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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娇(橘生淮南兮)


秦朝朝今天跟她娘亲和嫂嫂一起来李府的时候便过来打过招呼了,这会便也没有跟着沈良沅他们一起进去,毕竟这是王爷夫妻与主人家的寒暄,她可搭不上边,进去反而失礼了。
而好巧不巧的,花厅里李夫人还尚在与人说话,是姜家的女眷。
姜婉也在其中。
想来也是刚过来没多久,因为早前沈良沅一行人到园子里时她也在的。
不过钟二与沈良沅说话时,她倒没有对沈良沅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叫沈良沅也不知这位姜家的小小姐对过去外头的那些传言她差点与王爷的定亲的事有没有什么想法。
而陆赐的目光越过姜家几个女眷,并未多做停留,牵着沈良沅进了花厅。
姜婉率先看到他们,文雅地福了福身子,目光落在了陆赐身上。
“见过王爷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
来下注!你们猜姜婉是不是高级白莲花!?
绣绣也不是老给自己洗脑,实在是成亲前王爷就是那么跟她说的(都是王爷的错!

姜婉一出声,姜家其他的几个姑娘也纷纷福了身子行礼,姜夫人自然也是一阵寒暄。
沈良沅走在陆赐身边,听见姜婉这声,下意识便抬头看了看陆赐。
她还不太习惯以王妃的身份被人这样正式的行礼问候,毕竟之前在双梁她不出王府,后来去了氓城又没说自己的身份,身边的人都是寻常百姓,自然相处起来也随意。
陆赐察觉到沈良沅在看他,虽然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还是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便可。
他对姜家的几个女眷微微点头,神色平淡:“无须多礼。”
但他牵着沈良沅手的这个小动作,却落在了花厅许多人的眼里。
李夫人想起早前听陈灵犀说起陆赐去了氓城陪伴沈良沅,现在心里不由又感叹一句:也是没想到,一直与姑娘好像不怎么对盘的王爷,成了亲后竟然也与夫人这么恩爱。
李府与陆家的交情好,李夫人待陆赐也会多两分亲近,见他过来便笑着问了一句:“王爷怎么过我这儿来了?”
陆赐牵着沈良沅走到李夫人跟前,笑了笑,而后道:“世伯母今日生辰,内人特意想来给您送上几句庆贺。”
李夫人一听笑眯了眼,毕竟任谁得了好话心里都会舒坦。
她看向沈良沅,姿态不过分亲近,但也恰到好处的温婉:“叫王妃挂念了,能在生辰时得王妃几句话,我岂不是要羡煞旁人。”
李夫人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却用态度把沈良沅的身份抬得更高。
都是在双梁城贵家圈子里走动的人,她当然知道外头有些人对沈良沅的身份颇有微词,表面不说但心里却是瞧不起的。
他们李家既然与陆家是世交,李夫人自然也愿意给沈良沅抬身份。
她的这番话,陆赐听得明白,在花厅里的姜夫人也听得明白,于是适时的接上了话头:“可不是么,我现在可就羡慕的紧,只想明年我生辰时也请王妃过府就好。”
关于姜家在陆赐成亲之前还有意向与王府结亲的消息姜夫人也有所耳闻,正愁找不到机会在王爷面前表达一下“绝无此事”的态度,这不就来了么。
表态要趁早,晚了讨不到好。
人人都觉得陆赐只要不是大是大非之上的事都不会计较,但作为当朝唯一的异姓王,至今仍然掌着一分兵权,陆家本家子嗣凋敝也没人敢对他有半分不敬,旁支的几家更是对他马首是瞻。
所以宁北王哪会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沈良沅听了两位夫人的话心里还觉得有点受宠若惊,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当下便告诉自己,要沉住气,她现在是宁北王妃,确实身份不同了。
于是她想着以前在王府时章嬷嬷的教导,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两位夫人说笑了,今日是李夫人的生辰,几句祝福也是应当的。”
她的话说得体面,既不自视甚高,也不妄自菲薄,倒是暗暗叫李夫人和姜夫人刮目相看。
王妃这模样,若旁人不说,没有人会怀疑她的出身。
花厅里气氛和睦,李夫人又谢过了沈浪元的祝福语,因着下人来报还有另外的夫人过来拜见,于是他们也没有聊太多便先离开了。
陆赐一直站在沈良沅的身边,走出花厅时他低头凑近沈良沅耳边,小声道:“绣绣,你刚刚聊天都说得很好,一点都不紧张。”
沈良沅轻轻抿唇偷笑,悄悄抬眼看他:“谢谢王爷一直站在我旁边。”
其实她还是有点紧张的,掌心都微微氤湿了,只是她刚刚与夫人们聊天,一直被陆赐牵着感觉十分不好意思,偷偷挣开了手,所以他不知道。
两人在小声说话,姜夫人带着姜家的几位小姐也跟在他们身后走出来。
原本姜夫人是准备与陆赐他们暂别,毕竟看王爷和王妃那模样,应该是想单独相处吧?
