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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娇(橘生淮南兮)


沈良沅笑着看她:“你别喝这么急,一会要是醉了怎么办。”
“果酒哪里那么容易醉的,阿沅你也喝呀!”
说着秦朝朝便给沈良缘也倒了一杯,要她陪着一起喝。
沈良沅自从生辰宴过后心里便是无事一身轻,现下正好也不想扫了秦朝朝的兴致,于是两人便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没多久冬葵又端了点心小食过来,于是她们就喝得更欢了。
今日陆赐和李沐骞一起去了军部,正巧不在府中,秦朝朝放肆了一些,拉着沈良沅叽叽喳喳说自己小时候的趣事,也很好奇沈良沅过去的生活。
沈良沅现在讲起以前在理县舅母家寄住的那几年时,心境有些变了。
她很平静,竟也不觉得有多委屈了,甚至觉得舅母让她做这做那,她反倒还学会了不少东西。
若不是舅母要把她嫁给老鳏夫,她也不会鼓起勇气偷偷跑出来,更别说如今还能坐在这儿与朋友喝酒闲聊。
想到这儿,沈良沅有些感慨的笑了笑,她挑了一些乡间有趣的与秦朝朝讲,没想到秦朝朝很感兴趣,一直缠着她聊到了傍晚。
不知不觉两人一整壶果酒都喝完了,虽然这装酒的壶看起来小小的,但其实内里的容量还是有些。
沈良沅看着天边的晚霞,云朵被夕阳燃烧,炽烈又瑰丽的铺满远山,一片炫目。
她对面的秦朝朝彼时已经有些迷迷糊糊,脸都喝红了,沈良沅揉了揉也有些胀胀的额角,将她手里的酒杯拿走,软声道:“好了朝朝,不能再喝了,你要醉了。”
秦朝朝抱着那个空空的小壶,倒也没有发什么酒疯,还乖乖巧巧地点了一下头:“是不能喝了……一会回去……回去我娘该骂我了……”
她还是个未定亲的姑娘,不好在王府留宿。
沈良沅轻捏眉心,起身时还微微晃了两下,叫冬葵眼疾手快地扶住,担心地问:“夫人,你是不是醉了?”
“唔……”她轻应了一声,眨了眨眼睛就着冬葵的手缓了缓神,才道,“没事,不打紧。”
可能也是从没喝过这么多酒,跟秦朝朝一样有些犯迷糊了。
但沈良沅还是拍了拍脸勉力保持了一点清醒,吩咐道:“叫文墨安排几个府卫护送秦小姐回去吧,西二街的沁芳苑。”
然后她便扶着冬葵,又叫秦朝朝的两个丫鬟把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的小姐扶了起来,一起送出了府。
秦朝朝坐进马车后还意犹未尽朝她招手,嘟嘟囔囔:“阿沅,下次……下次我们再一起喝呀!”
她话音刚落,叫另一边从军部回来的陆赐走到府门口听了个正着。
“什么一起喝?”陆赐奇怪地看向沈良沅。
彼时沈良沅的神思也不太清明了,她没有应陆赐,只是笑着朝秦朝朝挥了挥手,也未讲话。
陆赐一眼便看出这姑娘站的都有些摇摇晃晃了,脸红红的,笑容也格外软。
他伸手从冬葵那儿将人接过揽在身前,闻到她身上的酒味,惊讶地挑了下眉梢,问冬葵:“夫人喝酒了?”
冬葵老实点头:“下午夫人和秦小姐喝了一壶果酒,就是夫人自己酿的那个。”
陆赐闻言,想起什么来,又问:“桑葚?”
“是的王爷。”
陆赐:……
怎么回事,他又错过了?
这是沈良沅说酿了给他喝的,结果现在被秦朝朝抢先喝了……
怎么什么他都赶不上头一个?
陆赐在心里莫名憋了口气,轻叹一声,然后低头轻轻晃了晃沈良沅,叫她:“绣绣,绣绣?”
