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条腿迈到副驾驶脚踏处,双手撑着椅背把于万圈在自己双臂之间,咬着烟蒂冲她挑眉。
掌控性十足的姿势,也是占据优势权的姿势。
然而正当他兴味盎然想扒开她的衣领仔细看看时,一个巴掌突如其来朝他的脸扇了过去。
非常清脆利落的一巴掌,扇得他脑袋发懵嘴唇发抖,齿间的烟直接掉落到座椅上。
“你……”他瞪大了眼,须臾间,于万骤然曲起膝盖顶向他的腹部,同时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像拧麻花似的将他拧了个将近180度的弯。
闫铎双腿横跨在车中间,上身别扭的下压趴在汽车中控台。
“你给老子……松开!”
再次被偷袭落入下风的闫铎又气又急,挨了巴掌的脸红的堪比交通灯。
于万哼笑两声,弯腰直视他,“我没权利或义务管教你,但我实在反感有人未经允许碰我的东西。”
她手愈发用力,闫铎的脸压出了明显的凹陷。
闫铎尝试挣脱却碍于现在别扭的姿势没能成功,暗暗心惊于万手上惊人的力量,嘴上依旧嚣张霸道:“老子一定要废了你!”
“学不会好好说话就安静些。”
于万微眯着眼眸,一手制住他的胳膊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往下压。
“你……呜……呜呜……”
他的话变得含糊不清,但总归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词,听不听的也没意思。
于万舔舔嘴唇,平静甚至称得上温和地对他讲:“被Alpha咬脖子标记的感觉,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闫铎衣服穿的懒懒散散,毫不费力地被人扯下领口露出腺体,接着他感到有人从背后贴近,长发垂落眼前,软绵绵的肉感碰到了他,下一刻,腺体被她咬住。
“呜……”
闫铎颤了颤,腺体在刺痛中不自觉释放出淡淡的信息素。
他感觉到牙齿刺破了血管,有粘稠的血液流出又被湿滑的舌□□干净。
她咬下时动作发狠,咬破后又莫名有些轻柔的意味,柔软的唇微微地在颈下蹭动着。
这一刻闫铎很疼,但他更多感官注意到的是唇齿触碰和舌尖舔血的感觉。
酥酥|麻麻的,比有几万只蚂蚁在上面爬还痒。
Omega被标记时是这样的感觉吗?她被裴丛隶临时标记时是这样的感觉吗?
闫铎是Alpha ,且是个目中无人自视甚高的Alpha 。
他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像个Omega一样被Alpha咬破腺体,哪怕咬他的是个没有信息素的残缺Alpha ,闫铎的尊严依旧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他难以置信,他满脸震惊,他眼皮直跳脚趾抽筋,但他又在疼痛之中体会到一种奇怪的筷感,甚至当血珠再一次被舔吮掉时发出了一道难耐的闷哼。
“唔啊……”
不对!这不对!他是Alpha!
闫铎不断提醒自己是个Alpha ,却没了再挣扎躲避的力气,隐忍着咬住牙不愿再泄出一点声音。
可呼吸是隐藏不了的。
寂静的车厢里,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可闻。
时间持续了十多秒,于万放松牙齿,舔掉渗出来的带有信息素味道的血,扯着他的头发让他与之对视,墨蓝色的眼眸妖异得不像常人。
她舌尖舔过唇缝,手上力气大的毫不留情,语气却温柔如水:“现在你知道感觉了,爽不爽?”
闫铎盯着她红润的唇张了张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于万也不急,在他耳畔用近乎缠绵的气音问:“不是想和我在车里做么?为什么不说话?你叫的很好听,要不要再来一次?”
“你……”
闫铎死都不会承认刚才羞耻的动静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他脸色越发地红,眼神从于万脸上移开,“滚蛋!”
“不喜欢?难道咬脖子标记的感觉不爽?”
于万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贴着他的头皮,一下一下揉面团似的揉了两把,然后尾指按在他耳后,似是逗弄似是挑衅地拨了下他滚烫的耳垂,声音犹如带着勾子般询问:“你知道的,我没有信息素,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在力度上弥补你?”
