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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女配被大佬饲养后(发电姬)


兰絮忍不住一直笑:“那好吧,我现在手边没有新的花,只好把我自己投给你了。”
说着,她蹬了一下小腿,从桌上扑到傅洵怀里。
傅洵搂着她的腰,心中忽的什么都不气了,什么都不急了。
人都在这了,也是他想左了,连十年前的事都要管她。
他单手抱着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梨花木水纹方盒子,递给兰絮。
兰絮:“这是什么?”
傅洵:“礼物。”
兰絮一边打开,一边道:“不会又是四书五经摹本……”
话音未落,她看到,盒子里放着一顶银色发冠,发冠正中央,有一颗比拇指指甲盖大的珍珠,光泽温润。
他道:“这是我祖父打的发冠,它很适合你。”
他本想等兰絮弱冠再送的,可她十八中状元这件事,更值得送点贵重的。
兰絮摸摸中间那颗珍珠,扬起唇角,笑道:“我很喜欢!”
傅洵实在没忍住,低头侧首,亲亲她唇角,丈母娘在外面,他还没那么嚣张。
只等兰絮主动和他唇瓣交接。
他方含住她的唇。
一阵疾风骤雨后,兰絮犯懒了。
傅洵抱着她到床上,她舒舒服服躺在他身侧,拿着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个“絮”字,道:“傅探花,这才是我的名字。”
傅洵合拢手掌,捏住她的手指,道:“我知道。”
兰絮惊讶了:“嗯?”
傅洵:“你以前抄书,署名有时候会写成这个字。”
兰絮:“……”
他一开始也奇怪过,可是次数多了,他就知道,会让她下意识写错的,才是她的本名。
那得是兰絮抄得很困之时,不小心写错的,字体恐怕也十分不雅观。
他连署名都记得清楚,一些别的肯定也没忘。
她心虚,说:“其实,我偶尔会在中间夹杂几句骂你的话,也被你看到了?”
傅洵:“看到了。”
兰絮:“你不生气啊?”
傅洵那时候当她是小孩,什么时候真动过气,只说:“比起骂我,你有时候还会夹杂跟我求饶。”
兰絮:“从小我就机灵,求饶的话一筐筐的。”
傅洵认真地对比了一下,心道,没你现在的花样多。
有时候,她一求饶起来,什么好哥哥,洵哥哥都说出来了。
傅洵听得实在羞耻。
而且也不能想了,免得正好温香在怀,又起反应。
此行他还有另一目的,明日开始,兰絮就去翰林院当差,他得跟她讲讲翰林侍读侍讲,庶吉士又是什么。
兰絮萎了,中状元一时爽,上班火葬场啊!
她撇着小嘴,颤颤巍巍举手表达疑惑。
傅洵:“说。”
兰絮:“我觉得我殿试答得还不错,但是,这个状元,是不是因为太子出自庆湖,需要提拔庆湖的学子来当自己臂膀?”
傅洵见她能想到这一层面,鼓励地笑了下:“有这个原因。”
忻王这些年顾着钓鱼,也不是装的,他根基薄了点,既然当太子,肯定要开始培养他的臣下。
尤其皇帝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少,忻王比兆王和杭王像样多了。
兰絮“哦”了声。
傅洵又道:“太子是要提拔新贵,但这个人,光有才学还不够,也得有真实才干,文章更要入了皇帝的眼,才能成状元。”
兰絮又开心起来:“我真厉害。”
她好奇:“你当年,都差点三元及第了,为何最后是探花?”
她但凡问,傅洵便一定答:“我当时少年出名,傅家势力也大,再点我为状元,傅家烈火烹油。”
不怕傅家揽权,就怕傅洵的号召力,揽走多少士族寒门之心。
“所以,我叔祖父主动上奏,找陛下将我的名字划掉。”
“划掉?”兰絮差点坐起来,傅洵竟差点和江之珩一样的理由落榜?
傅洵将她按下:“最后不是没划掉么?”