“唔?”沈良沅觉得头有些晕,抬起一双染了水色的眸子看他,然后笑了一下,软软糯糯道:“陆赐你回来啦。”
她很少会叫陆赐的名字,这一声便唤的他怔了一下。
像有一只小雀的羽毛落在心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和轻痒。
他环着姑娘细腰的手不禁收紧了一些,下一瞬,人便被他打横抱在怀里,大步进了府中。
沈良沅惊呼一声,下意识拦搂住了他的脖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些醉了,竟然没有觉得害羞脸红,反而还在陆赐的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躺着。
她有些昏昏欲睡,但又有些想要动来动去,矛盾的在陆赐怀里把自己拧成了一条麻花,陆赐轻轻掂了掂怀里的人,无奈道:“绣绣,不要动。”
沈良沅一个满面绯红的醉鬼自然是不会听的,是以就这从府门口到屋子里的一段路,陆赐硬是手忙脚乱,走得满头大汗。
等好不容易进了屋,他将人放到了床上,轻轻舒了口气,然后低头看着跪坐在床里的姑娘。
沈良沅垂着眼,一脸迷茫,她搓了搓自己脸,又胡乱的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嘀嘀咕咕:“好热……”
说完,她似是真的觉得热了,自己开始解腰间的系带。
陆赐一惊,抬手将她的动作按住,被那双带着水汽的无辜眸子看着时,只能红着耳廓微微偏过头,声音微哑:“我叫你的丫鬟进来帮你。”
沈良沅却睁着一双迷蒙的眼,住了他的手不让他走,歪着头问:“你是谁?”
“嗯?”
陆赐有些惊讶沈良沅喝醉后竟然是不认人的?
于是他便下意识凑近了一些,想叫她看清:“我是陆赐。”
沈良沅眯了眯眼睛,像是在回忆,嘴里喃喃:“陆赐啊……”
“陆赐他好奇怪哦……”
说着她便兀自低下头,扁扁嘴,看起来很委屈的样子,小手将陆赐的衣袖都揪紧了。
陆赐听后有些莫名,不禁在沈良沅身边坐下,低声在她耳边问:“他怎么奇怪了?”
沈良沅微微抬眼,眉目灼灼间带有一丝不自知的媚色,
一只纤纤素手拉过陆赐的衣襟,整个人都攀到了他的身上去,她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因为……他到现在都还没与我圆房……”
姑娘温热的呼吸带上一点软甜的酒香,叫陆赐觉得自己明明未沾滴酒,却好像也有点醉了。
他的手搂住了怀里姑娘的腰,只觉得醉酒后的她好像软成了一滩水,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陆赐的掌心滚烫,喉结轻动,不自觉低语:“他……”
“他是不是还在嫌我啊?”
沈良沅没等他说话,便枕着他的肩,缩在他怀里又自言自语了起来。
“他不与我圆房,也不跟我说晚安,每天晚上都是倒头就睡,他真的好奇怪哦,我就睡在他旁边呢……”
她轻轻说话,柔软的朱唇若有似无的擦过男人的颈侧,带起一阵颤栗,陆赐的眸光倏地一暗,搂着姑娘软腰的手微微用力,将她压在了身下。
沈良沅躺在床上眨了眨眼睛,眼尾是一点轻软的媚红,长睫微闪,天真中又透着一点醉意朦胧的迷离。
系带刚刚被她自己解了,此时外衫只能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薄薄的里衣有些凌乱敞开了衣襟,露出蜿蜒的锁骨和一点玲珑柔软的身姿。
陆赐的脑子里好像空白了一瞬,等他再回过神时,人已经吻了上去。
沈良沅的唇像他曾经想的一样,很软,带一点微微的凉意和一点桑葚酒的甜,他的手忍不住抚上她的后颈,稍稍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而他怀里的姑娘,迷迷糊糊间被迫微微仰起小脸,承受了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沈良沅的脑袋里空空如也,只双手下意识抵在了男人的胸膛。
她纤细柔弱,而他遒劲有力,连手心下隔着薄薄的衣物都能摸到那一份紧实。
但沈良沅想不起这些。
男人怀里熟悉清冽的皂荚香萦绕在她的鼻尖,他的齿尖抵住她的唇轻轻咬了咬,叫她忍不住嘤咛一声,朱唇微启。
换来了另一种如骤雨急降的攻城略池。
陆赐已经随手将床幔放下,窗外最后一点微弱的霞光也隐去,夜幕降临,树枝在风下轻轻晃动。
他心里犹豫的天平已经缓缓倾斜,原来沈良沅一直对他们没有圆房的事耿耿于怀,今日,好像一切都到了合适的时候……
怀里的姑娘躺在锦被上,身上只剩了一件松松挂着的里衣,然而当陆赐的唇吻过她颈侧时,炙热的神思之间勉强分出的那点清明突然察觉到什么,不禁抬了抬眼。
便见姑娘脸蹭在他的手边,朱唇还有刚刚亲吻过后留下的一点莹润水渍,但她眼睛闭着,呼吸轻缓,人已经睡着了。
陆赐:……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结果第一次就遇上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说,心里好像有点挫败……
不仅挫败,还有些尴尬。
因为他现在的反应有点大……
重重地叹了口气,陆赐拉过被子给沈良盖好,然后直接去了耳房叫下人抬了几桶凉水进来。
等他冲了许久的凉水澡才从耳房出来后,外间被刚刚已经抬水进来的下人顺便点上了灯。
陆赐回到里间,开了半扇窗户后,只着里衣上了床。
看着身边睡得嘴角都翘起来的小姑娘,他想起刚刚她醉的不甚清醒时说的话,好像是……不跟她说晚安?