她再次覆过去寻找能下嘴的地方,轻缓微潮的鼻息断断续续地扑在闫铎的腺体上。
对AO来说腺体是很特殊的部位,这里分布着敏锐的触感神经,碰触、刺入、舔抵、啃咬……任何外来的感觉都会无限放大并迅速传入大脑。
闫铎手背上暴起青色的血管,“你……敢咬,老子……弄死你。”
“别说脏话。”
“你……你……”腺体再次传来让他快要缺氧的痛感,尖锐的牙和湿滑的舌,又疼又痒的,铺天盖地的,他感觉像被捆住手脚丢进了海中,轻柔的水在此时变成了致命的牢笼,压迫他的心脏冲击他的大脑,还要慢慢吸走他的血液,奇怪的感觉让他又愤怒又……亢奋。
虽然闫铎嘴硬,但Alpha某处特征是不会说谎的。
他一声不吭地忍着,心中打算一定要还回来,要掐住她的脖子咬烂她白皙的脖颈,要捆住她的手脚狠狠标记,要让她的嘴里不断叫着他的名字求饶……
想到这些,谋划报复的闫铎感觉更酥|麻难忍了。
然后,他察觉在腺体被咬住的同时,有一只手游移到了他的腰胯,解开了皮带……
“操!你做什么!”
他顾不上手臂和双腿的扭曲咬牙切齿地挣动。
“不是想在车里试试吗?”于万抽出黑色的皮带,在闫铎把胳膊扭得咔咔作响中三两下捆住他的双手。
皮带一端穿过方向盘绕成节,于万轻轻拍拍他通红的脸:“喜欢在车里就多待会,这么简单的要求很好满足。”
把人绑住后,她腾出双手开车门下车。
闫铎骂骂咧咧:“你个眼瞎倒贴的残废!你等着!老子要断了你的手脚……”
“嘘。”于万回头,掐住他的脸把肉往中间挤,把他的嘴挤成嘟起来的鸭嘴状,勾起唇角轻声道:“你这张脸不适合说脏字。”
车门关上。
闫铎瞪着眼睛看她背着包大步走远,凉风吹起她弯弯绕绕的长发,那弯曲的弧度像鱼钩一样卡住他的喉咙,让他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不上也不下。
他动了动脖子,腺体处失去了难耐的麻痒只剩下纯粹的痛感,他又低头看看腰腹下一块明显的伞状,闭上眼又踹了两脚。
也根本不管这两脚踹到了哪。
太阳要落山了。
于万重新戴上眼镜,目光迎着落日,舌尖回味地从齿间舔过。
带有木质香的人血,真是和曾经的一样美味。
◎我们还做了,别的◎
也许是因为注射过大量含有安眠成分的抑制剂,也许是闹闹腾腾消耗了过多体力,裴丛隶是在易感期第三天才恢复清醒的。
睁开眼时他先感受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四肢酸软乏力使不上劲。
他撑着床缓缓坐起,突然,股间传来奇异且算是熟悉的痛感。
之所以熟悉是上次易感期的不堪经历,虽然两次都是浑浑噩噩记不清事,但这种痛是没办法忽视的。
介于刺痛和酸痛之间,从前到后一直扩散到大腿和腰。
更重要的区别是,上次他遇到的是只长着触手的怪物,而这次,他记得自己是去找于万,并且是在闻到她身上的信息素后才爆发的易感期。
难道,他的精神力已经乱到记忆混淆了?那里是真的痛还是易感期造成的错觉?
他捂住头努力回想,在混乱散碎的记忆片段中摘出一幕他按住于万咬住她想标记的画面。
他……咬了?
咬了吗?
他易感期到底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不知廉耻地强迫她?有没有做让她生气厌恶的事?有没有说奇怪的话?
“上将!你醒了!”
在他努力回忆中,白副官推门而入,“上将你头痛吗?还有哪不舒服?用不用我扶你去洗手间?”
“不必。”
裴丛隶现在记忆乱七八糟,他急切地想记起来,用手去拍疼痛的太阳穴。
细心的白副官拦住了他:“手上有伤!先别动,我去叫军医来看看用不用上药。”
“伤?”裴丛隶伸来手,看到手上包扎的纱布。
他易感期是少有人近身的,再加上他身体素质好一点小伤不碍事,为了其他人的安全起见,以往磕碰的小伤都是等易感期后再处理。
这次为什么会在手上缠了纱布?
不是潦草地随便裹住,而是很仔细周密地缠法,连收尾处理都细致妥帖。
不像军医粗糙的手法。
他问白副官:“谁做得?”
