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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春娇(橘生淮南兮)


暗卫点点头,确认了一遍:“属下今日还多等了些时候,但沈小姐确实没有出门。”
陆赐微微蹙眉,这很不对,沈良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思及此,他薄唇轻抿了一下,想也没想,突然起身朝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傻狗的一系列骚操作,终于让老婆累病了……
下一章,陆憨憨将会在老婆的床前痛哭流涕!(bushi)
这章给大家发红包!

陆赐去了旁边的染香阁。
染香阁里这两日有活动,彼时正是客人渐渐多起来的时候,店铺里的绣娘们都在招待夫人小姐,他一个男子突然进来,突兀的不是一星半点。
店里的客人们纷纷侧目,绣娘倒是习以为常,因为陆赐隔三差五就要来店里买沈良沅的绣品,都要成老客户了。
并且还是染香阁里唯一一位男性客户。
陆赐对周围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夫人小姐多的地方,大家身上的熏香便混在了一块儿,浓郁的叫他微微皱起了眉。
他的五感敏锐,嗅觉尤是,所以从不喜欢太浓烈的香味,陆赐觉得这些夫人小姐身上的熏香有些刺鼻,都不怎么好闻,不如沈良沅身上的香味。
陆赐又想起王府自己的那间屋子,床上有沈良沅清浅的花香,他说不出是什么花,就是觉得很好闻。
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忍着有点让他难受的香味径直走到了一个看起来些许眼熟的绣娘面前,礼貌询问:“请问沈良沅她今日怎么了?”
张雀儿看着这位公子走进店里就知道他多半又是来问阿沅的,果然不出她所料。
只是他这问的,怎么好像他能未卜先知似的?
张雀儿想起沈良沅说的,她们与这些贵家公子到底是身份有别,于是她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试探道:“公子可是又要来买绣品了?不过她最近暂时不会上新绣品到店里,公子想买她的可能要过段时日再来。”
却见陆赐摇摇头,他看出了张雀儿在有心绕开问题,沉默片刻后,遂直言:“我今天不是来买东西的,沈良沅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张雀儿听他这么一问,心下更加警惕起来,这位公子怎么知道?
他会不会知道的太多了?
她多了个心眼,想说些什么搪塞过去,陆赐一眼看穿,心里只道怕是沈良沅真的出了什么事……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不自觉急躁了起来,心里涌起一种陌生的焦急。
陆赐抿着唇,脸上神情沉了几分,但他知道面前的绣娘这么做并没有错,她是起了疑,不愿与自己多说沈良沅的事,自己并不能逼迫。
敛眸想了一瞬,陆赐终于对张雀儿道:“我不是要贸然打听她,我是她的夫君。”
张雀儿愣住,脑子里冒出了一个问号。
哈?你说你是她什么??
她被陆赐这句话说懵了,感觉自己一时半会找不着北。
阿沅没说过自己成婚了啊!而且她看起来也一点都不像成婚的样子啊……她还住在东家这儿呢!
张雀儿想不明白,满脸狐疑:“你说……你是她夫君?所以你们是在……分居?”
陆赐:……好像这么说也没错。
但就是听起来心里不怎么舒服……
他又沉默了一瞬,片刻后才点点头:“嗯,算是吧,是我的问题。”
他觉得沈良沅离家出走的终极原因是他没有把话说清楚,以至于她好像自己一个人揣度了很多事。
陆赐从前便不善探究姑娘的心思,很多她想到的事情他都想不到。
是他没有顾好她。
而且成亲第二日他就出征了,也没有做到一个夫君的责任。
张雀儿震惊之下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不知道要不要相信陆赐说的话:“可是……”
陆赐急于知道沈良沅的情况,于是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婚书。
至于为什么要把婚书带在身上……
陆赐想着到了氓城大家自然少有人知他的身份,到时候若是被谁缠上,他就把这婚书拿出来给对方看,表示自己已经成亲了。
张雀儿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婚书目瞪口呆,谁会把自己的婚书天天揣身上啊!?
