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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发电姬)


双管齐下,谢老爷满身心怒火,骤然湮灭。
再如何,等儿子在朝堂站稳脚跟,一定会把他接回来的,谢老爷如此自信,按了手印。
拖了半年的事,只用一天,全部解决。
兰絮第一次见到傅洵事前缜密,事中雷厉风行,事后平稳收场的处事风格。
她觉得王夫人说的没错,这手段要是用在她身上,她还真斗不过他。
还好傅洵是自家人。
入夜,傅洵才来不过半个夜晚一个白天,就要启程走了。
他也极为忙碌,这是百忙之中来找她的。
沿着小巷,兰絮和傅洵并肩走着。
巷子里跑过好几个小孩,他们在打鞭炮,兰絮突然心痒,她步伐顿住,问傅洵:“要不要玩鞭炮?”
傅洵:“不玩。”
兰絮:“为什么不玩,是年纪到了,失去童心了?”
傅洵从鼻间笑了声。
自从他说她还小,坚持不做某事后,兰絮就会拐弯抹角,说他年纪大。
这是事实,傅洵倒不是生气,而是笑对她小孔雀似的耀武扬威。
只是,今日见过王夫人,能明显感觉岳母对自己年纪,也不是很满意。
傅洵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郁闷。
他停下脚步,夜色里,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兰絮。
兰絮一愣,却看他微微低头,道:“玩鞭炮,不如多看看你。”
兰絮:“……”
她脸色倏地发红,傅探花原来也是会说情话的?
还没等她多品味品味,傅洵朝前继续迈开步伐:“昨晚来的时候,看到外面有小摊在卖,去买吧。”
兰絮:“哦。”
她两步追上去,傅洵勾勾手指,捞到她的手,握住。
虽然这是一条黑乎乎的巷子,可是,他们已经走出庭院,某种程度,也是大庭广众之下了。
兰絮有点紧张。
她觉得傅洵也是的,不然怎么握得这么紧。
直到出了巷子,他才松开手。
傅探花从没玩过烟花。
他看着摊贩摆的品类,正要各给兰絮买一样,兰絮忙让他别指点江山。
她挑了烟花棒,就两根,他们又回到了巷子里。
她点燃自己手上一根,傅洵那一根,是借了她烟花棒的滋滋火光。
突然,外面大街有人放烟花,只消抬头,就可以看到一蓬蓬盛放的烟花,五光十色,五彩斑斓,照亮了整个巷子。
兰絮很惊喜,更意外的是,这巷子里看烟花刚刚好!
她大声朝傅洵说:“傅洵!这放烟花的真是个妙人!”
傅洵弯弯唇角。
就是离放烟花的地方太近,声音太大,兰絮捂着一边耳朵。
傅洵看着她,把他的烟花棒递给兰絮,这下,兰絮两只手都拿着烟花棒。
而他从她身后,用双手捂住她耳朵。
烟花声骤然减轻,兰絮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轻缓的呼吸声。
她侧首,发凉的耳廓,蹭了蹭他的手心。
很温暖。
漫天光华下,她在看烟花,他在看她。
门口,王夫人托着瘸腿,本是要出去,叫兰絮送完傅洵就快快回来的,却见着这一幕。
她眼角微微湿润,罢了,年纪大点就大点,着实会疼人。
最终,兰絮送傅洵到街边,就回去了。
傅洵坐在马上,等了一会儿,闻风骑马回来,道:“大人,那些烟花一共花了十两银子。”
傅洵:“记账上。”
太康十一年二月,傅洵果然没有再回崇学馆。
崇学馆的学子,也渐渐明白,往后除非入朝堂,否则,也再见不到傅探花。
这年,崇学馆共有十人北上进京,参与会试。
有二人中了,通过殿试成了二甲进士。
九月,兆王倒了。
倒得没杭王那么轰轰烈烈,就是兼并土地,纵容刁奴杀人,最终被皇帝收回封地,幽禁府中,王位倒还无恙。
