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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姑一身反骨(视力零点二一)


婆子带人连忙走了。
三平催道:“快走快走,老道等不及要见官了……”
又趴在被砸破的酒瓮坛口,呼噜噜喝了好多:“祖师爷慈悲,这么好的酒能少浪费几口就是几口。”

于知意是看着宫里太皇太后派来的的女官将朱时安接走后,才松了一口气的。
现在她没有软肋了。
走脱的木砚能不能回来,会不会走漏风声,她都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婆子走得很快,立刻进府报给了于知意。
于知意脸色有些许不好,但很快按捺住了。
“既然这条走不通,就走另一条吧,你让你家男人带人,把老夫人的院子围了,一个都别叫走脱了。”
“咱们能不能死里求生将功抵过,就看这一回了。”
婆子:“夫人,咱们走不走?”
于知意:“咱们不用走,川儿永远是我们的退路。”
川儿武有小七,又有与官家在白塘镇的生死之情,只要川儿在,她和时安就永远不需要跟所谓的柴家同生共运。
只要小七杀了朱合洛!
老夫人的院子里。
“老夫人,没杀成,”老嬷嬷说,“只怕没时间了。”
“已经拖到今日,想来我儿如今已过洛水了,”老夫人问,“于氏那边如何了?”
嬷嬷:“大小姐已经被接进宫了。”
老夫人:“好。”
又果断地说:“再去拦一回,只要拖得个把时辰就行。”
老嬷嬷立刻转身出去了。
片刻后回转时, 老嬷嬷的面色略有惊慌,禀告说:“老夫人,大理寺那人传话过来,说小郡王和陈南山去查驸马府了。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是不是会查到咱们的头上来?”
“查就查吧,拖得这个把时辰就足够了,不能让李昱白走马上任。他若当成这个随军转运使,我儿便将处处受辖制,”老夫人笃定地安排道,“将藏着的人手安排出来用吧。”
“养兵千日,用在今日,”她说,“若能将三品和李昱白一起拿下那就更好了。”
她对老嬷嬷安排道:“叫老杜来见我。”
老嬷嬷:“那夫人必然……”
“如今图穷匕见,叫老杜办了之后,直接出城去金明寨找老爷。”
老嬷嬷:“可恨,若是没有陈小七……”
“是啊,”老夫人摇了摇头,“可惜了。若是没有陈小七,若是李昱白死在两浙路,如今这局面……哎,我柴祯堂堂柴家唯一的公主,顶替下等人的名头筹谋多年,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竟不能堂堂正正拿下这一局,实在是可恨。”
老嬷嬷:“是啊,着实可恨。”
若是没有陈小七搅局,润王、安国府和赵家小儿、老虔婆斗得你死我活两败俱伤,她可坐收渔翁之利。
润王胜了,她儿领江南东西两路大军进京都擒贼;赵家小儿胜了,只待安儿进宫,不管有孕没孕生儿生女,总是一定会生下赵家小儿唯一的儿子……
朝代更迭不过是她柴家翻云覆雨之间罢了。
大好的局面啊,可惜竟有个反骨的陈小七。
她问:“今日的事都准备好了吗?”
老嬷嬷:“夫人院子里防备得紧没法随吃食送进去。”
“那就放火。”老夫人竟笑了起来,“赵家的老虔婆平白担了这个名,不晓得会不会被气死?”
“哎,不过,八成会是姓孟的担这个罪名,”老夫人,“管他谁人担这个名,总之我儿该师出有名了。”
“二少爷和三少爷他们呢?几位小姐呢?”老嬷嬷问,“老夫人想好了?”
老夫人:“我儿还能生……”
她狠厉地说:“做吧。”
朱时安坐在轿子里,心中惴惴不安。
她的肚兜里封着一封母亲叫她写的信,要直接交给官家的。
说是关系重大。
祖母竟然没阻拦,这真是让人意外。
难道真是因为母亲拿捏了二弟和三弟,祖母不得不投鼠忌器?
但这封信交上去,父亲和祖母就……
她是母亲的女儿,可也在祖母膝下承欢多年,这么多年的疼爱,难道都是假的吗?
哥哥,你在的话会怎么选?