为什么要说晚安?陆赐不太明白,但他突然意识到,原来小姑娘是会在意这些小事的。
嗯,记住了。
于是他微微替她理了一下散乱在脸颊边的碎发,然后又吻了吻她的眉心,轻声与她道:“晚安。”
末了又突然眯了眯眼,顺手捏一下她脸上的软肉以示对她在这个时候睡着的惩罚。
沈良沅在睡梦里嘟囔一声,翻了个身,又觉得热,把被子也一起踢开了,里衣彻底滑落下来。
半边纤瘦的肩膀露了出来,因为生的白,甚至叫陆赐觉得有了点错觉,好似她在发光似的。
陆赐无奈抬手捏了捏眉心,他不想再去冲第二个凉水了,于是便准备自己给沈良沅把衣服穿好。
月辉迷离,透过刚刚开的半扇窗户照进了屋里。
又经过轻纱床幔层层叠叠的遮挡,只有很浅的几缕落在了床上。
陆赐其实不用这点月光也能看清楚,他将沈良沅抱起来,拿过里衣的一个袖子想给她穿好。
突然他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了沈良沅雪白颈间用红绳系着的那枚玉坠上。
那是一枚雕了佛像的玉坠,沈良沅一直戴着,陆赐偶尔在晚上她只着里衣的时候看到过。
但那时他未细看,只知道是她随身戴着的一块玉坠子。
然而今夜,在这一点朦胧的月光下,这块玉坠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给沈良沅穿好衣裳,轻轻让她躺下盖好被子后,又俯身捞过了她的那枚玉坠仔细看起来。
这时他才发现,这玉坠不仅材质上好,雕工也是数一数二的。
甚至可以说,当朝能有这样雕工的人,两个指头都数得过来。
沈良沅的玉坠是谁给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圆房失败1/1
陆赐:今天我就要打死作者!

这天晚上,陆赐拿着沈良沅的玉坠看了很久,直到第二天都还在在意这个事情。
他对于玉雕虽然没有特别深的研究,但身份既然在这,那便从小到大见识到的都是好物。
玉雕是门技术,见得多的人几眼便能分出好坏。
而沈良沅那块玉坠的材质,昨夜陆赐也好好看了看,是南疆非常珍贵的雪玉,软玉中上品的上品,因为是青中透白,若不仔细分辨很可能会叫人当成普通的青玉。
沈良沅的出身他是知道的,她确实从小在理县长大,父母去世后就住去了舅舅家里,在来双梁前甚至都没有出过自己的村子。
这样品相和雕工的玉,她应当是接触不到的。
然而事实却是,她好像一直都戴在身上,这有点不合常理。
早晨起来,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沈良沅颈肩的那根红绳上,她还没有醒,安安静静地侧身睡着,对一切一无所觉。
陆赐给她拉了拉被子,轻手轻脚地起了床,想等到她醒后,早饭之时再问问这玉坠的事,他怀疑沈良沅可能根本不知道这枚玉坠的贵重。
她一直戴着,更像是什么对她有意义之物。
而沈良沅在陆赐起床后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她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又揉着额头起身,微微蹙了蹙眉。
她的头有些疼,但还不算太难受,就是昨晚的事情好像有点记不大清了,要回忆一下。
沈良沅觉得自己应该是昨天下午喝了太多的果酒,所以有些醉了的缘故,只记得在王府门口送走了秦朝朝后,好像便看到了陆赐。
她被陆赐抱回了府里……等等,抱回了府里?