倒是崇学馆出去的一名进士,被卷了进去,贬谪西南贫苦之地做县丞。
难免引得众人唏嘘。
傅洵写给兰絮的信,分析了这一段。
实则兆王所犯的事,没比杭王好多少,只是考虑到兆王母族等等,不宜动荡过甚。
三年折两王,只剩下庆湖省的忻王。
兰絮写到:“我就说,爱吃爱喝的人福气在后头呢。”
傅洵收到信后,突然记起十三岁的兰絮,在问三王站队之事时,慧眼识忻王。
虽然他确信,她当时一定是瞎蒙。
但瞎蒙都能这么准,也只有十一了。
傅洵看着信纸,反反复复的,想着她写这句话时,该有多得意,他突的低低笑了一下。
正在倒茶的万里,心中一片平静,已然习惯。
虽然以前傅洵绝对干不出一边看信,一边浅笑的行为。
老实说,他第一次有被吓到。
但往后,只要是庆湖怀名发来的信件,傅洵做出什么神态,他都觉得寻常了。
只是不曾想,英明神武的傅探花,竟然也会有一日,总盼着南方的一封信。
太康十三年年九月,又是一年乡试放榜,明年就是会试。
蔡老本是去谢家报答当年的恩情,如今也算报完了恩,他老人家年底就回老家,颐养天年。
兰絮收到了傅洵的信。
她希望兰絮北上,剩下的两个月,到京城的荐山书院读书备考,那是享誉整个大盛的官学。
他用的询问的语气,但其实,一切衣食住行,都给兰絮安排好了。
这要是换别人,会觉得傅洵管太多。
可兰絮很开心。
有人包揽了这些杂事,咸鱼巴不得呢。
于是,兰絮回信,本想写点矫情的话,还是算了,傅洵那么忙还给她安排,她善解人意,大发慈悲放他一回。
没多久,傅洵的信又来了,末尾隐晦地点:“可是少写了什么?亦或者信纸少放了?”
兰絮捏着信纸:“……”
不是,你喜欢,你早说啊!
年末,蔡老果然提了辞呈,众人为蔡老践行,蔡老郑重地拍拍兰絮的手背。
兰絮躬身,行了大礼。
翻了年,她回东县过年。
这一年,她十八岁,谢老爷携带了好几个美人,搬去了南国,王夫人开了布庄,生意红红火火。
年初三,辞别母亲,兰絮轻装上阵,北上。
一路护送她的有十二人,头领叫万里。
万里脑袋比闻风精明多了,一路银钱一点都没舍不得花,兰絮算是半玩半走。
快要出庆湖时,她有点唏嘘,在这儿多留了一日。
庆湖省之所以叫庆湖,就是有庆河与博湖,是大盛朝水量最丰沛的地方。
无怪乎蔡老喜欢出水利的题,但凡庆湖出去的举子进士,朝廷默认都很会水。
此时开春,沿着博湖,兰絮看着好景。
突然发现一道奇怪的人影,她赶紧趴在一个土坡旁,就看那是个男人,三十来岁,穿着斗笠,面容英俊。
他见左右无人,坐下,整备渔具抛竿。
兰絮知道他为啥鬼鬼祟祟,这个时间,是朝廷的休渔期。
她悄悄走近,系统没出播报,恐怕也不是什么大人物。
兰絮就看他钓鱼看了一炷香。
直到他抓饵打窝,才发现兰絮,很是吓一跳。
兰絮生得漂亮,笑得也讨喜:“阿叔莫慌,我没有恶意。”
男人总算放下心,他推推斗笠帽子:“你不去县衙告我?”
兰絮:“为何要去?你分明在养鱼嘛,这饵一堆堆地下,鱼是一条没上啊。”
男人红了脸:“钓鱼是看缘分的,我可是钓过十斤的鱼!”
兰絮起了胜负心:“这有什么难的,鱼竿给我。”
男人把鱼竿让给兰絮。
兰絮叫系统:“系统系统,搞个办法来!”
花了几年,系统已经是个学识丰厚的系统。
兰絮既然决定要参加会试,又怕自己敌不过咸鱼天性,她让系统督促自己,练习四书五经。
咸鱼好好读书,系统都被感动哭了,虽然和任务无关。
它有想过考试让它来,不过,兰絮说:“我虽然不是啥好人,但考试舞弊这种事,还是算了。”
不过坏处就是,她看到系统就像看到多邻国百词斩有道词典,基本不会主动叫系统了。
把系统整得很落寞。
现在兰絮突然叫它,它当然高兴,立刻搞来个办法:“我可以放出一种磁波,吸引鱼到你们这一片!”
“不过什么鱼上钩,还是得看你。”
兰絮:“我肯定能上大鱼!”
