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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钟情(槐故)


易忱抬起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话是在说自己,荒谬地从喉间溢出一声冷笑。
看他俩这样,赵姓帅哥的脸色也终于缓和一点。
“所以学姐,你和我们干不?”储成星还不忘在一旁使劲挖墙脚撬人。
言妮想了想,摇头:“京市太远了,我家在苏省,我肯定是回沪市更方便。”
储成星叹口气。
“过两年,我们会去沪市。”易忱正给钟吟烫着餐具,听到这话,冷不丁开口,“那边更适合公司发展。”
储成星骤然看他。他妈这事儿他怎么不知道?
虽然吧。
去沪市确实发展会更好。
但他作为创始人一员,能知情权也没有吗??!?
现在好了。
他们团队,大多都是南方人,离沪市也更近,只有他和易忱俩本地大老爷们。
现在易忱说要去沪,他还能说不吗?
又转头一看钟吟。
储成星心中靠一声。
难怪易忱眼巴巴要跑沪市,还口口声声“过两年。”
不就是打算等钟吟毕业。就立刻跟着她去沪市?
这是要做上门女婿啊?
储成星脑中的吐槽几乎能写一本书。
这时候,桌上又谈论起这次《幻世》上线的趣事。
“这次要没你那条微博,游戏也不至于能这么火,按照现在这个趋势,说不定真能成年度爆款,”言妮朝钟吟抬抬下巴,挑眉,“易忱能找你做他女朋友,是他的福气。”
“是,我的福气。”
易忱罕见没有呛声,扬扬眉,欣然承认。
“那我就等你们来沪市。”言妮举杯,众人伸出手碰杯,“回头再见。”
初夏的风吹过,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吹起众人衣袂。
夏天总是萦满勃勃生机。
一眨眼,时间来到暑假。
钟吟在柠檬TV实习了一年多,舒昀的意思是,等她一毕业就签她在台里。
但如今,易忱的意思是随她去沪市。
那边确实更适合他的发展,且论起私心,她当然也想留在父母身边。
所以舒昀的提议,钟吟也就没法应答。
委婉地提出未来要回家乡发展时,这位雷厉风行的女领导愣了一愣,竟对她露出了几分失落的神情。
别的因素都能劝导,个人发展上,却是干涉不了他人选择。
舒昀直言不讳,“现在能踏实做新闻的年轻人不多,我很喜欢你。”
“未来你要回沪市发展,我在那边有以前的下属,我可以给你写一封推荐信。”
钟吟惊喜不已,感激地连声道谢。
“不过。”舒昀顿了一顿,挑眉,“你现在还在台里实习,可要给我继续好好工作啊。”
这便是要继续努力实习(为人牛马)了。
钟吟苦笑着应下。
因着上次寒假她提前订票溜走的心理阴影,这次易忱考试前就盯着她,每天都要问几遍,她有没有私自定分机票,那个领导是不是又给她放了假。
钟吟哭笑不得。
这次被吵得烦了,直接按住他说个不停的嘴:“都说了组长不放人!你现在开心?”
易忱眉峰立刻得意地挑起,一副巴不得她能天天上班的样子。
看得人来气。
“明天我去给你拿行李。”他搂她腰,凑上来黏糊,“不用怎么收,家里都有。没有的就买。”
像是一种穷久了后的暴发户心理,易忱现在简直是报复性花钱。
乱买一气。
家里他用的不爽,不顺手的家具也全都焕然一新,首当其冲就是那个煤气灶。
遇到什么事。
口头禅就是:买。
从前那点少爷毛病又回来了,走两步路都要打车,走在街上,钟吟多看一眼的东西,他都得立刻拉着她进店买。
又要套路她来这边住。说起这个钟吟就来气。
他对那种事出奇地热衷,明明这几个月他都忙到不行,但只要她来过夜,都要千方百计拖着她做那种事。
翻来覆去。
有时候一折腾就是半夜。
她是累得没力气说话,他却精彩奕奕,简直是吸人精气的妖怪。
有时候她态度坚决地拒绝,他就是忍着,也要黏黏糊糊地抱着她睡,简直是养了只大型犬。
钟吟可不想这样。
他们还没老夫老妻到天天对着睡觉的地步!