原来和帝王沟通,也得讲究技巧。
这状元之位置,皇帝不想给,傅家也不敢要,但皇帝在士族朝臣的目光下,不好也不愿落傅家的面子。
所以,还得现在的傅尚书上奏,主动把名头揽自己身上。
最后传到百姓那,就是傅洵容貌太美,适合“探花”,当然,这也是一个理由就是了。
兰絮:“好复杂。”
她差点忘了大事,说:“对了,我北上前,在博湖遇到太子,聊了庆湖渔业等。”
傅洵有点惊异:“倒是一段缘分。”
兰絮:“我今日才知他是太子,那我稍微吃了他一点东西,没关系吧?”
傅洵:“太子脾气宽厚,不至于一点东西就要和你计较,”顿住,想起兰絮的嘴馋来,“你吃了什么?”
兰絮掰着手指数:“就是五块桂花糕,十块酥肉饼,七块糯米糕,一壶好茶……”
傅洵:“……”
兰絮:“我还跟他比钓鱼,耍了点小手段,狠狠赢了他一把。”
傅洵又好笑,又无奈:“回头进宫前,记得请罪。”
兰絮:“不想当官,呜呜。”
傅洵现在已经学会忽略她一些无稽之谈,如果她真不想,就会像当初对他一样,东躲西藏。
傅洵:“后日,你和我一起出门吧。”
兰絮没问去哪,只是从喉间:“唔。”
不一会儿,她的呼吸渐渐匀称了。
傅洵眉头舒展,看着她眼下些微的青色,用指腹轻揉了几下。
几天后,兰絮才知道,傅洵要自己见的,是大名鼎鼎的清和公主,那个坊间传闻,对傅洵爱而不得,用尽手段的人。
杭王倒的时候,清和失权,被勒令禁闭公主府,一年后,她得知皇帝生病,主动要求去皇家道观,为皇帝祈福。
这一祈福,就是三年。
她年岁三十,穿着一身道袍,素面朝天,姿容清丽,神情恬静,不说的话,谁知道这位公主当年在朝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第一次见面,三人只是吃了茶,聊了点道德经,傅洵和兰絮就走了。
路上,傅洵实在没从她眼中看出妒忌,说:“你不介意那些传闻。”
兰絮斜睨:“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何况,我觉得你们之间更像朋友。”
傅洵点头,解释道:“我与她是政敌,也是朋友。”
清和脑子也没坏,她或许喜欢过傅洵,却是故意闹得满京皆知,以感情为表象,去拉拢傅家。
如果她没有刻意把野心伪装成风月,可能如今的下场更难。
傅洵很尊敬这个对手。
兰絮也心生敬重:“她真是厉害。”
可惜,世人把她描绘成一个为感情发狂的疯子,似乎这样,才符合女人的形象。
傅洵想让兰絮和她接触,也是为了接触更多清和的思想,当然还有一点,傅洵:“清和在道观为皇帝祈福三年,皇帝终究会心软。”
皇帝这几年,咳症越来越厉害,不然兆王也不至于急得露出马脚。
而清和,到底是皇帝当年最为疼爱的女儿,在龙驭宾天之前,她迟早会得到皇帝一纸赦令。
兰絮有点害怕:“这是劲敌啊!”
傅洵:“是劲敌,也是机会。”
此时,兰絮还不知道,机会二字的意思。
两年后,六部官员职位的改革,堪堪完成。
皇帝驾崩,太子登基,年号崇祥。
崇祥元年,崇祥帝开设恩科,江之珩过了会试、殿试,成为一甲进士,入翰林为九品官。
又三年,谢玉君二十四岁这年,她的丈夫邵元檀在治理庆湖洪灾时,被洪水卷走。
兰絮和江之珩已经入了六部,因为是旧友,两人主动主理此事的抚恤。
谢玉君新寡,她身着白色丧服,眉目已经没了少年时的稚气,看江之珩的目光,也沉着稳定。
江之珩只有朝她长长一揖,低头的一瞬,才能忍下眼中的水汽。
兰絮也正经行了一礼。
抚恤流程很快走完,见兰絮和江之珩还不走,谢玉君问:“十一和江大人,是还有话说?”