但她再不敢不信,连忙让陆赐稍等,然后赶紧先去找了钟娘说明情况。
陆赐等在染香阁里,周围的夫人小姐们早就已经无心买东西,目光像是钉在了陆赐身上,还一边悄声说着这意外听来的八卦。
虽然不知这俊逸贵公子到底是哪家的少爷,但看也看得出来这出身非富即贵,而他刚刚说什么?夫人在这里当绣娘!
要不是人拿出了婚书,只怕大家都要问一句这到底是夫人还是外室?哪有大家族里的夫人还出来做活的。
而婚书一出,大家自然更加震惊!大家夫人竟然真的在做活!
这个中缘由已经够人脑补八百出宅门大戏,就连教养良好的世家夫人小姐都忍不住要打听打听,店里这位叫沈良沅的绣娘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陆赐神色坦然,表情平淡,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只等着张雀儿回来。
很快张雀儿便和钟娘一起回了店里,钟娘走到陆赐面前,心里虽然也对这事情的发展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道:“我听雀儿说了,这位公子既然是阿沅的夫君,那便随我来吧。”
人家连婚书都拿出来了,总不能再拦着。
得亏她之前还以为这位是想追求阿沅,结果人家根本就是已经明媒正娶了。
在大庸,只有迎娶正室夫人官府才会出具婚书。
陆赐见终于有人要带他去见沈良沅了,那至少证明沈良沅还在染香阁里,人没丢就好,他微微松了口气。
跟着钟娘离开时陆赐又想了想,对文竹道:“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过去。”
染香阁的后院都是姑娘,文竹还是避嫌的好。
但自己没关系,他已婚,是去看夫人的。
文竹应了一声后退下了,陆赐便跟着钟娘从染香阁旁边的巷子绕到了后院的侧门。
钟娘看见文竹进了旁边那处凶宅,忍不住又看向陆赐:“前几日搬来这院子的,就是公子?”
“嗯。”陆赐点点头,心思并不在这上面,而是把刚刚问张雀儿的话又问了一遍钟娘,“沈良沅她怎么了?”
钟娘带着人往院里走,听了这话想着虽然不知道阿沅和她夫君到第是怎么了,但她夫君倒确实是关心她的。
于是便道:“不是什么大事,刚刚大夫才来看过,说是染了风寒,她近些日子太劳累了,又要绣东西又要晒花茶,每日起早贪黑,也怪我没注意,该早给她再放两日假的。”
陆赐闻言身子一僵,绣东西……晒花茶……
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垂在身侧手微微紧了紧,声音低了一些:“她……最近很累么?”
“是啊,”钟娘点头,没注意陆赐的神色,继续道,“公子绣品买得勤,她便日夜都在绣,前几日又不知怎么的隔几日便拿回一大包花瓣,天天起早贪黑的晒,加上绣楼里还有工作,便累病了。”
陆赐沉默下来,抿着唇,一直到了屋门前都没再说什么。
钟娘心里奇怪,却也不好意思多问人家夫妻的事,便在门口对陆赐道:“阿沅就是住这间屋子,她有点发热,刚喝了药睡下,现在人可能还没醒。”
“嗯,我会小声点。”
陆赐连声音都放轻了些,推门的手也格外小心翼翼,甚至下意识用了点内力,确保一点声儿也不发出来。
屋子很小,一左一右放着两张床,沈良沅躺在右边的床上睡着了,微微蹙着眉,大抵是不太舒服,连睡也睡的不怎么安稳。
钟娘已经离开,陆赐掩了门走到床前。
他看见沈良沅的床旁边放着十几个架起来的竹筛,上头都是花瓣,有些已经晒干了,有些还半干不干的。
都是他让人送给她的……
陆赐轻轻在床边坐下,垂眸看向躺在床上的姑娘。
原来找到她的那日不是他的错觉,她是真的瘦了,连搭在被子上的手都更细了些,手腕凸起的腕骨伶仃蜿蜒,叫陆赐忍不住皱了眉。
其实他与沈良沅面对面待的时间很少很少,统共不过那么几次,陆赐意识到,他好像很少这样细细地看她。
以前以为她想要一方安稳,他娶了她,王府偌大的后院便是安稳了,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若她真的觉得安稳,也不会走吧?