只是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花厅外便有个人叫了姜婉的名字。
秦朝朝原本站在外头百无聊赖地一边看花一边跟自己的丫鬟闲聊,等着沈良沅和陆赐出来,这会又在他们身后看见了一起出来的姜家几位小姐,她想起什么事,便与姜婉打了招呼。
刚刚在园子里被钟二小姐打了岔,她都没来得及问她。
秦朝朝这一声叫唤将沈良沅的目光也吸引了过去,她停住脚步回身,便见姜夫人也看到了秦朝朝,笑着点了点头:“是朝朝吧?”
“是呀姜伯母!”秦朝朝软软一笑,“我许久未见婉婉了,想与她聊聊天。”
小姐们之间的闲聊姜夫人自然不会拦着,让姜婉身边的两个丫鬟跟着她后又给陆赐打了声招呼,便带上另外两个姜家的姑娘先走了。
沈良沅没想到秦朝朝会突然叫住姜婉,着实让她愣了一会,她这时候才意识到,好像除了大寒那日在船上,她都没有跟姜婉说过话。
但这位姜家的小小姐在她心里却因为曾经的流言蜚语,到底与旁人是有些不一样的。
陆赐察觉到沈良沅那一瞬间的出神,忍不住垂眸低声问:“怎么了?绣绣你不舒服么?”
沈良沅眨了眨眼睛,终于摇摇头,朝陆赐笑了一下:“没有,就是刚刚走神了。”
陆赐敛眸想了想,还是道:“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
因为他总感觉沈良沅这会子神情好像有些奇怪。
沈良沅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在了姜婉身上,说实话,因为这样那样一些原因,她对姜婉是有些好奇的。
而且,她也不知道秦朝朝为什么要叫住姜婉呢?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只见秦朝朝自来熟地拉住了姜婉的手走过来,对沈良沅道:“阿沅,你不是很好奇我们小时候跟在王爷身边那几日嘛,虽然我不太记得了,但我们可以问一问婉婉啊!”
她一个氓城人士,自然不知道双梁的那些个流言蜚语,就是看见姜婉,想起可以问一问她记不记得小时候那些事,便将她叫住了。
在秦朝朝的印象里,前几年来双梁时也与姜婉打过交道,就是一个文静漂亮的深闺小姐,可好说话了。
沈良沅:“啊?”
这下她更懵了!
那只是她心里的小九九啊,结果今日就要让秦朝朝误打误撞真要在王爷和姜婉小姐面前表现出来了嘛?
沈良沅有些慌张起来,想要拉住秦朝朝转移一下她的话题,不然她该如何向王爷解释自己对于这些事还耿耿于怀呢……
然而秦朝朝已经快言快语地把话问了出去:“所以你记不记得啊婉婉?小时候你不是也总跟在王爷和沐骞哥哥身后嘛,但后来好像我们就不爱跟他们玩儿了。”
沈良沅慢了一步,开始自暴自弃,她偷偷看了身边的陆赐一眼,发现他一脸莫名且迷茫……
而再看姜婉,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一般,用团扇抵了抵额头,小声道:“记得是记得一些,王妃……真的要听嘛?”
沈良沅对她这表情捉摸不透,连带着还当真犹豫了片刻:“听……吧?”
“好吧,”姜婉点了点头,又看向陆赐,“王爷,那我说了?”
陆赐依然莫名其妙:“你说啊,你看我干嘛?”