兰絮把开口的机会让给江之珩。
江之珩:“夫人,庆延公主已三岁,到了启蒙的时候,我们举荐夫人,进宫辅佐庆延公主读书学习。”
崇祥帝潜龙时期,身边就只有一个王妃,如今也只有一个皇后,他们感情始终如一,二人相当恩爱。
可惜子嗣不丰,至今也就一儿一女。
朝中不是没有人进谏选秀,广开后宫,但兰絮作为庆湖一派,引经据典,次次怼得那进谏之人脸色灰败。
崇祥帝就差拍手称好。
渐渐的,也就没什么人进谏了。
庆延公主就是前几年皇后生的,从“庆”字,可以知道崇祥帝有多宠她。
谢玉君拒绝:“我许久不碰过四书五经,只怕教不好。”
想也知道,进了邵氏,谢玉君要操持整个家族,哪有空再细读四书五经。
如今想起少年读书的时光,她还有些恍惚。
江之珩也想到一处去了,沉默。
兰絮心想,老江啊老江,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她主动说:“玉姐姐,当初在学馆,你是不输我们的,只是生疏了,又不是不会了,怕什么?”
一声“玉姐姐”,让谢玉君险些落泪。
她用手帕压住眼角,道:“我还要守丧,只怕新丧,进不了宫,还是另请高明吧。”
进宫要以“女官”的名义,为夫守丧又如何为官?
兰絮:“玉姐姐,如今律令已改,妻子为夫君守丧不必一定满二十七个月,只需要以日待月,二十七日便可。”
这是清和公主重回朝堂这两年推动的律令。
可是,律令形同虚设,目前大盛朝没有一个妇女敢这么做,就怕被唾弃万年。
谢玉君目光颤抖,她明白了,或许就需要她来打破这个局势。
她突然记起十年前,她和兰絮交谈过后,把父亲关去祠堂的旧事。
十年前,她都敢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怎么十年过去,她越发谨慎无用?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道:“好。”
那她就做这第一人,哪怕被天下女人、男人戳着脊梁骨。
从邵府出来,江之珩还有点缓不过来,他以为谢玉君不会答应。
兰絮突的笑了:“没什么不行的,在这个时代,有获得权力的机会,为什么不抓好?”
这也是她身为咸鱼,还肯上班的缘故。
江之珩唏嘘:“十一,你竟从未变过。”
二人说着,突然看到不远处,一道宽阔颀长的身影,站在桥头喂鱼。
是傅洵。
及时在宫外,他们还是上前行礼:“尚书大人。”
傅洵不是他们的直系上峰,倒也差不多了,朝中谁人不知傅洵当权?
要说起朝中局势,兰絮、江之珩等为庆湖一派,傅洵则是傅家一派,加上邵家,目前朝中三大派系,相互制衡。
其中,庆湖一派,和傅派关系不是很好,两方会因为一点小事,争执不休。
有人猜这二派水火不容,有人猜当年傅洵在庆湖怀名呆过两年,这只是演戏。
至于真相如何,官场的事,真真假假,谁知道呢。
眼下,傅洵声音沉沉:“问过谢玉君了?”
江之珩:“是,谢夫人答应了。”
傅洵颔首,朝他们挥挥手。
他们低头,越过傅洵身边时,兰絮下桥之前,突的,傅洵往兰絮手里,塞了一样东西。
是一把剥好的莲子。
兰絮有点想笑。
江之珩还在感慨:“傅探……大人,还是这么威严,十一,我记得他当年对你可狠了,不过也算亲近,现在却连一句都不多说。”
兰絮:“还好吧。”
看她不放在心上,江之珩玩笑道:“对了,傅大人至今未娶,前几年有人传他不举就算了,如今朝中竟有人传他是断袖。”
兰絮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咳。”
她忙分了一半莲子给江之珩:“吃这个。”
江之珩惊讶:“你什么时候带在身上的零嘴?”