哎,好难啊,她到底该怎么选择才好?
一会见了官家,见了太皇太后,她究竟该怎么办?
轿子很稳,一路穿过御街, 已经快要到东华门了。
李昱白去户部领职之前,先修书一封,叫人快马送去皇陵,请教大长
公主当年乳母的来龙去脉。
自己则去了林府。
本以为这次林楚辞还是不会见他,却没想到娥姐虽然白眼翻上了天,却还是将他请进了府里。
“诺,她在后院树下等你。”娥姐没什么好脸色,“不用带路的吧。”
李昱白谢过她之后,独自去了后院。
连理枝下,林楚辞扛着花锄在等他。
绿意枝头绕,林荫树下浓。
林楚辞笑得落落大方。
李昱白心里就更明白了,脸色也白了两分。
她说的一年之约,不过是托辞,他全都懂的。
“当年我亲手埋下的,今日却想借你的手挖出来。”
林楚辞说的,就是那两把同心金锁。
“我当营妓那些年,心里一直想着这两把金锁,也想着你,”林楚辞说,“总想着挖出来能办多大的事才好。”
“若不是有小七,我大概早被埋在乱葬岗里了。”
李昱白没说话,只是接过锄头,按照林楚辞指的地方挖了起来。
埋得并没有很深,是他曾见过的梳妆匣子,如今被泥土覆盖,早已不复当年精致。
打开的一瞬间,前尘往事便像在这光影斑驳中又重新走了一回。
两把同心锁也发黑了。
“这两把锁,即是你,也是我,”林楚辞说,“昨日之日不可留,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昱哥哥,你也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要被昨日之事拖累了。”
“如果我说,这不是拖累呢?”
李昱白抬眼看她,再次肯定得说了句,“对我而言,你从来不是拖累。”
林楚辞点点头:“你觉得不是,伯父伯母未必如此;就算今日觉得不是,十几二十年后未必如此;若有孩儿,孩儿长大后未必如此。”
“可总不能因为担忧明日,便连今日都不过了,”李昱白说,“便是杞人忧……”
林楚辞打断了他:“我并没有因为担忧明日而放弃今日,我只是放弃了你。”
李昱白的脸色更白了。
“没有你的这些年,我过来了,将来也能过去,”林楚辞说,“你也一样,小郡王,我愿你一路繁花,潇洒豁达。”
李昱白并没有再说什么,只简单说:“好。”
临出府时,他微微回头,林楚辞就站在年少时曾迎接过他的地方。
布衣荆裙,落落大方。
一年之期还未到,阿辞等了他九年,他也可以先等个九年。

随军的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他是需要随军的。
朱合洛带着两万禁军去往熙河路,当地还有州兵和厢军需要统整,另有鄜延路、环庆路、秦凤路、泾原路这四路军,虽各有属地和将领,但开战后的军备、粮草都得由朝廷统一整备。
就如太皇太后所说,这是个需要扎实去干的活,但没有兵权。
好在小郡王这个名头还是够用的,倒没有人敢为难他。
因此点账点得十分顺利。
正忙碌间,大理寺有人送信过来。
“小郡王,陈大人请您和大理寺卿即刻抽空去一趟提刑司,您先前所查有结果了。”
另一头,大理寺卿也被人用同样的说词请去了提刑司。
“寺卿大人,陈大人叫人来请,说是有要事同您和小郡王商议,请尽快赶去提刑司。”
三平和木砚声势浩大的来提刑司,顺利无阻地找到了陈南山。
确认一切安全后,木砚找来了纸笔,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写了出来。
“小七中了五花软筋散,被夫人带走了。”
“老爷是柴家后人。”
“大少爷为了拿到小七的解药,被老爷夫人胁迫着去边疆了。”
“老夫人……也是柴家后人……”
“快去救小七和大少爷……”
陈南山瞪圆了眼睛:“李昱白要找的细作,竟会是朱合洛和他母亲,天……”
又赶紧做了如下安排。
“快,去两个人通知李昱白,让他直接入宫禀告官家和太皇太后。”
“赵副使随我带人去朱府,还得查出实证……”
三平:“带多少人?得把朱府围起来吧?”
