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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姑一身反骨(视力零点二一)


得再走近一些。
陈恩拦在身前,小声呵斥道:“赵煦小儿,休得满嘴胡言,为了你自己的小命,还是识相地早点将传国玉玺交出来。”
离王烂人还有十几步之遥,不是动手的时候。
“你要我就给啊,”小七妹摇头叹气,“那你岂不是比王大人还威风?莫非家里也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陈恩,不是我说你,你若真是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你可得小心隔壁邻居和家中表亲,另外,切记当值之时不要随便回家,吓到人就不好了。”
陈恩没听懂:“赵煦小儿……”
王定国抬了抬手,陈恩立刻躬身退了下去。
他手上戴着扳指,虎口处有茧,倒像是练过的。
“官家知道此刻是什么情况么?”王定国走下了两级台阶,也将双手背在身后,朝小七妹靠近了两步。
还剩十步。
小七妹也往他走去:“不知道,说来听听。”
还有八步。
“官家何必执着于大位,有太皇太后在,这个大位不过就是个摆设,”王定国道,“不如当个闲散富家翁,游山玩水吃喝玩乐,不亦乐乎?”
小七妹甩了甩袖子:“王大人所言极是,可惜你做不了润王的主。”
还有五步。
“别的不说,许你一个万户封邑还是做得到的。”王定国颔首道。
话音刚落,院角有人喝到:“大人,这内侍不是太监。”
小七妹腾地纵身跃起,一个箭步冲过去,拳头已经逼到他的脸上。
王定国向后连退几步,口中呼喝道:“放箭。”
有暗卫在屋顶闪出,拉开了手中的弓箭。
箭如流星般,直接射向小七妹的心窝。
呼啸声犹如龙吟,在耳边振荡个不停。
王定国身后身旁都有暗卫出现,直直扑了过来,将小七妹围得无处可避。
小七妹匆忙矮下身子,朝王定国的胯下钻去。
王定国奋起一脚,想将她踩在
小七妹一手扣住王定国的脚腕,另一拳头已经砸向他的下身。
有“噗”的一声闷响,王定国惨叫一声,像虾米一样弓起了后背捂住了裆。
一枚弓箭擦着小七妹的脚后跟,直直扎进了青石板的地砖里。
小七妹像一片落叶般贴着王定国的大腿转了个圈,扭身闪到了王定国的后背,勒住了他的脖子:“让那两人走,不然杀了你。”
她在轿子上想来想去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让小亮哥安全无虞的法子,只能这样一试了。
“放开大人,否则杀了这两人。”
陈恩将小亮哥和木砚推到前面。
王定国闷哼一声,发狠喊道:“砍了他们,他不敢杀我。”
陈恩将长刀对准了小亮哥:“放了大人,不然先杀他。”
小七妹捏住王定国的脖子,赤手揪着他一把头发“啪”的往下一扯,一小片头皮带着头发被揪了下来,片刻之间血就顺着头皮流到他的半个肩头。
王定国又是一声惨叫。
小七妹在背后顶着他,喝道:“这一次是头皮,下一次是头。”
“一匹快马,让他俩走,否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陈恩还没动,因为王定国没有下令。
小七妹没再多说,瞬间又在伤处揪住一把头发使劲一拽,王定国惨叫声刚起,她已连接拽下了三把头发。
王定国便如褪毛的活鸡一样形容狼狈。
到第四把时,王定国已喊不出声,嘶哑着嗓子:“给他马,给他马……”
陈恩挥手叫来人:“快马一匹,快。”
又低声叮嘱:“待换下大人后立刻射杀。”
今日这三人但凡逃出一个,他人头不保。
“开院门,放人。”
木砚骑马带着小亮哥从大门冲了出去。
回头时,只能看见披头散发血肉模糊的王定国,小七妹的身形像条水蛭一样贴在他背后,隐隐可窥见一点飘动的短发丝。
若是没有自己和小亮哥,这出戏未免不那么像。