自信第一名!
果然,鱼竿猛地下拉,这一定是一条大鱼,兰絮拉不上来,男人见状,和她一起拉着鱼竿。
好不容易鱼上岸,居然有五尺长!
它浑身灰而光滑,圆头圆脑,很是可爱,在岸上吐着泡泡,就是傻了点,被钓上来,还很好奇地盯着面前的陆生动物。
男人惊呆了。
兰絮也惊呆了,这玩意不是江豚吗?那个在后世超级濒危的物种!
男人朝她看来,她赶紧收起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看,这大鱼不就上来了?”
男人:“……佩服!”
兰絮:“不过还是把它放回去吧,都长这么大了,肯定有灵性。”
男人:“是啊。”
两人合力拿回鱼钩,把这呆萌的玩意踹回湖中。
兰絮松了口气,这尊大佛她不敢动。
男人松了口气,差点妒忌死他了,渔友的慷慨放生,让他欣慰异常。
总之,双方都对放生江豚很满意。
兰絮看着宽阔的博湖面,又说:“其实休渔期间,可以开放一些‘钓鱼位’。”
男人:“这是何解?”
兰絮:“反正打窝也是给鱼送吃的,反而能养肥鱼。”
男人怀疑她在骂自己,他冷哼:“若开了钓鱼位的口子,渔民们一定不愿,会偷偷来捕鱼。”
兰絮:“那出‘钓鱼证’。”
男人:“恐有买卖。”
兰絮:“钓鱼证做防伪限量,再者,就算持有钓鱼证,也得交钱才能钓鱼。”
男人:“哪有冤种要交钱钓鱼?”
兰絮:“让你交钱能坦坦荡荡来博湖钓鱼,你来不来?”
她早留意到了,男人穿着虽然朴素,但一身细皮嫩肉的,定不常干活,大抵是有钱人家老爷。
男人:“……”
不愿承认自己是冤种,男人又说:“你是想说,钓鱼证发给那些爱钓鱼的有钱人。”
兰絮:“对,他们交的钱还可以去补助渔民。”
男人:“有钱人又不傻,若强制缴纳,他们在官府也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定不会答应的。”
兰絮:“那就想办法让他们心甘情愿交钱,比如办一场钓鱼大赛……”
“……”
兰絮侃得口干舌燥,本来想走,奈何这男人的问题越问越多,还主动把食物水都让给兰絮。
于是,他们从钓鱼,讲到渔民的收入保障,鱼的风味,再讲到保护江豚的作用,维持生态物种多样性。
后面兰絮看日头渐西,受不了了。
这前面讲的时候,她还有点得意,有种显摆学识、装逼的快乐,可是后面就累了。
男人带的食物和水全进了兰絮肚子,不得不说,这人还挺会吃的,都很好吃。
既然东西吃完了,她也该走了,便说:“阿叔我走了,我尿急。”
男人:“诶等等!”
兰絮拍拍屁股,跑得比谁都快。
不一会儿,一行穿着王府侍卫盔甲的男人,到了男人面前:“忻王……太子殿下,该北上了。”
忻王,也便是如今的太子点了点头。
他道:“刚刚那小子,你们查查是哪家的。”

傅家出自灵定大族,在京城也有宅邸。
不过留在京城这一脉,是傅洵祖父那一辈的叔伯,如今他在朝官居吏部尚书,进内阁,这位是傅大人,京城称傅探花为小傅大人。
为方便走动,大小傅同住永乐街荷韵巷。
傅洵的宅邸门面要小一点,因他这一房中祖父、祖母、父亲均已不在,母亲又在灵定,没有长辈镇宅,没有家眷充宅。
所以,傅洵宅邸挂的字是“傅宅”而非“傅府”。
除此之外,永乐街荷韵巷的宅子寸土寸金,每次有人新搬来,都能引起街坊们的关心。
不过今日,这搬进荷韵巷的人家,瞧着是白身,甚至是读书人。
“这位是谁啊?”
“听说是谢家的子侄。”
“那个怀名谢家?”
“不不,说是什么谢家分支的,东县还是登县来的。”
“那又是什么地方?”