而现在,他追过来是想做些事让她高兴一点,结果好像也搞砸了。
陆赐敛眸,心里涌起一股陌生又无措的情绪,好像有心要做一件什么事情,却又不知如何使力才好。
就像前几日在院中摘那几株桃树的花瓣一样。
花瓣娇嫩,他用力稍重,就掐出了印子弄蔫了,用不了了。
叹了口气,陆赐生平头一次有点挫败。
他抬手想给沈良沅掖一掖被角,却因为不甚熟练碰到了她的脸,躺在床上的姑娘嘤咛一声,微微睁开了眼睛。
陆赐人都僵了一下,突然升起一种紧张感,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沈良沅。
沈良沅还在发热,人有些迷迷糊糊地,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她看见陆赐,不禁轻轻叫了一声:“王爷……?”
生病让她的嗓子有些哑了,陆赐想起她以前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轻柔,带着一点少女的软糯,是很好听的声音。
然而现在她躺在床上,脸烧的泛红,声音又细又哑,他便觉得心里有一点闷,像是被人攥了一下心脏,有些难受。
他很愧疚。
在沈良沅迷糊又疑惑的目光下,陆赐终于低下头,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放在被子上的手动了动,不自觉想要握一握沈良沅的手,却见搭在被上那只细白的小手突然抬了起来,柔柔的摸上了他的头。
沈良沅微微眯着眼睛,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面前明明挺拔俊朗,却低着头,愧疚地跟她说“对不起”的陆赐很像某种做错了事的大型犬类。
他沮丧的低着头一言不发,尾巴没精打采的扫过,怪叫人心软的。
就想摸摸他的头,告诉他一声,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张雀儿:从没见过有人天天把结婚证带身上展示的……
陆赐:现在你见过了。
傻狗好心办坏事,只能在生病的老婆床前“汪”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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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沈良沅昨夜头疼时自己还并不怎么在意,以为只是晚上洗了头发之后没有及时绞干,被风吹了才一时有些痛,睡一觉便好了。
谁想到今日一早便觉得混身无力,嗓子也干哑的厉害,还头晕眼花,发起了热来。
她没能起得来床,一早上都不太清醒,只记得迷迷糊糊间张雀儿发现她情况不对赶紧去叫了钟娘来看,期间好像又来了大夫……
只是,王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是不是又做梦了……
沈良沅还是有点恍惚,一时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只顺着心里的想法下意识摸了摸陆赐的头,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手下发丝的触感过于真实了。
她的手猛地顿住,忍不住眨了眨眼睛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为了确认什么,手指还小心地轻轻捏了捏。
直到看见陆赐被她弄乱的一撮头发鼓起来,沈良沅终于倒吸一口凉气,她倏地收回了手,不顾还在干哑发痛的嗓子,惊呼一声:“是真的!”
陆赐从沈良沅摸上他的头时便愣住了,这下听见沈良沅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奇怪地问了一句:“什么是真的?”
沈良沅顾不得震惊,这会便想赶紧从床上起身,不然也未免太失礼了。
但她生着病,一激动便忍不住咳起来,停也停不住。
陆赐按住她细瘦的肩,都能感觉到掌心下姑娘的纤弱,他小心又强势地将人塞回了被子里,又重新掖好被角,这才低声道:“你还在生病,不要起来。”
沈良沅被他裹在被子里,像一个蚕宝宝,她看着陆赐,心里突然心绪如麻,涌起很多很多的话,最后到了唇边,却只能问出一句:“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她好像还听见,他与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陆赐看着她似乎有点不安的模样,微微抿紧了唇角。
他还记得找到她的那天早晨她对着那个买早点的老婆婆巧笑倩兮的模样,但在双梁城,沈良沅对他,一直是有些小心翼翼的。
所以自己出现这里,也让她觉得不好了么?