可有了自己和小亮哥,小七又没法子自在来去。
此刻只能先冲出去,不要成为包袱。
“小亮哥,来的时候我观察过了,往左有河,一会见河就跳,”木砚细声叮嘱道,“顾好自己,先活下来再说。”
陈小七当日逃出朱府时,府里暗卫连发十数箭。
想必安国府只会比朱府更难逃命。
这边厢,陈恩已经挥手,屋顶、围墙上各有一排暗卫搭弓。
“放了大人,”陈恩喝道,“不然让你见识一下百步穿杨。”
“给我一匹马,”小七妹,“不然我不介意再给王定国拨一拨毛。”
王定国又痛又怒,面色铁青,眼神中阴霾一片,直看得陈恩心中忐忑不安。
这活罗刹,竟是他喜滋滋地抬进安国府的。
又一匹马很快就送到了。
四面八方都有暗卫,刀和弓箭也已经就位,只待上马那一刻没法紧贴王定国,立刻就要将她射杀在箭下。
小七妹推着王定国往骏马那走了一步,突然毫无预兆地一拳砸向王定国的头。
她刚一动,立刻有刀剑加身之声传来。
她只能不管不顾地先打人头,但拳头才挨到王定国,耳边听到半声惨叫,没有预料中的惨, 立刻有人飘过来,接住了小七妹的拳头。
形势便陡然急转直下。
她被重重包围,而王定国已经被团团护住。
少了半边头发、半个脑袋在淌血的王定国用锦帕按着头,凶狠地呸了一声:“三个人,也妄想闯我安国府,给我将他乱刀砍死。”
“还有马上那两个,乱箭射死。”
于是陈恩大喊一声:“放箭。”
四面顿时有破空之声传来。
小七妹已经无暇顾及小亮哥和木砚,长贵叔的落叶十三飘她才学了三飘,此刻尽量在群斗中贴身而战,让弓箭手无法施展,也让群斗的人互相顾及而束手束脚。
突然间,周围的人一声大喊,像炸开了锅一样四下散开。
王定国像惊魂了一般大喊:“护驾,护驾。”
小七妹抽空看了一眼,殷勤护在王定国身前的陈恩,此刻还保持着伸手挥斥方遒的姿势,眼中尽是不可置信,胸口一根羽箭透胸而出,竟已被人射了个透心凉。
小七妹一声怪笑,顿时又觉力气无穷。
有帮手!
她抢过一把刀,从人群中跃出,追向王定国。
想必是陈恩替王定国挨了一箭。
那就迫得王定国身边护卫不及,才能为援军制造放冷箭的机会。
她一冲,王定国便“哇哇”乱叫着往后退。
半空中便又来了一箭,但又有护卫往前一扑,替王定国给挡了。
不知何人连发三箭,箭箭没有落空,王定国身边顿时空了一片。
其中一箭更是将一个护卫钉在王定国的身上。
王定国连滚带爬,往内院逃去。
有他的护卫队往某处一指:“快,放冷箭的藏在那个方向,快去搜。”
一小队人往他指的地方而去,小七妹的压力顿时一轻。
她砍了紧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之后,贴地一窜,已经赶上了王定国。
而王定国已经快要跑到内院那扇门前了。
不能让他进内院,门一关,就不知该到哪里找他了。
小七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刀投掷了出去,眼看就要将王定国钉在墙上,身后有人将王定国往后一拖,刀便擦着王定国的前胸扎进了墙里。
但也足够了,这样一缓,小七妹已然追了上来。
隔着护卫的半个身体,她将王定国的胳膊抄在了自己手里。
内院门后闪出个人来,大喊道:“手下留人,大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小七妹充耳不闻,揪着王定国的胳膊借势腾空一脚,将护卫踢倒在地。
“大侠饶命,”有人跪在身前不远处,“安国府愿献上万金以表诚意。”
小七妹拖着王定国迅速后撤两步,将后背贴在墙沿,从王定国的肩膀上歪了半只眼睛去看,这是个气度不凡的年轻男子,和李昱白差不多年龄,大约是王定国的儿子。
此刻年轻男子跪得端正,说得恳切:“万金已备好,还有宝马一匹,任君骑用,只求饶我老父亲一命。”
他的身后是一排弓箭手。
还有好些侍卫围在这个院子里。
身后的墙头似乎有动静。
看来前路后路都被截断了,不知道帮手是谁,是否安全逃脱了?