他还在回忆这个姜婉是记忆里哪号角色……
姜婉:……
我这是给王爷你在王妃面前留面子!
沈良沅一听姜婉竟还询问了一句陆赐的意思,心里当即便沉了一些,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还要问过王爷呢?
她静静地看着姜婉,而后便听她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时候王爷和李公子天天带着我们去研究毛毛虫,十几二十条的抓起来研究……还要去树上抓知了,顶着大太阳去捅马蜂窝……”
“我想起来了!”秦朝朝突然大叫一声,“对!没错!就是这样!王爷当时跟沐骞哥哥带着我们去抓毛毛虫,直接用手抓!”
这是多令人发指的事啊?!
谁会带着几个娇里娇气的小姑娘去抓毛毛虫来研究?还有知了!
然后还让他们这些小的顶着夏季晌午的太阳在湖边树下看他们捅马蜂窝,湖边的蚊子一茬一茬的咬人!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秦朝朝和姜婉几个小姑娘被陆赐的美色吸引跟了几天之后就再也不跟了!
沈良沅:……
这都是什么???
自己心里一直心心念念想知道的事情完全超出她的预料,沈良沅甚至一时半会都不知道自己该问陆赐为什么说不认识姜婉,还是问他为什么要带着几个小姑娘去抓毛毛虫……
哪个听起来都有些离谱。
她一言难尽地看向陆赐,这一刻的心情属实有些复杂。
陆赐却在听了姜婉和秦朝朝的话后突然恍然大悟道:“哦,原来那时候是你们。”
秦朝朝和姜婉:……
所以王爷那时候根本不知道她们是谁,现在见着了她们了也跟小时候完全对不上脸?!
沈良沅这会才明白,为什么当初问起姜婉,陆赐不知道是谁,可能因为他确实不知道……
在他的印象里,少年时期跟在他和李沐骞后头一起玩的那些稚童,统称“小孩子”。
那时候陆赐十四五岁,被送去军中历练尚还没有两年,每年可回双梁一次。
少年人最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但在军营中纪律严明,生活规律,自然也单调,是以陆赐每年回来的那几日便会放肆一些,跟李沐骞两人什么感兴趣就玩什么。
只是那一年也不知怎么的,后头就总跟了些世家的孩子。
他们也没在意,就当带着人一起玩了,年纪小的多照顾照顾便是。
那段日子在陆赐的记忆里与往年每一次回双梁并无太多不同,除了有几个小丫头片子好像跟在他们身后跑了两三日便不跟了,他也没关注。
沈良沅看着陆赐一脸大悟的模样,又无奈又想笑,忍不住问:“所以王爷为什么要带她们去做那些啊?”
人家那时候才是四五岁的小姑娘啊……
陆赐丝毫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反而奇怪道:“因为他们老是跟着我和沐骞,我以为他们也喜欢那些啊,不是吗?”
所以他和李沐骞才天天带人去玩呢。
秦朝朝和姜婉听后睁大了眼睛:王爷你在说什么?不!不是!我们没有!
沈良沅忍不住扶了扶额,虽然好像很离谱,但从王爷嘴里说出来又觉得合理了呢。
她不禁用团扇戳了戳身边一脸坦然的陆赐,反驳道:“当然不是,少有姑娘家会喜欢那些吧!”
何况她们还是养在深闺里的小姐啊。
陆赐被夫人敲打了,二话没说先点了个头:“好的,我以后知道了。”
沈良沅觉得这样的陆赐有点莫名的乖巧听话,忍不住笑了一下,又对面前的姜婉道:“谢谢姜小姐告诉我这些,我之前便是因为听朝朝说起这个所以有些好奇。”
总不好说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想知道她与王爷小时候的故事吧?