“我来住可以。”她说,“和去年一样,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这话一出,刚刚还满身兴奋劲的易忱瞬间哑火了。
钟吟:“容你发表意见。”
他立刻说:“那我不同意。”
钟吟:“我有一票否决权。”
“行,”易忱咬牙。
应了后,又觉憋屈,转头:“分开咱俩还怎么睡荤的?”
脑子里全是颜色废料。
钟吟轻哼一声从沙发站起来:“那就睡素的。”
“不行。”
易忱立刻去拉她,满嘴混不吝:“咱总要定几个日子办事儿吧,我看你平时也挺喜欢啊,每次哭都是爽…”
钟吟炸毛,立刻去捂他嘴巴,“这还不简单,你睡完再给我滚回自己房间。”
易忱:“……”

暑假开始前,易忱三人便租了个写字楼,打算择日将工作室从家里搬了过去。
之前三人都是围着客厅的桌子写代码,周围都是机器,吃一半的零食也到处乱放。
人一多,更是不得了。每次人走后,家里更是乱七八糟。
钟吟虽不至于洁癖,但也见不得家里这个样子。之前会帮着收拾,之后被易忱看见,他便每次都勒令储成星把东西收好,自己也会有意识地打扫,家里这才没乱成猪窝。
现在新租了场地,家里这些自都要搬过去,以后也不会再来这边了。
储成星抱着沙发上他常靠的五角星抱枕,满脸不舍:“不走,我不想走。这里已经是我的家了。”
“这我家。”
易忱一脚蹬过去,毫不客气:“把你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收拾干净,然后滚蛋。”
来这么久,就属他的东西最多,耳机键盘都有好几副,真把这做窝了。
知道他们要搬迁,郭陶还特地操家伙,算了个黄道吉日。
“七月初八,”她竖手指,满脸神算子的高深莫测,“保准各位总裁未来发发发。”
易忱从来不信这些迷信的东西,当然,出于给这个弟媳妇儿个面子,还是应了下来。
“桃子让你们七月初八,你们就七月初八,”钟吟却显得很认真,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还忍不住强调,“听见没?”
易忱哼声:“听见了。”他朝另外二人抬了抬下巴:“你俩呢。”
储成星卖乖举手:“我都听两位学姐的!”
刘信炜温和点头:“讨个祥头也是好的。”
等到讨论完,人都走了,易忱才漫不经心看钟吟,伸手戳了下她脑袋:“没想到你还挺迷信啊。”
末了,还欠欠加一句:“未来国民大主持人。”
这段时间系统趋于稳定,他也没之前那么忙,两人便会抽时间独处。
有时是看看电影,有时候便是什么也不干,就靠一起聊聊天。
那天晚上。
刚看完《白日梦想家》,钟吟情绪一上头,便靠着易忱的肩膀,心有感慨:“我以后也会实现梦想,成为国民女主持的,打开电视就能看到我,你信不信?”
他将手搭在她发梢,挑眉:“信啊,我媳妇儿这么棒,你不成谁成?”
钟吟看他的眼神从所未有的温柔。
结果下一秒。
他就像憋不住般,颤着肩膀狂笑:“媳妇儿,你怎么比我想象的还中二啊。”
钟吟愣一秒,脸上染上粉晕,气得伸手就去打他:“易!忱!”
“别这么暴力。”他混不吝地握住她手,“未来的国民女主持可是端庄温柔不打人的。小心我取证曝光你。”
易忱这模样,让钟吟回想起初高中时期班上最欠最爱惹女生生气的坏比。
以前还有所掩饰,现在是忘乎所以,狼尾巴藏不住,越来越飘。
她忍无可忍,于是也欠回去。脑中转了一转,回想起什么。
学着他那天游戏上线后,不安到掉眼泪的模样。
做出一副焉巴巴的姿态,还模仿他沉沉的嗓音:“吟吟,你会对我失望吗~”
这话一出,易忱头顶开始冒烟,脸颊顷刻间烧起来。
他在她面前丢的面儿可太多了。
钟吟又继续说:“我没有李奇烨有钱,成熟,我什么都比不上——唔。”
易忱脸色红白相间,凶神恶煞地扑过来:“钟!吟!”