“万金不够,”小七妹说,“我要两万。”
“好,”年轻男子点头,“再取一万金来。”
王定国在她手里挣扎,被她一个肘击在腋下,直痛得闷喊一声。
年轻男子看着,眼神闪烁,语气更加恳切:“大侠留情。”
不过片刻,一匹高头骏马已经被牵了过来,年轻男子一拍马身,指了指小七的方向,马便踢踏着走向小七妹。
马身上有个皮褡裢。
年轻男子将手下递过来的金子装进褡裢里:“大侠想怎么换?”
“你来接你爹。”小七道,“一手缰绳一手你爹。”
年轻男子身后那排弓箭手和刀枪手同时变换了队形。
他挥了挥手:“我信大侠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伸手拉着骏马的缰绳走过来,将缰绳递给小七妹,另一只手去拉王定国。
王定国大口喘着气,小七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想必在使眼色要杀了自己。
自己翻身上马那一刻,就是众箭齐发的时刻。
所以她不会上马,但她需要马。
她伸出一只手去拉紧缰绳,同时将王定国往外一推。
年轻男子伸手拉紧王定国,同时想往后退。
就在这个瞬间,小七妹单手将缰绳套在王定国脖颈上,同时松开王定国用拳头狠狠地砸向马的鼻子。

年轻男子没来得及松手,小七就趁此刻以手为刃,一手刀劈在王定国的脖子上。
铮的一声,有脖颈断掉的声音传来。
年轻男子眼睁睁的看着王定国像件烂衣裳一样被骏马拖行着甩了出去,他追在后面使劲吹着口哨,骏马却没停下来。
半空中有鲜红的血滴在喷溅。
骏马在院子里乱跑乱撞,将弓箭手和刀枪手的队形都打乱了。
尽管这样,墙头还是有人一闪,一道银光已经劈头而来了。
反身去挡已经来不及了,小七妹只好就地一滚。
这一滚,就已经将自己置身在四面八方的弓箭手底下了。
有齐刷刷拉弓搭箭的声音响起。
小七妹提着一口气,揉身而上,却被那年轻男子踢腿来挡,身体便不得不一滞。
慢了一步,便步步慢了,她陷入了包围之中。
而那匹骏马终于被人拦了下来。
王定国的脖子以诡异的姿势扭着吊着,已经被拖得没了个人形。
“杀……”年轻男子的话音未落,就有人惨叫一声:“我儿且慢……”
一个穿着安国府暗卫衣饰的高个子,背后背着箭筒,腰间绑着长弓和刀,挟持着一个老头从后门门口闪了出来。
帮手没事,帮手来了!
小七妹狠狠的吐出一口气,麻溜地站到了来人的身后。
“解刀。”来人低声道。
“大少爷,”小七妹解下他腰间的短刀说道,“原来你没逃回京都啊。”
朱季川:“出角门往后第三条巷子里有马。”
“我要不要去砍了王定国的头,”小七妹说,“脖子扭成麻花应该活不了了吧。”
没砍头就是有些不放心,李进的脑袋都缺成什么样了居然还没死。
“王仕杨,让开路,”朱季川扬声喊道,“不然今天就是你父亲和祖父的忌日。”
王仕杨便是那个年轻男子,也是王定国的儿子。
“朱季川,”王仕杨怒喝一声,“汝等黄口小儿乃敢……”
朱季川便用手中短刃逼得老头不得不仰长脖子,老头口中哀求:“放行,快放行。”
出了角门往后,果然有一匹马在。
小七妹率先跳上马,朱季川将老头往身后一推,趁乱也跳上马。
羽箭破空之声不时传来,骏马已长嘶一声,在黄昏中撒腿狂奔而去。
小七妹回头时,正见朱季川将腰间的弓取下,回身一箭,将跟得最近一人射杀在马后。
只听到王仕杨在声嘶力竭地大喊:“关城门,抓贼寇……”
身后有声闷哼,随即有根羽箭从后往前,插在马身不远处的地上,箭身上见了血。
朱季川受伤了。
小七妹不及多想,纵马往河边狂奔而去。
城外的洪水带走了无数百姓的生命,但城内上涨的河水,此刻便是她们的生机。
“朱季川,你可别伤得太重,”小七妹说,“不然我只能留你在河底喂鱼了。”
夜幕来临了,身后的追兵还在,一马带着两人在夜色中飞驰。
前面就是青溪。