沈良沅现在觉得自己之前对姜婉的多加在意好像有些过了,毕竟人家其实与她都没有见过几面。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就像她现在也控制不住自己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心里松了一口气。
沈良沅知道在她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变了,但她不敢去想,她把那些萌芽的心绪偷偷藏起来,不去看它们,就好像一切都没变。
因为现在这样已经很好,再多往前走一步,便可能会踩空。
她不知道陆赐会不会接住她,所以她不去赌这份感情。
但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她是轻松下来了的。
这天李夫人的生辰宴,她心里都再没什么搁着的事了,已经能坦然与旁人言笑晏晏的闲聊,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从容自若。
宴上许多人都在默默观察沈良沅,见她恬然文雅又优游不迫的模样,都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
这个宁北王妃,只几个月的光景,怎的竟然好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生辰宴结束后,沈良沅和陆赐一起坐马车回府。
马车摇摇晃晃,陆赐在席间喝了些酒,正闭着眼睛靠在一边小憩,但手却还牵着沈良沅,将她的手扣在掌心。
偶尔的一阵夜风将窗边的小帘吹起,沈良沅托着腮,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陆赐的眉眼当真是很好看的,轮廓利落又深邃,线条分明的勾勒出俊逸的脸,难怪是那么多贵家小姐倾慕的对象呢。
只是到头来,这个宁北王妃的位置落到了她这样一个小村姑身上,她们心有不满也是正常。
可她其实和陆赐还没有圆房,是不是算不得真的夫妻呢?
沈良沅不禁低下头,又看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在夜风下沉默了良久。
作者有话要说:
陆赐:走!哥哥带你们去抓毛毛虫!
秦朝朝和姜婉:不了不了,我谢谢宁!
姜小姐她不是高级白莲花,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罢辽哈哈哈哈

李夫人的生辰宴后,按照计划,沈良沅和陆赐还会在双梁待个几日。
第二日沈良沅便在她匪夷所思的“暗器”时间后,抽了点空去染香阁看看。
这处的掌柜是钟娘雇的一个妇人,丈夫早逝,又无儿无女,但瞧着很和气,叫青姐。
沈良沅是和秦朝朝一起去的,青姐知道她便是绣团扇的“阿沅”之后,看着她一身华服朱钗惊得半刻没反应过来。
而作为沈良沅小迷妹的秦朝朝,更是在旁边把她吹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说得沈良沅都有些不好意思,轻轻拍了她一下:“好啦,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
“就是厉害嘛!”
秦朝朝挽着她嘀嘀咕咕,觉得阿沅就是太谦虚了!
青姐听后笑道:“您确实不用太过自谦,这团扇在店里卖得好,东家刚拿过来没两日就售罄了,现下还有好些姑娘等着买新的呢。”
沈良沅听她这么说,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生意上的安排有钟娘,她也不便说太多,只轻笑着点了点头,用话带了过去。
离开前沈良沅又问了一些店铺里最近卖得最好的料子和大家选的最多的纹样,然后抄在了纸上准备拿回去再研究研究。
总是只有一样东西,久了大家总会看腻的。
沈良沅下一步准备将点绣这个法子再改进改进,用在衣裳纹样的刺绣上。
其实早前在给秦朝朝做夏衣时她便试了一下,效果还挺好的。
只是这个绣法对于纹样的要求很高,得搭配适合图案才能显出精巧来,是得花些心思的。
出了染香阁,秦朝朝拉着她要在街上逛逛,路过一处酒楼时听闻他家最近新出了一种果酒,便跃跃欲试想进去喝两壶。
沈良沅不知道她的酒量,怕在外头喝酒到时发生什么事便不好了,更何况秦朝朝还未说亲,还是谨慎些好。
于是她好言相劝:“这种果酒其实不大好喝,有涩味,就是看起来颜色漂亮,你若想喝我那儿有桑葚酒。”
原本是之前说了要酿给王爷喝的,不过才刚酿好他们便要启程来双梁了,所以王爷也还没来得及尝尝。
但沈良沅收拾行李时还是带了两小壶过来。
秦朝朝一听眼睛都亮了:“阿沅你还会做这个啊!我现在就想去王府喝可不可以啊?”
沈良沅想着反正有两壶,那今日请朝朝喝一点也不妨事的。
于是两人街也没逛了,当下便回到王府里开了一壶桑葚酒。
秦朝朝在王府后院中的凉亭里捧着脸期待地看着面前的小酒杯,沈良沅倒酒的手刚放下就马不停蹄捧起来喝了一口。
“哇!这酒好好喝啊!”她惊叹一声,又麻溜地给自己续了一杯继续品,“我第一次喝桑葚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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