“啊?”白副官正在倒温水,“是纱布吗?于医生来包扎的。”
于医生……包扎……手为什么会需要包扎?
裴丛隶沿着手的记忆逆推,在上衣划过微肿的扣子时猛地想起一句话:
“长官,别发骚。”
他的脸“轰”地红了。
倒完水的白副官:“上将?你脸好红,还在发烧吗?”
裴丛隶让他出去,踉跄地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观察身上的痕迹,然后……手指犹犹豫豫地往下探。
有没有可能,那处的疼痛不是记忆紊乱或臆想。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最近天气降温,小区附近的流浪猫越发懒得动,一只只地挤在猫屋里舔毛
睡觉打呼噜,也就晌午日头正盛时会出来溜达几步,找个沙子堆解决生理问题后再扎堆晒太阳,晒着晒着又变成睡觉打呼噜。
春困秋乏,猫困,其他动物也困。
于万种族生活的地方是常年温度均衡的深水区,刚离开族群后她很不适应外界的环境。
刺目的阳光、干巴巴的空气、多变的气候,这些都和她自小生长的地方有很大不同。
第一年是反应最大的一年。
离开水不久后皮肤会干到发疼,眼睛看久了会眩晕刺痛,到了冬季,她得得嗖嗖地非得要坐着轮椅出去看雪,结果耳鳍都冻得变成薯片了。
嘎嘣脆。
那一年她沉在水底说啥都不再冒头,哪怕容荇之在全屋24小时开着暖风也不出去,执拗的沉在水池底下缩成一团,说是要学陆地上的动物冬眠。
虽然后来还是没经住食物的诱惑浮出了水面。
她用了很长时间才算适应人类生活的环境,到现在,于万种族习性遗留的毛病已经不剩什么了。
如果要说天冷时犯困不爱动,她认为所有动物都这样,她不是独一份,这不算毛病。
今天答应了医助去医院,她揉了半天眼睛才撑着尾巴从浴缸里爬出来,蛇一样地爬去刷牙,爬去找衣服,但凡这屋子里有个人都得吓出心脏病。
她不喜欢在皮肤外套上一层又一层的布,但她更不喜欢冷。
等去了医院,见面的医护人员热情地朝她打招呼,于万微笑回应,从进大门到进办公室,她笑得嘴角都快僵了。
上午没有太多安排,主要熟悉病患情况看看病例,中午时,同科室的医生们坐在一起用餐,开始大家关心她手的恢复情况,说着说着话题聊到其他人,从秦主任研讨会结束要去哪个星区做技术交流,又说到和于万同期入职的李诚医生突然跳槽另谋高就,一顿午餐的工夫,于万还没问已经知道了最近医院发生的大事小情。
下午开始查房问诊,又辅助其他主刀医生完成了台小手术,到了下班时,天色已经渐暗了。
于万在小区附近找了家粥店,坐在靠里的位置喝着砂锅粥。
糯香的米里混合了虾肉和螃蟹的鲜甜,加了辛辣的姜丝去腥去寒。
外面正在刮风,她坐在店里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粥,听着墙上小电视播放的娱乐节目。
她意外地听到电视里响起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网上都是怎么说的,有些给我编故事的营销号也不用瞎猜,这完全是我个人的决定,和谁都没关系。”
是林灿。
于万抬起头,电视画面里是一段在某个楼门口的采访。
一堆带着台标的话筒堆在林灿面前,有的问他决定取消演唱会不再登台是去完成学业还是感情问题,有的问他合约是否到期,有的问他这次的决定是否和上次车内的女性Alpha有关……
很多很多问题,林灿面无表情,在杨经纪的保护下躲开记者快速走进大楼。
有段时间不见,他看起来没之前鲜活有朝气了。
于万在通讯名单中找到林灿,打开两人的对话记录,最近的一条是他来医院那天到家报平安。
再往上还有很多他的语音、自拍、视频。
林灿的嗓音很好听,在舞台上演出时十足地漂亮,于万虽然听不懂他的歌,但通过演唱会上粉丝的反应也能知道他是很受欢迎的。
其实她压根没怎么听,注意力光顾着瞄他摆动幅度撩人的腰胯,琢磨着怎么上手摸一摸。
Omega的腰又细又韧,皮肤像奶油一样滑腻,手摸上去时,他会塌着腰翘起屁股喊于医生,声音软的和幼猫一样。
于万偏爱漂亮单纯一眼能看透的类型,最好再有点性格,比如人前傲一点人后放得开一点,这样相处起来才又放心又有趣。
林灿是第一个能贴合她所有要求的异性,所以认识后,于万确实很耐心的哄了他一阵子。
直到他在情热期缠着要标记,只想逗弄不想和任何人明确关系的她才渐渐断了和林灿的来往。
再次从电视上看到熟悉的人,于万颇有些恍如隔日的感觉。
林灿不办演唱会了?不唱歌了?