把他惹急了,也没好事儿。
他坏心眼地挠她痒痒,全身力气又大,钟吟一双手被握住,躲都躲不过,只能任由宰割。
这样黏糊久了,他又开始忍不住地发情。
钟吟可被他惹恼了,根本不惯着他,“砰”关上卧室门,还反锁,在卧室睡得心安理得。
留下他一人在外边洗凉冰冰的冷水澡。
从这些琐碎回忆中醒神,钟吟安静打量他一眼。
说起迷信这事,她两年前也是个根正苗红的唯物主义,但有些东西,真的是不得不信。
和易忱见第一面那天,郭陶就算了卦,说她的良缘就是易忱。
彼时她不屑一顾。
要良缘也该是林弈年,怎么能轮得上他?结果,兜兜转转,阴差阳错,还真是他。
真是孽缘。
钟吟心中感慨万千,脸色也高深莫测起来:“天机不可泄露。”
易忱嗤:“神神叨叨。”
七月八日当天,易忱三人还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开张仪式。
地点在离学校不远的一处写字楼,目前人员就他们三,场地不大,只有一个单间。
但京市,寸土寸金。这处写字楼环境不错,一个单间的租金也让人咋舌。
对此易忱保持的态度还是:不差钱。
暴发户。
钟吟心中吐槽。
刘信炜还很有仪式感地置办了公司牌匾,就挂在单间门上。
当天,一行人来到写字楼参观。
小小的地方,只有三四个工位,好在环境不错,办起公来也很舒适。
位置在高楼,透过玻璃窗,能看到窗外车水马龙。
等大家都走后,钟吟还专门驻留了会。站在窗前往外远眺,对未来的期待竟空前热涨起来。
“过来。”突然,易忱拖开靠椅,冲她勾勾手。
钟吟走过去:“怎么了?”
他起身,突然按着她坐下:“感觉怎么样?”
钟吟头顶缓缓打出问号:“啊?”她点点头,评价:“椅子挺舒服。”
“这是老板椅。”易忱撑着扶手,俯身,对上她视线,挑眉,“让老板娘先坐。”
“为什么我先坐?”
“因为你旺我,沾沾媳妇儿好运。”
“噗。”钟吟笑出声。这不也挺迷信?
“那现在给小易总抱一下,是不是更旺你。”
易忱便弯腰将她抱起来,转身坐下,让她坐自己腿上。
两人眼对着眼。
都各自觉得好笑,别开脸笑得不行。
易忱边笑边骂:“真二。”
公司开业后,易忱也像模像样地开始打卡上班起来。
早上,易忱会和她一起出门,晚上提前去接她,再一起回家。
这天是七月底,游戏上线几个月,到了分账阶段。
当天钟吟去陪他们聚餐。
眼看着账户好一半要打给达飞和平台,储成星开始心疼了,吐槽:“资本家!李奇烨真是躺在那里赚啊。”
“没投资也做不起来。”刘信炜还是比较理智的,温声道,“不过这次公司账户的钱还是少动,后面的研发还要投入大钱,少引投资,原始股份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最好。”
储成星深以为然地点头。
现在他们稍微出头赚了钱,有了资金往下做,除非消耗太大,也没必要再拉投资稀释股份。
但有利有弊,要真赔了,也都是赔自己的。
一眨眼,暑期过大半,时间来到八月中下旬。
这天,易忱接到顾清打来的电话,问他怎么一个暑假都见不着影儿。
他懒洋洋将手机按了免提,“忙着呢。”
顾清冷哼:“哟,易老板日理万机啊,爹妈都可以不要啦?”
“您不没事儿也懒得理我吗。”易忱接话,“以前每次我打过去,您就俩字儿,没钱。”
“……”
说实话,他一年没再和她要钱,顾清还真有些不习惯,轻咳一声:“好了,少废话。”
“吟吟呢?她最近有没有时间呀?”
