。
先生进来了,学生们安静了下来听课。
待到午间休息的时候,齐昀觉得周欢酒怎么都该气消了,为什么还不来找自己。
他开始有点慌,又跑到了周欢酒的座位上。
“酒酒,你还在生气吗?”
见周欢酒不理他,齐昀也来了脾气。
“那算了,本来我以为你是好人,把你当朋友的,没想到你竟然这样。”
说着背起书箱,扭头就走了。
周欢酒这个暴脾气能忍,她刚想追上去开骂,被贝钤拦住了。
等学堂里走得只剩他们两人时,贝钤才悠悠道:
“殷楚的父亲是门下侍中,齐家空有爵位,但他父亲是个尚书,实权方便被殷家压了一头。”
“齐昀应当是不想直接和殷楚起冲突,但又想压殷楚一头。”
“而你背靠太后,身世上能压住殷楚的,在整个弘文馆里只有你。”
“他当时究竟是被欺负,还是......”
“见你在,故意挑起殷楚的怒火,利用你一点就着的脾气和过于浓厚的正义感让你替他出头呢?”
“你有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最后,贝钤叹了口气。
“酒啊!”
“你长点儿心吧!”
周欢酒:……
不是,你为什么能看出这些弯弯绕绕,你这样显得我很呆唉!
他们的套路这么深吗?
她还只是个孩子她不应该经历这些。
好可怕,她想回家嘤嘤嘤。
周欢酒撅起小嘴不高兴:“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看我这么多天犯蠢很好玩是吗?”
贝钤利落点头:“挺好玩的。”
周欢酒:……
说不赢这家伙,她决定拿辈分压人。
“你一点都不礼貌!”
“我可是你表姨!”
贝钤努力忍住自己不要翻白眼。
“我前几天和你说你听得进去吗?”
“你那时保护欲爆棚以为他真是什么小可怜,对他不好的见谁咬谁。”
“我要是提醒你,就你这傻兮兮的样子,定会觉得我也对他有偏见,故意针对他。”
贝钤端起自己的大茶缸子嗦了一口,叹道:“也不知道你怎么回过味儿来的。”
周欢酒低头沉默,她实在不好意思说是才九个月的小公主提醒她的。
真的太丢人啦!
周欢酒悄悄咪咪的凑近贝钤:“你是怎么看出来这些的?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贝钤骄傲地甩了一下头发,“因为小爷聪明!”
好嘛,原来齐昀一开始就是为了利用她的身份,她还以为同窗之间的友谊都很单纯呢。
唉~周欢酒陷入了惆怅。
难道一起学习,一起玩耍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周欢酒不太懂,但她知道,齐昀是不能继续交好了。
她要和他绝交!
午后学生们又来上课,在先生来之前,殷楚贱兮兮地凑过来。
“哟,周娘子今天怎么没有随时随地跟在齐昀后面啊?”
“闹矛盾了?”
“还是人家不理你了?”
纯纯讨嫌来了。
但是周欢酒点了点头,干脆回答:“不和他玩儿了。”
殷楚:?
“这是怎么个事儿?”
“你不是最护着他了吗?”
“我和他之间的矛盾你非要横叉一脚,说我欺负人。”
听起来有那么一丝丝委屈。
周欢酒想到贝钤提醒的话,略心虚地问:“就是......我第一次给齐昀出头的时候。”
“那天是他先来招惹你的吗?”
殷楚奇怪的问她:“不然呢?小爷回去逗蛐蛐儿不快乐吗?”
“为什么要留下来骂他?骂人会快乐吗?”
说完这句,殷楚沉默了一下,才道:“......好像是挺快乐的。”
周欢酒心累地往桌子上一趴,被人当成傻子耍了一道。
要不是初初和贝钤的提醒,她只怕被坑得连裤衩都不剩。

“你也真是的,我和齐昀之间的事你插什么手。”
“看看你这脾气,人家说得没错啊,你就是得理不饶人。”
“齐昀就不计较这些,人家大度、脾性好。”
“可能有时候说话直了点,再加上我也是个暴脾气,就总是忍不住对他发火。”
“其实完了之后我都后悔了,人挺好的。”
“你要揍我的时候他还拉着你呢!”
“每次你骂完我,他还会来找我道歉。”
周欢酒好气。
原来每次她给他抱了不平之后,这人还去找对方道歉背刺她。
要不是遇到的是殷楚这种不记仇的傻子,她绝对会被针对。
周欢酒丢起一本书砸向他,“你觉得他好就找他去,在我面前说什么。”
“烦死了。”
殷楚接过书,委屈巴巴地说:“找他就找他,凶什么嘛!”
周欢酒气呼呼地坐了一会,被贝钤戳了两下。
周欢酒转过头,疑惑地看着贝钤,眼神儿明晃晃地写着:干嘛?
“你刚才扔的那本是下节课要讲的。”
“先生本来就看你不顺眼,要是见你连书都没有……”
那就等死吧。
他没说后面那句,但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周欢酒:!!!
她冲到殷楚的位置上把书要回来。
这时候齐昀又来了。
见到殷楚,他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殷楚,你和酒酒又闹矛盾了吗?”
周欢酒拧眉提醒道:“不要叫我酒酒。”
这是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叫的。
“酒酒……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他的话带着纵容,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
弘文馆的学生年龄差距是很大。
但齐昀比她大不了两岁,这样子非常违和。
“难道就因为我拉着你,不让你发脾气吗?”
“可是酒酒,大家都是同窗,一些偏见而已,我能忍的,我也是不想让你树敌……”
贝钤在旁边抱着自己的大茶缸子看戏。
周欢酒打断他的表演:“殷楚你快收拾他吧,你们不是对家吗?我受不了了。”
齐昀:???
“每次替你出头的时候你都拉着我。”
“你自己忍吧,本姑娘不陪你玩儿了,我们绝交吧。”
差点就收拾到了,可惜上课时间到了,先生来了。
周欢酒很坚定的绝交后,齐昀可遭老罪了。
他之前得罪的可不止殷楚一个,没了周欢酒给他挡着,在弘文馆遭人排挤。
最后受不了了退学回家了。
周欢酒心情舒畅地回到仁寿殿。
初初小公主正被太后的抓着两只小手努力站起来。
“酒酒快过来,看初初能站了。”
周欢酒丢下书箱跑过来,被她期待地注视着,贝婧初有点不好意思。
【别这么看着我呀,压力很大唉!】
但是听到的两人无视了她的意见。
婴儿的腿脚站起来还有点费力,贝婧初尽力多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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