有的吃了,他也没想那么多,聊起莲子的好处,如何养生。
兰絮偷偷回眸,桥上男人,始终站在原地。
晚上,床榻间,傅洵格外狠。
兰絮受不住了,小声呜咽:“唔……哪有你这样的人,在朝上那么冷漠,到床上这么热情……”
傅洵捂住她的嘴,指尖探入她口中,揉捏着她的唇舌,带出一道细细的银丝。
他气息沉稳,眼神却极为幽暗。
兰絮似乎琢磨到什么,轻啄他指尖,红着脸,轻声解释:“我、我把莲子,嗯,分给江之珩……”
“是因为他,说你不举,断袖……”
傅洵终于稍稍放过她一点。
他道:“和他无关。”
兰絮:“……”信你个鬼。
不过,毕竟他与她,没有婚姻强绑定,他偶尔的患得患失,兰絮是纵着的。
她说:“他那些话,反正我不爱听。”
到底是不是不举,她心里很有数。
傅洵浅浅亲着她耳垂,气息温和了很多,道:“不用管他。”
兰絮就知道,他可算调理好了。
只是这温柔起来,又是磨人的滋味,直教兰絮好一阵失神。
朝中局势,纷纷扰扰。
几年后,兰絮在庆湖治理完了水患,正在收尾,被急召回京。
闻风在路上给她透露,原来朝中邵家一派,一直在调查她的把柄,竟把她那父亲从南国请了回来,如今证实她是女人!
兰絮苦笑了一下,完蛋咯。
可直到对簿朝堂,她才明白,当年傅洵口中的“机会”是什么意思——
他在她中状元时,就预料到今日,布下了一盘局。
如今的朝中,有谢玉君、谢窈、清和、傅晴雪大小四个女官,不管曾经有没有政见相左,她们都为兰絮站了出来。
庆湖一派,则有江之珩为首,力证兰絮一路走来的艰辛不易。
前面那些,倒没什么,最令邵家一派与朝臣惊掉下巴的,是傅家一派。
以傅洵为首的派系,尤其傅洵与姚章,竟也直接参局,力保兰絮。
在那之前,不少人以为傅洵与庆湖一派是死敌。
兰絮摘下官帽,放在地上。
她匆匆入宫,身上未换的红色官服,上面还有庆湖的泥巴,还有一个小小的手印。
手印是她得知京城急事传召,快马加鞭离开庆湖前,灾民中一个小孩,因为不舍她,用力攥住她的大腿告别时,留下来的。
她朝丹陛之上的崇祥帝,磕头:“臣有罪!犯了大盛律令,请陛下按律处置!”
傅洵闭眼,喉结微微一动,用力掐着掌心,以阻止心痛的蔓延。
饶是他知道,总归有这一日。
却难以接受。
朝上直接吵了起来:
江之珩:“谢兰序也是科举考上来的!她在庆湖治水的功绩,你们又不是看不见!”
邵家人:“女子怎能为官?有违祖训,实在是大逆不道!”
谢玉君:“女子又如何?当年怀名崇学馆,一百学子里就有十个女孩,十个女孩中,又有五人被蔡老点为仅二十一人的甲等,这些各位都可查证。”
“何况,谢十一如今成功治理庆湖水患,安抚百姓,且问你为被水患困顿多年的百姓做了什么?”
江谢二人一言一句,把邵家人堵得沉默。
但有一点,邵家人抓得死死的:“犯了如此欺君之罪,谢十一按律当斩!”
对,欺君。
崇祥帝从开始到现在,脸色就没好过。
突的,他丢下奏折,站起来,指着他们一圈人,震怒:“好,好,好!到朕这儿来演戏了?”
朝中的争执声这才收敛。
崇祥帝心口起伏了一下:“谢兰序!”
兰絮紧张地攥紧袖子:“臣在。”
崇祥帝来回踱步:“欺君之罪你可认?”
兰絮心中猛地下沉:“是。”
傅洵却睁开眼睛,松开掐着的手心。
下一刻,崇祥帝道:“你如此胆大妄为!竟如此欺瞒先帝,这让先帝如何安息!”
兰絮:“……”
众人:“……”
是,她是犯了欺君之罪,可是,所欺之君,是先帝,而非崇祥帝!
这一瞬,别说邵家势力,兰絮自己都懵了。
崇祥帝:“既然你如此不尊先帝,撤去你刑部侍郎的官职,进皇家道观为先帝茹素祈福,若无朕之口谕,不得出道观!”
众人:“???”
什么玩意,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邵家更想吐血,这分明就是偏袒!
邵家:“陛下,这万万不可!”
崇祥帝:“有何不可?还是你们觉得,朕如此英明神武,竟叫这小儿的小手段欺瞒了?”
众人:“……”
傅洵率先行礼,道:“陛下英明。”
江之珩、谢玉君、清和等也道:“陛下英明!”
兰絮得了便宜,当然见好就收:“谢陛下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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