“在洗澡,”易忱搭腔,“干嘛。”
“你哥谈女朋友了,这周末要带回家里吃饭。”了结一桩心头大事,顾清的语气都是飘的,眉飞色舞地说,“你和吟吟也回家,见见你们未来嫂子。”
易忱差点没握住手机,从喉间发出一声荒谬的音节:“啊?”
“你啊什么,这事儿你不知道?”顾清说,“之前不就和你提过吗?你哥也老大不小了,这次我给选了好几张照片,按着他让他选一个去见,他就挑中了你嫂子…”
后面的话易忱左耳进右耳出,脑中回忆着。
前几个月他太忙,和易池的联系也约等于无。偶尔回去,听他妈说过几句相亲的事。
但这都是老生常谈的话题,他听过就忘。
没想到这次还来了真的。
易忱唇角扯一下:“知道了,我们这周末回去。”
钟吟洗完澡出来,听说易池也谈了女朋友,同样有些震惊,忍不住感慨一句:“也不知道池哥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易忱同样有些懵。
因为和易池年纪差得太多,话题也少,从小他们就玩不到一块儿去。
他还在被他爷爷打得满院子跑的时候,易池都去联合国参加会议了。
在易忱记忆里,易池就是个规矩多得离谱的事逼儿,外表装得一套一套的,其实内里腹黑到没边。
他目标很清晰,就是要奔着当官儿去的。和他爸很像,但比他爸纵他一些,闯了祸会帮他兜底。
这么多年都醉心权术,结果说相亲就相亲,这才多少时间,就能将对象带回家了。
听他妈那意思,年底就能办婚礼。
易忱长吁口气。
眼看着易忱突然叹息,钟吟瞧他,有些好笑:“你哥谈恋爱,你叹什么气啊?”
他手搭在她肩膀,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本来以为咱俩会先结婚。”
…是谁给他的自信?
钟吟语塞几秒:“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本来我明年十二月就能和你领证了。”易忱烦躁地捋了把头发,“现在呢?还要拖一整年。”
说起来就烦。
他还挺真情实感的…
“你有没有想过,”钟吟实在忍不住,斟酌着开口,提醒他,“结婚需要争取一下我的意见呢。”
易忱:“……”
一阵沉默后,他转头看她。又是那句话:“你想玩弄我?”
钟吟:“…”
“把我里外上下玩遍了,还不和我结婚,信不信我报警抓你啊钟吟。”
钟吟:“…”

关于领证结婚的这个话题,钟吟明智地选择不再和他胡搅蛮缠下去。
“行了行了,”她含糊其辞,“等你到年龄再说吧。”
因着周末她要随易忱去他家。
空手去不像话,当然要带礼物。但对这位传闻中的未来嫂子,别说她,就是易忱都不清楚模样,更不知道她会喜欢什么东西了。
于是钟吟便专门联系了顾清,询问其爱好。
顾清笑着回:“就送点你们女孩子都喜欢的小玩意儿就可以了。”
从顾清的话语中,钟吟了解到,这位未来嫂嫂名许念,是r大附小的一名老师,就是本地人。
听起来就是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钟吟思索了会,转头和易忱道:“没想到池哥会喜欢这类听起来就温柔的类型。”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易忱毫不意外,托腮懒洋洋敲电脑,拖长嗓音,“谁不喜欢温柔的啊。”
这话越听越怪,像是控诉。
钟吟顿时看过去:“我不温柔吗?”
对别人是挺温柔的。
对他就是说打就打,最软的时候也就只有按床上做到哭的时候。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
“温柔,”易忱昧着良心应对,“我媳妇儿最温柔。”
一看他表情就知道没说真话,故意搪塞。钟吟去掐他胳膊:“我可是走哪都被人说脾气好的。”
“你怎么不反思反思你自己?”
易忱理直气壮:“我知道我欠啊。”
但改不了,也不想改。
还不要脸地在她唇上偷亲一口:“而且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
钟吟无言以对。
确实,她也是欠到没边,才会看上他。
周末,钟吟带着给许念买的手镯,以及一些补品,随易忱回了趟家。
当然,钱还是他付的。
当天出发前,罕见地拾掇了一番,换了身据他所说很是昂贵的衣服,一副“衣锦还乡”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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