陈南山犹豫了下,朱合洛可是领军令出征的大将军,谁敢围他府邸,万一围错了,谁有两个脑袋砍……
可万一木砚说的是真的……
正思量间,就见李昱白和大理寺卿前后脚都来了。
“我正要派人去找你,李昱白,朱合洛只怕要学西夏国主反出我朝……”
“朱合洛?”大理寺卿惊呆了,“得赶紧禀告官家才行,经略安抚使的兵权……”
只有李昱白皱眉问:“你方才没有派人去找我们吗?”
陈南山摇头。
李昱白:“快,将领我来那人抓起来……”
众人正要行动,只见屋外有人抬头扬手,将一个通体长满了刺的瓷胎圆器扔了进来,就落在三平的腿边。
李昱白大喊一声:“找掩体,卧倒……”
这是西夏的铁蒺藜,大杀火器。
上面有根麻绳,还在冒火星子。
三平发了个抖,福灵心至,快如闪电般的拉开裤腰带,哗啦啦尿了一大泡,浇灭了火星子。
“呃,黄汤灌多了,憋了一大泡半天不敢尿,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三平虔诚地拜了拜祖师爷,“祖师爷保佑,小老七将来给您塑金身。”
王汉马超已经将扔铁蒺藜那人给拿下了。
“衙署里的主簿了,”大理寺卿说,“比本官的资历还老,至少在大理寺已经混了二十年了。”
“说,奉谁的命来的,同伙还有谁?”大理寺卿,“死罪难逃,却能为家人挣一条活路。”
那人正欲咬牙,被王汉一掌劈过去,将毒药取了出来。
李昱白蹲下身,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你是宋人,还是西夏人?”
那人咬着牙关不肯说。
李昱白站起身:“快,分头去做。”
毕竟身居高位多年,此刻虽然当这个无品级的官职,但还是自然而然的安排了下去。
“陈南山,大理寺卿协同你,火速带人前去围了朱府,将老夫人先看管起来,不可叫她与外界接触。”
“三平道长、木砚与我一起即刻进宫。”
按照行军的脚程,此刻朱合洛带兵已到洛水,若是过了洛水,离熙州还有一天的脚程。
而到了熙州,朱合洛凭虎符、印信、诏书等,就一州之守,不但从京都带去的禁军在他手里,熙州本地的驻军、厢军也尽归他手。
这还不算,若他得了熙州,大宋的国门便是打开了一半。边关危矣!
朱时安已经进宫了。
刚见了孟皇后,还同孟皇后一同用了午膳,膳食比朱府差多了,
但人很和善,也不摆皇后的谱。
朱时安有心与她诉说一番,但多年与京中女眷交往的经验让她又闭了嘴。
只问孟皇后官家何时回后宫?
孟皇后言笑晏晏地说道:“今日事多,妹妹反正要在宫中住上几日,便不急,约摸着今夜官家会为妹妹摆膳。”
又解释说:“皇祖母午膳后照例要休息半个时辰,等她休息好,我再带妹妹去见她。”
朱时安便在孟皇后这里又歇了一歇,但她心中有事,便歇得十分不安稳。
孟皇后见她紧张,索性带着她一同便逛起了园子。
朱时安:“御花园着实秀气了些。”
孟皇后便笑:“正好不累人。”
又问她:“妹妹身上是什么香?怪好闻的。”
朱时安:“是头油的香味。”
便将自己的头油是如何调制的细细说了一番。
两人便逐渐熟悉起来,又一同去见了太后。
而李昱白也已进了宫。

第333章 战7
此时本不是进宫的时候,但他直接找了禁卫军统领,统领直接报给了赵煦,赵煦便立刻宣了他。
“你说朱合洛有异,可有实证?”官家问了最关心的,还问了同样关心的,“小七现在如何了?受没受苦?”