“且不论出身,你且看那位公子,当真是玉人似的……”
荷韵巷外聚着聊天打络子的妇人们,且看一辆马车缓缓驶过,众人目光随着马车,不久后,马车在新宅停了下来。
一双白色狐皮短靴,踩着车辕露面,紧接着,一个身着银白团云纹圆领袍的少年郎,从马车内钻出来。
且看他身形清瘦,若鹤姿仙影,那眉宇五官极为俊俏,顾盼之间神采飞扬,明眸生辉,着实是叫人感慨:女娲娘娘捏人时得有多用心偏心,才给他千万般风华!
直到谢郎与车夫说过了话,钻进屋子了,这群妇人还没反应过来。
兰絮刚从荐山书院回来。
现在离会试也就一个月,她去那边听讲,发觉许多东西,蔡老和傅洵都曾掰开给她讲过。
尤其是傅洵,他不仅会说该怎么写,才入了考官的眼,还会说实际做法,怎么做才真正利于民、利于己。
不是仅限于纸上谈兵。
傅洵这个“家教”十分尽职,只要不是智商有问题,被他一步步带着,各方面的学识,必定优于旁人。
何况兰絮本就不笨。
她现下会用半日去荐山书院,除了听讲,也是和各位书院学子混个脸熟。
荐山书院里,王公贵族子弟要占一半,寒门子弟占一半,双方还算井水不犯河水。
和兰絮一样十八岁的人一抓一大把,几乎兰絮见过的每个人,系统都会主动弹出介绍,也符合任务要求对象。
兰絮听听就算,家里还有一个探花郎呢。
此时,屋中烧着温暖的炭盆,兰絮总算有种活回来的感觉——京城的冬春,会下雪,比庆湖冷多了。
她踢掉皮靴,爬上床,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
屏风后,一道身影绕了出来,看了眼乱踢的皮靴,抬颌,示意门外的丫鬟进来收拾。
正是两日不见的傅探花。
该说不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傅探花年二十七,五官依然那般俊美,挑不出错处,周身的疏离与威势,比之当年更甚。
比他当年还要勾人。
她赶紧翻了个身,笑盈盈道:“哟,傅侍郎,你怎么过来了?”
去年,傅洵回京,擢升户部侍郎,联合吏部尚书傅大人为首的少数派官员,推动户部内部的改革,裁撤许多尸位素餐的职位。
这动静很得罪人,因为这些职位,都是各世家、公侯或为人情世故,或为吃空饷安插进去的。
一时,傅家站在风口浪尖。
导致去年,傅洵发给兰絮的信件都少了一半,还得是闻风亲自收送,就怕被人截走,大做文章。
自古改革者下场都不大好。
因此,兰絮自进京后,傅洵没有和她明面接触,但他早就备好了。
他的宅子在兰絮西南方向,中间还隔着一座看起来是别人家的宅子其实是傅洵的宅子,地下一条地道,连接着三座宅子,每次傅洵来见兰絮,就走地道。
名副其实的地下情了。
傅洵走到床边,坐下,道:“这几日还习惯么?”
兰絮往里面睡,拍拍身边:“还行,东西很好吃,锅贴烧饼、汤饼子、炸麻花,哧溜,都是庆湖没有的。”
傅洵犹豫了一下,合衣躺下。
兰絮果然立时贴了过去,环住他的腰,手往下,被早就预料到的傅洵打了一下。
兰絮:嘤。
看她撇着嘴,傅洵攥攥她的手,说:“我有要事说,今年会试主考官是翰林院学士赵翔赵大人,你按你往常的风格写就是。”
兰絮的风格相当大胆,直白点说,不够圆滑,容易得罪人。
这导致喜欢她文章的老师,就极为喜欢,认为鞭辟入里,直言不讳,比如蔡老。
不喜欢她文章的老师,就极为不满,认为她年纪尚浅,目无尊长,狂妄自大,大有人在。
平日里学馆书院也就算了,在这种应试上,就得担心主考官的喜好。
傅洵是特意替她打听的。
兰絮手是闲不下来的,一边摸他胸口,一边道:“这位赵大人也是改革派。”
傅洵:“算是。”
兰絮:“诶对了,我听荐山书院的人说,本朝可能会二位傅阁老同朝,你们傅家,可真行啊。”
傅洵笑了下,兰絮放在他心口的手,跟着颤了颤。
他看了她一眼,直接说:“不会。”
这场户部内部的改革,是在皇帝授意下,吏部的傅尚书拿户部操刀的,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六部,都别想躲过这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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