陆赐一想到这儿,心便控制不住的往下沉了一些,郁郁起来,但他还是如实道:“我来找你。”
沈良沅愣住,下意识说:“我给你留了信与和离书……”
她以为陆赐没有看到这些,不然怎么会来找她呢?
陆赐却点点头:“我看了。”
顿了一下,他又道:“和离书没有看,已经让孙管家撕了。”
沈良沅:撕、撕了?
她瞪大眼睛看向陆赐,一时不知要说什么才好,王爷这个意思是……是她想的那样么?
陆赐见她不说话了,放在膝上的那只手忍不住轻点,他低下头,惊讶地发现自己这一刻竟然会觉得有些紧张。
凝神片刻,才终于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没有做好,让你产生了那样的想法,我先与你说声抱歉。”
“你不是什么累赘,陆家也从来没想过利用一门姻亲关系来得到什么,所以你不需要因为这些就妄自菲薄。”
“若是以前我没有清楚地表达过,是我没有考虑周全,那我现在便说明白一些吧……”
陆赐顿了顿,目光又落在了那双已经太过纤细的小手上,他犹疑一瞬,终于伸出手握了上去。
姑娘的手很小,柔弱无骨,他力气都不敢用大了,只能轻轻地握,然后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这门亲事我既然承诺过会让你安稳度日,就没有想过和离或再纳他人,你会一直是宁北王妃,不管别人说什么,这都不能改变。”
顿了一下,他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这就是我自愿的事,你不用多想。”
说完,陆赐为示友好,与沈良沅交握的那只手微微上下摇了摇,然后才收回来。
沈良沅听着陆赐的这番话,心里涌起一股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胀情绪,好像有点委屈,却又很高兴,莫名就又有些红了眼睛。
然而又看见陆赐握上她的手摇一摇又松开,奇奇怪怪的动作,也不知他在表达什么,沈良沅又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王爷总有些叫她不能理解的地方,但他的本意又好像不是坏的,所以,她以后是不是也该问一问这些?
只是她还没问呢,陆赐先问了:“你笑什么?”
沈良沅轻轻抬眼,看了他片刻后,试探着指了指自己的手:“就是觉得王爷刚刚的动作……嗯,很有趣?但我不知是什么意思。”
陆赐疑惑地微微偏头:“不知道么?是表示友好的意思,以前与北苍来使谈判,他们见面就这么握的。”
所以他刚刚为了对沈良沅示好,也握了握她的手。
不过话刚说完,他又想起可能与姑娘不能这么握?
从前李沐骞总说他不懂姑娘在想什么,虽然这话确实没错,但他多问问就好了吧。
于是陆赐不耻下问:“你看不懂这个,那我应该怎么握比较好?李沐骞说成亲后这些夫人都会教。”
人不在此但精神常在的李沐骞:我说的调、教不是教这个!
沈良沅叫陆赐问得一愣,突然唇边的笑就更深了些,她好像有点明白了,王爷是确实不太会跟姑娘相处吧?
看着他放在被子上的大手,沈良沅脸红了红,最后还是有点害羞地拉过他,把自己的小手握进去,十指交缠地扣了一下。
也只是这轻轻地一下,她就飞快地将手收了回去,但感觉脸上好像更烫了,小声喃喃道:“话、话本子里说夫妻好像是这、这样握的。”
其实沈良沅也不知怎么的,刚刚自己就是脑子一热便握了上去,现在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好像有点太亲密了些……
陆赐惊奇地将自己的手摊开来又看了看,刚刚的感觉有些……奇怪。
沈良沅应该还在发热,连带着手心的温度也有些高,但是她的手真的很软,很细,与他十指交缠的时候像是一片羽毛擦过他的指缝间,有点酥麻的痒意,是很叫人上瘾的感觉。
其实沈良沅刚刚摸他的头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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