木砚将自己所知道的又说了一遍,赵煦听着听着,突然惊呼一声:“糟糕,皇祖母此刻只怕正要见朱时安。”
“长贵,大顺快去……”
他对着无人处大喊一声,就见一片落叶般的人影从梁上飘下来,另有一人尽跟在他身后,直接往宝慈殿奔去。
大顺便是教小七妹错手银刀,又在城外跟着长贵将小七妹和李昱白救回来那位师父。
如今他也升了品级,贴身保护赵煦。
赵煦喊了步辇,和李昱白等人又直奔宝慈殿。
宝慈殿内飘着异香,堂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内侍、宫女等,孟皇后、朱时安也昏在当场。
且朱时安手里,还有一张被折叠得很小的字条。
是于知意写的举报信笺,举报朱老夫人、朱合洛乃是柴家余孽……
高滔滔并不在殿里,宝慈殿的侧门开着,大家一路追了过去。
曾代表太皇太后主审过于知意的那位贴身女官拼着全力将高滔滔背出了大殿。
“李大人,就是这股香味,”贴身女官说,“于知意娘家的两位兄长死时,那位制香娘子配带的香囊里正是这种香味。”
幸亏她闻过,也幸亏她在场,高滔滔略有头昏,神智还算清醒。
“带人……将朱府女眷请进宫,”高滔滔叮嘱道,“在这关头,不可围府,告诉众人,就说奉我的命,请老太君、朱夫人进宫赏花……”
不可在这重要关头行围府之事,稍有不慎,便是“皇室威逼封疆大吏家眷”等丑闻……
然而,还没等太皇太后的懿旨出宫,陈南山派人紧急来报。
朱府正院、后院大火,住在后院的朱老夫人、住在正院的朱夫人于知意、杜姨娘、还有少爷小姐全都被大火围住了,生死不知……
陈南山和大理寺卿正带着人在灭火,具体伤亡情况只能等大火灭了才能知晓。
三平捋着山羊胡子:“莫非朱府里有密道?这些人借火遁了?”
李昱白:“即刻封城,关于朱府的消息一点都不能传出去。”
他撩起下摆,跪下请旨:“请官家圣旨,命三平为走马承受,带些高手即刻赶往熙州,无论如何,绝不能让熙州落入朱合洛手里。”
赵煦:“那朕下旨撤了朱合洛熙河路经略安抚使一职,再宣他回京都?”
李昱白:“不可,若是下了这份圣旨,只怕朱合洛会带着兵马直接投奔西夏国主。”
高滔滔:“李昱白说的对,朝廷也好,官家也好,此刻只能装作不知道朱合洛的真面目。”
李昱白还说:“另外,三平道长说的密道不能不防,令人沿着往西夏去的路一路追一路拦,或许能将老夫人拦在路上。”
高滔滔沉吟片刻:“三平道长带人一路,另让长贵、大顺带几个人,沿着那个小厮说的路去找陈小七。”
“让她暗中诛杀朱合洛,若朱季川有异心,一并也杀了。”
“切记,绝不可走漏风声,一切秘密行事。”
小七妹已经吃了那瓶解药。
她感觉到有股温暖的气流在沿着自己软弱无力的四肢百骸游走,暖洋洋的,很舒服。
这里已经有好些天,她都没有这种舒服的感觉。
就像力气重回了自己的身体,又好像找回了丢失过一部分的自己。
总之,那瓶解药是真的。
小七妹将手握成一个拳头,用尽全力砸向面前的桌子。
桌子碎了。
手指指节有点痛,痛得却很舒服。
舒服到她略懂的一些死法在她脑子里一直转个不停。
祖师爷慈悲,她手痒得很,十分想杀人。

平叔:“某可助姑娘一臂之力,护送姑娘前往金明寨杀朱合洛报仇。”
小七妹看了看他的脸:“你对夫人太过忠心耿耿,我可不敢用你。”
平叔:“某出自于家,某的家人在于家被抄斩时都没了,朱合洛同样是我的仇人。”
小七妹吹了吹拳头:“说一说金明寨的情形。”
“金明寨乃是朝廷在边疆的军事重寨,它不是一个寨子,而是18个大寨子。”
朝廷在金明寨18个寨子附近屯兵近十万。
别看数量不小,可因为横山山脉绵延漫长,横山西北归西夏,横山东南归大宋,边境线长而险,36个寨子十万大军兵力分散,处处设防,反而凸显出了处处的漏洞。
利于攻,不利于守。
西夏只要集中兵力攻击任何一个薄弱处重点突击,这个薄弱处都守不住,且周围救援均不能及时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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