抱回了府里!
她想起来了,她是被陆赐抱回来的!大庭广众,青天白日!
然后……然后她还揪着陆赐不让人走……还胡言乱语,埋怨他不跟自己圆房……
沈良沅捂住发烫的脸重新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整个人都羞得不想起身,她那时候到底都在说些什么啊……
昨夜的记忆终于慢慢回笼。
陆赐薄唇的温度,掌心略带粗糙的茧子抚上肌肤的轻颤,亲吻时的热烈和温柔,都一点点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清晰。
沈良沅缩在被子里自顾自的红着脸,却又忍不住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唇。
昨天陆赐亲她了……
若不是自己半途睡着了,他们会圆房么……?
是不是因为自己昨晚说的那些话他才……
她的脑子里冒出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又害羞又混乱,在床上滚了半天都没有再起身。
直到冬葵敲门轻轻唤了她一声:“夫人?你起了么?”
沈良沅这才赶紧掀了被子整理好里衣,又拼命扇了扇脸想让它不要那么红了,然后轻咳一声,对外间道:“起了的,你进来吧。”
冬葵得了话,便端着水推门进了屋里。
沈良沅欲盖弥彰的假装在整理头发,也不好意思看冬葵。
昨晚陆赐抱着她回房,冬葵肯定是跟着的,虽然后面的事她不会知道,但他们进了房间就未出去了……
所以她为什么要喝那么多果酒啊!
冬葵给沈良沅拧了帕子擦脸,面上神色如常,心里却在偷笑,昨晚王爷和王妃肯定发生什么了吧!
两人在屋里那么久,王爷后来还叫人抬了水进去……哎呀!冬葵又在心里突然惊呼一声,看着沈良沅锁骨上的一点红痕微微红了脸。
沈良沅已经擦了脸,正准备把巾子递给冬葵,见她的脸突然便红了,还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也看不到自己身上的这点痕迹,还是冬葵拿了铜镜来,才叫她也闹了大脸红。
王爷怎么……怎么还留下印子了……
他们明明都没有做成啊……
看冬葵那神色,沈良沅觉得这个误会更大了,但她总不能硬拉着人解释她和陆赐其实昨晚什么也没做,也不是,好像是做了点什么,但又没有完全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沈良沅觉得头疼,自暴自弃的红着脸把铜镜拨到一边不说话了,努力崩着一张小脸继续换衣裳。
好在等她换好衣服,又梳妆挽发后,终于稍微收拾好了一些自己的心情,能神色如常的出门了。
如果王爷不在用早饭时频繁盯着她看的话。
沈良沅捧着自己的粥碗,红着脸,最后终于忍不住偏过头,不自觉嗔了陆赐一眼:“你干嘛老是看我……”
陆赐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了一句:“有么?”
他怎么没感觉,就是心里想着昨晚那些旖旎和沈良沅那块玉坠的事而已啊。
心大的陆某人这时候已经完全没在害羞了。
沈良沅原本还有些羞赧,这下只剩了无奈,她放下碗,重重点头:“有啊!从刚刚起你已经看了好多眼了!”
“抱歉。”陆赐摸了摸鼻子,“我没意识到,其实就是想看看你,还有点问题想问。”
沈良沅见他说得这么直接,反而更加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移开了目光:“你想问什么啊?”
陆赐给沈良沅夹了两颗龙井虾仁到小碟里,摇摇头:“等用完早饭吧。”
不然一会若是要聊很久,早饭凉了便不好了。
“哦,好。”
沈良沅乖巧点头应了声,重新捧起了自己的粥碗,心里却不免好奇起来,王爷到底要问她什么呢?
又忍不住想,昨夜的事他没什么想说的啊……
她用早饭的速度不禁加快了些,等吃饱了放下筷子,沈良沅便又看向陆赐:“王爷现在可以问了。”
陆赐点点头,然后指了指她颈间:“你一直戴着的这个玉坠,是有什么特殊意义么?”
沈良沅闻言,原本带着一点笑意的脸突然黯然了一瞬,她低下头,隔着衣服摸了摸挂在颈间的那枚玉坠,片刻后,终于低声道:“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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