往左是城外河,往右是城内河,河道九曲十八弯,河中央有座小姑祠,娥姐曾带青鸾和她来这拜过。
她拉紧了缰绳,喊了一句:“抱紧。”
骏马飞驰着腾空,从青溪上一跃而起,骏马落进水里后,使劲扑腾着游到了对岸,等马上岸时,马背上的人已经不见了踪迹。
青溪河面上还有些泛着涟漪的水花。
…………
王定国的脖子已经被绞成了麻花,右腿还有被马蹄踩断的痕迹。
死得不能再死了。
王仕杨将他遗容整理好,抱进了棺材里。
王老头在棺材外哭喊着“痛煞我也……”
王仕杨:“祖父还请哭得小声一些,以免被人听见了。”
王老头的声音顿时一哽。
“来人,传我的号令,今日府里的消息绝对不允许外传,父亲的死讯也绝对不能传出去。若有半分泄露,则将泄密之人全家剿灭。”
他将陈恩带回来的那几张盖了玉玺印的纸看了又看:“这玉玺太过逼真,不是经常把玩的人刻
不了这么以假乱真。官家真的在白塘县。”
“立刻带队前往白塘县,”他冷静地吩咐,“假官家进了府,真官家必定就在那些泥腿子里,务必将他擒回来。”
王老头:“杨儿,你是想?”
“大业未成之前,爹爹便一直活着,不过深居浅出而已。”王仕杨道,“明日京都来的粮草银钱便可进仓,以润王的名义开仓赈灾。”
“杨儿……”王老头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将府中的幕僚都请出来,请张先生与我同行,前往江南东大营,将银钱全都拉上。”
军中的王业强死得太窝囊,时机又太巧,军中顿时一分为二,厢军和禁军各自为首,该拔营前往江宁边界了。
五千府兵能顶什么事。
“还有,为何没有京都的消息传回来?派人去探。”
“若大业成,朱季川,我灭了你满门。”

刺啦一声,小七妹将朱季川大腿上的箭砍断倒抽了出来。
朱季川咬着衣服闷哼一声,冷汗滚滚,痛晕在地。
血混在河水里已经看不出颜色了。
“我讨厌有人因我而死,”小七妹碎碎念着,“朱季川,你要是能活着我就给你磕一个。”
她一边念,一边去探朱季川的鼻息,见有进气也有出气,才哎呦一声躺倒在河边歇了口气。
也只略歇了一歇,又起来连拖带背的,将朱季川拖到了芦苇荡里。
等她将岸边的血迹处理掉,天已经黑透了,只有星光满天。
明天看起来会是一个大晴天,这是好事。
朱季川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小七妹正要处理他胳膊上的伤口。
小七妹扭过头对他很正经地说:“放心,就是瘸了也能治。”
他的左胳膊和右大腿都被羽箭伤了,胳膊是插伤,大腿……呃,有点严重。
朱季川半撑着坐起来,突然用好的那只手去碰她的脖子。
小七妹伸手一挡,自觉地将已经变形的喉结摘了下来:“行了行了,小道士也是我行了吧。”
朱季川盯着她的脸,之后才低头去看自己大腿的伤口,表情复杂。
“实在不行咱考状元吧,探花郎对外貌要求太过苛刻了。”小七妹安慰说,“太祖时期还有个瘸腿的状元郎呢。”
真没听过有瘸腿的探花郎的。
朱季川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
小七妹缓了口气,过来将他的胳膊托在手里,然后伸手去自己胸口掏。
朱季川慌忙垂下眼帘。
小七妹掏出个不大的瓷瓶来。
里面有三平配的伤药,给长贵叔用了一半,现在还剩一半。
愁人,长贵叔只伤了手都用了一半,朱季川还多伤了一条腿。
等小七妹动手去扯朱季川大腿上的裤子时,他的脸已经红透了。
小七妹觉得手底下的肌肤突然热起来,担忧地去摸他的额头:“三平不在,你可不能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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