她歪着脑袋想了几秒,又继续吃粥。
人类的一生很长,林灿随时有权利为自己作出决定,总归这些都和她没有干系。
吃完饭出了店门,还未走几步,一阵凉飕飕的冷风迎面扑来。
她的长发被风吹得像水草一样飞散,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冷吗?”
一道身影从后靠近,紧接着一件衣物落在她的肩膀。
她回头:“裴……长官,你怎么在?”
裴丛隶:“路过附近,来看看你。”
“哦?”
军装外套不仅威严华丽而且很能挡风,上面还带着裴丛隶火热的体温,披在肩上暖和多了。
于万拢了拢衣襟,将两鬓被吹乱的发丝掖到耳后,“下班时间还能路过?易感期刚结束就开始忙了么?”
她的问题让裴丛隶不知如何解释,深深地皱起眉,犹豫了几秒后道:“嗯,有些忙。”
“哦。”
于万半信半疑。
信是因为裴丛隶上将的身份,他犯不上对自己编造谎言,疑是因为时间不对,以两人的交情他犯不上晚上路过还要来打声招呼。
根据她的了解,裴丛隶应当是个不太世俗的人,他哪来的闲心在忙完正事后去看看朋友?
再有怎么就能巧合地在回家路上碰到他了?
于万猜测,裴丛隶此次大概率有事。
果然,两人到了楼下后,在于万要将外套还给他时,裴丛隶按住了她要脱外套的手:“我能不能,上去喝杯水。”
啧啧啧,他果然另有目的。
于万表面笑着说好啊,心里却忍不住嫌弃喝水的理由太蹩脚了,蹩脚到她都不屑于去拆穿,顺着他的意把人领进家门。
进了屋,于万将外套挂在玄关的衣架上,让裴丛隶随便坐,转身去厨房烧热水。
虽说冷水也可以,但喝冷水的时间哪里够让他说出真实目的呢?
需要进家门才能说的话,当然要给对方留出足够的时间。
和行为奇怪的裴丛隶比起来,于万宁愿他开诚布公,像上次发现军牌后直接审问一样,只有把问题抛出来她才方便解释或者解决。
不过,这次的裴丛隶显然没有发现军牌那次干脆。
那次于万被他用枪口指着脑袋,当真非常措手不及,而这次,他实在太磨磨唧唧。
磨叽到于万给他倒了热水,两人面对面相顾无言,眼见第二杯见底他还是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于万打了个哈欠,“再来一杯?”
裴丛隶点头:“好。”
好什么好?她这又不是哪家下午茶餐厅,还得提供免费续杯服务吗?
于万委婉道:“太晚了,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吧,喝完回去能睡得好一些。”
她从冰箱里拿出鲜奶倒进小锅里慢慢加热,站在灶台旁抱臂等待。
等待一个结果。
他要么听懂刚才的话直接说事,要么装听不懂喝完走人。
裴丛隶自然是听懂了的。
他的目光追逐着于万的身影,攥紧杯子将剩下的小半杯水一饮而尽,孤注一掷地起身进厨房,默默地站在她旁边。
于万侧过脸:“怎么过来了?”
裴丛隶抬起手,轻柔地抚过她肩膀的长发,手指迅速在她颈后划过,“我易感期……是不是,咬了你?”
于万点头:“是。”
裴丛隶双眸微动。
相似小说推荐
-
反派是我老婆(乘风之上) [穿越重生] 《反派是我老婆(快穿)》作者:乘风之上【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9-18完结 总书评数:819 当前被收...
-
心动对象全是皇子马甲(刻薄荷) [穿越重生] 《心动对象全是皇子马甲[gb]》作者:刻薄荷【完结+番外】晋江VIP2024-05-08完结总书评数:623 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